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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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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看着手里的刀,叹道:“我的曾祖也速该,我的祖父铁木真,我的父亲拖雷,他们都是像雄鹰一样的英雄!若是兵不血刃,如何征服了漠北、漠南蒙古!哪一次出征不是他们亲自带兵?你们觉得奇怪,许是因为这不是在草原罢。可将来,我们便是这中原的主人!不是说,有了你们这些孩子,我就要整日的与马奶酒和干酪为伴,数着剩下的日子了。如今,我要将四分五裂的中原大地聚合起来,那么,我就要让我的马刀发挥它的威力,我要有资格去喝胜利后的马奶酒!”
“大汗,”图那下得马来,行礼道,“请您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更想亲手杀掉徐子成!是因为他害得萨仁公主险些丧命!公主是大汗的义女,大汗自然更有权利去手刃仇人!可是大汗,我们最痛恨的人并不一定是我们最强的对手,而我们最强的对手,或许正是我们需要的人。就像是徐子成,就像是叛军,我们痛恨他们,可是,他们却软弱得连我们的弓箭都拿不起来!而汉人的文天祥、陆秀夫,他们的智慧和胆识让我们佩服,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大好事!大汗,图那认为,您身为我们的汗王,切不可失了威严,您大可不必只为了杀掉让我们感到痛恨的人而拔出您的刀。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战争,图那可以向您保证:一个时辰之内,必定拿下襄阳城!”
“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忽必烈看着他,颇是怜爱,“我已近耳顺之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你们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图那,现在的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样依照自己的性格可以反驳任何人,你的智慧也没有变,就像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用你的智慧迫使我让你参加了捆羊比赛。”
“大汗,蒙古人的血性是不分年龄的,只是,您是大汗……”图那没有再往下说,而是迫切地看着他。
有此大将,何愁不得天下?
“也罢……”忽必烈下了马,想了想,将自己的镶金马刀摘下,递到图那手里,“我确是老了,不过,我会将蒙古人的血性带到任何一个地方!你就用这柄刀去杀死你想杀的人罢。”
图那接过刀,说道:“请大汗放心,于公于私,图那都会将徐子成除掉!”说罢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兵将们,猛地抽出刀来,“此次一战,不可对徐子成人等心慈手软!”说着翻身上马,挥刀带风,“给我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勇士们或在马上,或徒步冲出,如飓风般地卷向外城。当连接内城与外城的两道大门被狠狠地撞开后,一直待在襄阳城外因为怕打起仗来而惊扰到百姓的元军也同时冲了进来,这使得徐子成的军队顿时腹背受敌,也难怪图那会向忽必烈许下“一个时辰内结束这场征战”的诺言了。
徐子成的人马远远地就听见元军的呐喊声,可无奈于徐子成本人这会子也在已经空荡荡的百姓家中寻找吃食,何谈他的那些兵将们?直到听见了雄壮的牛角号声,才意识到元军已经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快……快……回营!回营!”
徐子成几乎是颤抖着抽出已经许久没有向敌人动过的刀,也不去管自己的跟随了,跌跌撞撞地从后门跑了出去。此时他虽然能听见元军的喊声越来越近,因没亲见,才稍稍放了心,也不敢骑马,飞快地向大营奔去,只盼得能多活一会是一会,若能逃得出去倒是大好事了,怕也要烧高香了罢。
“把徐子成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若是见了他的,生擒来便好!”
“图那,图那来了……”
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徐子成惊得立时站住了脚,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飞快地搅动着!
“大人!”才追上来的士兵赶忙扶助他。
徐子成晃了晃硕大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走,快走……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得走了……我得走了!”说着就要迈腿。
“大人!”士兵一把拉住他,急道,“咱们当初投降了元军,可您又带着我们反了出来,说是能打败他们!可现在他们来了,您又要逃走,这让世人怎么说去,您还让襄阳城的百姓怎么活!”
“滚!”徐子成狠力一甩,将士兵推倒在地。
奇?“不能走!”士兵狠下心来,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而起,持刀拦在前面,牙根咬碎,“要不是为了多挣些救家的钱,谁愿意打仗!你是我们的将领,就要把襄阳守到底!”
书?“随你怎样说,今日谁能逃了谁便能活着!”
网?徐子成挥刀砍上,士兵也想招架,可他并不知一只已经走到末路的疯狗的气力是如何之大,虽然架住了对方的刀刃,却被掀了个趔趄,摔在地上。
“这刀现在见了血,就好杀图那了!”
徐子成狰狞地笑着,将刀尖向下,刚要刺到士兵的肚子,只觉得从侧面来了一阵强风,还来不及抬头,只听得“铛”的一声,刀竟然成了两半!扭头看去,另一半已被一支弓箭牢牢地钉在墙上。
看着那支箭尾部的金丝环,徐子成胆战心惊地咽了下口水,将头慢慢地转向另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图那勒住缰绳,俯视着。
徐子成急道:“你不知道么……”
啪!
一声脆响,马鞭正抽在他的左脸上,直将这个败军之将抽得眼冒金星,一条血痕立现。
图那斥道:“谁与你说话!”说着看向那个将背挺得笔直的宋军士兵,“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俘虏,应当向主人下跪。”
士兵冷笑道:“上次投降于你们,我又何曾跪过!”
图那笑道:“哦?如此说来,你对小皇帝倒很是忠心呐。只可惜,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否则我们大元的人马也是打不进来的。”
士兵看了看正在一旁揉脸的徐子成,恨声道:“像我这样的人少又有什么关系!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将领无能……完啦,完啦——”
士兵说着把刀架在脖子上,正要抹下去,图那又是一记马鞭挥来,打掉他手里的刀。
“我连死也不行么!”士兵歇斯底里地吼着。
图那摇摇头:“没有主人的命令,奴仆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的。”
“……与其生还下来遭你们羞辱,既不能自刎,不如战死!”
士兵说着扑了上来,就要与图那决一死战,一旁的徐子成见了以为是个机会,转身要逃,不成想图那甩手将套马绳扔了出去,顿时将他捆了个结实,自己也随即下马。士兵见状,拾起方才被打落的刀挥了上来,图那并不躲闪,抬起胳膊,以铁护腕挡住了刀,另一只手旋即跟上,铁护腕上的刺立时抵住了士兵的脖子。
“哼!”士兵将头扬得老高。
图那笑了笑,松下手来:“此次你们叛逃,可见外城之中有百姓的身影么?”
士兵气道:“不是都被你们杀了么?”
“谁与你说的?”
“徐子成!”
图那看了看还在绳索中挣扎的老小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士兵奇道:“若不是被你们杀了,如何一个人影也不见?”
“如今他们都在内城,与我大元的兵将们吃在一处,住在一处,等到此战结束,他们便可回家。——今日一战,你不见毁了多少房屋么?”
士兵愣了一下,旋即又问:“你们若不是绑了他们去,他们如何甘心情愿地走?”
图那笑道:“莫非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攻下襄阳的时候?那时,大元的十万人马就驻在城外百姓的村子里,你可曾听到一点消息?”
“……”
图那笑了笑,转过身抓起正趴在地上挣扎的徐子成,似乎对士兵毫无戒心:“那时若是用强的,怕不出三日,你们就会知道消息。想我大元的先祖,对待敌人从来无情,对待自己的子民,又有哪次狠下心来?”说着翻身上马,“我这便走了,你可细细想一想,若再不信,大可等城内的百姓回到家中之后再做决定!”说着打马去了。
图那抓着徐子成在城中纵马,直向大营奔去。一路上看到元宋两军的士兵打在一处,却不甚激烈:宋军被逼得饥寒交迫,已经溃不成军,如今强敌再次来袭,何谈抗争?或逃或被杀被俘,在再次被战火点燃的襄阳城里,随处可听见宋军士兵的求饶之声。
“知道大汗会如何处置俘虏么?”图那冷冷地问。
“不,不知道……”徐子成不知此时说什么话才能称对方的心,只得表示不知。
图那冷笑道:“求饶的,没骨气的,一律杀掉!若是那些身怀绝技又肯真心归降的,自然留下他们。至于你么……”
“我如何!你当教头那会,我可待你不薄啊!”
图那怒从心中起,两条腿暗中用力,夹住马肚子,腾出那只抓住缰绳的手,蒲扇般的大掌照着徐子成的脑袋就抽了过去:“纵是大汗能饶了所有人,你也饶不得!我早已向大汗说了,你由我来处决。用你的牛脑子想一想:我会放过你么?”
徐子成被他这一下打得口中鼻中都溢出血来,头痛欲裂,恐再说话的话还会遭到痛打,便闭口不语了,心存侥幸地希望能够有条活路。
图那带着徐子成一路来在了大营,此时也陆续有元军俘获了宋军的士兵回来,半个时辰不到,已可看出战果了。
“走罢!你这只没了威风的豺狼,死前能见一见我们的大汗,也是你三生有幸!”
图那心里有恨,觉得如何说对方都不解气,单手提了徐子成往大厅中来。而此时在厅里的忽必烈频频接到前方的捷报,卜远和韩忱鹳也早就带了宋军的几员将领在厅里,还没来得及问话,图那就提着徐子成进来了。
忽必烈早料到图那是首功一件,便笑道:“这是被捆绑的羔羊么?”
图那道:“他若是有羔羊般的心,如何能作出豺狼才能作出的事情来!”说着将徐子成往地上一扔,也不再问话,狠狠地抽出刀来指着他的脖子,恨声道,“还有什么好说!”
徐子成刚想张嘴,却是一记鞭子甩来,正抽在他的嘴上,两颗牙齿顿时被打断,直疼得他哀嚎着满地打滚。
图那道:“大汗的马鞭是用来征服天下的,如今用来抽打这样的人,不是太浪费了么?”
一旁的卜远笑道:“想是你被恨充满了脑子,想不出大汗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图那一头雾水。
“对于在战场上的弱者来说,最痛苦的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死前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留给敌人说话的机会,才不是草原英雄所为罢。”
“我们可不是草原长大的,”韩忱鹳颇有些得意,“可都看出来了,怎地你现在倒糊涂了?”
图那想了想,收起刀来,向忽必烈行礼道:“大汗……”
“你倒是说说看,要如何处决这个人?”忽必烈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要将他点了天灯!”
忽必烈笑道:“若是这样,他被烧得散了架,纵然不是全尸,也死得痛快些。若对敌人都如此仁慈,怕成不了大事。”
图那奇道:“这等人还给他留全尸做什么?”
“留个全尸,他会去得更痛苦,也解心头之恨了!”忽必烈说着向站在外面的侍卫道,“还有没有新鲜的牛皮?”
侍卫有些面露难色地:“请大汗恕罪!牛皮大多用做了箭囊水壶,新鲜的整张牛皮,委实没了。”
“将他千刀万剐了也是好的!”图那说着一把拽起徐子成,“我这便动手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人影自门口从闪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东西,高声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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