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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古董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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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却并未看着信纸。
她一手捂着脸,一边背诵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当将书信背完后,她的泪水透过白皙的手指,滴落到桌上瓷盘中。
“我既不贪恋荣华富贵,也不愿夫婿封功觅侯,为何你却不信守承诺?”突然将手中的信纸紧紧攥成一团,她仰起惨白的面容,另一只紧紧攥成拳的指缝间,流出丝丝血痕。
“书信犹在,人却早已是河边无定骨,我还要这一张废纸有何用?”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女子突然痴痴地笑起来:“这样也好,也好啊!新婚不足三月便开始等待,至此已有九年。今日终于得知他已战死沙场,从此我便不必再苦苦守下去,不必再守那相思之苦的煎熬。”说着,她突然松开一直紧攥成拳的手,将手指伸进装满清水的白色瓷盘中,轻轻拨弄水面。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溶入清水中,却未曾将盘中之水染红。
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幽不禁探头过去,认真地观察那白色瓷盘。
那瓷盘做工精细,盘底雕画有碧草,在水中栩栩如生,也算是一件上品,可让幽觉得惊奇的,却不是这瓷盘,而是养在盘中清水间的一尾白色锦鲤。
通常,不管何种种类的锦鲤,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有白色,所以很多杂色锦鲤都被称为白锦鲤,但养在瓷盘中的这尾锦鲤却与寻常之鲤不同,它是全白之身,身上没有杂着半点其他颜色,甚至连一双鱼目,也是完全的雪白。
若不是瓷盘下印有碧草,幽几乎不能发现还有这么一尾美丽的锦鲤养在瓷盘内。
而那瓷盘中清水之所以未被染红,大概是因为自女子的手指伸入水中时,那尾白色锦鲤竟游上水面,轻轻啄着女子指尖,不停地吸吮从那上面流下的殷红血液。
“锦儿也知道安慰我么?真的很高兴呢!”察觉到锦鲤的举动,女子沾满泪水的脸庞,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
她弹开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颤抖着伸入水中,温柔地抚摸着锦鲤的周身,从她手掌中渗出的鲜血,将一盘清水染成淡红色,“只是可怜了我的锦儿,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似乎能听懂女子的话,那锦鲤张着一双眼,悲哀地望着她,白色锦鲤轻轻吻着女子受伤的掌心,它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主人。
而这次,它也会这么做。
轻笑着摇摇头,女子将手从瓷盘中拿出来。
慢步走到衣箱前,从衣箱最底层处翻出自己成亲第一天时,与夫君一同去拜见堂上二老所穿的衣裳、裙袄。
女子换上那套年岁虽久远却依然崭新的衣衫,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慢慢地梳起头来。
将满头青丝全放下,然后用乌木梳一缕缕的梳好;从首饰盒内拿出出嫁前,娘亲手交给自己的一盒首饰,挑选出最漂亮、最名贵的几件穿戴起来;拿起炭笔一笔一笔地细细勾画弯弯的柳叶眉;打开胭脂盒,挑起一点细细地擦在脸上;拿起丹红纸用力地印在唇上……
女子将这一切都做好后,举步走到案桌前坐下。
自从夫婿受招上战场之后,她便不再描眉点唇,不曾穿过一件新衣……可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她一定要盛装打扮,才不会失了柳氏娘子的颜面。
“锦儿,我上次这么打扮好了来见你,已经是九年前了吧!只是桃花依旧,人事全非。当日的我有夫君相陪,今日的我,要去陪伴夫君。”低下头,对着瓷盘中的白锦鲤喃喃的说道,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一刀割在颈项上,顿时鲜血如注。
她双手紧紧抱着瓷盘不肯松开,挣扎着将脖子靠在那白色瓷盘上,任鲜血从脖子上滴入盘中。女子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高远的天空,神色一片哀怨缠绵。
沉吟片刻后,她将眼神重新转回到盘中那尾白锦鲤身上,语气异常温柔:“锦儿,我守了九年,你陪我等了九年……今日,我便要去与相公相会,就让我最后喂你一次吧……”脖子上的鲜血大量涌出,女子的意识渐渐散去,从她脖子不断涌出的殷红液体,却将那本是白色的瓷盘、那尾本是纯白色的锦鲤染成红色、深红色、黑色……
望着女子自裁的一幕,幽飘荡在房中的意识微微抖动着,在这一瞬间,他竟想要伸手救下那女子,但手臂还没来得及举起,他的理智便控制了身体的行动,幽缓缓放下手掌,黯然地看着女子渐渐死去。
这是别人的历史,别人的故事。
即便他能通过物灵事典来到这个时空,他也只能作一个看客。
他不能出声,也不能出手,不能改变任何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清事情发展的任何一个细节,了解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历史……
“原来是它。”当瓷盘中被女子的鲜血填满,鲜红色液体溢出盘缘的瞬间,幽的意识被一道重力拉回体内。
在意识穿过妖异道回到身体内的一段时间,幽如闪电般看到了一对对因为相爱而被无辜杀害的情侣。
睁开眼,他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喃喃低声道:“背负着百年的思念与怨愤,以血色为诅咒所形成的物灵,那白色瓷盘,那盘中承受了女子所有怨念的白色锦鲤,现在已重现人间了么?”看来,现在是时候,去见见那个在婚礼上就失去新娘的可怜新郎了。
妖物白锦
寂静的黑夜里,月亮早已躲进云层。
疾风在城市里穿梭,拍打着玻璃窗户,发出不规律的巨大“啪啪”声。
“咚”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周邢芸,被一声巨大的声响惊醒。
静谧的黑夜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声音的余响,慢慢回荡在他耳边,让他的心脏陡然一紧,睁开眼睛,他努力的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寻找可以给自己勇气的东西,但他在棉被下用力握成拳的手却在不停颤抖。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他的棉被上,透过那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一群奇形怪状的妖物影子映在玻璃上。
伸舌舔舔干裂的嘴唇,周邢芸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着,他在脑海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是自己想得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因为昨天看了李兰死得那么恐怖,所以现在自己才会看什么都觉得恐怖。”周邢芸这么想着,他用力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当啷。”谁知道他刚闭上眼,就听到金属器皿掉落到地板上的声响,这尖锐却清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像东西掉落在自己床头一样。
可周邢芸却记得非常清楚,自己空荡荡的床头上,就只有一个放着电话的床头柜,可他却不认为床头柜或者电话能发出金属落地的声音。
“不要……”周邢芸虚弱的呻吟着,整个人滑进被子里,就连头都一起盖进去,可他刚缩进去,整个人变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是什么?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是什么?他努力扇动睫毛,这一次,他异常沉重的眼皮却怎么都掀不开。
究竟是什么东西缠在脖子上?
他焦急的左右摇头,想要把那种怪异的感觉甩开,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由他脚底窜起,直冲到脑门。
被子下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掐在他脖子上,而那只手的主人,则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让人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周邢芸的脸因痛苦而扭曲起来,他伸手想把那只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可他尝试了几下,却发现女子竟坐在他身上,让他不只手,就连全身都像被绑在床上一样,不能移动分毫。
周邢芸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一股腐肉腥臭的味道传到他的鼻子里,让他的胃袋不停翻滚。他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身前的景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从那女子飘荡着的瞬间,他看到女子脸上居然完全没有五官─她的脸,就像是一张白纸……
不,那更像是一张雪白的人皮!
似乎察觉到周邢芸打量自己的视线,于是女子掐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周邢芸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咚─咚─咚─”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那熟悉的响声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这么想着,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手握成拳头,用力用力向上挣扎。
这次,他竟轻易的便将手举起来。他忙不迭地抓住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腊白色的手,用力向外扯开……
“呼─呼─呼─”沉睡在梦中的周邢芸,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你是……”伸手想拿起放在床头的毛巾擦掉冷汗,周邢芸猛然发现,自己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黑影。
这是噩梦吗?周邢芸望着房中突然出现的访客,他神情有些呆滞─还是说,梦中那依稀记得的白色影子,今天升级成了黑影?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曾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竟会让他每晚都被吓得汗流浃背。
只是偶尔闲暇时,他会恍恍惚惚地想起一个白色的身影……
如此下来,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变得非常糟糕,甚至偶尔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慢慢撑起身体,闭上眼睛用力摇摇头,然后再睁开眼睛,当发现立在床前的黑影依然存在时,周邢芸终于发觉,此刻他虽不在噩梦中,却似乎碰到了比噩梦更糟糕的状况─有强盗入室抢劫。
“啊!”就着月光,周邢芸在看清那黑影的容貌后,不禁惊呼出声。
他认识这个深夜闯入他家中的男子,就在昨天的婚礼上,是这个人发现了李兰的死状。
可即便是这样,周邢芸也不会天真到认为,这个手拿着一柄水果刀、站在他床前的男人,对自己而言完全无害。
见周邢芸已经认出自己,幽突然将手中的匕首一甩,那匕首便直直向还躺在床上的人刺去。
搞什么鬼,这是魔法吗?见匕首向自己飞来,周邢芸慌忙中举起枕头挡在胸前。
锋利的匕首将阻挡自己前进的障碍物毫不犹豫地撕裂,在周邢芸还未来得及做好防备它第二次的攻击时,它已经灵巧的转身,向他脸上划去。
周邢芸翻个身,从床上滚到床下,勉强避开来势凶猛的匕首,可他的脸却被匕首锐利的刀锋割出一道伤痕。
摸摸渗出一道血痕的脸庞,周邢芸抓起摆在床头书桌上的电话,用力一拔,将话筒从电话上拔下来,紧紧握在手中。这话筒,是他所能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武器。
轻蔑地瞥一眼蹲在床下伺机而动的周邢芸,幽冷笑一声,手臂微微一挥,原本悬在空中的匕首,飞快的向正准备往房门奔去的周邢芸刺去。
周邢芸握紧手中的话筒,用力挥向飞速逼近他的凶器。与话筒撞击在一起的匕首发出“噗”一声闷响,那匕首竟卡在话筒中动弹不得。
好,就是现在。周邢芸瞄准幽的武器无法进攻的一瞬间,快速向房间出口跑去。只要他能逃离这个房间,就还有希望。
他的手眼见就要抓住匕首,可原本被卡在话筒里的匕首,却在此时将话筒削成两段,锋利的尖刃直直地插到他背上。
不等周邢芸尖叫出声,那匕首又自动从他身上退出来。染着红色血液的匕首,重新悬挂在周邢芸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中,它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似乎在嘲弄周邢芸的无能,还有他肩上那正往外喷出温热鲜血的伤口。
见周邢芸受伤了,原本好整以暇地站在房间中的幽迈开步子,缓缓走向跪坐在房间门口、浑身是血的周邢芸,他的眼睛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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