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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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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情,我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希望能够不辜负他的这份信任罢了,更何况调查本来就是要以事实为依据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别说是一个和我没有相干的人,就算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一样不可能因为个人情绪去干扰调查工作。”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长埔听了秦若男的话,有些不自在他觉得自己表现的好像是太过于小家子气,面对崔立冬对秦若男的态度,和秦若男对崔立冬那种淡淡的信任,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并且把这种反应归结为担心自己的搭档犯了主观错误。

现在秦若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有些觉得惭愧了。

秦若男好像并没有在意安长埔的这种提醒,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在去见崔立冬之前,秦若男先按照理发店老板所提供的线索,摸了一下那个据说一同去找过崔立冬的著名混混的底。从治安处罚记录来看,那个混混还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能够牵扯上刑事处罚的事情几乎从来不做,但是扰乱治安、聚众闹事,或者就好像理发店老板讲过的那种让人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行径,简直是不胜枚举。

于是安长埔请正好手头没什么事情的墨窦帮忙协助,希望能够找到,向他了解关于崔立冬的事情,墨窦痛快的答应下来,随安长埔又交代他,找到那个混混之后不要贸然行动,及时联系他和秦若男,对方必然是个老油条,墨窦资历还浅,不能不多交代几句,免得他打草惊蛇,或者出什么危险状况。

处理完这些事情,他才和秦若男一起去见崔立冬。

崔立冬虽然之前对临时收押的问题表现的十分配合,态度积极,不过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突然之间身陷囹圄,可能要面临法律的审判和制裁,恐怕心里都不会感到好过,所以当他们在仅仅隔了几个小时后再见到崔立冬的时候,这个年轻男人的嘴唇上已经严重干裂,鲜红的血色从嘴唇的裂口中渗出来,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秦姐,有进展么?”他一见秦若男进门,立刻用胳膊撑着身体站起来,身子向前倾斜着,有些激动的问,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担忧。

“别心急,你看看现在距离我们上一次和你见面说话才过去了多久,如果这么快就能有结论,你也不会被要求留在公安局的留置室里。”安长埔不想让崔立冬存有不必要的幻想。

崔立冬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眼睛只在安长埔说话的时候朝他瞟了一眼,之后所有的目光就都落在秦若男的身上,仿佛安长埔就只是秦若男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一样。

安长埔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很快就让自己重新平复下去,工作当前,不掺杂个人情绪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崔立冬,我们又把你叫过来,是想向你问一些问题。”秦若男对崔立冬说。

崔立冬赶忙点点头,默默的等着秦若男发问。

“你有一把很珍贵的理发剪刀,对么?”

崔立冬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他甚至不用秦若男多说就已经明白了她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主动说道:“你们是不是听说我和人打架的事情了?”

秦若男点了点头。

“那件事我承认,我也知道我把人打得不轻,但是我没有主动招惹谁,主要是他不该动我的剪子!”崔立冬愤愤不平的替自己辩解说,“我之前在店里就对他们说过,不要随便动我的剪子,可是他不听!还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用,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我的剪子被人动过,上面还有头发碴儿呢,我就问是谁动的,他不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什么不就是一副破剪子,所以我才没有忍住,动手打了他的!”

“就因为这么点儿事情,你把人打得肋骨骨折,难道不会太反应过度了么?”安长埔问。

崔立冬的脸色涨红了一点,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说:“那把剪子是我妈买给我的,她去世已经一年多了。”

听了这话,安长埔和秦若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一把理发剪刀就把人打了固然不对,但是如果这把剪刀是崔立冬去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却又让人没法说太多苛责的话。

崔立冬眼圈微微泛红,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之前什么德行,过去我年纪小那会儿一直都挺混的,特别不是东西,因为这个,我妈的心都要操碎了,后来年纪大了,也觉得自己太荒唐,就想收收心,好好的学门手艺养活自己,我想去学理发,我爸不准,因为这个差点抄起木头板凳砸我,说那是娘们儿才干的事情,是我妈偷偷给我钱,让我交学费,说只要我肯学好,不再出去鬼混,她都支持我!我拿着钱从家里跑出去美容美发学校学理发,眼看就要毕业的时候,接到家里电话,说我妈要不行了,当时我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说不行就不行了呢!等我到医院才知道,我妈是肺癌晚期,她之前咳嗽不是感冒,也不是气管不好!她是肺癌!”

说到这里,崔立冬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吃了我爸一辈子的二手烟,我爸那个老无赖老烟民还好好的活着,她那么好的人却得了肺癌!她一直一个人偷偷的忍着,谁也没告诉,一直到不行了才被人送去医院里!我妈临走前把那把剪子给了我,让我好好做人!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感谢一只小小猪和benbwnd筒子投的粉红票!昨天顺手把预设时间写成了原本的老时间12:00……所以今天迟到的感谢请接纳!今天因为有事出门,回来的晚了,更新迟到,在此道个歉!明天照旧晚八点哦!】

正文 第七章 金牌营养顾问

说完这些,崔立冬已经是泪流满面,秦若男和安长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人在感到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的话便显得特别苍白无力,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境之下,当一个惹上杀人嫌疑被临时收押的嫌疑人因为病逝的母亲而感到难过的时候,负责审讯他的警察说些什么宽慰的话都会有一种流于形式的牵强感。

秦若男对于安抚别人情绪这种事情就更加缺乏经验,这么多年来,她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悲喜,重男轻思想严重的父亲一向把女儿视为是负担和赔钱货,懦弱的母亲在父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余下的便是比自己年幼的妹妹,还有一个被宠坏了的弟弟,所以再艰难的事情也只能放在心里面她一个人默默的扛,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和倾诉,久而久之让她几乎失去了示弱的本能,不仅自己不习惯在人前流露出脆弱无助的神态,就连面对别人的这一类表现,也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示,所以在崔立冬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悲痛流泪的时候,她除了默默的递上一张面巾纸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好在对于这个节骨眼儿上的崔立冬,一张面巾纸的安抚力似乎也变得异常的大,又或许是因为这张面巾纸是从秦若男的口袋里掏出来,亲自递到他手里面的。

“秦姐,谢谢你!”崔立冬没有用那张纸去擦眼泪,而是把纸巾折起来放进上衣的胸兜里在衣袖上抹了一把脸之后,对秦若男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是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杀姓宋的,就连那样的念头都没有!是他因为耳朵被剪破了的事情敲诈我!为了要钱,他还生怕那道小口子长好了,所以自己动手去抠伤口,让伤口继续出血!他是故意的!”

“宋成梁人为加重伤口组织愈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安长埔提出疑问。

“我亲眼看到的!”面对安长埔的质疑时,崔立冬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当着我的面去揉伤口,还说他这个人豁得出去,只要我不给钱,他就让伤口这么一直怀着,看看别人是信他还说信我!”

“之前不是说你怀疑他这么做过么,怎么现在又成了亲眼所见了?”秦若男的记性一向很好,对崔立冬之前的说辞还记忆犹新,现在当然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其中的破绽。

质疑自己的人变成了秦若男崔立冬尽管还是很不愉快,语气却放缓了不少:“我之前没敢说,怕说出来你们觉得我和那姓宋的梁子结的太深,会更怀疑我,我现在实话实说,他真的是当着我的面去弄伤口!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自信他是想要讹我!我真没杀人!到现在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我连那个姓宋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事情和自己没关系,并且对宋成梁的死毫不知情,那为什么又甘愿被收押审讯?”安长埔问。

崔立冬笑了,笑容很无奈:“我也想拒绝我拒绝有用么?再说了,我越是不合作,不是反而嫌疑越大么!我这种人我自己清楚就算是说破天,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所以秦姐,你是我唯一能够信赖的人,如果最后连你也觉得人就是我杀的,那我也就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

“为什么指定让我来负责?为什么那么多比我更资深更有经验的警察你都不接受,偏偏指名要我来负责你的案子?”秦若男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在心里憋了半天的疑问。

崔立冬被她问的有些错愕看了看她半天才讷讷的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可信没别的原因。”

“既然你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那有没有什么想要主动告诉我们的?”秦若男听他这么说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

“我······我那天完全其实确实去跟踪过宋成梁。”崔立冬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说出来有些顾虑,不说的话又辜负了秦若男给自己的这一次主动机会,“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打算杀他,别说杀他,就连伤害他的意思都没有,我去跟踪他,是想抓到他什么小辫子,这样就可以让他没有办法讹诈我了。”

“抓他的小辫子?你和宋成梁很熟么?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跟踪他,一定可以抓到他的小辫子?”安长埔对崔立冬的这番话提出了质疑,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估计换成是谁都很难相信崔立冬的说辞,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只是理发师和顾客,因为被对方讹诈就想通过跟踪盯梢来抓对方的把柄,这未免有些太儿戏并且不可信。

“我没说谎,都是真的。你可以怀疑我,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就是因为我不是好人,所以我才能看得出来谁也一样不是好人,”崔立冬自嘲的笑了笑,“在外面混得太久,反倒对那些三教九流的角色特别容易看得出来。

那个姓宋的平时说话就三分干七分水,一个屁三个谎,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可以觉得我是瞎猜,但我想求你们好好的查一查他的老底,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对被害人的情况进行了解掌握的。”秦若男算是委婉的应了,她随即又问,“你在C市还有什么朋友么?”

崔立冬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摇摇头,说:“没有,我在这里没亲没故的,谁也不认识。”

他否认有些看起来不像善类的“社会朋友”经常去找他的事实,秦若男和安长埔也不好和他对质,毕竟之前只是从理发店老板那里听到的,尚未得到证实,不管是嫌疑人,还是旁人,哪一边的一面之词都是不能轻信的。

于是安长埔便问了一个与“社会朋友”无关的问题:“为什么你不愿意住在你们老板给租的宿舍里?那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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