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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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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官兵人数众多,但庄姨武功不弱,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落败,我见状,也不急于救援,只在一旁凝神观战。
看了一会儿,我感觉庄姨的武功路数似乎有几分熟悉,尤其是她所使的剑法,像极了师父传授给我“太乙十三式”。但师父传授我的剑法更为狠辣、简洁,适合刺杀,而庄姨所使的剑法配合她的身法,显得更为灵动飘逸。
大战了半个时辰,不少官兵已非死即伤,庄姨也娇喘阵阵、*。我见庄姨体力不支,便打算出手相救。但正当我要一跃而出,只见一个褐色的身影如大鹏展翅般从高树上跃下,同时凌空一掌,正重重地击在庄姨的胸口。庄姨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众官兵趁机上前,用兵刃抵住了庄姨的咽喉。
九 反常的庄姨(3)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永宁公主的!”那褐衣人边问边上前要伸手揭开庄姨的蒙面巾。
我见情况紧急便不及细想,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成品字形,袭击那褐衣人背心三处大穴。
那褐衣人听见风声,向后暴退三尺,反手一接,将三枚暗器抄在手中,我便趁这个空隙,飞身而出,拉起庄姨腾空而起。
“追!快追!”那褐衣人气急败坏的叫道。从刚才他的转身,我已认出他便是与我在扬州交手数回合的当今皇帝的胞兄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
官兵追击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从身后传来,但越来越远,越来越轻,虽然我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但施展轻功依然是轻巧绝伦,所以不消片刻便已摆脱了官兵的追击。
我见官兵没有追来,便找了一棵大树扶庄姨坐下,以便查看她的伤势。庄姨面如金纸,嘴边残留一抹血迹,已经昏死过去。解开她的外衣,便见胸口赫然有个黑色的掌印,像是“修罗灭绝手”。
“修罗灭绝手”是关外飞鹰贺兰通的独门武功,已失传多年,据说该掌功阴毒非常,除非在中掌半个时辰内运用内功将掌毒逼出体外,否则掌毒便会遍行经脉,回天乏术。想到这里,我便顾不了环境危险,盘膝坐在庄姨身后,运功帮助庄姨逼毒。
“想不到阁下见多识广,居然懂得如何医治‘修罗灭绝手’?”正当我用功到了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阵叹息声。
“完了!”我心中暗道,虽然我知道我的藏身之处一定会被发觉,但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快!如今我用功正是紧要关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抵抗力,只要一个小孩子用手轻轻一碰,不仅庄姨会毒发而死,连我自己也会走火入魔。
“怎么不说话?”福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像是猎人在*到手的猎物,“今天晚上,我本来只想围捕那个女人,想不到居然还能抓到你这个高手,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如果让福全揭开了我的蒙面巾,那么我的身份就完全暴露,所有的计划都将一败涂地。想到这里,我强行运气,聚力于左掌,拼着身受重伤,也要重创福全。
近了!近了!我感觉福全的手指已经碰到了我的蒙面巾。我趁其不备,左掌全力拍出,一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背心。那掌是我毕生功力所聚,加上福全没有防备,便一声没吭地便倒在地上。
“哇!”我感到胸部一阵气血翻腾,同时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伤敌的同时,我自己也已重伤在身,这个时候如果官兵赶来,我只怕也无力再战。想到这里,我便运气压住伤势,背上庄姨急速向前奔去。
“快!快!带我去张记棺材铺!”庄姨醒了,在我背上微弱地说道。
张记棺材铺我在来的时候曾见过,位于贾家胡同,离乱葬岗不过数里之遥。听庄姨如是说,我就不及细想依言前往,不消一盏茶功夫便到了。
天色不过五更时分,张记棺材铺业已开张。在门口刨木的两个伙计见我背回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便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前去禀告掌柜。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掌柜闻讯赶来,不及问话,便从我手中接过重伤的庄姨。
“多谢这位侠士援手!”那掌柜冲我抱了抱拳,说道,“不知这位夫人如何受得伤?”
“她在乱葬岗寻找儿子的尸体,因而遭到了官府的围攻。”我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她中的是‘修罗灭绝手’,余毒未清,你们要用内功帮她把毒逼出来。”
“唉!这位侠士救了夫人,不知能够留下大名!”那掌柜见我要走,便举手拦住,说道。
“萍水相逢,江湖救急!免了!”我推开那掌柜的手,便施展身法一跃而出。
“这位侠士似乎身上有伤,这是本门疗伤圣药,请侠士笑纳!”那掌柜的说话声从背后传来,接着我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反手一接,是一个瓷瓶。
“多谢了!”我边说边腾跃而去。
十 反常的庄姨(4)
还是那片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官兵已经全部撤离,连那些死难士兵的尸体也已带走。
清冷的月光下,那少年的尸体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那张年轻稚嫩的脸,让我的心再次波涛汹涌。
我认出了那个少年,他居然就是那日在隆庆寺暗算我不成而自尽的少年。原来庄姨的儿子居然是死在我的手里,我居然成为了这桩人间惨剧的罪魁祸首。
慢慢地拿出张记棺材铺掌柜给的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仰头服下。这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我实在太熟悉了,那是天地会密制的丸药“九转正天丸”。原来张记棺材铺就是天地会在京城的一个暗桩,而庄姨也是天地会的人。
如今我该怎么办?我该表明我的身份,联络京城天地会的兄弟帮我完成任务吗?但我如今已是暗堂的叛徒,我又凭什么取信于他们呢?
我是伤害庄姨儿子的凶手,我将来该怎么去面对她呢?我该不该将真相告诉庄姨呢?
将头深深地埋入手臂,我的心好乱好乱。
第二天傍晚,庄姨便回了万花楼,虽然满脸的脂粉能掩盖她憔悴的容颜,但她那双无精打采、混沌的眼神却无法掩饰。她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庄姨,我们能进来吗?”我和杜若准备了一点饭菜,敲门问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过了好一会儿,庄姨有气无力地说道,“万花楼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庄姨,今天早上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给送宋姨。”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书信,说道,“送信的人还说,请庄姨务必要亲手拆开书信。”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了,庄姨呆呆地站在门口,眼角尚余泪痕。
“书信呢?”庄姨对着送上饭菜的杜若摆了摆手,无精打采地问道。
我递上书信,便拉着杜若快步离开了。
“或许我们还应该劝劝庄姨!”杜若疑惑不解地问道,“庄姨的样子很憔悴。”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笑了笑,说道,“如今庄姨最需要的便是解开心结。”
初更时分,庄姨主动打开了房门,把杜若留在门口的饭菜吃了个精光。看着庄姨狼吞虎咽的样子,杜若疑惑地看着我,我只是回报以一个微笑。
我当然知道庄姨转变的原因,因为那封信本来就是我写的。庄姨痛苦不堪无非是为了儿子的早逝,甚至连尸首都不能入土为安。我在信中告诉他,他的儿子我已安葬,让其不要挂怀,悲伤忧虑对其伤势没有一点好处,望其一定要好好保重。
对于庄姨和他的儿子,我心中甚是愧疚,帮助死者入土为安,或许是我唯一能够补偿的吧!
这几天外面风声又变得很紧,那日在乱葬岗的围捕中,裕亲王伤得不轻,他从昏迷中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搜捕刺客,于是京城的捕快便四处搜查,凡看到形迹可疑之人、武林中人,便不顾三七二十一抓到衙门问话,短短四五天已经抓了近百人。
为了避免嫌疑,百姓们这几天也很少上街,再加上庄姨的情绪还没恢复,无心打理生意,所以这几天万花楼的生意也格外清淡,除了零星地几个熟客外,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趁着这段空隙,我也抓紧机会用功疗伤,虽然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也已恢复了七八成。
一天晚上,我和杜若见没什么客人,便准备早点关门休息,正当我们栓上门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和杜若赶紧开门,便见一大群红衣侍卫涌进门来,最后进来是一个头戴红宝石朝冠,身着红色四爪蟒文补服的青年男子,正是裕亲王。
当日在扬州,裕亲王虽是王爷的身份,但一直身着便服,如今一身王爷打扮,更显得英武非凡,但因内伤未愈,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
“万花楼今天怎么这么早关门了?” 裕亲王环顾了空荡荡的大厅,疑惑地问道。
“启禀王爷,最近生意清淡,姐妹们便想关门早点歇息,不想王爷居然大驾光临。”杜若福了福,恭声答道。
“原来沈姑娘真的来到了京城。”裕亲王别有意味地看来我一眼,说道,“秋兰跟我说,我还不敢相信呢!”
“沈宛是受邀而来,并非在京城久居。”我低头恭敬地答道,“不想能够再睹王爷的风范,真是沈宛的福分。”
“沈姑娘客气了。” 裕亲王笑了笑,说道,“今天若不是因为公事繁忙,本王还真想再听姑娘弹奏一曲。”
“多谢王爷赏识,王爷要听沈宛弹琴,只需吩咐一声即可。”我笑了笑,答道。
“今天本王前来是追查乱党。”裕亲王正色道,“劳烦两位将楼中所有的姑娘都请出来一见。”
杜若闻言,留我在厅中作陪,便挨个去房间去请万花楼的姑娘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厅里就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裕亲王,是裕亲王呀!”一群姑娘见到年轻英武的裕亲王,顿时眼睛发直,小声议论,更有甚者,还冲裕亲王抛个媚眼,搔首弄姿,丑态百出。
对于姑娘们的*,裕亲王不理不睬,只是小声唤过一个侍卫,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侍卫点了点头,走到中间,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姑娘,今天裕亲王来这里是追查乱党的,根据可靠的消息,其中的两名乱党是年轻的女子,请各位姑娘伸开双臂,让我等查验一番。”
“伸开双臂?验身?”一群女人大叫,“那不是吃豆腐吗?你们男人想嫖妓也不用找借口呀!”
那侍卫不理会,让姑娘们挨个站好,举起双臂,细细嗅闻她们身上的味道。
“难道那天晚上我和庄姨留下了什么线索?”我见状,心中一惊。
我从来不用香料,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庄姨……
细细回想,便想起那日庄姨身上似乎有股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的味道,难道这便是留下的线索?
想到这里,我便赶紧看了看庄姨,希望她能够有所警觉。
庄姨见到那侍卫的举动,似乎也有些不安,但苦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有所动作。
十一 反常的庄姨(5)
终于,那侍卫来到了庄姨的面前。虽然庄姨的身份不过是万花楼的老板,但因为庄姨结交了许多朝中的达官贵人,在官场中也颇有人脉,所以那侍卫对庄姨也较为尊重。
“这位便是庄姨吧?”那侍卫上下打量了庄姨一番,恭敬地说道,“麻烦庄姨张开双臂,小人也是履行职责。”
庄姨犹豫了一番,慢慢地张开手臂,那侍卫低头嗅了半天,顿时沉吟不语。
“有什么不对?”裕亲王见那侍卫神色凝重不语,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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