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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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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猛然得了这些重话,怔怔的呆住了,许久才跪了下来,嗓子干干的带了哭音说:“姑娘,我未想得那么深……我……我是听那些人说你歹毒,他们说就是伺候过自己的丫头犯了错,拉出去配人就是了,哪能随意就卖到了脏地方,哪家府里也没这样的规矩。可在我的心里,姑娘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以为梧桐若是回来……我错了……”

说完,芸儿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若是旁人说这些话,何媗会疑她用了什么名声的说法来挟持自己。可因这话是芸儿说的,何媗倒是信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见芸儿那样慌乱,连奴婢什么的规矩都不守,只“我啊,你啊”的说话,何媗也为自己把话说重了有些后悔,心想,若芸儿没有这副糊涂的软心肠,上一世早就投靠了王氏,和别人合伙害了自己。就算不加害自己,也会如春燕一样置身事外,怎会拼尽性命救了自己?

罢了吧,你自己变成这样,何苦要逼着别人和你一样心硬,一样歹毒。

何媗想着,就长呼出一口气,扶起了芸儿,说道:“是我的话说重了,你莫往心里去。别出了点儿小事就跪着,往后遇事儿多想想。若是在旁的家里,我有父母护着,谁不乐意做个好人儿呢。只是在这里,我若不下手狠些,那些人会因我是个好性儿的就放过了我么?怕是还要认为惹了我也是无妨的,合伙来坑了我。给别人留一线生机,就是给自己留无穷祸患。”

何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出去吧,把眼泪擦了,别让旁人看出来,她们好笑你了。”

芸儿抹了把眼里,因心里实在乱的很,一晚上也睡不安稳,心里竟不知道什么是对,哪个是错。到了天亮的时候,脸上有些苍白的吓人。这让何媗更加懊悔自己的话了,又悄悄的给了芸儿一些东西。可芸儿得了东西,越发觉得自己险些犯了大错,还得了何媗这么多得好,心里更加不自在。可若就那么不管了梧桐,芸儿又觉得梧桐仿佛是自己害死的一样。芸儿只得把自己存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托人从人牙子处将梧桐从人牙子那里买了出来。因梧桐也是个没有家的,芸儿却也只能做到这样,旁的再无法顾忌,只能强忍着自责,由着梧桐去了。

☆、谦谦君子(改错)

梧桐被芸儿花了钱从人牙子处买了出来,就去投奔了王氏。王氏那里本来见梧桐是个无用的了,不太想理睬。后来徐妈妈给王氏出了个主意,想撺掇着梧桐去告侯府,说何媗对下人刻薄,要逼死她。这罪是定不下来的,但就这说法出来,就够毁了何媗的。

王氏听后,觉得这事可行,就给了梧桐一些钱,将事情交代给了梧桐。

梧桐受了那么些罪,心中自是恨何媗的。如今得了王氏的话,自觉得有了靠山。就壮着胆子找人写了状子,跪在顺天府的衙门前,告了状。

因这本就是诬告,又没个什么证据,且何媗的做法最在那群贤德人嘴里说是狠毒,但说到底也没犯个什么法。

再说这顺天府尹是刚提上来的,他怎会不知上任府尹就因为何培旭的事,落了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连降三级。别说这事本与何媗无关的,就是何媗真有什么错在里面,念着是忠臣之后,且有皇恩照拂,也是不敢仔细查的。

所以,梧桐被打了个半死,就被衙门赶了出去。梧桐因挨了这次打,又勾起了以前的伤,病的连床都起不了。待再托人给王氏送信,要王氏救她,却是再无回音了。梧桐觉得没了指望,病的越来重,连客栈都不再愿意留着她,且看她是个没依靠的,就将她丢到了破庙。最后梧桐被两三乞丐糟蹋了几遍,冻死在了破庙里,连衣服都被那些乞丐搜刮走了。

这些事传了开来,临京城里无人不知何媗是个心狠的。再经了那些嫉恨他人富贵的人的嘴,何媗在传言里就更变得跟个夜叉一样,一时间何媗竟成了那种为了一些小事连杀人放火都敢做的人了。

这让王氏先是好一顿乐,但后来又因着传言将何媛也扯上了,外面沸沸扬扬的传着何家的女儿没一个好的话,这又让王氏好一顿忧心。只恨外面的人糊涂分不清恶毒的那个是何媗,端庄娴雅的那个是何媛。话传至傅夫人那里,也让傅夫人恨不得即刻退了这门亲事。

因何媗恨极自己前世的软弱蠢笨,这一世便有些矫枉过正,从根上就立志做个彻底的悍妇毒妇,也不去理会别人的话。因此听得传言就也甚不在意,何媗只在心里笑着想,外面人的眼光甚毒,这定国侯府里的三个姑娘可不是一个好的都没有么。

可芸儿听了传言,知道祸头是从自己这里起的。心中一边恨自己糊涂,从人牙子手里买了梧桐,让她得空做出了这些事,一边又不由得可怜梧桐死的这样惨。

心事一重,芸儿就病倒了。还好何媗这里的人早比之前利索多了,病了芸儿一个,却也没少了照顾何培旭的人,乱了手脚。只何媗看着有些忧心,自己看了芸儿的病症,开了几个方子给她。芸儿见何媗依旧待她好,心中更愧,病虽好了,但却没了以前的精神。

何二老爷何安谦自外面也听了些许传言,回到家后,脸色更是不好。先是叫了王氏来,说刘贵妃着人来问了何媛,定亲的事看样子要缓了下来,让何媛这些日子要过的安分一些。王氏自是一肚子的委屈,说这些都是何媗胡闹牵扯到何媛身上的。何安谦是不愿听她这些内院的阴谋纠葛,就如他的下属一般,事情办的不好,那就是他办事不利,寻再多借口也是枉然。

且因那日何安谦看何媗是个极窝囊的,所以也不信何媗有个什么厉害的样子。何安谦心中断定是王氏想了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坏法子,不仅将何媛何媗拖下水,连自己也跟着名声受损。也就不耐烦再听王氏扯谎,说了些让王氏好自为之的话,一甩袖子,就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何安谦的心也无法静下来,只悔当初娶错了人,怎么招了这么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人进来。转头何安谦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烦恼的事,于是又皱了眉让人叫了何三老爷何安庸过来。何安庸昨夜出去玩了一个晚上,现在才回来找个窝儿,要睡个囫囵觉,就被人吵了起来,闭着眼睛就要踹那个吵了自己的人。

就听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三老爷可要瞅准了人再踢。”

何安庸睁开了一只眼睛,瞅着原来是柯顺。因这柯顺是刘勇没了之后,在何二老爷那里最得脸的,所以何安庸连忙敛一脸怒色,笑着说道:“原来是柯大哥啊,您也不言语一声,我这还以为是哪个爱胡闹的小子呢。”

说着,何安庸张了大嘴,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

柯顺冷笑道:“三老爷您说笑了,您身边的小子,可是我这丑八怪当不起的。您也快些起来吧,二老爷找您说话呢。”

何安庸听了何安谦要寻他说话,顿时一激,一点儿睡意都没了,连忙问:“二哥突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柯顺站在一边,看着何安庸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说道。

因何安谦这个人在何安庸这里是个很冷傲的人,不像何安远在时,还爱与他这个庶出的弟弟说两句话,下个棋,喝杯酒的。何安谦是一直端着嫡出兄长的做派,对何安庸是除了教训就训斥。

何安庸这一路是头大如斗,心想,无事是碰到他,他都能在自己身上寻出过错来。如今他这样找了自己过去,还不定又寻摸出自己犯了的什么事来。

果然,何安庸一到何安谦的书房,就看何安谦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眼皮低垂着。何安庸是很怕见到何安谦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好似盘算着什么一样,看得人心里没底。

终于何安谦开了口,冷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楚湘馆包了个小倌儿?”

何安庸擦了擦头上的汗,老实的点头应道:“是的。”

何安谦说道:“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做事那样荒唐。当了这么久的官,不过求的得过且过,可曾上进过。”

“二哥,不知你那弟媳是不许我碰的,我就……”何安庸辩道。

何安谦拍一下桌子,怒道:“你在我跟前混说什么?弟媳那是可是人人都夸赞的一个好人儿,怎会做错了事。就是她有了错,你就能这样胡闹么?我们家何时出过包养小倌儿的人,做过这样又算德行的事?你就算不记得读过的圣贤书,也该记得祖宗规矩。且姝儿也大了,你这样荒唐,让她怎么许亲?让外人如何看得我们侯府。”

何安庸只垂了头,低头不语。

何安谦长叹一声:“大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乃忠烈之人。我虽没大哥那番作为,却也能得别人赞我一声贤孝,你便是无法学得了大哥,学得我一二分也是可为的啊,也够人赞一声谦谦君子的了。怎能胡闹至此?”

何安庸脸涨的通红,连声说是。

“日后,那种地方就不要去了,在家里多孝敬一下母亲。往后姝儿就是嫁了人,也在婆家能抬的起头。姝儿是个好孩子,比媛丫头强了很多,莫让她在你这里有了短处。”何安谦说道。

何安庸听何安谦把何姝称作“姝儿”,把何媛倒称做了“媛丫头”。听着似乎在何安谦那里何姝这个侄女儿倒比何媛那个亲生女儿亲近一些。

何安庸心里自是十分奇怪,却不敢去问何安谦,只点头应着,听了他的说教就是了。

何安谦见何安庸相貌堂堂,却一副精神萎靡,猥琐不堪的摸样。心中就很看不上何安庸,又因着何安庸这幅样子差自己甚远,心中又有几分自得。于是何安谦训斥完何安庸,又将孔孟之道讲了一些。

何安庸看何安谦把自己当做他的儿子一样教训,何安庸也是这般大的年纪了。心中就因这些有了几分火气,不过是看在何安谦当官掌家的面上,强忍的就是了。

后来芳姨娘身边的一个丫头过来,在何安谦耳边说了一些话。何安谦面上有了几分喜色,就放了何安庸,与那丫头一同去了芳姨娘那里了。

何安庸走到没人的地方,狠狠的对着何安谦走去的方向“呸”了一口。回去之后,何安庸心里烦闷,就在家里找了两个漂亮的小子与他一同喝酒,喝倒醉极了,就直接和衣躺倒在了榻上。

他恍惚间想自己小时候似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读书也是很好的。因是姨娘养的,即使这何家不是嫡庶那么分明的人家,却也被自己那个安分守己的姨娘教导着不能压过那两个哥哥去。何安远倒是好的,对他与何安谦没什么不同。且比起他们,何安远本就强了好些,也乐得看弟弟们都能争气。可何安谦,若是瞅见一件事自己比他强,就马上找了自己的错处去给父亲告状去,父亲就将自己打上一顿。时间久了,自己就歇了上进的心,只求糊涂过日子,求个平安享乐罢了,越发的像一摊子烂泥了。

何安庸又想,若不是何安远常年征战再外,不大回家,且又去的太早。自己有了这个哥哥帮扶,或许也不会活的这样窝囊。何安庸想着就掉了一把子泪,因把被那两个小子看见,传了出去,又让人笑话自己。何安庸就划拉个被子,把脸蒙上了,只装作睡了过去。

那两个小子本来是家中买来做活儿的,只长得好些,就被何安庸用来解闷取乐。他们以为何安庸真的睡了,两人就借着酒劲儿,说了些厌烦何安庸的话。而后两人又一起筹谋着怎么投靠了何安谦才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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