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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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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可知最近江湖上有何大事”,正色凛然,侠气豪生,这水灵女儿却是个肝胆之人,一提江湖,似有无尽热血可洒。

我摇头,江湖大事,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邪教‘冥渊’与眠刃山庄一向不合,却都忌着对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近日,不知为何,竟大动了干戈,传闻,‘冥渊’教主在一战中受了伤。”古玉吟思索片刻,“这几日,‘冥渊’多次来讨借‘芳华’,这传闻看来不假。不过,这番明目张胆的索取,分明是在告知别人,他们教主有伤。鲜少露世的‘冥渊’教主亲自来要,显是宣示其伤的还不轻,急需‘芳华’。但是,邪教行事向来密守其踪;这回;显是大事;竟如此草率;虚实真假;倒不为人知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么一大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故而……”少女的独特的清香,晨光中,我打了个哈欠。“我等想请小公子去探查一下情况。”来了。

“哦,做探子,替你们开路啊。”我站了起来,扩胸,踢腿,好一会儿,悠悠的道,“好处!”

“‘芳华’,小公子自是借拿。”爽快!

“成交!”我俩掌心相击,具是心领神会的一笑。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会是我们。“很好奇;你我只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为何会选上我们;古小姐真的信我们吗?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相托此事……不解;不解啊。”

“小公子不必多疑,我自道来。其实,我古家也多次派人查访,但都是有去无回,正愁无要人相助,哪知小公子却……昨日;小公子的本事;我们古家都已经见识过了;公子之能;我们自是不会怀疑;而且;嗯;古家之所以会如此急促要探听消息;实是有不可说的原因;还望小公子见谅……”

起初还觉得这个要求简单了点;会不会便宜了我们;看来;折了这么多打狗的肉包子;这事还真有点不好办啊。

“不必说了,看来,我是自己撞枪口上了。”反正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我只管办完事拿东西走人,不过,他们就真的能信了我了?而且;不会就这么简单。

……

再见

唉;找凤子;救君莫惜;借“芳华”;还有现下的探情报;跟连环扣似的;本不喜欠人情;现在却是一身的债;唉;麻烦。

一脚踹开君莫惜的房门;眼一扫;我踩;他竟然还在睡;“起了;起了;日头都晒腚了。”一掀被;本想来个天寒地冻扰人清梦;刚一半;我马上又给盖了回去;好;好;你有种;君莫惜;娘的;竟然给我来个裸睡。

“唔……翼飞来了;真早啊。”一脸鬼笑;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凭他的听力应该早就听出我来了;竟还给我装睡;还刻意外泄春光;可怜了我的青涩少年身啊。我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什么事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要去找‘冥渊’;陪我吧。”

狐狸头轻颔;青丝零乱的披散。靠;不要再露啦;“今夜出发。”我留下一句;点足出门;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

“冥渊”;冥界深渊;果然名不虚传;这偌大的殿堂;冰晶成柱;冷石铺板;无铅无杂;若翡若翠;清寒滋生;剔透晶莹。好个“华珀殿”!这森罗冷宫竟是建在地下的!

之前;本想靠着无晴宫的机密情报网把冥渊给找着;可哪知;刚出古府没几步;就有人素扇摇风;说是主人有请两位亲去一聚。不需妄力;我自乐得清闲。那人;我认得;是那时的绿衣男子;其自介;元香镜。

呵呵;竟就这么直接将我们带进去了;连条遮眼布都没用。该说是他们太有自信了呢;还是我被认定不能活着出去。

殿上有一人;那轮廓;我却是熟得的;他;就是那阵风;那抹雾;无声去;又悄言来;呵呵。

“应了古家人的交易;查探你是否伤重。”估计他自己也清楚;我不瞒;自先交待了。不过;直身两旁的一干人等却是不明;我为何一来就承认这本可判死的罪行。

“翼飞小兄弟果然好胆量。”元香镜说罢;将扇子一合;颇有深意的注视着我。

那人;也正看着。

“名字。”你的名字;我想知道。

眼神一刻

 2

 
刻不曾离过他;银发洒肩;琥珀清眸;素月轻纱;满目逸然。

许久;久到他在我瞳中的成像已然刻印到了心上;我以为;可以那样凝望着一辈子;“宫离月。”

“美!”竖指唇边;曲臂挄手;“名字美!人更美!”

身边两排人一阵低低的抽气;想来;他们的教主最恨的就是有人谈论他的相貌;还将形容妇人的词用在他的身上。这个小娃却是一句话;都犯齐了;估计命不久矣。

没有预期中的溅血和惨叫;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

倒是;君莫惜打破了沉寂;“翼飞小弟;莫不是想站到过年?”;这句话;耳熟。

“真的受伤了?”

“嗯。”

“一定要‘芳华’?别的不行?”

“嗯。”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嗯。”

两排人因为他们教主过多的破例;已然神游仙外了;其实就是惊蒙了。元香镜倒是个好手;只一笑;喝了人下去;两排人才恍醒步出;连同狐狸君也不知道闪哪去了。

大殿内;两人。

我信步走去直至他跟前;这短短距离;我知道;本该有机关重重;却平安置位。你;这是信我吗?

伤在手臂上;解开绷带;不深;但周围的皮肤却是紫红色的;伤口既不汩血也不愈合;就红湿着一条线。毒;剑毒。记得当初密园特训时;柳千丝曾说;这世间有种毒;非药;乃剑气;剑自始铸便淬毒;锻历九九八十一天;以毒王巨蟾开光;持剑者必是百毒不侵或是身中剧毒;而剑所及;死;剑气所及;亦死。想来;宫离月已经压抵几日;实属不易。

我执起他的手;凑嘴上前;他正欲挣开;我一紧掌;“不碍。伤不了我。”我吸;我再吸。毒已经吸了四五分;人口吸吐;这已经是极限;我却仍不松口;确切的说;翻卷的蛇舌确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好棒的味道啊!

宫离月又挣了几下;我无奈;离口;旋了“守魂”上黄眼石的位置;将它对着伤口;提气;运功。他伤口上初时聚合了一层紫气;尤淡至深;最后竟集了一条紫线;蠕虫般钻进了黄眼石。感到一股热流透过“守魂”;贯穿中指聚于指尖;不过一会儿;就却至常温了。

甩了甩左手;一脸餍足;第一次替人疗伤啊;呵呵。

古家人;我不是不知道;他们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过;最后的算计是不是如他们所料;就不知了。这天;可是变的很快的。反正;我和君莫惜的死活应该不在他们的考量中;无非就是想找个炮灰开开路;不过;这炮灰要是炸出个散弹来;可也是会死人的!

我没那个心思算计别人;可并不代表我要为了他们的革命事业光荣牺牲啊;靠;以为我身材武大郎;就真把我当二傻子啊。

不过;我适才这一路走来;查摩这来路光景;真是五步杀机;十步死意。机关尽置;精密而隐蔽;若不是有人领路;真想要完身进来;恐是难于上青天啊。想必要攻下这冥渊;并非几日易事。而且;要伤这个人;也不知他们的能耐。

“现下可好多了?”

“嗯。”

“呵呵;我言多至此;你却总是一字回之;比我家魄更是惜字啊。”想起来;办完事本应回去与魄汇合了;但;还有一事……回之前一定得弄清楚;这可是我来此的终的。

斜身撑地;左掌支撑着偏移的重心;右腿曲胸;右臂搭膝;背倚靠着他的玉石巨座;稍一仰颈;这时;却莫名的松了心;“我不明白。”有太多的不明白;我耍不惯心机;更不知这些人的心。“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为什么你就断定我不是来害你的人;领我自此;遣退他人;准我疗伤;这桩桩件件的;呵呵;你可真是个怪人!”

“内外不一;更怪!”

“呵呵;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人;看来;身就一副晶晶火眼吧。

“孩童;不该有。”是吗?一个成人;一个幼子;气质果然不合吗?

“呵呵”;视线被光壁上流转的华色锁住了;紧紧盯着;耳边;却是宫离月沉稳的呼吸;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空前的一点;毋庸相视;眼波却在那一点相会。静的;快连呼吸都隐没在沉睡的冷涩中。两人;合一;仿若一伏石雕;一伏完石刀凿开的石雕。

……

“我该走了。”总这样一直坐下去;我又不是出家练禅来了。起身;拂了拂有些皱了的衣后摆;这一趟;来得莫名其妙;呆得莫明其妙;走得也莫明其妙。

刚行几步;耳后一声呼啸;却完全不带利气;侧身;掌抵;霍然是一支蛇形墨玉簪;黑体透亮;盈润温良。

“凭此;我可为你做一事。”

“谢了!”收掌;握紧;然后敛入怀中。

行至大殿口;我深呼吸;丹田聚力;声带巨震;“君~莫~惜~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这尖尖锐锐的刺音就这样在空广的大殿内回荡;死哪去了;哪去了;哪去了;去了;去了……

“呵呵;翼飞;走吧。”耶?什么时候出来的?你背后灵呐。

“喔!”一步还没迈出;脑子里一个念头噌地冒出来;偏头一问;“不知宫教主这里;可有什么标志性的物什;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留个念想不是。”说得一脸诚恳。

“细腰。”背身而去;临了唤了一声;人却已失了踪迹。

“小娃;接住。”一长物凌空迫来;我后跟一提;足掌点退;那东西硬生生插在了离我不到一拳的地面。

“不是叫你接住的么?”一紫影落至眼前;而那长物分明是一枚透骨钉。有……有这么让人接的吗?不;不是;是“这东西”能这样让人说接就接的吗?这;莫非是那天的报复?

“哼。”转眼;紫影也踏雪无痕了。

“走吧。”我拾起地上的透骨钉;抬眼无辜了一把;“我不记得回去的路;靠你了。”

……

平安的出来了;仰视着漫天的闪烁的神目;身上带的霜寒正一点点的退去;明明是凛爽的秋风;却比那地底的极度深寒暖上若干。宫离月;隐暗在不可知的神秘黑沉中的男人;却是那样的不可侵犯、不可触及。如一管飘洒于午夜的箫声;如一曲漫边于塞外的古埙;飘渺不定又孤哀伤情。那个男人啊;那个男人……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莫惜。”

“嗯;何事?”

“你曾说过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人;是吗?”

“嗯。”

“现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了。”

“哦?”

“……禽兽不如的那种!”

“……”

解惑

我们回到了古家;没有我想象中的迎接;古氏父女还急于消去眼下的睡意;经过一阵打理;总算是出来了;显然;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回来。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轻松的抽身;或许;连宫离月也没有料到;我这探子一去;他不用“芳华”就治愈了伤。唉;世间之事;往往是无巧不成书啊;离奇难信又似是情理使然。

“小公子可是探听到了消息;怎如此神速。”;古垒鸣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眼里有疑虑;更有期待。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我把从“华珀殿”带来的透骨钉扔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小茶桌上;待他们看清;我一耸肩;“足可证明了吧。”;就是怕你们来这招。

古氏父女相识对目;又盯了盯那枚暗器;古玉吟一拍桌面;全色的敬佩和欣然;“小公子果然天纵神人;小女子佩服、佩服!”;自己和眼下的娃儿实是年岁相差甚大;不想;他竟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冥渊却可全身而退;真乃奇事啊!

“姐姐多礼了;不过;据我所知;那教主似没有受伤。”;我没有骗人啊;的确是“故我所知”;具体他是怎么个没受伤法;我就不多口了;而且;我说的是“似”;而不是“是”。

“冥渊教主没有受伤?那……之前的传言恐是诱我集人合攻;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幸好;幸好;没有冒然行事;否则……”哟;目的说出来啦。

古玉吟微一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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