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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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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
她深呼吸一口,手指上加重力气,“井言,我有话和你说。”
他还是不动。
她咬咬唇,“我知道你没睡,给我起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
再好的战士,而对死尸一般的对手依然无计可施。就好比一记重拳出去了,却打在棉花上,吃受不了气力。她像是被泄了口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软塌下去,“……这么快睡死了?”再盯着他多看几分钟,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她只得确定他是真睡过去了,“真是无赖啊……”
她回房后,装死的山猫才缓缓地翻了个身。其实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大概猜到她要和他说什么,无非是要抗议他的威逼利诱,然后坚决表态下不为例,让他自力更生去。他可不打算让她得逞,既然家里有现成的厨子,他干嘛还要去吃外面的东西?他自小就霸道惯了,再加上井老爹也是块不通人情世故的木头,所以这父子俩都不太懂得和人相处。不过,井老爹好歹有自知之明,因此很自觉主动地避开了。但井言不,他任性且自我,所以压根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
至于对方的意愿么……他觉得作为债主,还是不能太为欠债的一方考虑,以避免对方蹬鼻子上脸。
、生存的战争
在这年头,会在刮风下雨的天气还坚定不移地为你送吃的男人,只会是送外卖的。眼下,季风却觉得连送外卖的都快靠不住了。
“怎么搞的,有钱都不赚?”她挠挠头,又去翻外卖电话。可不管她打多少个电话,不管是拉面馆还是港式茶餐厅店,对方一听说是观澜苑的2201直接就把电话摔了,死活就是没人接单。她把电话搁下,想了想,走到正在打游戏的井言身边,“你那天说,菜里有虫子。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井言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柄按得啪啪作响,混在电子音的声音也很尖锐,“什么怎么处理?”
季风组织了一下语言,比较委婉地问道,“你是怎么和人反应饭菜里有虫子的事儿的?”
“……”他的沉默让她觉得后脊一阵地发凉,“你……是不是打人了?”
“没有。”他把游戏的音量调小了一些,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没怎么打他。”
“没怎么打?”季风眼前一花,她是见识过他的身手,十来秒就能撂倒三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员。这要是单兵对战了,不要说是送拉面送三明治的,就是送海底捞的外星人都得夹着天线逃跑啊啊,“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被吵得不耐烦了,一失手就丢了条命,索性暂停了游戏,仰起头来很没好气地,“事情不都过去了。”
她揉着额角,“过去了?嗯,现在人家不给我们送餐了!说怕有生命危险,还说如果我们再打电话过去订餐,他们就要报警!”对于一个不爱做饭的死宅来说,外卖是仅次于电脑的重要生存工具之一。现在周边有送外卖的店都不敢给她家送餐了——他到底对那个送餐小弟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啊!
“不送就不送,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吹胡子瞪眼睛地,“自己做不就完了吗?”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做错了事我也要被牵连?”她愤愤不平,“这关我什么事呀!”
“什么叫我做错事牵连你了?”他也嚷起来,电视遥控啪地丢得老远,“我不过说了菜里有虫子,他就和我吵起来了。哦,送的餐里有虫子他还有理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打人了!”她难得大声,“你太蛮横太不讲道理了!”
他这下连手柄也扔了,“谁不讲道理了,可是他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轻轻地扭了一下他的手臂罢了。”
“是扭还是卸啊!”她觉得脑瓜子疼得要命,似乎这几天自己大声说话的次数似乎比前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你们是一个水平的吗?”
“当然是扭了,”井言很不忿,手腕转动地比划了一下,“像这样的。”
那旋转的角度,大约已经过了270度了吧……季风木着脸,端出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不说话。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她的底限摸得差不多了。像是她鼓着脸沉默时,那是在生闷气。而如果是低着头嘟嘟哝哝地唠叨,那是在发泄情绪。要是一言不发地靠着墙边,用一只脚在地上划着,那是在思考。要是咬着嘴唇,脑袋微微地晃来晃去,那八成是在纠结些什么。要是沉默了,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地板或是天花板的某处,那是在发呆。
她真正生气的时候却极少,但现在她确实生气了。
井言觉得她冲自己发怒很没道理,先犯错误的人不是他,他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鬼才知道那个送外卖的小弟回去后说了些什么,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的本意。可她现在的眼神表情,仿佛认定他是故意的一样。这真是,让人搓火。
“你去做饭。”她居高临下地继续用死鱼眼瞪他,“这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起责任来。” 其实柜子里还有泡面,填肚子没问题,但她就是不愿意轻轻地把这事儿揭过去。祸是他闯的,也牵连到了她,出于道义他总得负上责任——至少把今天的晚饭解决了。而在井言听来,她这话却是有妥协的意思。这也符合她的性格,得了理也不会不依不饶。但是这种宽容的品德放正常人身上好用,放在他身上却是浪费——土匪耍无赖的时候,总是得寸进尺。
“要我做饭?”他仰头看她,“你是想死吗?”
她垂下眼眸,这个盘腿坐在地板的上男孩子眉眼分明,满脸的倔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挑衅。严格来说,他的五官很俊美,如果不刻意绷起的话,那会是一张十分柔和的面孔。甚至,还有些许的稚嫩。她慢慢地蹲下来,直到目光与他平视,用极平静的口吻命令道,“去做饭。”再软弱的人也会有气场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便是所谓的危险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平常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比起一般人来说更加猛烈。井言的第六感无比地敏锐,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内觉察到了。听到她那句命令,他没有恼火,却是有些惊奇,隐约地还有觉得好笑。习惯了她退退喏喏的样子,这么正经起来了他还真是不习惯。
“去做饭。”
他的身体往她的方向拢了拢,斜斜地倾过。掩在刘海下的眼眸闪动着星芒的光彩,近乎恶意地回答道,“才不要。”
虽然她早就知道以他的顽劣肯定不会照办,但是看着他那张充满恶意挑衅的脸,压在她心底的怒火还是慢慢地蒸腾起来。她对他虽然有欠亏,但是歉疚感早在这几天里被磨光耗尽了。
季风觉着自己已经是好脾气,尽量不去接触他。但他就是有意无意地总是来招惹她,短短几天数次交锋,每次基本上都是以她内伤收尾。她也曾有过郁闷的日子,也有过与讨厌的人共同生活的经历,但那些加起来都远不及这几天她所经历的。每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退让到极限便触底。
被逼急的时候,人的脑子便处于一种半空白的状态,但全身的运动神经却发达到了极致——连季风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一脚把那个很能打的山猫崽子给踹翻了。
井言倒在地上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到游戏机上,‘咣’地一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真的是大意了。从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哪怕她气极了也是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顶多摔摔门。唯有一次起了争执,她被气得满面通红,连身体都发颤了。可到竟然还是没有爆发,而是左看右看,最后在沙发上抓了颗抱枕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大概是她在他面前最激烈的抗议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压根就没想到她有胆子会一脚踹在他脸上。花了几秒清醒后,他勃然大怒地跳起要找她算账,可人早就缩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季风!”他暴跳如雷,“给我出来,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子!”
她背靠着门,脚趾头蜷得紧紧地,索性豁出去了,“随便你。”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哪里,我可从不敢小看你。”她瓮声瓮气地,“不过我提醒你一声,弄坏的东西我会从欠款里扣掉,你自己看着办。”她不认为他会手下留情,但是据她的观察,这小子似乎很乐见她的债务增长。
外面果然沉寂了。
她屏息听了好一阵子,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坏,真是欠收拾。”今晚的晚饭是可以省了,直接睡觉得了。她打了个呵欠,刚往床的方向挪了两步,背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一股邪风席卷而来,吹得她通体冰凉,
“你可以先把门的钱扣掉。”
她果然还是太乐观了,这只山猫虽然不挑食,但绝不吃亏。
、实力悬殊的格斗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她扶着墙,双腿其实已经软得不像话了,“干嘛……拆我房子。”
他一脚跨过门板,手指扳得咯咯响,“你不是说随便我拆吗?”
“我,我只是出于客气地那么一说……”看着开裂倒下大半的门板,她的心都在滴血,“你怎么能这么暴力?”
“我暴力?”他阴恻恻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待离她不过半米距离时,他一巴掌拍上她身后的墙,凑近,“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暴力!”
她只瞧了一眼马上就心虚地扭开头,他的皮肤本来就偏白晳。她踹得用力,于是乎,在他的那侧脸上大脚趾到小尾指一印俱全,还附送半个前脚掌。她侧过身子,企图躲避他的咄咄逼人,结果是最后退缩到了角落,“我……我无心的。”她长这么大,和人打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季爸曾经教育过她,打人不打脸,留人三分面。
他摸了摸脸,咆哮道,“无心的还能踹得这么准,你脚上装了雷达啊!”
她龟龟缩缩地抻了抻脖子,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不过因为太勉强了,所以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不……”话还没说完脚就被他一把抓住,拖小猪崽似地给拖出来。
她尖叫着,慌乱地挥动着手臂甩开他。可是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是那么尖锐,她忍不住蹲下去,企图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来坠住他的步伐。他果断地松开她的手,然后,他弯下腰钳住她的腿就往外拖。她持续地尖叫 ,想要抓住一切能攀附的东西。可是缠在她脚上的手充满了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像是拔萝卜似地要将她强行拽出房间。她怕得要命,仅存的一点儿胆气如同太阳下的冰块一般化得片甲不留。她感觉自己就和恐怖片中的路人甲一样被怪兽拖走,然后被吃得皮骨不存。
眼看就要被拖出房间,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门框,嚎叫着,“救命,救命啊……”她知道他倒不至于杀了自己,但是这只山猫的性格怪异,行动诡谲。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她还真的不敢想。可惜的是她叫了也是白叫,这房子隔音好、位置高。就算声音从窗户传出去,也很从会被风给吹散。
“你叫,你叫!”他的声音初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后面便带了些戏谑,“叫破喉咙吧你!”楼下是没人住的,而这间房间又是在端头,隔壁的人也压根听不见。他心一横,手上多用了把劲,眼看就要把她拽出房间了——可在这个紧要的当口,门铃却响了起来。
悦耳的铃声在此时听起来相当突兀,井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季风原想趁着这个机会挣脱。可还没待她扭几下,他便反应过来了。接下来这厮的行为便相当不地道了,他竟然一脚踩在她屁股上,“不许动。”
她黄花闺女的屁股啊!连坐公交与地铁时也没人蹭过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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