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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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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怎的撕破了?这么好的布料,这么好的颜色,多可惜!啧啧啧!”又问:“侄女儿穿这么好的衣裳,家境不错吧?在我们这种地方可住得惯?以前就听说大串媳妇是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只是家里出了事,就剩下她一个了,如今找到叔伯倒也多了个依靠——不知你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她说了这一大筐的话,张丰却只是微笑着,连一句话都不接,只是说:“呀,只顾了说话,都忘了请您坐了。”拿过一只小凳子说:“请坐,我给您端碗水去。”
二婶她神色淡淡,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觉得受了怠慢,便说:“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这就走了。侄女好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多住几天啊。”说着提起脚便走了。
张丰送到门口,重新关上院门,走回屋里后索性把房门也关了,然后就着窗户继续补衣服。想着刚才和二婶打交道的情景,不禁皱起眉头,估计关于宋义媳妇的堂妹如何如何,这个话题肯定会被二婶当作闲话传得全村皆知,——这是一定的,不独是她,谁家来个客人都会被谈论的,不过这也没办法,乡下没什么新鲜事,偶尔来个外人免不了要成为大家的谈资,可是除了这个之外,她还发现自己对这种家长里短的情况很不适应,那么她所追求的乡居生活又如何度过呢?难不成真要与别人老死不相往来?要真这样的话肯定会闷死的。
难道去做小商贩吗?像张丰张裕的父母那样,顶着各种歧视的目光,每天和人计较着一分一厘的利润,不知道哪天被哪个人看着不顺眼就一阵拳打脚踢送了命?那更不是什么好出路。张丰叹了口气,心想来到这里以后一多半时间都做仆人,另一半时间也只是和裕儿一起住在村庄之外,自己根本还没有尝试过,现在说什么适应不适应未免太早,何况如今还在逃跑中,想这些不是多余吗?
补完衣服,看看天色不早,赶忙到厨房做饭。
没有鱼没有肉甚至连油都没有,鸡蛋倒是有几个,可是这么金贵的方小说西怎么能擅自吃人家的?张丰也只能蒸一锅锅贴,无非在和面的时候放点盐,蒸的时候把握火候,把贴锅的一面烤成金黄色,然后再拨一锅疙瘩汤,做一盘蒜拌青菜。
朱挽和张裕用两副好胃口不遗余力地为张丰的厨艺捧场,吃饱喝足,三人坐在院子里休息,张丰说了二婶来借锄头的事,张裕不屑地说:“她总是借别人家的方小说西,宋大嫂一点都不喜欢她。”
张丰笑了,张裕这么有主人翁精神,说明宋氏夫妇对他挺好的。
朱挽磨着他的匕首,皱了皱眉说:“没事,不用管她。”
张丰说:“嗯,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必藏在家里了,你们俩把衣服换了吧,我拿到河边去洗。”
朱挽说:“不用,才穿一天洗什么。”张裕也说:“不用。”张丰管不了朱挽,却不肯放过张裕,轻斥道:“出了一身汗总要洗洗,这个天又不冷,灶上汤罐里还有些温水,快去洗澡换衣服!”
张裕和她在桑树岭一起住了将近一年,知道她爱干净,只好撅着嘴起身去洗澡,朱挽脸上有点不自在,却仍然继续护理他的匕首,没有一点去洗澡的意思。
张丰看了看天色,起身到屋里舀了半瓢谷糠倒在鸡食盆里拌了拌,兴趣盎然地瞅着它们抢食,待它们吃完,又转身进了屋,不一会提着个不大的柳条筐出来,这时张裕也洗完了澡,张丰把他的脏衣服收进筐里挎在臂弯上,叫张裕领她去河边。
朱挽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他本不耐烦洗澡换衣服,可张丰说张裕的那些话多少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想如果张丰劝他洗,他就给她个面子多洗一次澡算了,谁知她根本不管他,倒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现在又只叫张裕陪她去河边,把他一个人闪在家里——要搁在以前,他还不耐烦陪女人孩子出门呢,可今天他不是恰好也想出去走走吗?他们俩却招呼都不和他打一个。
已是薄暮时分,往河边去的人已经很少,偶尔有洗衣的人从河边回来,张裕和碰到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似乎不是在这里住了几个月,而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张丰便想,这种乡居生活不管自己适不适应,总归裕儿是非常适应的。
第二天,朱挽和张裕照常早早起来去锄地,张丰对朱挽说:“朱大哥,你帮我提两桶水到菜地好不好?昨天傍晚我和裕儿去菜地看了下,好像该浇水了。”
朱挽二话不说就去厨房提了两只桶出去,张丰锁上门,拿上水瓢和朱挽的锄头与张裕一起去菜地等着,刚出门,就碰上二婶来借锄头,张裕说:“二婶,今天锄头不能借您了,我们的地还没锄完呢。”
二婶说:“那么一点地锄了一天还没锄完?不能吧?”看了看两人肩上的锄头,不以为然道:“怎么要你们两个去锄地?大串和他媳妇还没回来吗?不是我说你们,种庄稼可不是儿戏,你们可别好心办坏事,还是把锄头借给我,你们两个是做客的,在家里歇着帮忙看个家就行,就不要到地里瞎捣乱了。对了,你堂姐他们两口子到底去哪了?”
张丰不知道宋义会怎么说,怕两下里说岔了,便干脆说:“不知道。”反正昨天她也是这个态度来着,二婶要生气也随她。
张裕也说:“锄头不能借您,姐夫出门时交待了要把地锄一遍,我就要照他的话做,不能偷懒。”
二婶气哼哼地走了,张丰和张裕赶去菜地,没一会儿朱挽便提着两桶水到了,随后两个男人扛着锄头走了,张丰开始给菜地浇水,浇完了水,又拔了今天吃的菜,便提着沉重的木桶往回走。
桶真挺沉的,张丰一个胳膊上擓一个勒得臂弯生痛,想着走快点就能少疼一会儿,又怕被这坑洼不平的路拌倒,便低着头急走。有人迎面走来,张丰避到路边,却连眼都不抬一下,免得又有人问她的身份来历。她自以为这样就能避免麻烦,哪知她虽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和人交流,却还是被别人叫住了。
“张丰?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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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听见有个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惊慌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衣着整洁的少年挑着水桶站在路边,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舍儿?”张丰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啦!我家就在这里,你不知道吗?倒是你,怎么会来到这地方?”舍儿比一年多之前高了不少,脾气却没见变好,说话还是那么冲。
“你回家探亲吗?”张丰不接他的话,继续提问道:“郎君一切都好吗?”
舍儿脸上浮起忧色,说道:“郎君病了,近来在庄子上休养,这两天我爹也病了,我抽空回来看看。你怎么在这里?这一年多你都躲在什么地方?怎的也不捎个信回去?害得郎君担心了这么久!”
张丰看见远处又有人来,便说:“你先去挑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等下到宋义大哥家找我吧。嗯,请别对人说起我以前的事,也别说跟我认识。”说完挽起水桶就要走。舍儿说:“怎的也不带根扁担?我帮你把桶挑回去吧?”
“不用了,再歇一次就到家了。”张丰头也不回地说。
舍儿看着她埋头急走的样子,嘟囔道:“没个干活的样子。”可是眼睛却停留在她的背影上,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以前总是穿男装的假小子越长越美,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由一个清秀的孩童出落成一个美娇娘。沈悛的心思舍儿是知道的,段家人想报复张丰的事他也听说了,因此他并不敢肖想什么,但心动的感觉却是没办法控制的。
舍儿收回目光,继续挑着桶往河边走,心里盘算着等下回去,要不要把遇到张丰的事告诉郎君,想来想去,觉得段家人那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张丰,应该已经放弃了,如果郎君想让她到庄上去住,大概也没什么妨碍,只要郎君高兴,就算冒点险也值了。
打定主意之后,舍儿又挑了两趟水,把水缸注满,便往宋义家走去。
张丰正在做早饭,便听见舍儿在院门外问:“有人在家吗?”张丰手里捏着面团,在厨房门口伸出头说:“进来吧。”舍儿推开院门进来,张丰对他点了点头便缩回厨房里去了,舍儿只得跟进厨房,对她的不客气有些不满,同时又觉得有点亲切。
“请坐。”张丰指了指了灶旁的树墩子说。那是烧火的人坐的地方,坐在这里总不能不替她看着火吧?舍儿任命拿起烧火棍,往灶里添了一把柴,正要问她这一年多的经历,却又被她抢了先。
“你说郎君在庄上养病,到底怎么回事?有病不该在京城好好治吗?为何跑到庄子上来?缺医少药的多不方便。”张丰问。
“医师说光吃药没有用,要慢慢养才行,还要戒酒戒劳,郎君原本也厌烦了京中的生活,便辞了官搬到庄子上来住。”舍儿答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郎君的病好些了吗?”张丰问。
“哪里能好!虽然没有了公事,他却每天看许多书,写许多字,反而比以前更忙了,没有应酬,酒却没有少喝,这样又怎么养得好病?”舍儿话中尽是埋怨,然后满怀希望地看着她说:“明天见到郎君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张丰迟疑了一下说:“我恐怕不方便去看望郎君,免得为他带来麻烦。 ”
舍儿不满地瞪着她说:“郎君的庄院离这儿不过五六里路,你在这里没事,到那里又能有什么事?你在这里住着,都没想着到庄子上看看,就算不知道郎君在不在庄上,也该去说一声,让人捎封平安信回去吧,你竟然连这么简直的事都没做,可见你心里就没我们这些人,真是枉费了大家的担心!郎君一向待你不薄,如今明知他病着,你如果还能不闻不问,可就太没良心了!”
张丰无奈地说:“我这不是不想连累他吗?”想到过一两天就要永远离开,就去告个别吧,便说:“算了,你告诉我怎么走,我傍晚就去看望他。 ”
“你不知道路?庄上的窑洞就是你看着挖的,你在那里住了好几天,不会就忘了吧?”舍儿没好气的说。
张丰白了他一眼说:“那次我是从桑树岭去的,可不是从这里去的,那时每天呆在庄子里又没到外面逛过,我哪知道周围邻里都有哪些,在哪个方向,距离多远?”
舍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虽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再损她,反而说:“我吃完早饭后就回去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张丰说:“我还是傍晚再去,免得被人看见。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也好。地方极容易找,只需向方小说,顺着小路翻过方小说边的卧牛岭就到了。”舍儿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姐,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们把地全都锄完了!”
张丰迎出门去说:“好,重重有赏,菜团子管够,面片一人一大碗!”
张裕欢快地笑着说:“好啊!”走到张丰面前,从背后拿出一束野花道:“给你。”
张丰接过花束,灿烂地笑着说:“谢谢!裕儿最好了!”
张丰裕笑着说:“我和朱大哥两个人采的。”
张丰又向朱挽道:“也谢谢朱大哥。”朱挽的眼睛却看向厨房内的舍儿,问:“那是谁?”
“,是沈郎君身边的舍儿。”张丰答道。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朱挽皱着眉,目光锐利地盯着舍儿问。
舍儿走到门外,迎着朱挽的目光道:“游侠朱挽!”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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