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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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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瑛的眉毛开始向中间聚拢,挑起的尾端像传说中扫帚星的尾端,尖尖的,发翘的。
冷凌偏头看到路瑛聚拢的眉,和笔直西裤旁紧握的拳,伸手轻拍路瑛的肩,安慰道:“挺住,兄弟。”
场中间,彭安尧抬起玉般双手,捧起秦佳白嫩小脸,指尖轻柔的擦着秦佳脸上的泪,一下又一下,缓缓的,像是透过层层雾气终究触到那润滑的脸颊,眼底是泛着光的柔和。
秦佳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从远古飘来的淡香,带着阳光的味道,又像是奶茶。
毫无预兆的,在两台摄像机下,秦佳忽然扑进了彭安尧的怀里,嚎啕大哭。
彭安尧搂着秦佳瘦弱的小肩膀,感觉衣服逐渐变湿,听到秦佳边哭边呢喃:“彭安尧,我要回家。”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无助与思恋。
彭安尧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彭安尧,彭安尧……秦佳,你已经很久没叫我的名字了。”
秦佳双手更加用力的环住彭安尧,整个人紧紧的贴着,没有缝隙,直接相贴,身体的温度清晰传来,暖暖的。
秦佳哽咽:“是你先不给我机会再叫的。”
彭安尧像对个孩子一样道歉:“是我不好。”
“我想回家。”
彭安尧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好。”
“立刻。”
“……好。”
秦佳将头埋得更深,大力的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秦佳记得,曾经,每一晚,她都要搂着他,闻着专属于他的味道,也专属于她的味道。
那时候的秦佳还像是修道院的修女,很少思及推倒与被推倒的问,只知道她的词典里,唯有一个词,名叫被推倒。
秦佳的哭声将一干人等全部吓到,包括场外路瑛。
路瑛大步向场内走去,不管冷导后面的叫声,一把拉住了秦佳,力气大的使秦佳的面部发生扭曲。
两个男人,中间夹着秦佳,由四只手相连,形成拉大锯扯大锯状。秦佳痛的“啊”了一声,彭安尧率先松手:“你弄疼她了。”
路瑛不理,将连鼻涕带泪的秦佳打横抱在怀里就向蒙古包走去。
冷导表示再拖时间,burberry的负责人该找上门来了,拉着冷凌就让她去问彭安尧是怎么回事。
冷凌无奈走过去却幸灾乐祸的问彭安尧:“怎么回事儿,你外甥女被你吓到了?”
彭安尧拍了拍冷凌的发顶,意味深长的笑道:“勾起了秦小佳的回忆。”
冷凌得解,但骂他:“彭安尧,原来你也够无耻。”
彭安尧笑笑:“承蒙你恩赐。”
冷凌疑惑:“什么意思?”
彭安尧云淡风轻的“唔”了一声,轻声道:“我没和你说过吧?秦佳不仅曾是我女朋友,还是我妻子来着。是你,冷凌,告诉我妈之后,间接拆散我们的。”
冷凌震惊,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淋的神经脉络瞬间打结,连眼睛都不会眨了,紧锁彭安尧干净透明的脸颊一分钟。然后,一百八十度转弯,速度朝向自己老爹跑回去。
彭安尧在原地站着,放眼远望,像是看到海市蜃楼一样,上面呈现的场景,是多久以前骗秦佳领证的画面,他牵着秦佳的手目中无人的从C大领出校门。秦佳一双小手直冒热汗,偏着小脑袋瓜红着小脸颊不停的问干嘛去,周围还有小伙儿低声愤怒嘀咕“又来个外校的拐走咱系花”。
彭安尧刚要再将那仿似海市蜃楼一样的美好画面仔细看下去,只听后面隐约传来冷凌的一声喊:“爸,彭安尧是回来报复的,咱这只广告肯定赔钱了!”
接着是冷导庞然大躯向下坠落与大地相撞的声音,“哐当”,连带翻了椅子,接二连三的是机器撞地的声音。
彭安尧思绪被打断,转身目不斜视的经过他们,再向蒙古包走去。
没走几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润湿的衣服,小姑娘伢现在的演技愈发的高超了,轻轻喟叹一声:这次先放过你,秦佳,我们来日方长。
乱伦要浸猪笼的(1)【修】
内蒙古三日游,秦佳一点钱没赚到,还搭上了人权拍了广告,心情十分抑郁,躲在店里面修身养性。
一边躲老妈逼婚,一边和吉娃娃等牲畜聊天。
路瑛路大少在这两天,也压了不少的事儿,没时间了解秦佳和彭安尧的过往。回到C市,刚抽到时间,就去了APPLEPUB。
PUB内,没有疯狂的舞曲,舞池里也没有疯狂扭摆的舞女,只有台上一位美女低低的唱着蓝调,嗓音沙暗迷人。暗橘色灯光柔和打出,偶有艳红色闪灯晃过,客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举着酒杯轻声交谈,跟着音乐轻轻摇晃。
不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声色犬马,是个真正有情调的地方。
路瑛走过去向酒保要了杯芝华士30年,酒保边递过来边道:“昨天有人来砸场子,又登上了新闻。今天尚姐心情不好,已经连唱了三小时了。”
路瑛这两天没开手机也没看新闻,晃着手中的酒杯,酒面晃出微波,“什么新闻?”
酒保左右环视一圈,见没人,低声在路瑛耳边道:“新曝出的新闻,说尚姐是拉拉。”
路瑛不懂,眼里带着疑问。
酒保捶桌叹气叹路瑛太直,复又趴在路瑛耳边道:“搞基的反义词。”
这次路瑛懂了,不由自主的笑出声音来,抬头看了看台上气质女神孙澜尚,时装设计师改成走T台模特,这会儿又变成女同志,秦小佳的亲戚怎么都这么另类。
“那是谁来砸场子的?”
这次酒保没敢答,路瑛又要了杯芝华士12年,递给他。
酒保笑嘻嘻接过来,义愤填膺捶胸顿足化身为正义的使者道:“是尚姐的同事。你说说大家都是一起走T台的,嫉妒我尚姐的美貌也就算了,居然还嫉妒我尚姐开了这会所。路少,这年头太不好混了,就是像……哎,小佳怎么没来?”
唱完最后一首歌下场的孙澜尚抢过酒保手里的酒,一饮而下问:“像我们小佳的怎么了?继续说。”
酒保垂头,心发虚,嗫喏道:“就是像秦小佳那样的傻缺都有人会嫉妒……”
孙澜尚为表示对酒保的表扬之情,纤指一抬,指向台上:“将台上乐器都给我清理十遍。”
酒保耷拉着脑袋,丧气离开。孙澜尚翻身变酒保,站进吧台里问路瑛:“要什么?”
路瑛摇头,“不要了,”乜斜着她,“够狠的啊,酒保词儿还没说完就被你处理了。”
孙澜尚扬起金黄卷发,头一扭,媚眼一现:“敢埋汰我外甥女,没让他刷马桶已经很不错了。”
三十岁的孙澜尚,是秦佳舅老爷的闺女,秦佳的亲小姨妈。宠秦佳宠的只有她自己能欺负,若有其他人说一句秦佳的坏话,轻者被话损的底儿朝天,重者脸上显现两巴掌手印。
孙澜尚之前跟着秦佳的老妈做过时装设计,之后开了这个雅致会所,半年前又忽然改行变身模特,单凭长相便一跃成媒体宠儿。
这样的女人,能被报道说是拉拉?
孙澜尚是骄傲的孔雀,管你是有钱人还是有权人,外面怎么混账都成,只要进了她的APPLEPUB必须文明。发现任何糜烂人士,扯嗓子开骂撸起袖子开打,惹事了也有家人罩着,混不吝。
这样的女人,还能被人砸场子?
路瑛好奇心增重,问孙澜尚:“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孙澜尚似笑非笑,“你包养的小明星,找上门来了。”
路瑛想起来她说的是谁了,不悦,皱眉道:“她脑袋被驴踢了吧,见了我几次就到处宣扬我包养她,这还找到你头上了?”
孙澜尚未答,拿起吧台里面的垫肩西装黑色皮裤去换衣间换装。换好后叫上路瑛:“走,跟我去会会那小丫头片子去,让她瞧瞧什么叫做我抢他男人了。”
路瑛娴熟的拿起吧台旁挂着的墨镜,递给她戴上,明白原来小丫头片子误以为他和孙澜尚有关系才来挑事儿的,坐着不动嘴上反驳:“我不是你男人。”
孙澜尚十公分高跟鞋一顿,忽然转身半坐在路瑛腿上,搂住他脖子,媚眼如丝,嫣笑道:“来,叫声姨姥姥。”
路瑛不耐烦的推开她,冷声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你们家沾亲带故。”
路瑛是秦佳的大侄,秦佳是孙澜尚的外甥女,理论上来讲——孙澜尚是路瑛的姨姥姥。
孙澜尚哈哈大笑,起身拽着路瑛的胳膊离开,交待准时关门查账后朝停车场走去。
孙澜尚眼见到路瑛的座驾黄色跑车柯尼塞格ccxr正停放在最显眼的地带,和招蜂引蝶的真正大黄蜂有异曲同工之妙处,周边已经驻足了几个小姑娘了。孙澜尚将自己的车钥匙放回包里,伸出手:“钥匙。”
路瑛将钥匙甩给她,孙澜尚驾着路瑛的车朝向模特公司开去。
开了几公里,孙澜尚得出一个结论:够拉风,适合她。
此时路瑛才想起来他压了什么事,问兴奋着开车的孙澜尚:“喂,最近两天,他们有什么动作吗?”
孙澜尚长发一甩,自信道:“有我在,他们敢有什么动作。”
两人自信朗朗,阴谋十足,一路超车架到公司。
停下车,孙澜尚忽然捂鼻:“路大少你两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了吧。”
路瑛拿起车后面准备的衣服,开始换。
孙澜尚瞥了一眼路瑛的四角裤,淡道:“外孙,你若是穿着紧身三角裤,保管姨姥姥我现在就能将你推到。”
路瑛淡笑回答:“我不爱老女人。”
孙澜尚挑眉:“那你到现在也没能拿下我亲爱的外甥女。”
路瑛想起秦佳逃避他的话装睡的事儿,一股气从丹田处上升,手上形成一股化骨绵掌,刺啦,脱下来的衬衫被撕碎。
孙澜尚咯咯咯捂嘴笑了:“哟,又被我外甥女给气到了吧?我外甥女好样的。”
进了公司,孙澜尚自觉退后半步,跟着西装笔挺的路瑛身后,一路听到各路人马朝着路瑛驻足点头:“路总,下午好。”
路瑛眉目英俊,表情阴冷,目不斜视径直带着孙澜尚踏上专用电梯。
对了,路瑛是孙澜尚所在的模特公司的总经理来着,薇雅模特公司董事长是路瑛他爹地。
走进办公室,路瑛让秘书传砸场子的小丫头片子觐见,孙澜尚在路瑛身后挺胸而立。
秘书退去,路瑛开电脑,不经意的提醒孙澜尚:“你若不是准备用胸将陈瑶的脑袋夹窒息了,就稍微收敛点。”
孙澜尚稍稍将胸收敛了些。
有些战战兢兢的陈瑶觐见,路瑛的目光依旧投在电脑上,开始提问:“做了多久的模特了?”
陈瑶穿得花枝招展的也没得到路瑛的正视,委屈道:“一年。”
路瑛看了一会儿邮件,扔出第二个问题:“在‘BEN’做了多久的模特?”
陈瑶嘴唇有点发颤:“两年。”BEN模特公司是路瑛的死对头。
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十分钟后,陈瑶哭了,抹着泪儿向路瑛表忠诚:“路总,我真没私下给BEN咱们的设计方案。”
路瑛终于抬头了,面带阴狠:“我没提你卖时装周设计方案的事儿,那个我不在乎。我只是在想,用多少钱奖励你无故砸场子,并且我该用多少钱给我包养的小明星打发了才好。”
陈瑶的泪儿再也抹不完了,如呲水枪一样哗啦啦的流着,比水龙头还有准确性,俱都流在路瑛的大班台上。
路瑛皱眉,孙澜尚拿起纸巾擦了擦,心道,小丫头片子就不知道咱陆总有选择性的洁癖嚒。
陈瑶哭丧无用,路瑛宣旨:“当时签的合同是五年的,你做了一年,剩下四年的违约金就当做我包养小明星的遣散费了,你在公司里面的私人物品一天内拿走。另外将砸场子的钱赔了,结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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