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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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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懂你们在做什么呀。” 
“毕竟,”马拉里拉说:“这次矿场里的意外,对有些人来说……可以说是恰逢其时。” 
“怎么样?”我问。 
“由于你正好提起,我们绝对不能在你给我们合适的答案之前,随便让你离开呀。” 
我说:“容我来想一想,我要先和我伙伴谈一谈。” 
“我们怕,在再见你之前”裘拉多平淡地说,一如在讨论至什么地方去野餐,“你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走。我坐下来,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们。 
“你该早一点先告诉我们的。”我说完,马拉里拉对我说。 
“但是他太惊慌了,急着想要一个通译,而既懂西语又懂英语的只有你们两位先生,我想——”我大笑道:“这一切都因我笨头笨脑。” 
“少来了。”马拉里拉说。 
“反正。”他又补上一句道:“对我们而言,我们可给了你那么许多职业上的客气。真难相信你会给我们‘掩灭证物’这一套。” 
“等一下,”我说:“这算是什么证据嘛。一些也没有你会有兴趣的东西在内。” 
“你怎知道?” 
“我想像中一直认为如此的。” 
马拉里拉摇摇头,把椅子向后推。“好吧,我总会全力帮你忙,但这种事不一定会很简单的。你的合伙人应该请求他们把那两张纸交还给她,再不然,她应该坚持这两张纸一定要交给有信用合适的人保管,而且要取得一张收据。” 
我说:“我的合伙人你是见过的。你一想就想得到,她不会平静地坐在那里让她自已被别人推来推去。她当然会坚持自己权益,坚持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但是,那些官员不懂英语。尤其是她有什么要求时,更不懂了。他们只会说,他们要她干的事。” 
马拉里拉道:“一个人要到西班牙语系国家旅行,最好能说几句西班牙话。再不然就该参加团体,团体里有人会说西班牙话。” 
“我现在懂了。”我说:“但是我有一个概念,假如我有一个翻译在,缪林社就再也不会告诉我,他要告诉我的事了。” 
“而你一点概念也没有,他说了些什么?” 
“没有。” 
“你还记不记得其中有些什么字?” 
“我只记得马得拉……什么的。” 
马拉里拉道:“那是西班牙话母亲。还记得什么吗?” 
我摇摇头。 
“等一下。”我说:“另外还有一个字,克里——呀。” 
“克里——呀?” 
“是的,我相信重音在第一节,我记得我记下来的。” 
“克里雅。”裘拉多说:“这是动物的一种配种。” 
“当然。”我说:“我是依照声音记下来的。我不能确定写得对否。我记得当时记下的是克里——呀。” 
袭拉多和马拉里拉互相交换眼神。突然,马拉里拉的脸亮出亮光。“等一下,”他说:“在克里——呀前面有没有另外一个字?会不会是阿妈——地——克里呀?” 
“没错,”我说:“我现在给你一说,记起来了。是阿妈——地——克里呀。” 
裘拉多皱起眉头,猛力地想。 
我自马拉里拉看向他。 
马拉里拉说出他的想法。 
“阿妈——地——克里呀,是护土的意思。” 
“离开翡翠的主题太远了。”袭拉多自己对自己说。 
我说:“各位先生,你们当然一定要调查缪林杜这次意外事件的。在调查过程中,你们应该详细调查他的关系人物。” 
“为什么?”马拉里拉问。 
我说:“奇怪的是一个人能占矿场经理的要位,而既不能念,也不会写。这个缪林杜连西英字典上的单字也念不出来。这矿场经理绝对和非法活动有关联的。他一定是那个把翡翠采出来,交给麦洛伯的。所以,矿一定是他首先发现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马拉里拉问。 
我笑笑:“因为只有第一个发现的人不会自动求去,而且也当然不会被解雇。我一开始就奇怪,两个信托人,都会同意雇用这样一个人当经理,要负那么大的职责,尤其是两个人不在矿场时间多,在这里时间少。要不是这个关系,什么人都一定要雇一个能记能看得懂文字的人来做经理的。” 
马拉里拉说:“你的推理相当有道理。在我看来,还有更奇怪的——” 
突然,来蒙·裘拉多把两个手指一扭爆出清脆的一声。显然他是有了极大的发现。 
马拉里拉只是看着裘拉多。只一下下,裘犹豫地停下。然后他立即仍旧用刚才的语调,继续下去说:“你的合作,我们是十分十分感激的。你随时要离开,都可以离开,西牛赖。假如你说好要去见你的合伙人,我们也真不愿意再耽搁你的时间。” 
他们两个同时站起来,很官式,很客气地和我握手。 
我离开他们,回旅社。 
在温暖的夜晚,一个人在街上走,我发现我愿意付随便多少钱,而愿意知道裘拉多为什么会爆响他的手指。 

 

 
第二十一章



柯白莎才离开她的浴缸。像贵妃出浴,她穿了一件轻便浴袍,拖了拖鞋。手中捧杯双料威士忌加苏打,她的情绪已转好多了。 
她问我:“你看这两张纸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你认为费律泼·缪林社现在怎么样了?” 
“被捕了吗?”她问。 
我说:“他的后院有一吨的炸药炸开了。这当然——是意外。但缪林杜则变成粉碎,蒙主召归了。除非找回那两张纸,否则全世界不会有人知道他想给我们说什么了。” 
白莎说:“反正,我会去找领事馆。他们怎么能对美国公民如此无礼呢——” 
我说:“你不可以去通知领事馆。我们什么人也不通知。” 
“为什么不?” 
“因为,”我说:“这些人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有很多派系和系统微妙的明争暗斗,尤其是一旦事情和翡翠有关时。” 
“喔!我不知道呀!”白莎挪揄地说:“我只是来旅游的。当然,你比我住得久,看得出里面的门道。” 
我说:“省了吧,对我来这一套有什么用?” 
白莎脸红了。“是你在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呀!” 
我说:“事实上,你现在是居于一个危险的地位。很显明的,你是受雇于夏合利来这里的。” 
“是又怎么样?” 
我说:“弄得不好,当局可以说你是共犯。” 
她怒向我道:“我没有办法使他们认同——他们那种混蛋动不动就抓人的方法。真可恶,在这种国家,你用真诚真心告诉他们任何事,像是对牛弹琴,他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问题在此。麦洛伯是被谋杀的,我们对这件事的动机尚不太清楚。我们只知道夏合利、麦洛伯和罗秀兰,在这件偷运翡翠出哥伦比亚的事件中都有份。翡翠是走私出去到美国再出售的。你要能用这种方法走私,你还真能赚钱。” 
“我们政府会怎样做——关于走私这件事。” 
我说:“可能会有很多处置。当然,要证明夏合利和此有关,尚还有些困难。虽然哥伦比亚政府现场捉住夏合利带着这些未经切割的翡翠,而这些矿石是本地产品,但夏合利到底尚未走私进美国国境。” 
“但是,对那些以前已经走私进去的呢?” 
我说;“来回最多的是麦洛伯。跑腿是他的工作。” 
“罗秀兰呢?”白莎问。 
“要证明她有什么,更是难上加难了。她甚至根本可能没有参加在里面。她说的传家之宝,很可能是夏合利教她的说法。她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如此说。” 
“但是,她额外得到的钱,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毫无疑问,政府是会深入调查的。但是多半是会由税政单位出面调查。” 
“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开始,我说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仍应该怎么办——离开夏合利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他靠不住,在骗人?”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感觉,夏合利在来看我们之前,有关坠饰的事,他是全知道的。” 
“奶奶的,你的脑子真管用。”白莎咕噜地承认道。 
我说:“麦洛伯已经死了。有好几个人,因为他的死亡,可以得到好处。曾经有人想毒死葛多娜——珍妮代罪服下了有毒的糖果。下毒案的线索直接指向霍势普。现在费律没·缪林杜又被谋杀了。当缪林杜被谋杀时,和麦洛伯案有关的人中,有两个人在哥伦比亚——那就是霍劳普和夏合利。假如这两件谋杀案是相关的,要查的对象不是缩小了范围了吗?不过,事实上是不是这样,谁也不知道。” 
白莎说:“夏合利和霍劳普都是被捉的人,他们怎么能再去杀人呢?” 
“你认为火药的爆炸是意外吗?” 
“不是,”白莎道:“不会那么巧合。” 
“我来之前,”我说:“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双苜矿场里一定是是在出翡。我来的目的是要找一点证据,以便对夏合利下压力力。不幸的是哥伦比亚政府也在循这条线追查。但是,在我脑中另外有一件事——正在长大,发展。” 
白莎的眼睛发出亮光。 
“这样才对,唐诺!公司能赚点外快吗?” 
“公司,”我说;“也许可以好好赚一笔。” 
“进行呀!”白莎说:“和麦洛伯谋杀案有关吗?” 
“当然,这件事是我们做任何事的出发点。” 
白莎说:“我不承认自己笨,但是我猜不透那手套,那点二二手枪开的那一枪,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麦洛伯开了一枪,但是没打中要打的。” 
“怎么知道没打中?” 
我说:“一定是没打中才会如此。” 
“你说他瞄准屋上那个洞,没打中,打中了边上木框?” 
我说:“他不是瞄准那个洞,白莎。我在和马拉里拉、裘拉多谈的时候,你没听懂吗?” 
白莎立即怒气上升。“我怎么能听得懂!”她说:“你们含含糊糊,完全不知所云。到底你们说些什么?” 
我说:“麦洛伯发射这一枪时,他的手套戴在手上。” 
“向杀他的人发射?” 
“不是,白莎。他不是向凶手发射,他向乌鸦发射。” 
“乌鸦?”白莎道:“老天,你疯啦?那乌鸦是他的宠物。他为什么向乌鸦开枪?” 
“因为”,我说,“乌鸦不识数。” 
越说白莎越糊涂,她生气得火冒三丈。她…… 
电话铃响起。白莎一把捞起电话听筒,她说:“哈罗,”然后向电话大喊道:“说英文!是混帐什么——喔!”她被迫缓和下来,她听了一阵,然后说。“谢谢你,我来告诉他。”她把电话挂上。 
所有的怒气,全部一下消失。 
“什么人来电?” 
“洛达夫·马拉里拉。”她说:“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们,霍劳普和夏合利在我们今天下午离开不久后,越狱逃亡了。从初步调查看来,他们的脱逃方法是贿赂。女牢婆坚持说自我身上搜到的两张纸,是放在一个信封里,放在警察队队长桌子上的。夏合利和霍劳普那个时候在牢里。他们不久后逃掉,两张纸也不见了。” 
我说:“很多事,现在都说得上来了。” 
“还有,”白莎说;“马拉里拉要我告诉你,希望你同意,他会在我们两个人的房前各放两岗卫兵。他说要我们自己一切行动特别小心。” 
“他真好。”我说。 
“岂有此理!”她又生气了:“你就是这个样子。你喜欢东戳戳,西戳戳,最后变成两面不是人,把我们自己放到危险的位置上去。” 
我说:“白莎,一分钟之前,你好像不是这样想法的呀!” 
“又怎么样?”白莎道:“一分钟之前我只想到钱,我现在想到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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