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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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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边施粥,这边几十户人家百余口人正暗自咽口水呢,听闻张丰让人去买吃的,脸上便都露出笑容,纷纷称颂,向张丰和朱挽两人行礼不叠。

不久,管事和管家带着自各挑选出的两户人家来到张丰和朱挽面前。

管事挑选的,一户是一对母女,说母亲贤良,女儿孝顺;另一户是一对异性兄弟,年长的那个曾经帮助过年少的那个,后来做哥哥的病了,弟弟便一直照顾他。

老管家挑选的,一户是一对主仆,主人带着财物和奴仆逃往晋国,路遇强人,仆人奋不顾身救出主人,并且一直不离不弃、尽心尽力地奉养着主人;另一户则是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孩子,丈夫病弱,妻子看上去也是风吹即倒的样子,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四,别一个却只有六七岁,管家说这家人父慈子孝,忠厚善良,而且心灵手巧。

从肢体语言和眼神的互动来看,管事与管家和他们挑选出来的人家应该是比较熟悉的,管事很可能有恩于那对母女,而管家则可能曾受过那户四口之家的关照。

两个小地主也在吃过粥之后领着自己挑选的人过来,听口音应是两人的乡亲,俩地主都极力说自己挑选的人家是如何吃苦耐劳、尊老爱幼、和睦邻里。

照顾乡亲和熟人并没有什么错,可其中一个地主竟然把上了黑名单的家伙挑了来,这就太没眼色了。

这时派去买东西的人回来了,两筐粗面饼子摆到朱挽和张丰面前,周围几百双饥饿的眼睛顿时射过来,朱挽一手拿一个饼子,一个递给张丰,另一个就递向自己嘴边,咬了一口之后才对那两个跑脚的说:“分下去吧。”

另一边,吃完粥的难民又聚在一起叫嚷起来,有的自夸,有的表忠心,有的催促,有的却说不急。朱挽走过去喊道:“按户站好!等着!”

那两个买东西的报了帐,郑重地把剩下的钱交还张丰,这才对围上来的人说:“都别急,俺是按人头买的,个个有份。”

看样子,后来的这些人未必有份。

张丰来到老管家跟前,把手上的饼子递了过去,管家道了声谢,掰了一半递给四口之家的小儿,然后才急急忙忙地吃起来。

张丰含笑看着老管家道:“老丈,我们想要二三十户老实本分的人,您既当了二十多年的管家,识人的眼光肯定不错,您替我挑挑?”

老管家点头,赶紧咽下饼子说:“娘子信得过,小老儿自当效命。”当下从后来的八家中点出四家,即管事挑的异性兄弟、他自已挑的四口之家、另一个小地主挑选的两户人家。

饼子很快就分发下去了,领到干粮的人自动自发地以家庭为单位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老管家在人堆中走了两圈,又点了几户人家,这次却是建议剔除的,张丰见那两个被自己暗暗做了标记的人赫然在列,便觉得老管家的眼睛果然毒辣,于是决定相信他的眼光。

这时买药的两个人也回来了,张丰问他们吃过没有,年轻的学徒红了脸,土医则毫不犹豫地说没吃,说东家让买药的钱,不敢私自做别的用途。张丰点点头让他们去熬药,旁边便有人递上两个饼子。

买吃食的人是数着人头买的饼子,其中并没有朱挽和张丰的份,他俩一人拿了一个后便少了两个,这两个饼子是别人匀出来的。

张丰和朱挽再次商议了一会儿,便带上那些入选的人家一起来到早已无人的粥棚。粥棚仅有三面竹篱做成的墙,可他们需要一个比较隐蔽的空间,只能再搭一面人墙。

人墙搭好之后,张丰站在门口,让那位庄头带人把那帮难民赶远些,然后让他们一家家地到棚里去接受考问。

考问?呵呵,朱挽这么一个只会杀人和打猎的人,能考较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是坐在人墙后面按人头发钱罢了!

无论男女老少,每人二十个铜钱,让他们自行过江,到一个叫洞庭谿的地方等着。至于去不去,那就随他们的便了,不过这话朱挽并没明说,只嘱咐他们财莫露白,免得被人抢了去,不过这个道理显然并不需要嘱咐,张丰亲眼看见很多人领完钱出去的时候故意黑着一张脸,做出沮丧的样子,并低声提醒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三四百名难民,不过百十户人家,再除掉二十九户自己人,也就**十户,半个多时辰就全打发了。

最后才是应聘田庄管事的四个人,朱挽给三户人家都发了钱,唯独没给那位管家,但别人都被打发走了,他却被留了下来。

“现在就剩下那些病得不能动的了,你想好怎么安置没有?”张丰蹲到地上问朱挽。

朱挽连忙让出自己的坐位——空灶前的一块石头——让张丰坐下,蹲在她对面问道:“累了吧?”张丰弯了弯眼睛说:“不累,你就说那些病人怎么办吧。”

“好办,留下些钱,让秦争照看着,过段时间再带过去。”

“秦争?” 秦争就是那对异性兄弟中的弟弟,张丰不明白朱挽为什么会想到他。

“秦争身强力壮,护住那些钱不成问题,这人有情有义,应该不会丢下病人不管卷款私逃,而且他的义兄也病得不轻,没法跟着走,他义兄不走他肯定也不会走,留下来岂不正好?”朱挽说完站起身来,“你歇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安排一下,然后咱们回趟市集,就赶紧过江。”

“秦争一个人怕照顾不过来吧?”张丰说。

“那就多留两个人帮他。”朱挽点了两个单身男女,问了一下,这两个也同意留下,他便转身对管家说:“你带着这些人往码头去,我和娘子随后就到。”说完便带着那两个单身男女走出粥棚,随后这边也扶老携幼地离去。

张丰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饿了。

不久,朱挽便回来了,两人到市集匆匆吃了一顿饭,买了一头驴,一匹马,又买了两口袋干粮放在驴背上,便急忙赶到码头,包了两条船带人过江,直奔武陵。

春分将至,春播便是迫在眉睫,朱挽和张丰却不见人影,张裕既担心两人的安危,又担心误了农时,心里着急,面上便显出急躁来,忱悛心里也不平静,于是便带上张裕和仅剩的两个仆人,到市集去买种子,这样等张丰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少耽误一天,早些动身回山里去。

沈悛从秦国出走,因为行装简单,仆从又少,一看就是没个什么家底的,而他本身又气度不凡,也不像个好欺负的,所以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所到之处,倒是经常受到两国地方官员及当地士子的款待,毕竟太学助教这个身份,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只是这一路下来,他那点微薄的积蓄却被彻底花光了,来到武陵后,便不得不去拜访郡学学正谋求一个博士的位置,他虽然是屈就,然而学正却不愿手下有这么一个资历和才学都远胜自己的人,把自己的光彩全都遮去,因此百般托辞,就是不肯用他。沈悛谋不到差使,数月来全靠曲当随身物品,及两个仆人出卖劳力维持生活,幸亏郡守借给他一个小院居住,否则他的日子更难过。

因此见到张丰之后,沈悛异常欣喜,知道又那么个地方可以随便耕种,且有张丰作伴,他便打定主意带着两个仆人去做农夫。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大概只能靠仆人养活——这倒没什么,可是种田也是需要本钱的,起码种子、农具要买吧?收获之前这段这几个月的口粮要买吧?还有房子,建房更是需要一大笔。可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难不成倒要张丰养自己不成?这委实太令人难堪了。沈悛在最初的高兴过后,很快又陷入了懊恼之中。

朱挽带着百十个老弱病残走了七八天,终于来到武陵附近,然后他让张丰带人回山里,自己带着管家和几个青壮去武陵城。

“沈先生说要去山里和我们一起住,他是文人,讲究多,你记得再正式邀请他一次。”张丰嘱咐道,“还有,别忘了买些桃树苗。”

“知道啦。”朱挽口上应着,心里却在想:“还正式邀请,不正式的都别想!不去正好。”

当天他和老管家赶到武陵,在客栈住下之后,便到沈悛的住处去接张裕。沈家两个仆人都不在家,只有沈悛和张裕在院子里读书,听到敲门声,张裕连忙跑去开门,见是朱挽,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叫道:“朱大哥!”同时眼睛就往他身后瞅,接着便问:“我姐呢?”

朱挽灿烂一笑,“我们请了些邻居,你姐带他们回山了,我来买农具种子等物,顺便接你回去。”

张裕有些失望,可是听说来了邻居马上好奇地问:“邻居?是什么人?我认识吗?,对了,种子已经买好了。”他们一心要把自己的家园建成张丰口中的桃花源,若不是可靠的人,是不会被邀去居住的,所以张裕直接就认为是以前的熟人。

朱挽道:“你买的只够我们自家用,现在人多了,那点种子怎么够?至于邻居嘛,你回去就知道了,哈哈哈!”

“那我们何时回去?”张裕急切地问。

“这个等下再说,我去见见沈郎君,先把你接走,然后再慢慢告诉你。”朱挽说着,便和张裕绕过照壁,走进院子里。

沈悛执一卷书负手站在小院里,身后一棵杏树,黑褐色的枝干上嵌着一粒粒红色的花苞,衬得白衣的沈悛又飘逸又温雅。听到笑声,他慢慢转身,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向门口看去,见只有朱挽和张裕两人,心中有些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迎上去。

“沈郞君。”朱挽抱拳,朗声道。

沈悛微微拱手,“朱君。”伸臂道:“请屋里坐。”

朱挽道:“郎君不必客气,农时不等人,已经耽搁了这些天,委实不能再耽搁了,我和裕儿现在就去市集,东西若能买齐,明天就要回山里。裕儿在这里打扰多时,给郎君添了不少麻烦,晚上我请郞君喝酒,不知可肯赏光?”

沈悛微笑道:“好。你就先带裕儿去买东西,回头我们喝酒。”

朱挽抱拳道:“告辞!”

沈悛拱手,“晚间再会。”

沈悛回转树下,在执卷徘徊。

先前张裕和朱挽的对话他并没听到,见张丰没来,不禁生出诸多猜测——是避嫌吗?莫非朱挽不让她见我?朱挽骂她了吗?张丰会不会从此不理自己?唉!她已经和朱挽成亲了,自已虽然早已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也还是要离她远些才好,免得朱挽不高兴,说出些过分的话惹她伤心。

沈悛再次深深叹息。“明天,向郡守求个小吏的职位吧。”

早前,郡守原说要向朝廷举荐他的,却至今没个下落,看来也是没有指望的了,想当初自己连太学助教都无心做,如今却要屈身做个小吏,这人生的际遇还真是说不清。

不过,当初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后来放开心胸,身体竟渐渐好起来,这条命也算是白白捡来的,又何必为了一个职位耿耿于怀!其实位高又如何,无非看着威风罢了,其中的辛苦郁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位卑又如何,张丰便是身为奴仆不也能够怡然自得?她如今也不过一介农妇罢了,却一副无比开心满足的样子,可见过得好不好并不在于地位高低。

怱而摇头苦笑,自已已是年近不惑,竟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通透,岂不惭愧?什么郡学博士,什么衙门小吏,自己再次屈身到那个肮脏的地方!无非混口饭吃罢了,想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做别的不行,开一个小小的蒙学馆总是可以的,呵呵,我堂堂大秦太学助教,做不成郡学博士,做个蒙学先生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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