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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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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只是暂时,我能得到的不过是属于别人的布局中的一步。可于我而言,这也不过是一场赌。赌她们能控制住我这颗会赚钱的棋子,还是我先攒够了钱可以悠哉溜掉。
“程悦。”扣紧他的手指,拒绝他的挣脱,我说:“有空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现在么,你先安心,莫说靠耳朵听,他就是还长着一双怪眼能看透摇筛子的蛊,就是还有着一双妙手能在揭蛊的瞬间换了桌上的筛子,我也不怕他能赢去了我的赌馆。”
我当然不怕,那本来就不是我的赌馆。
我当然不急,有人会比我着急上十分百分万分,自然会处理掉所有麻烦。

这悲催的赌局(五)

我不知道究竟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总之,程悦的手指,微微用力,回扣住了我的。
他不再挣脱,我这个一向自诩是个还算放得开的色女却开始觉得面上发热了。神啊,我今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我在晟日那个高戴着绿帽子的女人面前“落荒而逃”,我在马车里欺负程悦顺从强吻了他,我还……
我松开他的手,快步推门进入书房。
我指尖那点来自于程悦的温度,在步入书房的时候渐渐消散。不是轻易就能舍得那种温暖碰触的,只是不舍不得。
就如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倾家荡产的去赌,却还是有很多人因为赌而倾家荡产。
潜意识里,总会有那么一个声音在督促我们做出一些似乎不该做出的决定,那个声音不断地在说: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呢?不赌一场,怎么知道自己就不是赢家呢?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笑到最后,希望自己可以是赢家。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会是自己可以如愿以偿。
也因此,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人,没有能够逃脱得了一个赌字的。
就如我从过去,穿越到如今这个世界,之所以敢于活下来,敢于试着闯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又何尝靠的不是血脉中沸腾的那一丝赌性?
如今,晟日敢来找我的麻烦,赌的就是一个我拿她没办法。我敢优哉游哉不去处理,赌的就是我的后台会比我更着急。
现在,书房内,我的后台的代言人,即我书房里面戳着的这个校尉大人,正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我便只好一脸沉痛地回望。
我和她只见过几次,晓得她姓朱,有着理论上同我一样的“主子”,实际上并不算熟悉。也正是因为不够熟悉,我完全不能脑补她那阴沉抑郁的面容背后,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半晌,她盯着我问:“果真有人来挑你的赌馆?”
我答:“是的,正如前几日我送去的信上写的一样,她们今日来了。”
她又问:“赌术如何?你赢得过么?”
我微笑:“要么听天由命,要么还要全赖大人神通广大。”
她叹息了一声,用一种很遗憾的口气对我说:“大人说了,她用你就是为了让你解决问题。大人还说,你要保住赌馆,或者你就把你的命和赌馆一起听天由命的输出去吧。”
我:“……”
她却微微笑起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官员严禁涉赌,如果要人知道每年大人从你这里至少能拿十万两的白银去,大人的官就做不成了……所以,大人才要你瞒着人,也才要你自己去把问题解决好。解决好了,你自然更受器重,解决不好,断了大人财路又添了隐患的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还是想办法去解决好,明白?”
我脸上假做出来的沉痛已经变成了真的沉痛,只能呆呆看那女人悠悠然推门而出……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有权势的人可以指挥各种虾兵蟹将为她解决各种事情,却不知道我自己也正是这虾兵蟹将中的一员,也是要被趋势的,也是一条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
那么……现在我最不希望的结果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我真的需要去和那个说不准深浅的,晟日老板的新纳小侍拼赌术猜大小赌骰子么?
可是……挠墙,这悲催的赌局!
小剧场:女主的碎碎念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自己是亲妈,却不知道她这个亲妈的水分比后妈还大……”
程悦:“摸摸,要淡定。”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我会是女主,却不知道我是一个呆瓜废柴只会泪奔的女主……”
程悦:“抱抱,我不在乎。”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女尊很幸福,却不知道到了女尊了还是得我来生孩子受苦……”
程悦:“……”
顾雁:“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鱼鱼说帅哥多多的,却不知道分给我的其实就你这么一个木头男……”
程悦:“闭嘴!”


这悲催的赌局(六)

我觉得很郁闷,很久没有过的那种郁闷。
已经好久不曾出口的咒骂如今又差点脱口而出……这坑爹的!
我一直以为作为一个穿越女,我应该是有着可以心想事成这种异能的,被金手指点过的,要财财来要帅哥帅哥来的幸运物……结果……在这个悲催的世界,一时半会儿找不见顺眼的男人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是个不大相信能和我踏实一辈子的也就算了,如今不过是遇到了这么点小麻烦……居然连个靠山上天都不给我么?
靠之,亏我之前每年大笔银子花着,还安抚自己这银子总有一日会起到好作用……却原来,全是打了水漂,只买了一座封建主义剥削大山压在自己身上?
我一时愈发无精打采,之前马车上摇晃出来的那点倦意和困乏再次上涌。
无他,只是觉得这么活下去,有些没有意思。
孩子是别人的,男人是别人的,连我……也几乎不能全是自己的。那么……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唯一让我感觉略有些安慰的,大约只有一直以来的消极和随波逐流没有让我大意地暴露自己的不同。往好了想,至少我没傻乎乎弄成什么扑克、梭哈之类的东西惹人注意……除了表现得贪财了些,不喜欢男色一点,几乎泯然从众。那么,如果早早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似乎打起包袱来带着男人跑路以后,我还是有机会从头来过的?
我正打起精神来,要招呼管家套车把我送回赌馆去时,管家却捧了一帖名刺递到我面前。
名刺,是用来求见拜访生人时送去给对方看介绍自己的,类似于名片。我只听说过,这还是第一遭见,若不是管家递给我时说了一句这是旁人请递的名刺,我八成都不会认得。
怪哉。
这东西,太正式,传说中只有京城和几个大省市的权贵富豪等等有身份的人才懂得会用的,对于我所在的这么一个半富不富的城镇,对于我这么一个虽然还算有钱但其实并不入流的人来说,还是很罕见的。
我接过,手感略有些沉淀淀的,却是厚厚的磨得光滑上了清漆的半片竹,散发着浅淡的檀香味儿。这块竹料四角镂空着祥云图案,周边又烫着精致的云纹边围绕住上面镌刻着的几个篆字,看情形应当是名刺主人的名字,翻过来,背面又一行略小一些的篆字,大约是他的身份……可惜,我认识繁体字已是不易,篆字这种东西和我实在不熟,一个也不识得。
把玩了一阵,我依旧不得要领。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呢?又有谁,会用这种考究的,精致到过头的名刺呢?
我微微皱起眉,看着从管家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来,怯怯看着我的程连,觉得有一丝违和从心头掠过。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没等我捉住那一晃而过的念头,程连就怯怯地靠了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角:“顾夫人,我爹爹……”
管家凑上来,压低了声音说:“东家,是个男人……说找东家有生意要谈,我引他去了前厅吃茶,程公子正陪着。”
听见“程公子”三个字,我猛然回神,一把把手里的竹片塞回管家手里,直奔着前厅而去。

这悲催的赌局(七)

不可否认的,在听说程悦代我暂时招待客人喝茶时,我那么着急很是有几分是因为担心程悦被欺负了吃亏。
在我的印象中,尽管后来程悦一直显得很识眼色,知大体,懂分寸,也很有自己的原则,很有几分自信和固执的原则……却依旧还是当初那个会被女人毒打也不还手,只哀哀求情的男人。
可是当我进了前厅,见到传说中那个递给我名刺,想要见我的男人时……那男人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端着茶盅坐着,转过脸对我扬眉一笑……我立时在恍惚中几乎忘了程悦。
我没有见过比他更漂亮的男人。
我连到口的话都开始磕磕绊绊:“在、在下顾、顾雁,不知公、公子找我何事?”
他放下茶盅,优雅起身,长袍广袖勾勒得他身材修长如玉树临风一般挺立……我又开始恍惚了。
恍惚中,我听见他对我说:“在下南宁,想与顾夫人谈一笔生意,不知如何?”
他的声音沉稳,平和,又带着一点少年的清澈,尾音略略上扬,勾得我的心都跟着一跳。
我闭了闭眼,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之后,问:“公子想谈什么生意?”
南宁微笑地走近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南宁有晟日的把柄,可以帮你解决掉赌馆的麻烦,南宁还有绣坊一家,布店三家,成衣店一家,此外大小生意不一而足,年入数十万两白银,足够夫人从此锦衣玉食万事不用操心……夫人,可对南宁动心么?”
热气裹挟着他身上很淡的檀香味儿温柔地包围了我,我觉得更晕了一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窘迫地退开些,我才稍微清醒,没有被迅速地忽悠入局,我又问:“公子要什么?”
他笑,也退开些,在我身前展开双臂转了两圈,任我打量了一阵才又道:“南宁今年二十三,身无隐疾,性格良好,相貌不是自夸,却也鲜少有人能及……夫人,现在可对南宁动心么?”
他展开双臂,才愈发显得腰细,而胸膛宽阔,肩膀结实可靠。
我的耳朵都烫了起来。
他却又凑近,揽住我的腰,低声说:“南宁只有一点不好,想求一个一生一世不相负,听说夫人之前也与人说一生仅娶一夫……我的一切,都可以给夫人,夫人的所有麻烦,我可以代夫人解决……只是程公子……他既然有子,我愿与夫人一万银子给他,让他带着孩子另住,可好?”
“程公子”三个字,再次成功地让我完全清醒了。
扭头环顾,我却没有看见程悦。
于是我说:“我是说过一生仅娶一夫,但我说的就是程悦,我喜欢他,不会放开他。”
南宁歪着头,看看我,忽然一笑:“夫人敢不敢与我一赌?我愿倾尽家产以换夫人一生相伴,而程悦么,我若许他和他的儿子一万白银,他会欣然答应离开夫人。”
我略仰起头,努力无视自己心底忽然尖锐起来的痛,看着他的双眼,也一笑:“怎么不敢,我用我的这个赌馆与你赌,他不会欣然答应。”
南宁放开我,哈哈大笑:“夫人好盘算,如此,为了将要归我我的赌注,不管夫人要不要娶我为夫,我都要先帮夫人解决掉晟日晟老板了?”
我也笑:“不需要你,作为一个赌馆老板,我还是很会应付来挑场子的……不信?与我一同去看场热闹?”
……不管是多么悲催的赌局……只要想起程悦,我就坚信自己会是赢家,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这悲催的赌局(八)

我的左边站着程悦,右边坐着才认识不久的南宁,身边环绕着围观众无数。
我的对面坐着晟日,晟日身边依着她的那个侍。
那男人清秀,柔弱,面色苍白,胳膊支在桌面上支撑着头,毫无表情地侧着耳朵专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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