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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浮尘若有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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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雕龙描金小香炉里是静气凝神的兰花香,薄烟袅袅,夹杂在空气中,混杂着汗臭,草药以及那心跳的闷响,谁也不敢有任何差池,只盼着床上那伤痕累累气若游丝的佳人能度过这凶险的夜。
两天,若梦还没有醒。
拓跋宏满眼血丝的凝望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太医说她郁结于心长期得不到疏解,再加上之前的伤未好全,在牢狱之中受了湿气,寒气入体,新的伤让本就羸弱的身体雪上加霜,不会死,但是醒来也要看天意,或许她心里根本就不想醒来。
月光下的拓跋宏,久久站在竹海之间,闭上眼,任由那冷风拂过面颊,钻入衣衫,温润如玉的面容终究不再平静,长睫微颤伴着潮水般的忧伤,在几经颤动下终于缓缓而落,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其实不是没有感觉到,其实只要再谨慎些或许一切都不会错。
月色如水,如冰,如万年雪山下封存的沧海桑田,结尾如此凄凉,凄凉的好比八荒而来的风,苍穹而来的雨,撕裂了心,掏空了身体。
何等静然沉默的拓跋宏,终是……落泪了。
小石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大氅,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拓跋宏三岁那年,他初次进宫,没身份没地位,他只是这宫里人人践踏的微小宫人。
三岁的拓跋宏眉宇沉稳,有孩童般的稚嫩,却有不同于孩童般的深沉,他不爱笑不爱玩,只知道默默看着人,然后默默钻回书房读书。
他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他离家的时候,唯一的弟弟也是这般年纪,先天的痴傻让家人绝望,作为顶梁柱的他只能卑微的撑起那个家,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兄弟,这或许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不算悲凉。
当时的拓跋宏是他见过最善良的孩子,他差一点被人污蔑偷了东西,差点被打死的那夜,是那个三岁的孩子救了他,太子之名,终身之恩。
五岁,当时的拓跋宏似乎更加内敛,他会察言观色会刻意的让自己在人前欢喜,只是无数个夜晚,在这个孩子做梦都呼唤着父母的夜晚,是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为他盖上厚实的棉被。
这么多年,他看着拓跋宏长大,看着他从一个孩童长成玉树临风的君王,他的笑多了,但是却更寂寞了。
他多么希望这世间有个人,能够陪在这个男子的身边,抚平他心里那无力的悲欢离合,告诉他人间的情感,平凡人的喜怒哀乐。
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
如果,早一点告诉他,或者,不告诉他,会不会都要比现在好。
脚步轻微,却还是打破了小石头的思绪,他匆忙拭了拭泪,扭头看去。
紫颜踱着极轻的步子,百褶紫衫如意裙,流彩云锦宫装,翠文织锦羽缎大氅,发饰是刚梳理过的同心髻,如往日那般的淡雅妆容,只是神色却黯然忧伤,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流逝,奔腾而走,急促的抓都抓不住,瞬间的眉眼里又透着释然。
紫颜不看小石头,只是拿过他臂上的大氅,淡淡的说道:“给我吧。”
小石头识趣的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紫颜看着那个直挺如松的拓跋宏,心里是最后的温存,“天凉,仔细别冻着。”
熟悉的气息在她们之间绵延拉长,只是风有点大,渐渐吹散了彼此的呼吸。
拓跋宏缓缓回头,他的笑容苦涩又沧桑,定格在这一刻,定格在这个夜晚。
“为什么要骗我。”拓跋宏的声音撕裂般的疼。
“我爱你。”
“爱我,所以像个强盗一样进驻我的心,践踏我心里最美好的记忆是吗?”
“阿宏,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笑,拓跋宏大口的呼吸着夜空下的这抹希冀,是啊,你从未伤害过我,但是为什么现在我们都伤痕累累。
“你……可以杀了我。”
紫颜落寞的看向一边,她不想听到这个男人最后的决绝,她希望用求死的心来试图让他哪怕记得自己一点点。
“我不会杀你,”拓跋宏的声音哽咽无声,他顿了顿道:“你去冷宫吧,今生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落寞划破这个夜空,紫颜笑的凄美无奈,没有认识过,真的可以当没有认识过吗?那么那些誓言呢,那些你侬我侬的爱呢,就全部不作数了?
那个女人,真的让你如此爱?
你拓跋宏,难道不是个骗子吗?其实,你是在窃喜,你在窃喜可以这样留下她,留下这个让你牵肠挂肚的女人。
男人的借口,有时候荒唐的可笑。
也许是厌恶,也许是烦乱,拓跋宏没有再看紫颜一眼,而是径自离去了。
他的背影那样孤单,步履却如山般坚定,他是要守护他的回忆,守护他和她之间的净土,而这些,都和紫颜无关了。
腹部的疼痛明显重了几分,紫颜微蹙眉头,低头看向身下,那殷红的血液渐渐流满了衣裙,醒目又刺痛的□她的心。
为什么刚才不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太医说了胎像很不稳需要静养?
为什么不选择祈求他,给这个孩子一点希望?
她选择了她的自尊,所以她失去了一切,他的怀抱,他的疼爱,他的信任……
紫颜,你究竟差在哪里?
仰天而笑,那漫天的星斗都在欢呼雀跃嘲笑她可怜的孤影。
哈哈……
哈哈……
“快来人啊,颜美人疯啦!”
五日。
拓跋宏五天来没有上过朝,其间冯太后来看过几次,终因他憔悴的面容没有多言,白天,若梦熟睡的时候,他会抓紧批阅奏章,夜晚,若梦还是睡着,他就目不转睛的牵起她的手,生怕感觉不到她脉搏的跳动,稍稍的闭目休息,也会因为无数的噩梦,将自己再一次惊醒。
“张太医,为何她还没醒。”拓跋宏心急如焚的看着太医的手,刚一离开若梦的脉搏他就紧张的问道。
“皇上,若梦姑娘的烧已经退了想来已无大碍,只是若梦姑娘如今昏迷不醒,微臣开的汤药也无法服用,最主要的是,她的心结很重,好像并不愿意醒过来。”
不愿意醒过来,若梦啊若梦,你是在怪我认错了人吗?还是你心里从未对我有半分留恋?
苦笑,拓跋宏淡淡的说道:“下去吧。”
小石头怔怔的站在拓跋宏身后,他端着药盏无奈的摇摇头,他道:“皇上,这药?”
“药放在这里,你们退下。”
“是。”
小石头知道无力劝说,这个男子他太了解了,他知道告诉了他真相后,是对他最大的摧残,可是不告诉他,自己也许会此生不安,人生,当真叫人无可奈何。
寂静袭来,拓跋宏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女子。
他的声音柔而润,对往昔的执念,对心的救赎,这些话,他甚至连紫颜都不曾说过。
“原来你叫李若梦,朕这些年一直后悔当初没有问你的名字,寻了你很多次,可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荒无人烟,还记得碰见你的地方吗?后来朕去了好多次,常常一个人在那里吹曲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出现过,我以为你真的离我而去了,但是现在……我心里觉得很开心,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你,现在的我好后怕当初叫你杀乙浑的事,还有在水牢你叫我杀你的事,如果不是小石头,我想,我会抱憾终身的。”
轻抚床榻之上的女子,拓跋宏的手颤了颤,他的手掠过她的脸颊,发丝,她比之前还要瘦,可是她满脸的倔强却未散去,和当年一样。
“若梦,你醒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苦,所以你厌倦了这样的尘世,可是我想告诉你,你还有我啊,等你醒来,我们再去当年认识的地方好不好?我吹曲,你跳舞,若梦……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唇齿蠕动,那些萦绕在心头的旋律再次响起,是多年执念后的倾诉,是内心的诗情画意,思念那张网在命运的轮回里,扮演了如何的角色?它拉扯着这段往事,牵引着新的记忆,在心里结网结丝,情根深种,多年,如初。
拓跋宏淡然而笑,他看到她长睫下那缓缓流动的液体,拂过她的脸颊,渗入自己的心头。
终于让我找到了你,虽然晚了一步,但是好在,我们都还在。
气息在璀璨的瞬间定格,那些注定相遇的缘分,那些曾经埋藏心头的暗伤,终于柳暗花明,暗自开放。
乐曲还在继续,是心灵的开启,是今生的爱恋,我们都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明眸清纯,如星似月,只是那朦朦雨点,多少叫人想起了江南的烟雨。
“不哭了,有朕在。”
多日的煎熬,终于在若梦睁开眼的一刻烟消云散,拓跋宏眉眼温润,他默默看着若梦,时间悄然静止。
仿佛昨日的故事,那片明媚的阳光下,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小少女,驻足在他的身边梨花带雨,却又坚毅如山。
她笑的灿烂,她道:“你好,我叫李若梦。”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尘埃落定。
竹奕馆有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拓跋宏独独把那里赐给了李若梦独住。
朝廷的声音此起彼伏,关于李若梦,关于齐枫离,拓跋宏周旋在其间,虽然累,可是看到若梦一天天康复的身子,他笑的柔和温润,还是值得的,他想。
齐枫离大败魔教,秋末,听说余党已经铲除殆尽,本要班师回朝,却不想西南战事吃紧,有人起兵叛乱,那军队出现的莫名,人数虽不多,却接连攻占了三四座城池,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朝廷一时间也顾不得追究齐枫离和李若梦的关系,顾不得降罪,商量之后,拓跋宏再拨三万大军去和齐枫离会合。
战争,仍要继续。
只有李若梦知道那接连夺去城池的神秘男子,那个让整个北魏和朝廷惴惴不安的男子。
当一切分明,若梦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拓跋宏,称病,亦或是谢绝不见,拓跋宏好像并未勉强她什么,偶尔小坐,或者干脆站在屋外自顾自的吹着曲子。
天气逐渐凉了,若梦的身子开始反复,但气色却好,已经有三日,拓跋宏都不曾来过了,听说最近朝廷之中要处理的事太多了,而冯氏已经试着交出部分政权,完全的退居到了拓跋弘的后线,改革的事也被拉上了日程,朝廷之上反对的人虽多,民间却津津乐道拓跋宏的英明。
他是天生的君王,若梦想。
清晨薄露,若梦起了个大早,拓跋宏亲自选的两个宫人不喜多话,起居上倒是照顾妥帖,偶尔小石头会来送些生活用品,虽然眉目之间仍然不够友善,但是却也和缓了不少。
若梦吃过早饭,独自在竹海之间穿梭,这里有她喜欢的安宁,种种事情之后,她是唯一留下来的人,可是心却无限疲惫,有时候她很想去看看紫颜,宫中传她失掉了孩子,继而失心疯进了冷宫,但若梦知道,她只是爱的太深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所谓当局者迷,当她们都想在这繁华之中留下只言片语的时候,到头来发现只是一场空梦,浮生未歇,不必苛求比较好。
萧瑟。
但那苍竹却挺拔傲然,让人感受着它来年的蓬勃与生机。
总会好的,若梦想。
那影影绰绰的剪影打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想起那个夜晚,她喝的酒醉迷离,身旁好像有个人一直守候着她,那晚她梦到的竹林便是如此,那少年在竹海之间笑的灿烂,那少年说:回家。
站着出神,竟没发觉缓缓而落的泪水,那泪水化作华美的珍珠,滴入泥土,幻化不见。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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