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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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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不小心被谁看了去？”
“没有啊，电脑都在我书房里，平时也没外人来，我也没打印出来过啊。”
“这样啊，您再仔细想想，要想起什么了打电话给我，另外这件事现在不要对任何人说。”安峰无奈说道。
挂了电话，整个房间里一片静默。
林援朝突然看向赵明涛：“赵大哥，颖兴有与咱们公司儿童吃饭香相类似的产品吗？”
赵明涛疑惑地看向他：“也有的，叫法不同。怎么了？”
林援朝皱眉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当时发给安峰姑父的除了欧阳曼的补钙的文案外，还有李晓月的吃饭香的产品，这个文案公司内部也是中了标的，如果对方是从安峰姑父那里看到的话，为什么不两个一起用，而只用一个呢？”
欧阳曼自觉是一懒人，见有人操心这事儿，自己反倒不急了。看着林援朝的右手放在身侧，手指不停地握紧、松开，再握紧，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喜悦：这个一惯淡定的大男生，是因为自己而紧张呢。
却听赵明涛回道：“这也不能排除是在安峰姑父那里泄露出去的，广告文案不象数学题，1是1，2是2，广告文案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李晓月的文案在我们公司内部中了标，但或许对方并没有看中呢？”
林援朝这时缓缓摊开手掌，说道：“其实，这件事，即使不知道是怎么失窃的，真要打起官司来，我们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们向法庭申请双方提供源文件，做电子文档初始日期鉴定。只要是剽窃的，它的文件日期一定在我们之后。”
赵明涛摇摇头：“这个前提是要打官司，出于形象考虑，我们公司对打官司这一类事件是很慎重的，而且，这也是一种投入，也要看投资回报的。且不说为了一个广告创意打官司拿不拿得回成本，更关键的是，如果不清楚如何失窃的事实，没有必胜的证明，公司高层不会愿意为了个实习生冒险去打官司的。这个事，我也作不了主！”
他又加了一句：“而且，官司打下来至少大半年，这期间流言的压力，小曼能不能承受？同时，这个创意肯定是废了！”
李晓月皱眉道：“有没有办法让对方的广告不能面市？”话是问的赵明涛，眼睛却是看着林援朝。
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能证明文案被剽窃，那么至少不能让这个事件伤害到欧阳曼。不管公司如何，如果这个广告以对方名义面市，对欧阳曼的声誉影响不小，如果有心人再一闹到学校去，后果不堪设想。搞不好会毁了欧阳曼整个前途和人生。
正文 担当
以林援朝的家世，林家或许不在乎门当户对，但也绝不可能让一个有人品污点的女孩子进门。
如果林援朝想要跟欧阳曼在一起，就绝不能让这件事伤害到欧阳曼。
赵明涛也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援朝：“一般来说，如果我们有证据证明对方剽窃的话，可以跟对方谈，或者有其他令对方心动的筹码，也行。如果这两样都没有的话，就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林援朝这时终于明白赵明涛最初跟他说的“你知道你这句话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什么吗？”的意思了。
如果当时林援朝不那么迫不急待地表明身份，于公于私，赵明涛自然都会护欧阳曼周全。但现在，他完全可以只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公司利益与欧阳曼之间起冲突，如果保护欧阳曼的利益需要付出他不愿意承受的代价的话，那么欧阳曼的利益，就要交给表明身份的林援朝了。
现在赵明涛意有所指的几句话意思很明显，如果你是欧阳曼男朋友的身份，那么所谓的“令对方心动的筹码”和“特殊手段”就需要林援朝担过去，而如果他不愿意承担，那么以后林援朝便再没资格跟他争取欧阳曼。
今晚的一切，完全打乱了林援朝原有的节奏和步骤，林援朝尽管心底烦乱，却没得选择。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愿意有丁点的机会给到赵明涛，否则，刚才他就不会那么迫不急待地表明自己与欧阳曼的关系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视着赵明涛：“赵大哥，我们需要知道几件事：一、对方的广告是全国同时发布还是先在部分区域发，如果部分发，是在哪里先发？二、对方首发的时间可能在什么时候？三、一般这类广告的发布，是否需要政府部门审批？如果需要，是哪些部门？”
“另外，我还需要对方公司的详细信息，尤其是对方最高决策者的资料。”
赵明涛对于林援朝这么短时间内能迅速理清思路，暗自惊讶。只是，如果这件事让林援朝参与进来，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一方面是因为在他眼里，这毕竟是自家公司的事，林援朝他们还只是学生而已，如果让他去担当，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另一方面，如果这事林援朝纯粹为了欧阳曼出头，而自己却不愿担当的话，那么以后自己对欧阳曼的那点心思，便再不能提。
其实，林援朝所能想到的，他也早已想到，只是除了欧阳曼的因素外，他还必须要站在公司的立场考虑，他只是在踌躇，当二者利益冲突时，他需要花多大代价让欧阳曼能置身事外，而这个代价又是否值得？
比如，颖兴的母公司颖正是香港的上市公司，而颖正与赵氏集团是有关联交易的，如果赵氏能在某些方面给出利益，一个小小的广告版权应该不是问题。只不过，这样一来，必须要通过老头子，也可能引起集团股东们的注意，这可能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是赵明涛所顾虑的。
跟欧阳曼同样处于事件中心的他这样考虑，那么，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身份的林援朝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正文 不计后果
于是，赵明涛问道：〃你要的这些信息，我都清楚，不过我会派人再核实一下，半小时后就可以给到你，你想怎么做？〃
林援朝看了看欧阳曼，说：〃我想我们要三管齐下，一方面，尽可能拖延对方广告面市时间，二是找出文案被窃的证据，三是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一旁的安峰不由挑眉道：〃你要那些资料的目的，都是为了拖延对方广告面市时间？〃
〃是！〃
安峰犹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欧阳曼，还是忍不住问林援朝：〃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李晓月冷冷地道：〃安峰，你什么意思？〃
安峰张张嘴，什么话也没再说。
林援朝对着李晓月沉稳地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毁了她！〃
欧阳曼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援，你们在说什么跟什么？那些资料跟拖延时间有什么关系？师兄都说难办了，你又能做什么？安峰说的后果是什么意思？〃
林援朝轻轻揽过欧阳曼，温和地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看到林援朝坚定的神色，赵明涛知道林援朝是不计任何代价的了，而欧阳曼这声〃阿援〃，更是让赵明涛心里一凉，闭了闭眼，心道：〃罢了，罢了！〃
睁开眼来，看着林援朝说：〃你需要什么，我这边会全力支持！〃
这算是认可了林援朝的参与。
听了林援朝的话，欧阳曼定下心来，立马却想起另一件事，弱弱地问：〃那我那5千奖金还有吗？〃
几个男人听了她这话，不由面面相觑。
李晓月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小钱！”
欧阳曼被戳得低了头，嘟囔着说：“5千，可不是小钱！”
因着欧阳曼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赵明涛说：“我先派人核实你要的资料，你们先回自己办公室，等下我去找你们。”
他走到林援朝面前，拍拍林援朝的肩，郑重地说：〃援朝，我知道你不是为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是我公司的事，我也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真有需要，那么，所有差旅费和公关费用，都由公司出。〃
林援朝也正色道：〃好！赵大哥，我只希望，如果万不得已到了一定要打官司的时候，你能尽全力说服公司高层去打这场官司！〃
赵明涛知道，从此以后不能再当他们是小孩子哄着玩了，他一脸赞赏地伸出手：〃一言为定！〃
林援朝也伸出手跟他一握：〃一言为定！〃
刚走出办公室，门一关，欧阳曼就拽住林援朝的手，明亮的大眼直视着他：“阿援，安峰刚才说的后果是什么意思？”
正在皱眉思考着什么的林援朝听了这话，没想到她不担心自己，反而操心着可能对他带来的后果，心里不由一紧，面上却舒展开眉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我家里有些关系，这些事，只要他们愿意，很容易摆平的。”
正文 轻浮
安峰在一边也笑道：“是啊，你别看刚才他们说得紧张，其实只要你家阿援愿意，也就几个电话的事。”
欧阳曼却不买帐，她拉起林援朝的手，轻轻摇晃着：“那为什么你刚才要说考虑好后果？这后果是什么？”
林援朝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后果就是，丑媳妇可能要提前见公婆！我不认为你现在愿意！”
欧阳曼一下子涨红了脸，甩开林援朝，跑到李晓月身边：“不见！不见！”
李晓月忍不住好笑地敲敲她的头：“你矜持点好不好？一垒半都没有，就这么快承认是他家丑媳妇儿了？”
欧阳曼又羞又恼，急吼吼地去捂李晓月的嘴：“李晓月，你这个死女人！”一面红着脸转头向林援朝看去。
这头安峰见林援朝的脸色发黑，更来了劲，凑到欧阳曼面前，笑嘻嘻地说：“额，团子妹妹，这两垒半俺倒知道是为什么，可这一垒这里就多出个半来，还真没听说过，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欧阳曼先是听到李晓月把闺中玩笑的密语给泄露出来，再听到安峰又叫出只有她跟林援朝两人之间才有的“团子”称呼，不由恼羞成怒，嘴里叫着：“死女人，死峰子！”一脚向安峰小腿踹去。
安峰向旁边一跳，明明没被踹到，却假装捂着肚子怪叫：“哎哟，团子妹妹，哥哥我媳妇儿还没一撇，要是被你踹得以后只能两垒半了，我可跟你家阿援没完！”
话音未落，却见欧阳曼一个站立不稳，踢出去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直接成了一劈叉的姿势重心下移，身体往一边一倒，只听“哧啦”一声，是紧绷的西裤裂开的声音。
欧阳曼被这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哎哟”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赶紧收拢双腿，也不知道裤子哪里裂了，不敢起身。
刚才听了李晓月那句“一垒半”就一直紧绷着脸的林援朝，见欧阳曼如此，既心疼又恼怒。
他走上前来，脱下外套，覆盖住欧阳曼整个下半身，欧阳曼赶紧把自己围起来，林援朝这才一把扯起欧阳曼，皱眉咬牙道：“你就不能安生点吗？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轻浮？什么话都跟别人说！”
欧阳曼听到林援朝不善的语气，再看看他暗黑的脸色，心里一沉，又有点委屈，尤其是听到“轻浮”这个在她看来非常严重的字眼，从刚才还一脸宠溺地捏她鼻子的林援朝嘴里重重地说出，只觉一下子刚刚坐到地上的寒气直透进心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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