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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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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三岛。汤原知道他和发电厂的职员一起,正在和消防队员讨论。

“坠落,你……”汤原在说话时,察觉到身旁的山下浑身紧张。

但是,三岛用冷漠的口吻继续说道:

“没有人能够保证救援活动一定能够成功,当然必须考虑到万一的情况。”

“三岛,何必故意说这种话?”中塚数落着他。

“厂长,在眼前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感情用事。这次的事,山下也有责任,他让小孩子擅自闯入停机库,而且还跑进要交货的直升机里,根本是身为家长没有好好管教小孩。”

“喂!”汤原站了起来。

山下伸手制止了他。

“不,汤原先生,他说得没错,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都是我不好。”然后,他抬头看着佐久间队长,“你想了解燃料的残余量吗?我马上来计算。”

汤原狠狠瞪着三岛,但其他人都低着头,室内充满尴尬的沉默,只听到窗外传来大型直升机的引擎声。

三岛开口说:“我们公司的研究室有蒸气产生器的冲击强度相关数据,我去请他们传真过来。”说完,他大步穿越房间,走去走廊。

汤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山下的背影说:“你别放在心上。”

山下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他和你们一样,都是锦重工业的人,才会说那样的重话。”中塚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他这个人很有责任心。”

“也许吧。”汤原看着三岛离去的那道门嘀咕。“他可能没有小孩,如果有小孩,应该不会说这种话。”

没想到中塚说了令人意外的话。“不,他有小孩。应该说,他曾经有过小孩。”

“啊?”汤原惊讶地看着发电厂厂长。“甚么意思?”

“他的孩子死了,我忘了是多久之前。”中塚说完,看着身旁的小寺。

“好像是两年前。”小寺回答。

“已经那么久了喔。”中塚转头看着汤原。“我记得是意外身亡。”

“是喔。”难怪三岛的双眼中出现了十年前不曾有过的暗光。汤原忍不住想道。

※※※

挂上公用电话后,三岛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情况。消防队和自卫队的车辆开始匆忙移动,他们也根据冷静的判断,认为营救行动并不一定会成功。

实在太差劲了。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行,忍不住陷入自我厌恶。自己居然对直升机的技术人员山下说了那些刻薄的话。

自己的确对计划被打乱感到心浮气躁,但刚才会那么歇斯底里,真正的原因是他从山下身上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那也是一个闷热的日子,是六月底梅雨季中太阳难得露脸的日子。三岛陷入了回忆。他之所以会记得是星期四,是因为他在参加周间会议时,接到了噩耗。

他接到茨城县警交通课的电话,上了年纪的警官用沉痛的声音告诉三岛极其惨痛的消息。

智弘在平交道被电车辗毙。

他顿时感到天昏地暗,拿着话筒蹲了下来,完全没有察觉守在一旁的同事伸手搀扶他。

三岛努力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请问……在哪一家医院?”

但是,交通课的警官没有立刻回答,片刻的沉默后,终于开了口:

“你儿子的遗体目前还在回收。”

听到“回收”这两个字,三岛的脑海中清楚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智弘幼小的肉体被铁块用力冲撞,好像苹果被踩烂般四溅。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那个平交道位在智弘就读的小学和住家中间,平交道很小,卡车只能勉强通过,周围是一片树林,没有民房,所以,从大路上看不到那个平交道。

学校禁止学生上下学走那个平交道。智弘每天早上都和其他同学一起结伴上学,不会经过那里,但由于走平交道比较近,所以有不少学生在放学时走那条路,智弘也是其中一个

学校方面禁止学生走那条路的最大原因,就是即使栅栏已经放下,仍然有很多学生钻过去。于是有时候会派人站在平交道旁站岗,监督学生在放学时有没有走那条路。

但是,智弘出事的那天没有人站岗,附近也刚好没有人。所以,无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被电车辗过的。

只知道虽然栅栏已经放下,智弘仍然闯入平交道。警报器和栅栏都没有损坏。

警方认为,智弘不顾电车已经靠近,像其他同学平时那样,钻过栅栏试图冲过去,结果就被电车辗过。

无论三岛或是他的妻子秋代都对警方的判断没有异议。因为他们想不到除此以外,儿子还有甚么理由会闯入平交道。

三岛就像所有遇到这种情况的男人一样,为这件事责备秋代。认为自己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照料到儿子的生活细节,确认儿子上下学有没有走学校规定的路就是母亲的责任。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到当时的自己只是为责怪而责怪。

秋代因为儿子的惨死而精神崩溃,在头七的夜晚试图自杀。她用智弘的美工刀割腕。幸亏三岛立刻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但夫妻之间已经产生了极大的鸿沟。秋代很快就搬回娘家,没有再回三岛的身旁。三个月后,他们正式离婚了。

每次回想当时的事,三岛就忍不住觉得自己太愚蠢了──

智弘的死充满了启示,自己却没有察觉,反而怪罪秋代,把她当成代罪羔羊。照理说,夫妻两人应该齐心协力,思考儿子惨死所代表的意义。

三岛看着窗外的视线移向上空。巨大的机体正从上空俯瞰着他。

当然,这种方法不可能是正确答案──他心想道。

一份传真交到新阳发电厂厂长中塚的手上,一看就知道是歹徒寄来的。文章内容如下:

“看了关于救援的记者会。

目前似乎符合我方提出的条件,同意营救孩童。

但是,一旦发现中途有故意破坏约定的行动,直升机将立刻坠毁,不会事先发出警告。直升机一旦坠落,必定是你们造成的原因。

谨在此向救援人员的勇气表达敬意,并真切祈祷他们幸运,以及不会做出背叛我方的行为。

天空之蜂”

24

田边佳之的老家位在一个和缓的坡道上,坡道对面是高速公路的外墙,来往车辆的噪音不绝于耳。

根据关根手上的资料,田边佳之是核电厂下游厂商的工人,一年半前因白血病死亡,他的家属为此提出诉讼。

老旧的木造两层楼主屋旁是养猪场,铁皮屋顶下,是一个看起来像游泳池般的水泥空间,三十坪左右。由于围墙很高,看不到里面的猪只,但走近时,立刻闻到刺鼻的臭味。年轻的关根忍不住皱起眉头,捏住了鼻子。

室伏敲着玄关的门,叫了两次。屋内没有反应,他以为这家人也撤离了。这是他们调查的第五户,其中有两户不在家。虽然那两户的屋主可能是歹徒,但眼下也束手无策,只能在他们信箱里留下字条。

看来这里也只能留字条了。室伏向后退了两、三步,观察房子周围,发现有人从庭院走来。身穿深蓝色T恤、戴着草帽的女人驼着背走了过来。室伏猜她年纪应该不到六十岁。

“找谁?”她问,眼中露出了警戒之色。

“请问是田边太太吗?”室伏问。

“是啊。”

“田边泰子吗?”

“对。”

“太好了。”室伏走到泰子面前,从长裤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名片递给她,“我们是警察。”

她没有接过名片,凝视着两名警察,可以察觉到她身体很紧绷。

“……是为了那起事件吗?”

“对,是为了那起事件。”室伏轻轻笑了笑,显示并非因为有甚么特别的原因才来这里。

但是,田边泰子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的神色比刚才更加紧张,很不自然地摇着头。

“我和那种事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你们来有甚么目的,但我没有任何话要说。”她在身体前方紧紧握着毛巾,她的手微微发抖。

室伏仍然面带笑容,在脸前摇了摇手。

“不是不是,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觉得你和这件事有关。只是上面规定我们要来曾经参加过反核运动的成员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甚么反核,我们可没做这种搞不懂是甚么名堂的事。”

“对,对,我们知道,但你也算是和核电有一点关系吧?不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曾经参加连署运动吗?”

“那只是为了帮他争取职灾给付。”

“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件事,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站着说话也没关系,可不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也没时间在这里多耗,相信你也知道,距离直升机坠落新阳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无论如何都希望在那之前找出歹徒。”

泰子露出迟疑的表情,可能愿意提供协助,但她仍然小声地说:

“大家都说,在抓到歹徒之前,直升机就会掉下来。”

“也许吧,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是我们的职责。”

室伏的声音充满热忱,但泰子仍然低头沉思。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和他们谈谈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没做亏心事。”

抬头一看,一个年约四十、皮肤晒得黝黑的男子从养猪场旁走了过来。他似乎听到了室伏他们的谈话。

“请问你是?”室伏问。

“我叫一雄,是佳之的哥哥。发生了那起事件,我就猜想警察可能会上门,请进吧。”

“打扰了。”室伏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两名刑警被带到可以看到庭院的客厅,虽然是和室,却放了藤制的沙发椅。泰子把装了麦茶的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那我就不客气了。”室伏说完,立刻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掉超过半杯。虽然沿途已经喝了三罐乌龙茶,但还是口干舌燥。关根似乎也一样,几乎一口气就喝光了。

“如果可以开冷气就会比较凉快。”泰子在坐在室伏他们对面的一雄身旁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墙上的空调。

室伏想起来这里的路上,曾经遇见呼吁民众省电的宣传车,要求民众今天要节省用电。

“这也无可奈何,偶尔体会一下没有冷气的生活也不错。”室伏摇着自备的扇子说。

“是啊,日本人太奢侈了。夏天当然会热,如果能够这么想,一定可以节省更多电力。”一雄语气激动地说完,又小声地补充:“我并不是在帮歹徒说话。”

“对,你说得完全正确。”

虽然路上有宣传车宣导,但室伏他们仍然看到有几户人家的冷气室外机在运转。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这起事件,一定觉得只有自己家里开一下应该没关系。这些住家毫无例外地拉起了窗帘,无法看到里面住了怎样的人。

室伏不经意地打量着室内,看到房间角落的小柜子上放了一个相框。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照片中是一个年轻人。室伏猜想是泰子的儿子。

“请问你先生呢?”关根一边用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问泰子。

“去年死了。”

“啊,是吗?请节哀……”

“是生病吗?”室伏问。

“算是生病……是脑溢血。”泰子露出一丝迟疑的表情,然后抬起头说:“医生说,是因为压力和过劳引起的……”

“喔,原来是这样。”室伏微微张着嘴点头。她应该想说是打官司太累造成的。

“因为佳之的事还没解决,我想我父亲心有牵挂。虽然他断气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一雄也伸手拿起装了麦茶的杯子。

“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室伏拿出记事本问一雄,“关于佳之先生的事,听说发动了连署运动?”

“对,是前年的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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