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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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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坤曾经对这个称呼作出严正抗议。他觉得“二哥”怎么着也沾了个“二”字,实在破坏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惜都无果。
雪海眨眨眼睛,狡黠得笑了:“你要问的真的是公子的消息?不是其他人?”
余鱼义正言辞得表态:“当然,二哥多时没有音讯传来,做小弟的,我很是担忧啊。”连漪跟宁坤在一起,有了宁坤的消息,也总归会带上连漪的。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
雪海难得在此种紧张时刻还有调笑别人的心情,故意逗余鱼道:“公子那边的消息我是不知道,但是连家大小姐嘛……”
余鱼赶紧竖起耳朵,眼睛放光。
雪海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我自然也是不晓得的。你是负责传讯的,你都不知道的消息,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余鱼顿时郁闷了,这位向来是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此时垂眉耷眼,自然心思表露无遗。
雪海觉得应该鼓励下大家的工作热情,想了想,又道:“既然你那么关心你宁二哥,那么给主子送完这趟信后,如果主子没有其他吩咐,你便去一趟公子那儿吧,顺便把我们这边的情形与公子汇报一番。到时候,你自然能够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连妹妹了。”
余鱼眼前一亮,嘴里却犹自逞能,握拳道:“胡说!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大哥跟他伟大的事业!”
雪海嘴角抽了一会儿,告诉他:“我觉得你大哥听到你对他的这番思念,不会感动,但一定会很想踹死你。”
余鱼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大哥每次与他表达亲热的方式就是踹飞他,这个传统是从他认元魍做大哥开始就保留下来的。
雪海掩面:“因为我现在就有想踹你的冲动。”
余鱼很忧郁:“雪海姑娘啊,你千万不要向男人婆发展啊。这个世界上有第一个玉婆娘那叫创新,但是出现第二个玉婆娘,那就是抄袭了!抄袭可耻啊!”
雪海笑得更加柔情似水了,然后她恶狠狠得爆发了——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余鱼砸了过去。
抄袭你妹!
只听“啪嗒”一声,是砚台落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再抬眼时,哪里还有余鱼的身影。
虽然余鱼其人又滑头又爱气人,但那脚下的功夫确实是真真儿的,宁坤曾经跟余鱼比过轻功,却也是差了余鱼一大截的。
用宁坤的话说,就是术业有专攻;用余鱼的话讲,他就是偷儿嘛,脚下功夫不练好,那还怎么混哪?
但不管如何,余鱼是个人才这件事,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连宁坤都承认了的。
雪海望着门外澄澈的天空,心想:第一个发现余鱼的四殿下可真的是慧眼识珠了,就凭这份眼力,四殿下就比这位人在眼前而不识的太子强上一百倍。所以,这个天下,注定会是四殿下的!
。
234元魍视察
大舆历十九年九月,各地秋收开始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
雍州毗丘县虽有良田万顷,却本是一处没有开垦过的荒地。自两年前,朝廷一口气从西边调来六千以劳代罪的犯人后,这里才慢慢被开发出来。
头一年先是要把地整理出来,然后重新规划土地、就地屯田。十九年年初的时候,犁田耕种、播种插秧,才慢慢进入轨道。
元魍到这儿的时候,还是这个地方第一次有庄稼收成。
根据朝廷颁下的政策:基本上是一个家族为一个单位承包经营一块土地,不按人头、只按劳进行分配粮食,收成好的土地的承包家族下一年就会得到充足的口粮,而收成不好的,不仅要克扣粮食,整个家族还要受到惩罚;并且在其中贯彻连坐制度,一人犯错,便是集体同罪。
因此为了不祸及家族其他人,为家族延续血脉着想,每个人都勤勤恳恳得工作着。
元魍初来乍到,自然是到各个屯田里去视察收成。
虽然这些重犯说是前朝余孽,但这些人在前朝里不是当官的,也是江湖上的侠客,否则普通百姓哪里有那样的血性来对抗新朝?
让这些人舞文弄墨可以、耍枪弄剑也行,但要让他们干农活,那就有点难度了。
毕竟他们前半辈子从没做过这些,后面十几年也全在煤矿里度过了,农活看似简单,干起来却还是很有技巧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起来的。
因此这一年毗丘县的收成并不好。
元魍转了好久,才发现一处屯田的粮食产量比较丰厚。
他围着田垄走了一遍,问后头两人:“这处屯田同样是五十亩田地,里头干活的人甚至比其他屯田里的人还要少,但收成还有他们干活的速度却是其他人不能比的,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下载本书请登录
235 蓄势篇(V71)
更新时间:20121128 8:15:55 本章字数:7241
235国仇家恨
后头两个,正是符昊跟蒙仲。。请记住本站元魍离开草原的时候,这二位说什么都要跟着他,元魍想了想,身边确实缺几个能够随时听命的下属。有这二位草原一等一的好手跟着,万一有什么急事,也好有个照应,便带上他们同行了。
符昊张望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难道他们有外援?”
元魍瞅他一眼:“这里其他人自己田里的活儿都忙不急,哪里有空闲来帮他们?这些监督的官兵更加不可能动手。你倒是给我找出个外援来呀。”
符昊摸鼻子看天:“总不能说是有神仙来帮忙吧?”
蒙仲盯着田里的一个男人道:“我觉得神仙可能是他。”
符昊大惊:“真的有神仙?我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元魍没管他,问蒙仲:“怎么说?”
蒙仲恭敬回道:“刚刚属下瞧那人在给田里的老小分配活计。他先是把田地分成若干小片,再把男女分成混搭组别;每组男女各负责一片小田地;男人承担重活,细活由女人小孩负责。这样统筹安排、分配有序,自然效率就高了。不像其他田里的人都是一窝蜂得挤到一处去干活,看上去干得热火朝天,却成果不大不说,因为没有统筹得当,还会出现重复劳动、浪费人力的情况。”
元魍点头赞道:“不错,观察分析得很仔细。”第一年做农事,就能适应环境,立刻做到统筹规划,干出成果来,那人倒还真是个人才。
符昊撇嘴:“他种田是不是真那么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练家子。”
元魍朝那人下盘看去,虽站泥潭里,脚下却还是稳如磐石。再瞧那人面目刚正,剑眉英目,手上更是行动利落,镰起麦落,角度刚刚好,力度不多不少。确实如符昊所言,不是普通人。
元魍走到边上,问监督的士兵:“这户族人的户主是那个汉子吗?”
士兵看过去,答道:“回四殿下,正是那人,唤作何守正。”
元魍又问:“他在前朝原先是做什么的?”
“听说他原来是京都的一个捕头,京都破城时,他不愿意跟前朝皇帝逃走,便留下守城,后来就被抓住了。”顿了顿,士兵又急问,“殿下,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属下立刻把他提过来!”
元魍摆摆手:“没事,你别打扰他,我就是随意问一问。”
士兵这才吁出口气。
符昊自言自语:“瞧他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那他当年被抓住时,才十几岁?十几岁少年在京都当捕头,也算能干。再加上这一身血性,还真是条好汉子,真是可惜了他浪费了这么多年年华。若他能追随殿下……”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元魍笑望他:“怎么不接下去说了?”
符昊讪讪:“属下逾矩,殿下恕罪。就算这人再厉害,但到底是逆贼,殿下也不可能用他的。”
元魍抬腿就往前走,叹息声随着轻微的风声飘了过来:“那可说不定呢。”
符昊脑子转不过来,问蒙仲:“殿下那话是什么意思?”
蒙仲摇头轻笑:“殿下的意思是,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符昊表示愈发理解不能,等到蒙仲走出去好几步远了,他才跺脚喊:“喂,你刚刚那话言外之意是说我平常很笨吗?!”
。
三人继续走在田埂上视察。
垄道狭窄,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两旁的良田。
元魍下过令,不能破坏田地庄稼。
符昊跟蒙仲便小心翼翼得跟在元魍身后走着,这田边的垄道十分湿滑,这二位自然是踏了一脚泥,回去就得把这鞋给换掉。
他们抬头再看元魍,却见这位四殿下脚下如履平地、衣袂飘飘。即使是在田间,这位依然威严不减。最神奇的是,这位脚上的靴子居然会是尘埃不染、洁净如初。
这两人原先只知这位殿下射技厉害,此时心里自然已经晓得了元魍的武功跟自己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心中对四皇子的崇拜敬仰之情又升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正想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大舆士兵的鞭抽叫骂声,与老人女人孩子的哭声连成一片。
符昊跟蒙仲循声望去,刚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闹腾,就见眼前黑影一闪,再抬头看前面,哪里还有他们家四殿下的身影!
另一头,士兵高高举起鞭子,就要朝底下那瘦骨嶙峋的老人抽下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个老东西,还敢偷懒!大爷我今天就打死你,那你以后就不用干活了!”
老人抱着身子缩在地上哀嚎。
旁边尽是女人搂着小孩哭泣。
——一家子竟无一名壮丁。
那士兵长鞭眼见马上就又要落到老人身上了,却见从旁伸出一条劲臂,紧紧握住了鞭尾。
士兵不及防,竟被那条长臂一拽,大力掀翻在地。
那人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回头就怒骂:“哪个不要命的混账东西……”看到来人面目时,顿时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正是来陛下派来督粮的四皇子殿下么?
虽然让一个皇子来种田,大家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只说这位皇子是多么不受他家皇帝老儿待见,才会派给他一个这么没用的差事啊?
但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马儿还比骡子大。
就算四皇子再怎么被流放,他也是个皇子,就身份地位上,便是不可侵犯的。
那士兵赶紧屁滚尿流得爬过来:“殿下恕罪,属下只是教训这偷懒的老儿,才会误伤殿下。”
旁边女人孩子一听这位出手相助的侠士就是来此地不久的督粮大官,一下子就全给跪了下来:“饶命啊大人,我家爹爹年事已高,做不得重活……刚刚只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并不是存心偷懒……大人,您饶了他,他的活儿,我们能替他一起干了。”
这会儿工夫,符昊跟蒙仲已经走了过来。
符昊觉得奇怪,问道:“你们家汉子呢?”
那些女子听得这话,抽抽搭搭得更加厉害了,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道:“回大人话……我家汉子们这些年在煤矿里陆续……没了。”
符昊嘴快:“什么叫做在煤矿里没了?”
蒙仲踢了他一脚,暗怪他多话。
符昊很委屈,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不懂就问吗?他哪里做错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那些女子完全泪崩了,连旁边田里的人都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好半晌,才有人带着哭腔答话:“官府从来不把我们的命当人命看,每次让我们下矿,都会克扣我们的装备。他们说,我们活着就该谢恩,死了那是活该。煤矿好几次塌方,我家汉子们……全都被……埋在了里面。”
众人沉默。
这回连符昊都搔搔脑袋,觉得自己确实话多了。
这事情说出来又有何用,他们是前朝重犯,殿下是大舆皇子,完全是对立的两面,就算殿下有心帮他们,也是无力回天。
刚刚虐待老人的士兵大声喊道:“殿下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若不是陛下仁慈,他们早就不知道投胎到哪里去了?哪里还容得他们现在在这里指摘我们的不是!”
元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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