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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桃秾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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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她哭,一阵心疼,忙问:“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很久才说出来:“我在老家。”
不过一日的功夫,安诚就到了忻颜出生的小城。
一个虽不繁华,却淳朴清闲的地方。
下了车,安诚将忻颜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忻颜,爷爷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要太难过了。”
忻颜没有说话,只是埋首在他的胸前,呼吸着他的气息,像是流浪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地。
隔了不知多久,安诚放开了她,忻颜才发现车子旁边还立着一个人,高峻。
不免有一些尴尬,打了声招呼:“高先生。”
高峻摆摆手,笑了笑:“陆小姐不必客气。”又抬眼斜睨了安诚一眼,笑容依然爽朗:“我是被这人胁迫来的,没想到我都躲到B市了,也躲不开这人的淫威。安诚,赶明儿你可要给我赔辆新车啊。”
原本高峻好端端地在B市出差,忽然接到安诚的电话,说他现在刚在B市下飞机,要高峻开车送他去临省。于是高峻风尘仆仆地驾车从机场接上安诚,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J市。忻颜的爷爷住在J市的乡下,离市区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村子比较偏僻,又至今都没有修路,车子在泥土路上一路颠簸,用高峻的话来说,就是五脏六腑都给活生生地颠出来了然后再活生生地颠回去。一路下来,高峻的爱车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安诚不理,径自握着忻颜的手:“站在外面多久了,怎么手这么凉?北方可真冷。”
高峻在原地笑得无奈。安诚的脸色可算是好看点了。刚刚在车里,他像是要吃人一样,都在高速上了,还一个劲地嫌他车开得慢。只怕他开个飞机安诚都会觉得慢。
忻颜将安诚和高峻领进屋子里。
正在做晚饭的姑妈看见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十分诧异:“颜颜,这两位是?”
忻颜介绍道:“姑妈,这个是安诚,我在S市的朋友。这个是高峻,是安诚的朋友。”
安诚问好:“姑妈你好,我叫安诚。”
姑妈上下打量了几眼,弯眼一笑,有些意味深长:“朋友?颜颜,我看这位是男朋友吧?”
忻颜摇头:“不是,就一普通朋友。”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刺激了安诚。诚然分手是他当时昏了头说出来的话,但是他已经后悔了,就想随便糊弄过去,当自己没说过那些混话。谁知如今她在长辈面前否认得如此轻松,让他十分不是滋味。
安诚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笑容和风霁月:“你看姑妈都看出来了,你还需要遮掩什么?”又大言不惭地对姑妈说,“其实我跟忻颜在一起有一阵子了,只是她害羞,不敢跟您承认。”
忻颜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我害羞什么?我们不是分了吗?还是你自己亲口提的。”
这个时候,她都不忘跟他拧着干。
安诚看了眼姑妈和高峻,扯了扯她的袖子,声音低了下来:“女人,这些我们以后再说不成吗?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啊你。”
她却扭过头去不理他。
姑妈看着正在闹别扭的一对,心下明白,笑着说:“好好,颜颜都有男朋友了,你爷爷这下也该走得安心了。”说着说着,泪意又涌了上来。
爷爷刚走了两天,忻颜一时也有些伤感,眼眶红了起来。
谁知安诚又在一旁一本正经地说:“姑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忻颜,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忻颜哪听过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
连高峻都在一旁忍不住以清咳遮掩笑意。
她终是忍不住笑起来:“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安诚竟也有些赧然:“电视里演的啊,见女方家长不都是要这么说的吗?”
忻颜轻笑:“那你以后可千万别去看那些电视剧了,一点都不像你,听得我都快吐了。”
说完,便跑到姑妈旁边,帮忙做饭,再不理他。
难得他会说出那么感人至深的一番话,她竟然说快吐了?
安诚恨得咬牙切齿。
高峻走过来,拍拍安诚的肩膀,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安诚和高峻要在家里借住一晚。
忻颜把被子给他们铺好,说:“你们睡炕吧。虽然知道你们肯定睡不惯,但是炕上暖和,两位大少爷就将就一下吧。”
安诚冷哼一声:“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高峻亦是彬彬有礼:“打扰了。”
安诚又问忻颜:“那你睡哪儿?”
“隔壁房间还有床。”
安诚皱眉:“隔壁那么冷,怎么能睡人?”想了想,又斩钉截铁地说,“你跟我睡这里,让高峻去他车里睡,你不用管他。”
高峻苦笑:“得,我今天真是明白什么是白眼狼了。”
忻颜觉得安诚这人简直不可理喻:“高先生好心送你过来,你就让他睡车里?再说了,凭什么我要跟你一起睡?安诚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不然你去睡车里。”
安诚见犯了众怒,又笑盈盈地讨好忻颜:“我不是怕你冻着么。我这是心疼你,你这人怎么不知道领情。”
忻颜口气淡淡:“多谢安大公子关心,我被子够厚,冻不着。请大公子放心就寝吧。”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高峻在一旁暗叹,果然这世上就只有陆忻颜能制得住安诚。
第二天早上,忻颜很早就起来了。姑妈去赶早市了,她留在家里做早饭。
经过高峻的车子的时候,隐约发现里面有人。走近一看,高峻正睡在里面。
她敲了敲车窗。
高峻醒过来,摸索着眼镜戴上,这才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忻颜奇怪地问:“高先生,你怎么睡车里啊?”继而皱起眉,语调有些加重,“他还真把你赶出来了?”
高峻笑得温文尔雅:“没有,是我有些睡不习惯。”
北方农村的炕很硬,而且越睡越热,加之农村的被子都是棉花做的,压在身上很重。他半夜觉得闷,身上又咯的疼,于是就干脆到车里睡了。
忻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真不好意思,高先生,让您受这个罪。”
“你千万别这样说,你们一家人已经是盛情款待了,我很感激,只是我这人认床,换个地方就睡不着。”
“这样啊。”
两个人这么站着,一时都沉默了一会。
清晨乡村的空气很好,没有一丝污浊。门口一排高大的白杨树,直指着湛蓝的晴空。这里是城市里所没有的安静祥和。
高峻看着忻颜,说:“忻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忻颜笑笑:“当然。”
高峻也笑了笑:“要不是因为你,我真的不会看见那样的安诚。”
她侧了侧头,不解:“哪样?”
“在遇上你之前,他给我打电话关于女人的话题很少,偶尔提到,也是抱怨几声谁家的千金又缠着他不放,新招的秘书身材不错,如此之类。”
忻颜轻笑一声:“倒是他的风格。”
“后来他再打电话过来,话题就变了,总是围绕一个女人。但是他那个人别扭,有话不会直说,总是拐弯抹角。今天问我,你有没有遇上个女人你想把她掐死?隔天又问我,怎么约一个女人见面不会被拒绝?我那时还觉得好笑,他这个人游遍了花花世界,什么时候需要我教了。我还问他,你这问来问去,为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吧?他啪地就把电话挂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好意思。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电话打到我这里,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忻颜不吭声。
高峻又说:“忻颜,安诚那人一向把好话说得难听,也许你以为他没有真心诚意,但是这么多年,让他能知道不好意思的女人,就只有你。作为他的朋友,我很希望你们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忻颜想起除夕那晚,站在江边,安诚最后说的那句话:“忻颜,要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还不如不要跟我在一起。所以,分了吧。”
于是她有些无奈地笑:“也许我并不适合他。”
“我话就说到这儿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还要回B市工作,就先回去了。”高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可是安诚怎么办?”
高峻笑得颇不以为然:“你让那人自己想办法。折腾了我一天,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面又在心里想,安诚啊,我给你制造了如此绝佳的独处机会,看你这次该怎么好好谢谢我。
(十三)日出
做好早饭,忻颜去叫安诚,发现他睡得正香,也没觉得咯,也没觉得闷,用她们北方的话来说,这种人叫实在。
坐在炕沿上,她端详了他片刻,觉得他这个人五官长得真是端正,不妖不媚,也不是少飞那种清秀,抑或高峻那种儒雅,他只是简单而刚毅的线条,却好看极了。
收起眼神,轻轻推了推他:“安诚,起床了。”
他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只抱住了她的手腕不肯放。
“安诚。”她又唤了声。
他终于睁开眼睛,只是还抓着她的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手心温度很暖,而她的很冰,握在一起却从不觉得是冰火交融。
他半撑着脑袋,笑容爽朗:“早啊。”
她抽出自己的手:“不早了,大少爷。”
安诚笑笑,起身穿自己的外套,又说:“昨天睡觉之前我都在想,你以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
正在叠被子的忻颜表情一凝,旋即摇了摇头:“我和爸爸住在市区。我只是寒暑假的时候才会到乡下住几天。”
沉默了一会,他系好最后一枚扣子,才说:“我没问过你以前的事情,很辛苦吗?”
她笑了笑,有些苦涩,却并不想多谈:“再辛苦都已经过去了。起来吧,饭要凉了。”
吃饭的时候,十三岁的堂弟吴晨一直在偷瞄安诚。
忻颜不客气地敲他脑袋:“干什么不好好吃饭。”
吴晨一脸委屈,又长叹了一声:“姐姐你这样凶巴巴的女人能找到安哥哥这样的男朋友,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忻颜气得瞪眼,安诚倒乐得呵呵笑:“小兄弟很有眼光啊。”
吴晨却撇了撇嘴:“哥哥你眼光可不怎么样。”
又被忻颜拿筷子狠狠敲了一下。
姑妈和姑父在一旁看着直笑,笑完后姑妈问:“小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颜颜结婚?”
忻颜摆摆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安诚捏了下她的手,不轻不重:“别在长辈面前胡说。”又拿出他那副在人前从容淡定的姿态,笑着说,“我想回去就带忻颜去见我的父母,把婚事定下来。”
姑妈又说:“早结婚是挺好的。不过,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安诚看了眼忻颜,似笑非笑:“再晚了,我怕她跟别人跑了。”
忻颜微怔,知道他指的什么,将脸撇到一边,躲着他的目光。
一旁的吴晨又插嘴道:“放心吧安哥哥,除了你那么没眼光,没人看得上我姐的。”
忻颜捏他耳朵,不顾他哇哇大叫,口气淡淡地说:“吴晨,就你话多是吧?今天你负责刷碗扫地。”
老家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忻颜也准备回S市了。
这几天安诚一直在这里陪着她。住在这里的几日,忻颜看他过得很是惬意,有时跟她拌嘴,有时跟吴晨玩滑板,甚至跟着姑父做起了农活,研究怎么给果树喷农药。姑妈不知道安诚的身家背景,只是眯着眼称赞道:“小安这个孩子,实诚,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忻颜只是淡淡的微笑。远远地望着正在教吴晨玩切水果的安诚,一八几的个子,穿着姑父的衣服,袖子和裤腿都短了半截,其实是很搞笑的,偏偏在他身上也能别有韵味。
她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那个样子。看见手机上定格的安诚,是一个十足的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农村小伙,笑容却是从未有过的明媚。
她不由也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安诚走过来:“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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