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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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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党无关。”

陈公勇心想,白的说不黑,黑的说不白,有人证就不怕他们狡辩,于是便要求调查组去找一个团丁对质,这名团丁亲眼看见了周志坚开枪打死他舅舅。

调查组当即同意他的要求,派出两名宪兵去传唤证人。”

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宪兵回来报告说:那名团丁在昨夜的巡查中不知去向,谁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老婆正哭哭啼啼地找民团要人。

一阵寒气从脊椎骨直冲陈公勇的大脑,他只觉得浑身凉透了。 而gongchan党代表却冲着他冷笑道:“你的证人呢?这该不会是你的杀人灭口?”

一听对方如此混淆是非,陈公勇气炸了,站起来猛吼一声:“你个狼心狗肺的杂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老子一定要灭了你们!”

“放肆!坐下来!”李天霞把桌子一拍:“看你这个狂傲劲,就跟张灵甫一个样!”

“我抗议!”gongchan党代表不依不饶地向在座的几位官员提出强烈抗议。“贵党这位同志到现在还要打内战!是可忍?孰不可忍!”参加旁听的记者们也议论纷纷,都认为国民党方面态度不老实。 调查继续进行。

袭击事件究竟是陈公勇的个人行为还是七十四军的指令,成为判断这起事件xing质恶劣严重与否的主要依据。根据查对电话、电报记录,均无有力证据证明七十四军团以上主官参与策划此事,相反,根据修水、平江驻军提供的证明材料,陈公勇部便衣侦探所发出的电文全是发往木子店的,没有一份发给长沙。高敬、陈胜利也被相继请到了调查组,但他们两人一口咬定自己是伤员,别的什么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亲眼见到了那名团丁,那名团丁的确说过周志坚是枪杀陈营长舅舅的凶手。 为进一步听取民意,调查组又开了一场座谈会,就队员的亲属们,拖儿带女跪在地上,哭喊着请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严惩凶手。会上,绅士说国民党好,民众说gongchan党好,双方激烈地争执起来,气氛一度紧张,最后不欢而散。

经过一段时间乱烘烘的调查,国共双方总算拿出一个最后的结论,即幕阜山事件(没有用“血案”的说法)系陈公勇个人行为,应撤消他的一切职务和军衔;对高敬、陈胜利等协同肇事者,也应视情节轻重给予相应制裁;鉴于153旅治军不严,应给予旅长张灵甫严重jing告处分;对在此事件中死难和受伤的救士兵的抚恤标准发放抚恤金,被收缴的枪支应如数奉还;今后,gongchan党武装不得在国统区活动,如有必要过境,应向当地驻军通报,以免发生误会。

几天以后,陈公勇驾着牛车,带上吴妈妈和灿灿离开了木子店,高敬、陈胜利也伤愈归队,一起坐在牛车上回长沙。

走的那天,天上飘着雨,很冷。 吴妈妈知道成成出事了,一上牛车,眼泪就禁不住掉下来。大家披着油布,也都默默无言。只有小灿灿藏不住天真活泼的尾巴,躲在油布下一会儿向每个人做个鬼脸,一会儿握起小拳头,nǎi声nǎi气地唱起七十四军军歌:“我们知耻,我们负重,我们是国家的武力,我们是民族的先锋……杀杀杀!”

牛车就这样在小灿灿的调皮中、在漫天的风雨中,“吱呀吱呀”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过了平江,就算彻底走出了幕阜山。

陈公勇满怀惆怅地从油布里探出头来,向家乡的大山投以最后的深情一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再回来为父母上一柱香,雨点落在他的脸上如泪珠一样晶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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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灵甫受审

126灵甫受审

如果蒋委员长不抗ri,我带领大家打倒他!——陈诚

五岳”,即北岳恒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东岳泰山和南岳衡山。殊不知,中华还有个“天岳”幕阜山,天最大,统管五岳,“天岳”幕阜山为“六岳”之首!

幕阜山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比比皆树。幕阜山上的树,树叶粗短,苍翠浓密,干曲枝虬,千姿百态。或倚岸挺拔,或du li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

陈公勇望着远处的幕阜山笼罩在朦朦的烟雨里,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几声喇叭响。一辆带蓬的卡车从前面驶过来停下。车门一开,弟兄们惊喜地看到,跳下来的竟然是自己的老长官、在五十八师当副旅长的蔡仁杰!

那一口再也熟悉不过的乡音,让大家委屈的心全都化为决堤的海: “伢们勒,我来接你们了!” 面对亲人被害、自己奋起还击,全歼了祸害一方的救,不仅无功,反而还背上处分,这种委屈向谁诉说?当弟兄们得知眼前这位老长官是专程来接自己的时候,那份意外惊喜和喜从悲来一起涌上心头,他们全都掀开油布,跳下牛车,站在风雨中立正敬礼。

蔡仁杰没有打伞、也没穿雨衣,自己淋着雨,却宽厚地笑着挥着手。敦促大家快上汽车。离开305团已有大半年了。他还一个个地叫着出弟兄们的名字。

陈公勇向蔡长官介绍了耿妈妈母女俩的情况,蔡仁杰怜爱地抱起小灿灿,抹了一把她小脸蛋上的雨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耿妈妈说:“您家土狗救了我们全团的命,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他请耿妈妈和灿灿坐进驾驶室,自己则和弟兄们一样爬进了车厢里。

那辆牛车,则留下他的卫兵就地找人家卖掉。

能说一口地道湖北话、曾在汉口当过jing察局局长的蔡仁杰,其实并不是武汉人。他出生于湖南常德近郊的斗坶湖乡,和张灵甫同岁,从军前也与张灵甫一样当过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所以,在得知耿妈妈一家的悲惨遭遇后,他对陈公勇说,可以将她们安置在自己的老家,请家人代为照顾,你也可以安心从军,再也不必分心去cāo劳她们的生活了。

陈公勇感激不尽,高敬和陈胜利在一边也觉得蔡长官太体恤部属了。他们为自己有这样的长官、为自己是七十四军的一员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在车上。蔡仁杰还告诉大家,本来今天张旅长要亲自来接大家的。但不凑巧的是被军座叫去了,说是陈诚、薛岳两位长官要找他谈话。

陈公勇面有愧sè地说:“唉,都怪我一时冲动,连累了旅座。”

“好了,别难过了,都振奋起来。” 蔡仁杰宽慰着弟兄们,并不无担忧地说道:“依我看,我们终究是要与gongchan党决一死战的。”

第九战区长官部位于郊外二里,陈诚、薛岳、俞济时和张灵甫的谈话,气氛从一开始的严肃到最后变成了十分的轻松和融洽。当副官将张灵甫领进长官部的时候,两位上将、一位中将已端坐在铺有蓝sè台布的会议桌前,氛围肃然。待他礼毕,只有军座微微一笑,颌首点头,示意他在会议桌前的另一边坐下。

“今天召你前来,想必你也知道,下面,请陈诚同志代表军委会政治部和本战区,就你部破坏jing诚团结、破坏全民抗战的事情作进一步核实。”薛岳紧绷着脸,直奔主题。

陈诚更是不苟言笑。这位身兼湖北省主席、三min zhu义青年团zhong yāng团部书记长、zhong yāng训练团教育长等要职的长官,头发向后平梳,与其他两位长官的光头相比,威仪更重。他翻动着手里的一沓材料,目光盯着张灵甫,以浙江口音开口说话了:“‘jing诚团结’是光荣的黄埔传统,是委座、校长再三强调的革命jing神,你为何要铲除‘jing诚团结’的口号?说轻一点,你政治不及格,说重一点,你这是犯上。”

声音不大,但语气冷峻。

一听到追问铲字这件事,张灵甫暗自一惊,不由得心里骂了一句:他姥姥的,谁这么缺德告我张某人的密?心情很是郁闷。 今天这般场面,比当年在老虎桥监狱过大堂还要威严。对陈长官的禀xing,张灵甫也不了解,只是以前听陈公勇讲过,说他们在珞珈山受训的时候,陈长官口才好、反应快,讲起课来不光针对xing强,还很风趣。比如,有一次介绍ri军的作战特点,他说ri军的机枪经常打点shè,嗒嗒嗒、嗒嗒嗒,枪法又准、又节约弹药,那枪声仿佛是在问我们“怕不怕、怕不怕”,而我们则盲目地打连发,好象是在说“怕怕怕怕”,一梭子搂到底、“怕”到底,子弹少,更要打点shè,用“嗒嗒、嗒嗒”的“不怕、不怕”来回答敌人。又比如,传说他有一年去东京访问,ri本人见他才三十多岁就是三颗星,就问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是上将了,他顺口就是一句:你们的天皇也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了天皇呢?把小鬼子问得一时无话可说。陈公勇还特别提到,陈长官是著名的主战派,有一次在西安大学的讲演中,他拍着胸脯说:“如果蒋委员长不抗ri,我带领大家打倒他!”

面对陈长官能言善辩的铁嘴铜牙,张灵甫自忖不是对手,不免有些发毛,虽然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铲字举动,但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都可以让对方捏住把柄,因此他真是恨那个告发自己的小人。他字斟句酌地回答道:“学生以为,把‘jing诚团结’写在墙上,有时候反而不利于jing诚团结。”因为陈诚在黄埔军校当过教官,所以他称自己为学生。

“此话怎讲?” 陈诚问道。

张灵甫坦城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铲字的原因:“职旅退守木子店期间,旅部借住于一户祖上曾任过江西知府的书香人家,其门内有一用五彩琉璃烧制而成的影壁,画面为二龙戏珠于惊涛骇浪之中,影壁下方又有一弘池水,荡漾水光反shè于影壁之上,使观者更有龙腾戏水之感,呼之yu出。惜前任旅长不知何故,令下属以黄泥涂抹,再用石灰写上‘jing诚团结’。学生接任旅长后,对此有意见的主人,曾委婉提醒于我:jing诚团结贵在心上,不在口上。且学生每天进院门,也甚感别扭,似有一种迎着‘jing诚团结’来、绕着‘jing诚团结’走、背着‘jing诚团结’干之印象,故学生从这面影壁上请下了‘jing诚团结’这一口号,将影壁恢复为原貌。”

“恩。很好。” 陈诚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这个“很好”是什么意思。他拖长着音调继续问:“那你部又为何要用桐油铺路而造成民众多有怨言呀?”

“此事确系学生错作判断。因木子店地处湘鄂赣三省边界,自古商贾云集,其石板路已有一寸多深车辙,而本军进驻之后,再加上疏散到此的社会各界万余民众,人来车往和ri军轰炸,致使这条七百米长的老街损坏较重,青石板凸凹不平有之、四分五裂有之,给民众行路和部队整训造成很大困难,同时也给各地记者、宣传队、慰问团的造访带来诸多不便。鉴于石材韧xing不够,遇重易破,而柏油又缺乏,故当地商会建议使用桐油掺沙来翻修路面,窃以为,木盆经打箍上桐油晒干,水都不透,故采纳之。”

陈诚听到这里,急了,手指连连敲着桌子说:“你看你、你看你,真是异想天开,那桐油与柏油是一回事么?”

一直很严肃的薛岳,不知为什么笑了起来,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

俞济时在一旁插话说:“153旅用桐油铺路的计划,军里也知道,但未加阻拦,要算责任,本人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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