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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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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笨,小心走丢了!”图那笑着追了上去。
二人一道出了大营,来在了街景之上。百姓的灯会与富丽堂皇的皇室是大为不同的,更多的注重花样而非奢华。一路上虽没有波斯国的宝石琉璃灯,却有盛京的兔儿爷举桃灯;没有扶桑国的箭竹红木灯,却有苏州的仿丝绸缎灯;没有皇宫里那些个镶金镶银的东西,却有许多小巧而精致的百姓常用之物,同那些可口的小吃一并摆出来叫卖,如此车水马龙的街景,如此的世俗热闹之气氛,也难怪就连忽必烈都要携妃子出来一同观赏百姓的花灯会了。
“快看快看!真漂亮!”
见不远处升起一团如云似雾的烟花,在半空中炸散开来,形成一朵漂亮的莲花形状,旁边又有一朵似桃花的烟花炸开,一时间奇葩争艳,奇丽万状,赵心玉不禁高兴地拍手叫好,拉住图那,也要让他看着。
图那委实没有心情去看这些,他只觉得在这些烟花的映衬之下,这小女子的脸儿更显得娇嫩,如晶莹的苹果般惹人怜爱,便不能自已,低下头去在她的额角亲了一下,顿觉幽香满口,心下激动不已,伸手便搂住了对方的纤腰。
“你还能想些别的东西么!”赵心玉又羞又怕,跳到一边。
图那坏坏地一笑:“莫非你还‘想着别的东西’?”
赵心玉撇撇嘴:“今天是正月十五,你不要搅了看花灯的兴致!”
图那耸耸肩膀,并不作答。
“那要怎样才能让你静静的?”
图那仍不说话,却又坏坏地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脸,随即垂下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只有这一次!”
算是怕了图那的霸道和无礼,也是想安安静静地看烟花、赏花灯,也加上……
也加上自己并不讨厌他,——不讨厌到已经对他有了情谊。
于是,赵心玉算是“妥协”了,可见周围人来人往的太过不便,便拉了图那来到一条小巷处,想要蒙住他的眼睛,敷衍敷衍完事。可她哪里有对方的心眼灵活?图那先是等她蒙住自己的眼睛,当感到一缕幽香渐渐靠近时,一只手却猛地扣住对方的后脑,充满野性的唇也狠狠地覆上那两片让他魂牵梦绕的嫣红……
她是属于我的!永远只属于我!
图那无不霸道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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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了,便是入春了,虽然积雪还没有完全化去,将士们却已经跃跃欲试了,但又不能犯上地直接对忽必烈说些什么,便在平日的操练中将口号喊得更响、操练得更加刻苦,心想着聪明的大汗难道还不能看出什么来么?
事实也是如此,——纵然忽必烈看不出什么,其实他也早想到这些了。
于是,他这一日便召集了一干重臣商讨攻陷临安之事。早在库里台大会的时候赵心玉和赛罕就说了很多关于临安的事情,但只是熟知里面的情况,若要攻打,还需细细商讨。
“你们两个该是最熟悉临安情况的,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忽必烈问赵心玉和赛罕。
赵心玉先是看看赛罕,又看看图那,笑道:“我是不懂什么战术的,这应该都是男人的事情罢。不过,临安的情况已经清楚了,我们却并不深知城里面的每一个士兵和每一个百姓。我和赛罕在临安的一些时日,因总是见他们的士兵进行‘演练’,以熟知突然出现的事情。我觉得这法子委实不错,既能锻炼士兵们的反应,战术也在其中,我们也应当如此操练,才算是‘知己知彼’。父汗,在之前的库里台大会上,我可就这么说过的,您怎么忘了?”
忽必烈向众人笑道:“看看,现在的我已经老了,要轮到孩子们了。”
众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忽必烈又看看图那和赛罕,稍稍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便是了,‘演练’还是需要的,这事情就交给……卜远和韩忱鹳去做罢!”
“是,大汗!”卜远和韩忱鹳连忙行礼。
图那心思多,当即便猜出了忽必烈的意思,只是赵心玉的性子很是直,倒有些急了:“父汗!如何不让赛罕或是图那去?他们一个深知临安的情况,另一个则是战功显赫。再不然,我也可……”
忽必烈以和众人说话的方式打断她的话:“图那和赛罕都是我的大将,他们要细细商讨攻陷临安之战术,这将是几万人的作战,会用到我们蒙古人的马刀和汉人的战术,丝毫不能马虎!如此大的事情,演练之事,就可不必麻烦他们了,”说着转向赵心玉,“你方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赵心玉讷讷地答着,刚想坐好,忽又抓住忽必烈的胳膊,“父汗,我有话要说!”
忽必烈笑道:“哦?我好像没有阻止你说话。”
众人再次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嘛!”赵心玉有些生气地嘟起嘴来,粉嘟嘟的样子着实可爱,“我才要说正经事呢,都不许笑!”
“好,好……不笑了,都听听我的玉儿要说些什么?”忽必烈拍拍她的头。
赵心玉顿了顿,说:“虽说骑马打仗是男人的事,可女人就不行么!我可不服气!骑着马,在草原和战场上驰骋,快意恩仇,好不快哉的事情!我已经和赛罕学了些箭法,虽不精湛,倒也能让敌人不近我的身。摔跤、马刀、飞镖……我全都要学!”说到激动之处,“突”地站起来,一指图那,“我可不能比你差!”
忽必烈故意装作糊涂:“为什么偏偏不能比他差啊?”
赵心玉还未及回答,图那便已行礼道:“公主若能敌得十个图那,自然是大元的福气。”
“都不许笑!我知道你们又要笑了!”这一次,赵心玉在众人还在拼命忍住笑的时候,及时地说道,随即转向忽必烈,“我要学武功!”说着又转向景王爷,“我要学武功!”
景王爷皱眉道:“女孩子,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好。去临安的时候我就很是担心,你如今学了箭法,已经够了,还是安安静静地做你的刺绣罢。”
“哎,丞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忽必烈笑道,“我们蒙族的儿女是马背上的民族,不论男女老幼,会骑马射箭都是极平常的事情。玉儿是公主,会打仗又有何不可?我知道你心疼女儿,可玉儿也是我的女儿。你呀,放心罢。草原上的‘萨仁’,是要经过风吹雨打才会更加美丽的!”说着转向赵心玉,“去罢。”
“谢父汗!”赵心玉欣喜地行礼道,“不过,我想到城外的演练场中去,那里的将士们更多,我也可以学到更多战场上的东西。况且在这里……”说着看了看赛罕,故意沉着声音,“还要商讨战术,都很忙的,我听不到别的东西,还是算了罢。”
漫说是身处事情之中的图那和赛罕,就是忽必烈和景王爷,顿时也听出了几分来:她若在这里,图那和赛罕难免吵架,确听不到别的东西,只有争吵之声,于战事来说也是不好的。心里便由衷地高兴:这小妮子说话倒是婉转,既不让旁的人失了面子,事情也能办得好。
“大汗!”赛罕挪出座位,上前行礼道,“城外的校场距这里较远。兀良哈将军的战功和作战的手段都胜于赛罕,因此,他就要留在城中辅佐大汗商讨攻占临安的事情。所以,为保护公主,不若就让赛罕护送公主去校场罢!”
“我自己能去的!”赵心玉急得直跳脚,“我就要自己去!”
“算啦!”景王爷叹道,“总是如此任性,虽然知道你的心思……这样罢,反正你也要带些东西和仆人,我就再派一些家丁罢,”说着扭头看忽必烈,“大汗觉得如何?”
忽必烈点头道:“虽是去了校场,公主还是公主,一些平日里用的东西还是需要的,就派他们送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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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现在乍暖还寒,你带了这许多单衣……”阿菊一面替赵心玉收拾着行礼,一面嘿嘿笑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兀良哈将军送来的呀?”
“死丫头,没人把你当哑巴!”赵心玉笑骂着。
不过,阿菊说的确是事实:正在收拾的这些衣服是她在第一次动身去临安前图那买给她的,那时已经入夏,衣服自然单薄些。只不过这会子她收拾出来带走,一是为了习武方便,二也是为了时刻能看到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是图那送的,看到它们,自然也就像看到了送的人一样。实际上,赵心玉的心里始终有个结:自己虽是公主,却也是因为在这个位子上,周围的人有大部分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倘若不是如此,作为旧朝的郡主,以她的脾气秉性和所为得人心是一定的,但恐怕也只能做个终日以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为生的被幽禁的人了。
在她看来,男子和女子都是一样,所以对于已经有了情谊的本就本领高强的图那,现在又有了许多战功,她自然觉得对方有些遥远,甚至有些遥不可及。
可是,每每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她又不由自主地抛开这些束缚……
“公主,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见赵心玉好端端的竟流下泪来,阿菊吓得不行,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照顾不周而让她不高兴了,还是说错了什么话,刚想请罪,就见门口处人影一闪,图那大步迈了进来。
“为什么哭啊?”图那在对面坐下,笑呵呵地看着她。
“没什么!”赵心玉没好气地,“是我自己要哭的,你很开心是么?”
“这是哪里话,伤心的应该是我!”图那看也不看左右,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很是心疼地,言语中的真情真真儿地发自心里,“你若是喜极而泣,我自然高兴;若是有什么不开心了,我就和你一起,这样,你能少些伤心。”
赵心玉叹道:“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我此次习武,必定要学很多东西,否则与你差得太多……”
“你的武功不及我,就不是我心中所爱了么!”图那脱口而出。
赵心玉的脸颊瞬间变得赛过桃花般嫣红:“你怎么……”
“公主,将军,阿菊先告退了……”阿菊抿口而笑,忙忙地退了出去。
“你说这些话时怎么也不看一看?”赵心玉的心儿怦怦地跳得厉害。
图那挑了挑剑眉:“哦?这么说,你倒是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喽?”
“谁愿意听!”赵心玉又急又羞,甩开他的手,坐到身后的床上。
图那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顿了顿,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赵心玉有些害怕地,顺手抓过一支箭来。
“你如此主动,我又怎能不如你的愿?”图那说着将脱下来的长袍放到一处,身形一闪,燕子般地扑了上来。
赵心玉急了,一声大吼:“你敢动我,我就和你拼命!”
“那这样呢?”图那骤然停住脚步,趁对方还未及反应,已揽住那杨柳般的细腰,霸道地在其香唇上亲了一下,而后舔舔嘴唇,一副万分享受的样子。
“你除了这些,还能想些什么?”赵心玉夸张地用力抹抹嘴唇,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是将军,可我更是个男人!”图那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地欺身上来,一手搭在床框上,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对方柔软的青丝,沉声道,“如果说,我不想那种事情,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鸳鸯戏水,那是假话!可我现在不能。你是公主,——纵然不是公主,也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会在洞房花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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