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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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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秀摇了摇头:“这倒是不清楚,不过看二夫人偶尔提及这事的样子,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家呢。”

春燕略微点了点,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五两散碎银子,皱了眉说:“看我这脑子糊涂的,竟把这事给忘了。那,这是二姑娘让我给你的,说过了年,买点花啊粉儿的,图个喜庆。”

“这……”菱秀愣住了。

春燕把银子塞到菱秀手里说:“二姑娘说了,因你在那院子里做事,就不予你一些金钗首饰等,好辨识的东西。这银子虽然是散碎的,但好在是个没记号的,你拿着,别人也看不出个什么。也没用了红纸包着,就怕惹人眼,再连累了你,你只别嫌弃了就好。”

菱秀羞愧道:“二姑娘虽是主子,但每个月的钱也是有定数的。何苦再记挂着我呢?”

“不过过年图个喜庆罢了,你只管拿去乐就是了。你也只这一年能松散一些,过了年嫁了人,就不得再这么说闹了。”春燕笑道。

菱秀这遭却没有恼,只说道:“也不过那么回事,只盼着那家不要与香莲订亲的张家那么会糟践人就成了。”

因提到香莲,春燕的笑也淡了,说道:“听说,先前与香莲订有婚约的张家公子听到香莲没了,就病倒了,前些日子也去了。”

“也该着张家遭这一劫,可便是那样又如何,再也换不回香莲那个齐整人了。我虽然往常讨厌她爱拔尖儿,人又张狂,但她怎么一走,我却也难受。这命也不知道是由谁牵着呢,前天看着好好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菱秀叹息道。

春燕叹了一口气,脸色也黯淡下来。

这时两人突然听得假山外有人走过,两人都不再言语。菱秀屏了气,于假山的缝隙中看了一眼,笑道:“不碍事的,是那个看着鸳鸯阁的哑婆子。”

随后,菱秀看着春燕笑了起来:“看我们两个,说句话跟做贼一样。我还要去大姑娘那里,也不再与你闲扯了。你记得帮我对二姑娘谢声恩。”

说罢,菱秀便与春燕分开,一人去了何媛的院子送衣服。春燕则拿了何媗写的单子,去了王氏那里。去了之后,果然管事的是锦鹃。王氏面色不快的坐了榻上,接了春燕的单子后,扫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忍了怒气,甩给锦鹃处理。而那锦鹃虽管了事,面色也不见得志的神色,反而显得一脸的为难。

回去之后,春燕自然将从菱秀那里得的话,在王氏院中所见的,告诉了何媗。

何媗倒是记得何媛上世是许的是一个翰林家的,只是还没嫁过去,那翰林家的儿子便死了。何媛在家空守了几年,这才将主意打到了王玦身上,正好又合了王家的意,两方就一拍即合,便将碍事的自己给除了。

可如今听着,若还是上一世的人家,却也说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家。

何媗皱了眉想了一会儿,见春燕还在站着,就拿出了些银子说道:“这十两银子,你去拿与菱秀,让她做几件过年的衣裳。”

春燕笑着将银子推了推,说道:“奴婢自作主张,已将先头姑娘赏给奴婢弟弟买纸墨的银子给了菱秀。”

何媗一愣,她虽然知道春燕是个聪明人,却未曾想过春燕是个如此知变通会办事的,于是笑道:“那这银子就留给你用吧,往后有许多事,你若想到了我的前头,去做就是。回来也不用抹不开面子,只将花费了多少告诉了我,总不能让你往里搭银子的。”

春燕如今知道何媗的性子,是个说到必行的人,于是也不推让,只爽快的收了。

因马上就过年了,而何庆他们的赏银还被王氏拖着,没发下来。何媗就让赵妈妈分别给何庆他们每家送去三十两银子过年,同时给了院子里的丫头们每人十两,赵妈妈与崔嬷嬷两人各二十两,又送与了卢四娘二十两银子。如此,过了一场年,何媗就要舍出两三百银子来。

何老夫人先头听崔嬷嬷说过,在香莲没了时候,何媗就送与了香莲家一些银子。而后又听崔嬷嬷说了几次虽何媗银钱紧,却舍不得为难了忠仆下人的话。

何老夫人一面觉得王氏刻薄,觉得这本是王氏该想着的事,一面心疼何媗心思太重。便自己拿出了五百两的银票子偷偷的给了何媗。

何媗看了银票子只想着,原来这钱用到对处,花在对的人身上,却也能换回钱来的。

转眼便到除夕,何安谦为了过年热闹些,请了几个戏班子来,有唱昆曲儿,也有唱京戏的。又将族中的一些走动较近的亲戚请来了一些。

何媗只看着这突然热闹起来的何府心想,这么个一大家子面不和心更不和的人聚在一起,不比看什么戏班子都有趣么?何必再花钱看别人演戏。

☆、戏中有戏

至除夕,头一件事就是祭祖。待由何安谦领着族中的老少祭完宗祠,众人又与何老夫人拜贺,说了些吉祥话,何老夫人的把压岁钱散给了众人。

这时年夜宴才开,因请了些族中人,不比往日人员凋零。便男一席,女一席的坐开了。

待年夜宴毕,许多人便聚在一起说笑游戏,听曲儿饮酒。

倒也置办得往日热闹了许多。

何老夫人不大会作乐,弄些新奇法子与大家游戏,只戏还听的几出。便点了几出戏,与王氏等女眷以及何培旭、何培隽一同在内院守岁,也不管外面的爷们儿如何作乐。

待听完何老夫人惯听的几出戏,何老夫人便让众人都点一出戏。

王氏胡乱点了一出《吴刎》,可后来觉得这兵败如山倒的戏不适合在过年听,就改点了《眠香》。而后,吴氏不愿在大过年的扰了大家的兴,就撑着病弱的身子接了戏折子点了《密誓》。

何媛见没有自己喜欢的戏,就叫来女说书人,让她们过会儿讲一出武则天贬牡丹的戏。

戏折子到了何媗手中,何媗想着何安景既然是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若她要听戏,必要听有打斗的了。于是,何媗便拿了戏折子先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

果然,何老夫人听得何媗点了《穆桂英挂帅》,便拉着何媗坐在她的旁边说:“真正和你姑姑一个样子,连听的戏都是一样的。”

可正好过年,何老夫人也不便哭。且有何媗在身边,何老夫人也不觉得提起何安景时,如往常那样悲伤了。

随后,何姝咬了咬嘴唇,为难的点了《牡丹亭》的《惊梦》。何培旭点了一出《孙行者大闹天宫》。

何培旭点完戏,又说有些冷,就让人找玉珠给他送件披风过来。

何媗听得,看了眼何培旭,恰好何培旭也正对了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何媗就知,何培旭是还没忘了赶了玉珠,用起自己教给他的伎俩来。

而何培隽年纪小,还不懂得戏,便要略过了他。可何培隽却借此吵闹了起来,直嚷着,为何旁人都点的,独他点不的。众人就哄着他,让他拿了戏折子点戏。何培隽如今连字都未认全,哪里能点的了戏,翻来翻去,只“大闹天空”是个什么意思,他还知道。

于是何培隽便吵着要点大闹天宫。

何老夫人笑道:“那出戏,你旭哥哥点了,你再另点了一出吧。”

何培隽听得何培旭已点了,就越发的闹腾起来,嚷道:“我不管,让他另点去,这个大闹天宫是我点的。”

这个说法很没道理,虽是个小孩子,可也有些任性的过分了。

王氏却觉得何培旭使性子的时候也是很是招人疼,便把戏折子递给了何培旭,笑着说道:“旭哥儿就再点出戏吧,这出戏就当做隽儿点的吧,他年纪小且让着他些。”

何媗笑道:“这戏点来是给大家听的,做什么你的我的。难不成旭儿点了戏,培隽就不听了?”

何媛冷哼一声:“既然不分你我,就更没个妨碍了。就当这戏是隽儿点的,给了隽儿,哄了隽儿开心又怎么样?做哥哥的理应让着些弟弟。”

今日,何媛穿了一件大红色打底,上用金线绣了话的衣裳,衬着明艳的五官,越发的显出她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来。

待何媗听到何媛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忍不住一直强按捺的情绪。何媗紧咬了牙,耳边尽是何媛前世与她说的话。

“这爵位是你父亲得的又怎么样?最后还不如落到我家,你父亲不过舍了一条命,来成全我们的富贵。”

“我们就是杀了你弟弟,你又能拿我们如何?废物!”

“我才是这侯府的唯一嫡女,是王玦的正妻。你?明天就是和家奴私奔的荡、妇。”

和方才一样的盛气凌人,一样的跋扈张狂。

“姑娘,可是冷了,抱着这个手炉吧。”

何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微微的有了颤抖,于是接过了芸儿递过的暖手炉,稍微定下心神,笑着说:“若媛姐姐非要分个清楚明白,那我们这么一大家子,该是谁的,就应是谁的。没得谁年纪小,就要让着谁,那不是乱了套了,都仗着自己年纪小争抢起来了。我瞧着媛姐姐的这身衣服倒很喜欢,媛姐姐不如看在我年纪小,让给我罢,也给弟弟妹妹做个表率。”

何媛听得,自不肯让,待要站起来,与何媗争吵一番,却被身后的一个嬷嬷给摁了下来。

何媗笑着看了那个嬷嬷,生的长脸厚唇三角眼,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就是个严苛的人。只是不知,何媛究竟定的什么人家,只得下这番功夫。

何媛许是被整治怕了,被那嬷嬷强摁了下来,却只撇了撇嘴,并未再敢说话。

何老夫人扫了一眼众人笑道:“当真一个个都是小孩子,这也值得抢?就如媗丫头说的,这戏点来都是给大家看的,做什么你点我点,分的那么那么清楚。”

随后,何老夫人对了何培隽的奶娘曲妈妈说道:“隽哥儿许是困了,才这么闹腾,你把他抱到后面先睡了罢。”

曲妈妈得了何老夫人的话,就要抱了何培隽到屋里睡上一会儿。可哪知道何培隽却又哭闹着不愿意回去睡,但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后来看演了《穆桂英挂帅》,何培隽就也不再闹腾,由曲妈妈哄着看了台上的人打斗。

只是待听到这戏是何媗点的,何培隽就又闹着让那戏台上的人不要再唱了。

闹的何老夫人直皱了眉,忍住不住在大过年的时候动了怒:“隽哥儿越发的会闹人了,不是让抱去睡了么?”

何媛因何培隽吵到了她看戏,亦说道:“吵得人都听不见唱的是什么了?真是烦人的很,都是被母亲给娇惯的。”

王氏虽疼何媛,但更疼何培隽。听的何媛也跟着抱怨,王氏就白了何媛一眼,心想,别人如此说就算了,怎得何媛也不分里外,跟着说起自己的弟弟了。

如此,王氏就更不想让何培隽去屋里睡觉了,哪里能一家人在这里团聚欢乐,独独撇了她的隽儿一人的道理。

像是为了故意证明何培隽是乖巧的一般,王氏把何培隽抱在怀里,笑着说:“不过是这一大家子难得这么热闹了一回,隽儿不大习惯。过一会儿就好了,大过年的,就让他也好生玩一次吧。”

何老夫人听后,也觉得一家子人难得乐上一回,没得又弄的难看了。

于是也就不再理这事,。

王氏自说完那番话,便欲自己哄了何培隽,只一边哄了何培隽一边低声嘀咕着:“隽儿也不必要那出戏。便是那孙猴儿现在闹腾欢,最后还不是被佛祖给压在五指山下,倒霉的很。”

说着看了何媗一眼。

便是声音再低,也足够让着坐着看戏的都听到了,何媗笑道:“二婶子说的也对,遇到那真佛,孙行者自当认栽。可这世上不乏有些子妖怪来冒充真佛,以为化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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