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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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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醒醒;坏了;坏了。”
“干嘛;祖宗;你不是刚听完吗?”
“是啊;是啊;我突然想起来听倒数第十二个时;我没有笑。”
“那你想怎样?”
“你再说一遍;我好笑回来啊。”
“……”
当我觉得自己快油尽灯枯时;东方绫却告诉我可以出宫了;天大的喜讯差点喜得我歃血祭神;幸而一不留神睡了过去。走前;我告诉了东方绫;我不知道回去的路;他问我要回哪。我说是兰国凤绫;当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神色竟飘忽了好一阵;半天不见动静;最后还是我帮他回了神。后来;他说他会派得力的人送我回去;我相信了;因为得力的人;我也认识。
忆遥;冰资。
在回往兰国的路上;我仰望着身前一白一红的俊逸神姿;连同她们□的同色系的良驹;白马威武;红马傲冷;倒是符了它们主人的性子;二马皆蹄下生风;俏宜朗然。
好马!好马!
我低头不语;揉了揉自己坐骑的头;连自己都不曾意识的温柔。不禁心中感慨;也是一番赞叹。
好驴!好驴!
老白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柔情蜜意;也撂开蹶子撒起了欢;一路狂号;好不自在。我也任它去了;迎风策驴;虽不至雅兴;倒也图得个痛快;兴致所生;索性也放声高呼。一驴;一人;真乃性情也。
当初;我与老白的相遇;可谓是落难老驴俏公子。从仙宫里带出来的马;我骑不惯;后来;在延国边界换骑时;我看到了即将被带到屠宰市的老白;它也在蓦然回首时;锁定了我的身影;没有临死前动物的惊恐;满满的平静与淡漠;像识认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从它伤口未愈的身体;我明白了。于是;我俩心心相印;一见倾心;便私定了终身;从此就为我□良骑。尤记得那时;我挠拂着它的背;说;你倒是有几分人气;以后就随了我的姓吧。
“这两只疯子。”;忆遥狠狠的;重重的拨动着唇;自从买了这驴;白翼飞就不得安生了。“你们闹够了吧;本小姐可陪不了你们丢人;都给我滚回来;死到一边去!”
冰资照旧的冷漠;全然不将我和老白的疯言疯行看在眼中;自顾自的走她的道;只是偶尔往我们这边飘上一眼;也是很快就收住了。
几天下来;这样的闹剧倒是不少;忆遥的骂;冰资的默;我和老白的撒疯;真真让我开怀了一阵;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
进了兰国;我的心却是比出行时宁静;无波无澜;自己也觉得奇怪;魄;明明已经离魄越来越近了;心;却是不再雀跃不止。算了;这么复杂的问题;还是不想了;我本就不聪明。
我们一行人在一家客栈里住下了;地方不大;却是附近最好的。两个良驹美人和一破驴俊少自是引来不少观瞻;这客栈临了的街道倒是热闹非凡;糕饼车﹑货郎儿﹑小吃摊﹑各店铺﹑还有杂耍;兰国没有宵禁;便是从早到晚都是生气十足;可是;就是这欢快劲倒也没有扰了我的清眠。
这一日;我瞒着那俩天神;牵着老白私自下了凡间;呃;不是;是出了客栈。自从到了这里;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遛过街呢。刚一出客栈门口;就碰着了这家客栈的店小二;我象征性的一声招呼;他也乐呵呵的朝我走来;专职的服务业笑容;“客官;这是去得哪啊?”
“哦;随便走走;顺带;遛遛我家老白。”;挠着老白的大头;它十分舒适的侧了侧耳朵;噗噗地把暖气朝我身上喷;圆眼故碌碌的;竟急不可耐的咬住我的衣袖;催我快走。这驴精!我倒忘了它早食还没吃呢。怪不得!
“喔!也是;也是;今天是和合节;街上啊;比平时要热闹上倍呢。”
“和合节?”;今天过节吗?我捋了捋老白的长耳朵;又开始顺起了它身上的毛;那里已经有不少地方都结痂了。它反没在意;只是甩甩脑袋;用鼻子拱了拱我的腰;把我往外拉。
“对啊;家家团聚;户户和合;客官不知吗?噢;也对;您看着也不大像本地人。不过;看您这身派头;想必家里富贵着呢;可这坐骑就有点……”;落下眼看了老白;小二明显的不解。
我看他还有要说的趋势;就抬手一禁;“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了没多远;听到后面小儿的喊话;鸡皮疙瘩顶了一身;这把我给吓的。“客观;不告诉你的那两位夫人了?”
夫人?还两位?我去死算了!
一路走;一路瞧。最初;是到菜市给老白买了几斤新鲜的白菜;它吃了一颗;我便将剩下的放进了它背上的大褡裢里。又逛回了街道;我远远看到一家面摊就冲了过去;“老板;三碗面。”
“三碗?小兄弟;好胃口啊。”;面摊的老伯说完就忙活开了;煮面﹑捞面﹑配料;一气呵成;香喷喷三大碗面入桌。我揽了一碗移到自己面前;老白停在我身边嘀嗒着蹄子。“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从它的大褡裢里又掏出了一个脸大的盆;放到了它面前;把余下的两碗面都倒了进去;一溜头;它就呼哧呼哧的开吃了。
老板直叹奇了;这驴还吃面的。唉;自从那次;我叫了一碗青菜面后上了个茅厕;回来碗就空了;而老白嘴角还未舔尽的面汤暴露了它。如此行凶数日;我总结到了;这小子尤爱鳝丝面。
一驴;一人;埋头苦干;又是好一阵注目。
吃饱后;牵着老白在街上溜达了许久;这风土人情虽不甚深解;但倒是身逢安泰之秋;又赶佳节;人人沾着喜气;家家透着乐道;像受了传染一样;老白踢踏着蹄子;也欢快不少;手便也不自觉的搭在它脖子上轻轻的梳着;这老驴;跟了我几日;倒越发的人劲了。
“人家团圆;你高兴个什么劲。”;老白打了个响鼻;喷出一团暖雾;之后又在我身上蹭了蹭;心下突然汩出一丝热流;面上不禁一松;“小畜牲;鼻涕倒知道往我身上擦;你当我抹布呢。”;抱住它的大脑袋一阵乱挠。想起一句话来;太阳出来了;但太阳不是我的;我要睡觉了。也许;就算睡去;还有这头老驴吧。
畜牲;比人强;我一直这么认为。没有心机;没有背叛;没有人情世故;没有诸多顾虑;没有倍受威胁;只是知道;真真的对人好;就算是杀人的猛禽;也鲜少都是恶性所为;为生;为存;为活;本性罢了。
老白啊;你这个大笨驴!
思及此;一阵喧闹;动静倒不小;“抓住他!别让他逃了!”;老套的台词;我照样手搭着老白缓缓的逛着;全做犬吠了。没走几步;肩膀被人猛地一撞;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开来。我偏头一看;脚下是个青衣少年;衣衫只做松松的挂着身上;里面则是空无一物;像是匆忙中急套所为。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那个先锋的暴露癖;因为;斑斑血迹在青衫上遍布;同时;也在扩大。他勉强用手支起了身子;看见了他手边的我的靴子;顺着我的腿侧头仰视着。因逆光;他微微的眯了眼。
好漂亮的眼睛啊!
誓言
纯净到不含任何杂质;波光灵灵的;闪着异样的光彩;眸子炯然;琥珀珍珠而不可及。黑白分明;隐忍和无辜结合到完美;撩拨着人的心弦;想占有;想污染;这幽泉般深埋的璞玉。和氏璧;石中玉。嵌着这夺目星灿的眸;却是一张颇为清秀的脸;模样看不真切;凌乱着发;被血污粘在脸上;只看衣襟处;便是满胸的伤痕;还不知其他地方伤的有多重。倒是有几处显出了点点落樱;那分明是吻痕。
他没有任何祈求;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跌撞了几步;便被后来的几个凶神恶煞截住了;一个反扭着他的手;另一个黑熊的爪子就咣咣两耳刮子。那少年却是硬气的很;身体两边倒了几下;楞是没有吭声。
看着他被带走;眼神不曾停落于任何人的身上;没有恳求解救;没有被抓回的惊恐;只是呆呆的流着那一碧波的泉水。无泪;无伤;无痛。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分明是毫无选择的无奈和默然;却也是不存希望;不存等待;不存自我。唉;倒是可惜那双眼睛。
我催眠着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个少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呢?抱着这样的心思为什么还要逃呢?既然知道无望无力;为什么还要做垂死挣扎?
待我发现;脑子里已经满是那双夺目却毫无生气的眸了;那深处;有些什么;我其实很想知道。我想在那燎起一把火;烧了他;也连带点燃自己。
“唉;算了;反正也不记得回去的路。”于是;一人;一驴;又都撒开了六条蹄子;蹶了起来。
“凝华居”;俗艳浓脂的名字;也代表了此处的特色。看着少年被带了进去;安置老白在一个墙角处;它倒自得;啃了白菜;嘴皮子一阵乱翻;惬意的很啊。我摇摇头;一拍它脑袋;便走了进去。倒是怪了;除了一些虎背熊腰的打手大叔横气十足的挡了我的道外;竟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是这兰国人素质极高;识礼仪晓廉耻;红灯区都没得混了?要不然就是被哪个款爷给包了。从这几只螃蟹的猖狂劲儿来看;估计是后者。
“快滚;这被我们爷包了;别碍了我们爷的耍兴;滚”;某甲出列;竖鼻子瞪眼的张狂像好像在告诉别人;老子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遇神杀神;见佛杀佛。
其他几个也用自己壮实的身体铸成一座铁的长城;大有誓死保卫主人□的劲头。我一抹鼻子;吸了几下;捡了个座位;屁股一粘;不走了。其中几个耸了耸自己结实的胸肌;杀气腾腾的。我纳闷了;要这么大干嘛;又不是要你去喂奶。
颠着二郎腿;我哼起了小调;那几人见赶我不走;破口骂道;“别给脸不要脸;爷让你滚就快滚;再不走;哼哼……让你挂红了出去。”;某乙气势也很足。特别是那个滚字;发音很浑厚。
见我一来二去;就是不走;几人倒有些惊奇;“还真有不怕死的;好;爷们就送你一程。”;说着;熊掌便带着呼呼的风声往我身上落;我双手往□的圆凳一撑;后臀离位;一个后马跳;那一拳风生生落在了空中。
“等等”;唉;打架最麻烦了;我可不是来找揍挨的。
“现在想走;晚了”;某甲哼哼冷笑到。
“我想见刚刚被你们抓来的那个孩子;他在哪?”;态度十分谦诚;出于和平主义的理想传播;我实在是不想动用武力。
“哼哼;你是个什么东西;那可是我们爷的人。”;说到那个“爷”的时候;他声音有点发颤;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那好吧;我想见见你们的爷。”
“你想见?哈哈哈……不过……你个小白脸;倒是能让我们爷玩玩。”;我发现我对这帮人彻底的无语了;于是;兀自走到一面墙边;暗下运气;一掌重击;墙面就碎出了一个掌印。众人都一愣;不免浑身浮了一层冷汗;这手法;没个四五十载的功力是下不来的;看这青年不过二十好几;莫非是真人不露像。
几人都噤了声;楞在原地化成了一群哑巴;也醒个人开口通报他们主子一声啊;别好死不死装相侮辱人家残障同胞。
这时;二楼出了一个老头;朝我这边微一拱手;“这位侠士好身手;我家主人有请。”;我就知道;这里人少;又安静;小倌馆的隔音设备能好到哪里去;刚才的情形怕是早就被人给听去了。
我也不含糊;一跃上二楼;庆幸落地姿势还凑合;主要是人家都叫我侠士了;我能简简单单的一溜烟上楼吗?俗!没有大侠风范。唉;浮华主义害死人啊。
我跟着老头拐了几拐;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间前;门没有关;反倒是大敞着;可里面的情景;还真是……劲爆啊!
一些赤身露体的美容少年或趴﹑或跪﹑或躺﹑或骑;和一些只露□的精壮男人正在疯狂的□;糜烂的□和体味让我微微蹙了一下眉;他们中;被撕碎衣服的青衣少年已经晕了过去;任他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我一个箭步;颇为费力的分开了两人;脱下自己的外衫包住他;我才发现这里的人都被喂了药。人群的后面有个大大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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