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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了个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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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克凡父亲生前最后一刻,借助外力把女儿的记忆封印了。
可是,事实是,当年,将克凡记忆封印起来的人,是克凡姑姑。
薛老太太说,克凡姑姑将克凡父亲的骨灰和克凡一同送回自己身边的时候,克凡一直呆呆傻傻,每天天一亮,她就自动跑到院子里爬那方石凳子,她姑姑说这是记忆缺失后本人暂时无法自处的表现,过一阵子,等她新的记忆和旧的记忆连接上了,她便会恢复正常。
猫先生后来又问薛老太太,克凡姑姑为什么要把克凡的记忆封印掉?
薛老太太当时正在给克凡熬一碗味道熏人的中药,听到这问题,失神片刻后,慢悠悠叹了口气,这才说,每个人都是有良心的,差距只在于多或少,她姑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到头来能为小侄女做的,也只是让她忘记这些可怕的记忆而已。
猫先生不置可否。
薛老太太终于想起另一件事,叹息道,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被克凡诅咒,又被克凡爸爸救了一半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猫先生好笑地看着薛老太太,问她,克凡姑姑没有告诉您那个男人姓甚名谁吗?
薛老太太冷道,她怎么会有脸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猫先生跳下厨房的餐桌,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说道,我就是那个男人。
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杂乱声,薛老太太失手掉了手里的瓷勺子,顺手又牵下了一旁的铁锅。
直到猫先生回到克凡房间,厨房里,薛老太太才恍惚回过神,黯然呢喃着她早该猜到的。
克凡跟学校请了两天的假,到了第三天,她撑着病体回到学校上校,这才知道,陈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小林去过陈家祖宅几次,只可惜那座将近废弃的百年老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心事重重的克凡病恹恹的把这事告诉了猫先生。
猫先生懒洋洋地躺在阳台的地板上晒太阳,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克凡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陪它一起晒太阳。
五月的午后太阳,不太热,不太冷,温温暖暖地晒上一会儿,通体舒畅。
克凡闭着眼睛,嘀咕道:“我饿了。”
猫先生一动不动。
克凡用一指手指头戳了戳它,抱怨道:“我饿了。”
猫先生伸出一只前爪,在地上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圈。
克凡奇道:“这是什么?”
猫先生诚挚说道:“饼。”
克凡闭眼赞道:“猫先生蕙质兰心,果然好文采!”
猫先生笑道:“过誉了。”
克凡的脑袋烧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她说:“我想见一个人。”
猫先生说:“巧了,我也想见一个人。”
克凡盯着猫先生,问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我很快就会见到这个人。”
猫先生打了个哈欠,说道:“真巧,我也有这样的预感。”
克凡头痛地撑着下巴,叹道:“你借着何女士的出现,故意让她刺激陈霖,陈霖跑回家,你非但不阻止,恐怕心底里还嫌他回家回得太慢,这一招引蛇出洞,也不知道能不能引出你想见的那个人。”
猫先生突然“喵”了一声,音调婉转,眼波荡漾。
克凡看了一眼装傻卖萌的猫先生,笑骂道:“喵了个咪!”
薛老太太端着一碗热汤送到阳台,克凡过了好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这会儿自自然地接过热汤,坐在小板凳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薛老太太站在阳台上,一边嘱咐克凡小心烫嘴,一边百无聊赖地往楼下望。
这一望,望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您找谁?”薛老太太冲对面楼底下的一个陌生人喊道:“我看您都站了一天了,您找谁?”
没听见楼底下人的回话,克凡和猫先生相视一眼,一起站了起来。
“谁呀?”克凡探头往楼下望。
那个陌生男人正好抬头,苍老浑浊的双目与克凡对上,其中的寒意冻得克凡立时瑟缩了一步。这个男人戴着黑色宽檐帽、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和黑色西装裤,脚上也是一双擦得程亮的刻板黑皮鞋,黑色宽檐帽下是一张年老萎缩的面孔,深深凹进脸颊的眼眶和高高突起的颧骨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青天白日下的古老僵尸。
克凡心想,人心致魔,果然是不错的。
薛老太太说:“这老人家在楼下站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客人。”
克凡惊疑不定地看看楼下的老人,又看看身旁的薛老太太,问道:“妈妈,您看得见他?”
“废话。”薛老太太斜眼克凡。
克凡暗想,原来真的不是僵尸。
猫先生跳上石栏,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冷笑道:“说不定就是我们家的客人。”
那个看上去已经被岁月侵蚀成了一副恶鬼模样的男人最终被薛老太太客气地请了上楼。
克凡抱着猫先生,站在客厅大门前,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跟随在薛老太太身后,一瘸一拐,慢腾腾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小狐狸一直趴在沙发上假寐,直到那双程亮的黑皮鞋停在克家大门口,它这才懒懒抬起头,抖了抖尖尖的毛绒耳朵,冷冷唤了声,“二公子,别来无恙。”
“你就是青狐?”来者也不抬头,只拿一双狭长凹陷的冷眼,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狐狸,冷声道:“吃里扒外的孽畜。”
虽说基本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人就是当年的陈家二公子陈曜峋,但亲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克凡还是惊讶地忍不住问道:“你是陈曜峋?”
老男人瞥一眼克凡怀里的黑猫,缓缓地点了下头。
克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一阵唏嘘。
薛老太太把人让到沙发上坐,自己进厨房给客人倒了杯茶。
猫先生坐在克凡身侧,小狐狸秉性不改,一味地挨着猫先生撒娇。
“咳……”克凡问道:“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的话,您今年应该不上五十吧……为何……”
“为何看上去却像是一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不死吗?”陈曜峋的声音喑哑之中透着股湿气,痰音极重,这样一句半长不短的话讲出来已经是气喘吁吁,他这个人,耄耄老矣,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凡人可见的死气,偏是那双眼,依旧冷酷阴鸷。
克凡颇为畏惧地瞥一眼陈曜峋花白稀零的鬓角,心中突然想起十七岁的陈霖,嘴上已经问道:“你这副模样,旁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明明只是四十几岁的年纪,却生得好似百年老鬼,不知情的人也就罢了,知晓他实际年龄的人,难保不被吓坏心智,更何况,从所有人口中听说得来的,都道当年的陈家二公子,是个沉默寡言的白净书生,更有一出月夜私奔的才子佳话,又有谁能得知,这陈曜峋,如今已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真人不人,鬼不鬼。
陈曜峋冷笑道:“我已经十年没有出过房门,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离开家。”
克凡追问道:“那陈霖呢?陈霖知道吗?”
提起唯一的儿子,陈曜峋的神色也不见转暖,依然阴冷,他说道:“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谁也不知道!咳!咳……”
听说陈霖并未见过自己父亲这可怕的模样,克凡的心中,也不知是该为他庆幸还是为他难过。
“我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陈曜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喉咙中痰音越发沉闷,“我听说了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想向小姑娘你求证一二。”
猫先生一直不说话,克凡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您说。”
陈曜峋说道:“这一年多以来,犬子给克老师添了不少麻烦。”
克凡应道:“客气。”
陈曜峋一双浑浊阴鸷的眼紧盯着克凡,冷笑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们家的家务事,克老师都要插上一脚了。”
克凡冷笑道:“陈老先生这话说得可笑,十七年前,若不是您千方百计求得我克凡这一无知小儿插手您的家务事,只怕您现在也未必进得了我克家大门。”
陈曜峋不恼不怒,不应不答,木愣愣地坐着,只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克凡,那双眼,眯缝了半天,骤然一亮,却又立即湮灭,“你长得很像你姑姑。”
克凡打从心底里反感这个人,此时已经不想再与他周旋,甩了个白眼过去,气鼓鼓地不愿说话了。
猫先生还是不开口,倒是一旁的小狐狸抬起脑袋,奇怪地看看克凡,又看看陈曜峋,问道:“克凡,十年前,是你对二公子下的咒术吗?”
117
小狐狸的话刚刚说完,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克凡从沙发上跳起来,怒道:“我哪有?!”
薛老太太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热茶泼陈曜峋一脸,斥道:“她没有!”
陈曜峋万年不变的死灰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惊愕地看着克凡,嚷道:“不是你?!”
他们三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小狐狸直把脑袋往猫先生的肚皮底下钻。
猫先生毫不吝惜地拎着狐狸耳朵将狐狸脑袋拽出来,冷冷问道:“你说什么?”
小狐狸戳着爪子指向陈曜峋,可怜兮兮地说道:“二公子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被咒术师诅咒了呀,他身上有咒术缠绕后留下来的黑色印记,主人您和奶奶看不见。”
克凡奇道:“那为什么我也看不见?”
“你这个半吊子咒术师,就算看见了,也一定以为那只是自己近视眼看花了。”小狐狸斜着眼蔑视克凡,耳朵尖却立即被锋利的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立即蔫头蔫脑哭丧着脸提醒克凡道:“你注意看他的印堂,那里是不是有一片黑影?”
克凡经小狐狸提示,凝神去看陈曜峋帽檐底下的双眉中部,果然瞧见一小团似有似无的黑影。
陈曜峋哑着声嘶笑道:“不是你是谁?你不是你们咒术师家族仅剩下的独苗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会诅咒我以外,还有谁会对我下手?”
薛老太太总算反应过来,抓着茶杯茶柄的手气得止不住的哆嗦,老人家死死瞪着陈曜峋,说道:“如此看来,你不是冲着猫先生来的,反倒是冲着我女儿来的吗?”
克凡心里一惊,扭头去看猫先生。
猫先生冲她点了下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薛老太太怒道:“你与她姑姑狼狈为奸,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报应,和我女儿没有关系!”
“什么报应?!凭什么我要遭到报应?!”陈曜峋双掌如鹰爪般死死抠住沙发扶手,一张衰朽的老脸面目狰狞,他吼道:“她在哪?她在哪?!”
克凡出声问道:“谁?”
陈曜峋的视线转移到克凡脸上,昏暗的目光又变得暴戾冷酷,他抖着手怒指克凡,骂道:“你姑姑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一定是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贱人!她在哪?!”
克凡被陈曜峋歇斯底里的反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死了。”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猫先生突然开口,声调清冷,语气平淡。
陈曜峋和薛老太太皆是一惊,两人都无法接受地看向猫先生。
猫先生淡淡说道:“几年前就死了,孤苦伶仃地死在了美国,身边一个送行的人也没有。”
薛老太太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死了?怎么就死了?”
陈曜峋怒道:“她怎么能在把我害惨成这样之后,就死了呢?!”
猫先生斜睨着陈曜峋,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神色凄凉的薛老太太突然开口道:“不可能是克凡她姑姑,谁都知道,她除了会一些旁门左术之外,克家的咒术能力,并没有传承到她身上。”
在陈曜峋的心底深处,他也明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克凡姑姑也一定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即使在他过河拆桥抛弃她以后,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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