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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但你先学了也好。”


、018　学院少年们

原来那绿色丝线不是自然系的魔力么？
可那又是什么呢？
而自己昨晚明明对小古用出了“感知”啊？听梅文说那可是自然系的初阶魔法呢！
梅兰妮心有疑惑，却不待多想……因为法拉已经开始为她讲解起阅读术，于是她赶紧凝神聆听。
法术的施展，在于动用体内的魔力构建一个特定的符号结构，然后魔力从符号中连贯运行，从而使法术施展出来。越是高级的法术，其构图就越复杂，所要动用的魔力越多，施展起来也越困难。
而昨晚梅文讲解“感知”和“缠绕”的时候之所以特别费劲，实在是因为他不是自然系法师，只记住了那两个印在书本上的图案，至于从哪里开始构筑，魔力又如何从中运行的，则是一概不知，没有办法给两个人指导的缘故。
当然了，有了结构成图做参考，多摸索试探几次，他们总能找出正确的施法方法的。反正初阶法术失败了，只会有一点儿不舒服，并不会照成太严重的魔力反噬。
阅读术只是一个零级法术，魔力构图很简单，施展起来也简单的很。
梅兰妮很快记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没有尝试，只是期待地看着法拉说道：“先生，能不能再教几个？”
法拉似乎有点儿反感梅兰妮如此不顾实力地贪多，但想想自己初一接触魔法的时候也是如此恨不得一下子将所有的法术的魔力构图都记在脑子里……他取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推给梅兰妮道：“自己拿去看吧。”
说罢一副拒绝打扰的模样，安静地看起自己的书来。
——阅读术只能让使用者机械地记住书上的内容，并不能直接帮助使用者理解了变成了自己的知识。简而言之，那些知识只不过从书本上照搬进头脑中而已，不回头看的话，根本不会知道书上是什么。
（这让梅兰妮联想起梅姐姐那里的人们生活中经常使用的，一种叫住电脑的东西。）
法拉再次给的是一本《初阶魔法构图大全》，梅兰妮欣喜地翻开目录，发现里面全部是零级已经初阶从低级、中级到高级的各系法术的魔法构图，并且讲解的异常详细！
真是好东西啊……
梅兰妮心中暗暗感叹：听梅文说这样的书只在学院图书馆有几本，供学院翻阅，而且是不准外借的……法拉竟然随身就带了一本，真是……
多记一些是一些……梅兰妮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一心铺在了《构图大全》上，之前还算感兴趣的《魔兽图鉴》也暂时放在了一边。
——昨晚的惊变，让小梅兰妮明白了一点：生活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梅文和她自己都认为她还有充分的时间去一步一步地学习，将时间计划的长长的……但此时全部来不及了。
小酒馆的光线越来越暗，菲菲体贴地亮起她所在角落的魔法灯。
晚餐之前，小酒馆有了一段时间经营的空白期，除了法拉和她，没有一个客人。菲菲和阿肯腻在吧台边上，亲密的说笑休息。
橡木门突然被推开，菲菲忙脱口说道：“欢迎光临！”
这样愉悦飞扬的声音，让梅兰妮也抬起了头。视线顺着门口过去，她瞪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坐下！”
耳边传来发来严历的底斥，梅兰妮甚至从中听出一丝阴冷。
她慌忙落座，低声解释道：“先生，是我姐姐的朋友们。”
门口进来的，正是梅琳达的冒险小队，杰西卡和罗杰他们一行六人，梅琳达不在里面。
“你是我路过橡树村找到的魔法侍从，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祖父，哪里来的姐姐？”法拉厉色反问道。
“是。是露西记错了。”梅兰妮咬了咬唇，认了错。
好在法拉并没有继续为难她，转身撇了一眼那六位少年后，目光继续投在了书上面，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毫不关心。
这个时候，那六位少年见酒馆无人，就在中央找了个大桌子围坐下来。
“三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三杯清水。另外打包六份大分量的熏肉脯，听说你这里熏肉做干粮还不错。”汤森是个战士，说话的时候嗓门不小，中气十足。
“两杯酒。我只需要清水就好。”罗杰向菲菲纠正道。
菲菲重复了一遍几人的订单，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了，说了声“很快就好”后，笑容满面地离开。
她离开后，杰希卡哄笑道：“罗杰你干嘛这么纯洁嘛，又不是魔法师，尝点儿酒水才是男子汉嗳！”
魔法师的修行需要头脑清醒，酒精显然不是适合的饮料，但战士系的职业这这一点儿上并无限制。
“对于弓箭手来说，保持头脑清醒一样重要，如此才能眼明手稳。”罗杰淡淡解释道。
“真是个古板……”杰西卡郁闷地嘟囔道。
汤森哈哈笑起来，得意地扬眉道：“我就说过，杰西卡你这招对罗杰没用！他才不会在意别人的说法！看看吧？”
“给！”杰西卡没好气地丢给汤森一枚金币，气呼呼地瞪了罗杰一眼。显然是进门的之前，两个人就罗杰是否会饮酒的问题上打了个小赌。
汤森利索地接过金币，“啪”的一下放在嘴巴亲了一下，笑眯眯地收进了收了起来。
另外几个，安娜、妮其以及克莱尔显然都不是太活泼的人，只是安娜看着杰西卡和汤森说闹笑得很开怀，而妮其笑容淡淡的，克莱尔竟然掏出了一本书在阅读。
清水和两杯亮蓝色的酒水已经端了上来，她们的话题中依然没有提及有关格林府的任何消息，也没有说及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格林家。
只是要了一杯酒水和干粮，他们不一定会在小酒馆停留太长时间……而她就算等到晚上客人多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够探听到格林府上的消息……
梅兰妮看了对面无动于衷的法拉一眼，咬了咬唇，端起水杯站了起来，向几位少年走去。
——法拉并没有叫住她，这让梅兰妮狠狠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乖巧天真的笑容。
“请问几位哥哥姐姐们，你们是从帝都学院来的么？”梅兰妮仰脸问道。
“是呀是呀，小妹妹你怎么知道？”娇小的杰西卡还是一样的热情，看见梅兰妮的到来很是高兴。
“哥哥姐姐们好，我叫露西，是法拉先生的魔法侍从。”梅兰妮指了指法拉介绍了自己，然后羞涩地笑道：“先生告诉我说，你们年岁不大，修行却都很厉害，应该是帝都学院培养出来的优秀生。先生吩咐我日后考进学院，也要努力像你们一样优秀呢。”
小女孩的单纯的仰慕最是让人心生欢喜，几位少年男女都流露出一丝笑意，杰西卡更是发出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弯腰搂过梅兰妮，自己介绍道：“姐姐名叫杰西卡。”
然后又依次指着众人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安娜姐姐和妮其姐姐，对面是书呆子克莱尔哥哥，然后是讨人厌的罗杰哥哥，和汤森哥哥。”
看来杰西卡对罗杰真有着不一般的怨念……梅兰妮注意到他有悄然观察了法拉几眼。
杰西卡介绍完，瞪了汤森一眼道：“作为一位有修养的绅士，怎么能让我们的露西小美女站着！”
汤森赶忙从后面拉过一把椅子，给梅兰妮加了个座位。
“谢谢汤森哥哥。”梅兰妮道了谢，送上一个甜美的感激笑容。
“应该的，应该的。”汤森嘿嘿笑道。
“小露西，听你的意思，你也要报考帝都学院么？”问话的罗杰。
“对呀，小露西妹妹，你的先生给你测了天赋没有？有多少呢？一定很棒吧？”杰西卡也追问道。既然说了是魔法侍从，所以也不需问她是去考战士系还是魔法系。
她的天赋……梅兰妮下意识地看了法拉一眼，摇头道：“我还差三个月才满八岁，先生说到时候才会亲自主持我的测试。”


、019　论天赋和带人事件的解说

这个谎言出口，梅兰妮甚至感觉到法拉的目光如针一般地刺了一下她的后背。
但当她回望时，法拉却依然在魔法灯下安静地看着书，连头发的也不曾动一下，仿佛她感觉到的不过是错觉。
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三系天赋吧！梅兰妮鼓起勇气继续说着自己的谎言，道：“先生说，他大约能感觉到我的天赋很不错，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一头蓝得很纯粹的头发……但毕竟是没有测试，所以现在只能是侍从。”
说着害羞地抓了把自己的天蓝色的头发，脸色有些发红。
“你先生说的没错，你一定会有个不错的天赋！”杰西卡以为她的忐忑不安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天赋测试，或者又为自己侍从的身份而自卑，于是给了她一个拥抱作为安慰。
“杰西卡说的没错。”克莱尔从书本上抬起头，细细端详了梅兰妮现如今蓝的纯粹的头发，认真地说道：“有研究表明，人体头发的颜色以及瞳孔的颜色，与体内的魔法元素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就像安娜你是火系的红色，妮其是光系淡淡的金黄色……梅琳达不就是水系的蓝色么？而小露西你头发的颜色如此纯粹，你的先生所做的推断很有道理！”
“那我不也是火红色的头发么？”杰西卡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反驳道：“我也不是火系法师啊？”
“你不也是火系的体质么？”克莱尔看了杰西卡一眼，认真地道：“小露西先生可是位魔法师，有经验魔法师是能够大致判断一个人天赋的高低与否的，只是没有用魔法阵测试的那般准确罢了。”
“就你知道的多……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听见杰西卡嘀咕，梅兰妮笑了起来，问道：“那克莱尔哥哥你知道需要多少的天赋才能考进帝都学院么？”
“单系至少40以上的天赋，双系稍微宽松些，但也要两者都达到35以上。”克拉尔答道。
梅兰妮点了点头，用心记下，然后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什么，又好奇地道：“那三系呢？我早餐的时候听人说绿茵城有一个小姑娘测出了三系的天赋呢！先生也说三系万中出一，那得多厉害啊！”
“三系也不一定就厉害。”
克莱尔摇头，面对梅兰妮仰慕的阳光，他用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认真地说道：“学者邓？琼斯曾在他《论魔法天赋》中做过一个猜想，他猜想说，人理论上的天赋满值应该在100，不管是两系也好，三系甚至四系也罢，都是分享这100的天赋。恩，就像一块宽广无边的农田中总共有一百颗果树，一个人进入果园的话，也许只会得到十几颗果树，也许走运的话能够得到好几十颗果树；但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进入的话，果园只有那么大，其中的果树只有100颗，人数多了，分的也就少了。”
“不一定吧？你也说了，琼斯学者只是猜想，未必就正确。”杰西卡不服气地道。
克莱尔看了杰西卡一眼，道：“我本人就是两系。”
“什么？克莱尔你不是土系59么？”他话一出口，一直聆听两人交谈的安娜和妮其都同时惊讶地问出了声。
“土系59，暗系只有18，难以修炼，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导师也忽略了。”克莱尔解释完自己的情况，又继续说道：“我的加起来不过77，不算什么。埃弗顿大师却有水系45，自然系51，加起来共96的天赋；梅琳达的妹妹梅兰妮，就是那位三系的小姑娘，光水土各33，加起来是99，也是不过百。”
说完，他又补充道：“帝都学院集中了荣耀帝国甚至整个西大陆于魔法上最有天赋的天才们，但其接近一千年的历史中，培养了无数位魔法师，却从未有一个学员的综合天赋加起来满百的。”
这样的事实，让杰西卡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梅兰妮睁大眼睛，有些迷惑看了看杰西卡，又看了看众人，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