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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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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魃的笑容里带了些不可知的意味,眸色深不见底:“对,而且当晚卢渊明的确死了,之后传出的消息是卢相突染急症,医治无效,病逝了。当时,卢柏亭正外放为官,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等等,所以……”楚若影遽然睁大了双眼,“所以卢柏亭可能怀疑自己父亲的死因,甚至可能知道和阿青有关,他……”又不能置信的自我否定,“不会的,不会是他指使的,即使他要杀阿青,可是阿青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卢渊明早年丧妻,一直未曾续弦,卢柏亭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这种感情大概远比一般人要深吧。”玄夜魃仍是静静的看着楚若影。
楚若影停下了脚步,猛然转过了身,还未等她迈出一步,玄夜魃抬手在她脑后轻拍了一记,她手从他颈间落下,身子软软的倒在了玄夜魃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夜色已深,晚风带来一丝清凉,秋意渐浓。就着檐下昏黄的灯光,玄夜魃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娥眉紧蹙,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
他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怜惜,低声道:“说你心肠太软,你还不承认。”


'11. 毒杀 (四)'

夜色已深,晚风带来一丝清凉,秋意渐浓。就着檐下昏黄的灯光,玄夜魃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娥眉紧蹙,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
他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怜惜,低声道:“说你心肠太软,你还不承认。”
抱着楚若影在阶下静站了一会儿,玄夜魃的眼神渐渐多了些冷意:“出来!”
两个黑影应声出现在他面前一丈开外的地方,各站在左右两边,与他形成了犄角之势。两个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戒备之色,偶尔又略有些不安的看看他怀里的楚若影。
这两个人是五行堂负责保护楚若影的暗影,之前一出皇宫便被楚若影用轻功甩开,好不容易一路追踪而来,见楚若影落在玄夜魃手里,大觉投鼠忌器,不知道如何能不伤到楚若影把她救下来。
两个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一时想不出办法,不敢随便动手,静站在原地与玄夜魃相恃。
“找辆马车,把她送回皇宫。”
玄夜魃的话令两个人惊讶万分,又大喜过望,却不敢轻易上前来接人,只怕玄夜魃别有用心。
玄夜魃见两个人不敢来接人,嘴角轻勾,嗤笑了一声,转身把楚若影放在台阶上,调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让她靠得舒服一些,然后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把褶皱的衣衫理好,对两名暗影拱了拱手:“两位,告辞!”
见他大摇大摆的走远,两名暗影连忙上前去扶起楚若影,两人发愁的对望了一眼。
“去哪儿?”
“要不,先送回赌坊吧?”
“回赌坊?堂主知道,我们死定了!”
“那也没办法,走吧!”
看着两名暗影带着楚若影离开,玄夜魃在原地站了一站,脚步转向了城郊的方向。
空气中仍浮动着血腥的气息,院里如之前刚进来时一样,几具尸体大刺刺的映入眼帘。
主卧房门大打开着,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
卢柏亭拥着阿青,一家人三口坐在宽大的竹榻边,依偎在一起,很安静。只是两个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少主。”一个黑影从窗口纵身而入,立在玄夜魃面前。
玄夜魃目光扫了一下三个人,声音冷咧如冰:“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紧的吗?”
“暂时假死昏迷过去了,属下已经按少主的命令一直在监视,阿青等卢柏亭回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属下看着他们聊得很开心。没想到,阿青会在说话的时候把毒酒端给卢柏亭喝了……”
“哼,你还有什么其他没想到的事,索性现在一并说来给本尊听听?也许本尊可以帮你想些有用的法子。”玄夜魃刺耳的声音令那人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
“所幸阿青用的是以前楼里常使的花青,药量虽然大,但是这种毒完全致命要半个时辰,属下已经按阿紫姑姑教过的法子封住两人穴道了,应该……应该还有救。”
“孩子呢,也喝了吗?为什么脸上有血?”
“孩子应该没有,那是阿青的血。”
“好,清理一下。”
玄夜魃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冷冷的道:“若是这次你还收拾不好,也不必活着来见我了。”


'12. 毒杀 (五)'

已经过了亥时,银钩赌坊仍是热闹非常,世道安平,吴都几乎取消了宵禁,因此银钩赌坊基本上是通宵营业的,门前的大红灯笼在风里摆动得分外招摇。
喧哗的大厅后接抄手游廊,穿过花园便是西厢,这里安静如另一重天地。
楚若影已醒过来,坐在桌边,伍尚悄然无声的站在她的身旁。
“若影,你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伍尚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楚若影自醒来除了立刻安排人手去监视卢柏亭郊外的院子外,其他的事一概不说,过了快半个时辰了,她甚至连坐姿都没变过,还如刚才两名暗影得了指令离去时一模一样。
魂不守舍,心事重重,这丫头怎么了?伍尚从没见过楚若影这样的状态,似乎今晚发生了让她颇受刺激的大事。
“鸿鳞阁发生什么事了?”
楚若影蓦然说话,伍尚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些苦笑:“瞒不过你,原本是想全部妥当了再告诉你的。只是,你怎么发现的?”
“猜的。”楚若影很坦然的看着他,“我只是猜的。你有事瞒着我。”
“呵呵,你猜得很准。”伍尚眼神略有些诧异,随后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注视着她,郑重其事的解释:“我把鸿鳞阁散了,按老阁主之前留下来的话,立秋之后冬至之前要完成这件事。”
“办好了?”楚若影低头用手转着手边茶碗的碗盖,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样子。
“差不多了,人员全部遣散,安置好了。所有的存档全部清除还要一段时间。”
“欧阳立言呢?他不知道吧?”楚若影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伍尚,“我让他替我守在陵县,所以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再加上原本现在鸿鳞阁的消息一直靠五行堂传递,要把他架空,对伍堂主你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
“若影,实话对你说,要瞒着欧阳立言是老阁主的决定,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并不知道。”伍尚感觉到楚若影话中的微刺,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几分火气。
楚若影望了伍尚一眼,眼神中的灼人光芒渐渐的淡了下去,轻轻点点头:“也好,大家安安乐乐的过日子没什么不好。”
欧阳立言身为鸿鳞阁的护法,在鸿鳞阁的时间不过五年,并不算是很长,但是很受师父的器重,可是瞒着他解散鸿鳞阁,是为什么?
欧阳立言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密吗?
楚若影抬手轻轻揉着额,微蹙起眉。伍尚在边上关切的问:“若影,你不舒服?脸色不好,精神也不济。”他并没有问她晚上发生的事,楚若影不提,站在他的立场也不好追问。
这时候去郊外卢宅的人来回报,卢宅走水起了大火,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所幸房子位置较偏,附近没有其他的住房连带着受灾。
楚若影听了,出了半天神,站起身来神情漠然的对伍尚道:“马车还在吗?我要回宫城去了,快天亮了。”


'13. 往日情意(一)'

一早起来洗好脸,楚若影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太医院看看。
她并没有再去想昨晚的事,生死离散,这么几年行医生涯下来,她似也已慢慢习惯了。
至于玄夜魃,他毕竟是天弑楼的少主,做事再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都不应该令人觉得意外。只是这一直以来,自己和他相处的时候看见他温柔多情的一面太多,所以才会有些多余的错觉。
看来,玄夜魃早就看透了自己,自己的确心肠太软了。
还没出院门,看见楚小白怏怏的从门外走进来,垂头丧气。楚若影把心事抛在了一边,有心逗他:“哟,今天这么早就知道回来了?”
“荀大哥说,皇帝大叔有事,今天不能去骑马了。”楚小白闷闷不乐。
楚小白称荀笛大哥,叫公孙步衍大叔,楚若影听着就好笑:“那你今天准备怎么着呢?”
“我这就去找小玉去,听他说今天太学院要考试,大不了我等他考完。”楚小白说完,赌气一样的又转身走出了门。
“别到处乱跑。”楚若影在身后随口叮嘱了一句。
楚若影进了太医院,华庆正在案前来回踱步,一见她进来连忙迎上来,满脸笑容:“若影,身体已经无恙了吧?我正在等你。”
“等我?”楚若影有些莫明的看着他,走到自己的桌案边坐下,抬头望他,“做什么?”
“等你随我一起进宫为陛下诊脉开方啊。”
“啊?”
是啊,自己忘了进来的目标了。现在看完了诊籍,了解了病史,的确是应该给人诊脉开方了。
楚若影对华庆干笑了一下:“皇帝陛下现在不是应该在早朝吗?”
“今天早朝散得早,刚才内侍已经来传过话了。我想让若影随我一起进去。”
“其实我觉得华大夫你的方子开的极好了……”
方子开得再好,那人不受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句话楚若影没说出来。
“若影这样说让华庆无地自容了,这么久以来华庆用了无数的方子,却毫无成效,真是愧对天颜。”
楚若影看着华庆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也好生同情,陪着他叹了一口气,其实大半是叹自己,一朝不慎,被某人捏住了命门,挣脱不易啊。
“好吧,何时去?”楚若影没精打采的问。
“就现在吧。”
快到乾清殿的时候,有内侍拦住说皇上在御书房,让楚若影至御书房面圣。见有人引路,华庆先转回太医院处理事务,由内侍领着楚若影去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门前,荀笛负着双手站在门前的廓下,见到楚若影对她轻点了一下头,也没有通传,直接推开门示意楚若影进去。
房内的摆设一如既往的简单,似曾相识,除了柱梁桌案上显示帝王身分的金龙雕饰纹刻,其他的摆设与当年的定国王府并没有多大区别。


'14. 往日情意(二)'

自己居然还记得定国王府里他的书房的样子么?其实当时也不过只进去过两次而已。
楚若影进门只走了两三步就站住了,静等着公孙步衍发话。
公孙步衍穿了件半旧的月白锦袍,束发未冠,正埋首在书案上写着什么。半晌,他把笔放在笔架上,右手拿起写好的文简细看,把左手伸在了案上,并未抬眼看人:“开始吧。”
楚若影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到了案边,伸出手,搭上了公孙步衍的左手手腕。
不用搭也知道,脉相肯定很正常,这人身体没啥毛病,比一般人都要好,子嗣单薄的问题么,其实华庆的方子也已经足够了吧,这种事,搭脉也没用。
有点神游天外,这工作实在太没劲了,不知道是谁在敷衍谁,浪费时间。
他的脉相的确有些与常人有异,暗伏着不易察觉的极阳之气,那是因为他特殊的体质吧,他的血瞳血限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再发作过呢?
公孙步衍天生血瞳,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楚若影便是其中一个。
楚若影三心二意的给他搭着脉,边神游边随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脏蓦然骤停了一下,原本满当当乱七八糟想法的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
公孙步衍身体的侧后方,半卷的淡紫纱缦后面帘钩之上挂着一幅图像。
如黛的绵延群山脚下,一个女子执弓而立,青衣素浅,衣袂乘风。
不必细看,这幅画像在定国王府中,她曾经看过,画里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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