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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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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敬安撤手;唐锦似也重又负手独立;两人面面相觑;一个面色端然;一个温润如玉;似在娓娓相谈;气氛融洽之极;门口处;却是东炎迈步进来。
敬安昨日出战之前;便见过东炎;东炎自是一番惊喜;拼力拉着不放;恨不得也随他去战场才好;好不容易得了他回来;却听他去了内房;东炎就知道敬安去会月娥了。后来便听闻姓唐的公子上门;东炎便来看究竟。
三人相见;东炎同唐锦似又行了礼;说了会儿话;唐锦似便告辞离开;东炎同敬安相送了他;转身回来;东炎便称赞;说道:“果然是好人才;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公子秀的气度;果真叫人折服;虽然是东海守将;难得竟一派儒雅;大有古贤人君子风范。”敬安笑而不语。
阿秀公子唐锦似这番来;将养在他家里的小哈也带了来;敬安回去之后;便见小哈正在拼命舔月娥的手;敬安上去;将它左推右推;推到一边;才把月娥抱住;躲开小哈。
月娥说道:“听闻阿秀公子来了?”敬安说道:“已走。”
月娥略觉惆怅;说道:“我竟没见他一面。”敬安说道:“他生得丑陋十分;不堪入目;恐怕吓到你;便一早走了。”
月娥噗嗤一笑。
敬安醋道:“难道你不信?”
月娥说道:“你说;我便信;只是;阿秀公子是我救命恩人;就算他奇丑无比;我也自是感激的;吓什么呢。……可惜不能见一见他。”
敬安仍醋;说道:“不许你见他;只许见我一个。”月娥笑着倒在他怀;说道:“好罢;不过你也只许见我一个;不许见其他女子。”
敬安同她相处以来;她从不过问他之事;这才也是破天荒第一遭;可见她真的爱他;故而敞心开怀才如此。
敬安笑着便亲;说道:“孽障;天地良心;自有了你;我谁也看不下去;你还担这心思;有空胡说这个;就同我再……”一翻身;将床帐子一拉;便将月娥压下。
那床底下;小哈本正目不转睛看;见敬安将帐子拉下;它便一歪头;可惜却看不到什么;便悻悻然地趴在地上;趴了会儿;忽地听外面隐隐一声吼;小哈十分兴奋;猛地起身;便跑出去。
床内;月娥说道:“小哈似跑出去了……”敬安说道:“我听得小暴叫;恐怕是去找他了……嗯……”便低吟呢喃。
月娥兀自挣扎说道:“快追回来;他们两个见了;定会打架;小心伤了……”敬安低喘;说道:“管他们去……不会伤的……嗯;自有分寸……”声音渐小;只化作一片销魂之音。
此役后;敬安重上书朝堂;言明迫不得已诈死诱敌之计;而此战一举歼灭匪众三千;至此之时;西北地方的大股匪众势力皆被扫荡一空。
皇帝见奏折;龙颜大悦;将以往“欺君”之罪不予追究。因敬安请旨要常驻西北;皇帝虽不舍;却只得封敬安为“西北侯”;衔领“兵马大元帅”;统领西北军马;固守边关。
东炎自回了京城;谢府事务;便一概移交东炎处置;东炎便担当了谢府族长之位。此后三年;大理寺正卿退;东炎便被擢升为大理寺正卿;一生端方耿直;明察秋毫;过手的案子;绝无纵枉之过;且又嫉恶如仇;从不徇私舞弊;就算王公大臣犯案;也定追究到底;百姓赞叹“谢青天”;正是了之良臣;一时佳话。
敬安人在西北;走马斗鹰;练兵排阵;又有佳人相伴左右;别人看着那西北地虽清苦;但只因两个厮守一处;却只觉甘之如饴。
小良自回北边;每年时常回来看望月娥;有时敬安便携着月娥去关东看他;会友。三年后;小良晋升关牧之帐下参军;后亦成亲。
有道是:
不是姻缘莫强求;姻缘前定不须忧。
任从波浪翻天起;自有中流稳渡舟。
—完—

番外之敬安篇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辛弃疾《青玉案》
敬安最近总是重复做同样的梦;似梦;却又似非梦。
那年春日;敬安八岁;父亲带他出外游玩;行到一座寺院之中;迎面见一个儒雅男子;手中牵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儿走过。
父亲一见;便上前同那人寒暄;两个说的甚是投机。敬安无趣;便只打量那女孩儿;见她生得倒是极好;虽然年纪尚小;然而眉眼精致;宛如人偶一般;可见是个美人胚子;若是长大了;必定是倾国倾城之貌。
那女孩儿见敬安打量自己;她却害羞;便躲在那儒雅男子身后;敬安便听父亲说道:“这;便是令嫒?”那男子说道:“正是;她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在这庙里许了愿;是以今日特带她来还愿的。”父亲便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那男子才牵着女孩儿的手去了。
两人走后;父亲低头;问道:“敬安;怎地;莫非是喜欢楼家小姐?”敬安摇头。父亲问道:“长的极美;若是再大一些;怕就是这京城中的第一美人了;怎么;敬安不喜欢么?”
敬安说道:“再美又怎地;胆子太小;都不敢看我一眼的。”父亲哈哈大笑;说道:“女孩儿自是要用来护着的;要那么胆大作甚?闺阁里的规矩;是不得随意见男子的;避着你;那是她们的规矩。”
敬安霍霍挥舞着手中的木剑;不屑说道:“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再美也是不喜欢啦。”
父亲拉着敬安的手;带他看遍了寺院里的尊尊佛像。出来之后;却仍见那楼翰林领着那小女娃儿在外。
父亲便笑着说道:“敬安;你再看一看;这样的美人;你若想要;我便做主替你说亲;将来她便是你的……你若不要;以她这样的绝色;很快便成了别人的了。”
敬安抬眼;见那女孩儿正在低头看一枚风车儿;笑面如花;果然是美的惊心动魄;比花更娇。
那卖东西的女人有心逗弄;便递了个别样花色的风车儿过来;那女娃儿一惊;丢了手中的风车;便又躲在了楼翰林身后。
敬安看的皱起眉来;便又低头看自己手中木剑;说道:“不甚喜欢;谁爱要便是谁的去罢。”
父亲甚是惊奇;想了想;便说道:“那敬安喜欢何样的女孩儿?”敬安想了想;说道:“我不知。”父亲望着他;很是无奈。
敬安舞了两下剑;慢慢停下来;说道:“父亲;我现在不知;或许将来见到了;我便也知道了。”
父亲听了;哈哈一笑;仰头看天;若有所思;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问了……嗯;敬安;我许你;将来你的姻缘;叫你自己去择;好么?”
敬安说道:“自然是好的!”便又缠着;说道:“父亲;何时才能给我真剑?我那一套四十八式的剑法已经练的很好。这木剑我用的厌了;又不能杀人;看的都烦。”
曾在万人丛中;看到那唯一一个。
敬安只以为大概是自己风流花心;于是轮到这一位……不料;兜兜转转;本以为触手可及之人;竟离得千里之遥;本以为自己施舍一点;她该感恩戴德;却没想到;她宁肯舍弃所有;千里而去;也不肯在自己跟前;享受那些他给的轻怜密爱。
他生平第一次失了算。
竟是为何?
敬安故地重游;风雪飘飘;那“良记”的招牌在风里滴溜溜地打转;雪片子拍在脸上;丝丝的冷;化成水;流下来;如泪痕一般。
敬安恍惚;忽地想到那一日;自己吃醉了;便倒在此;她择日便要嫁人;从此为他人妇;心头滋味难明。
那人自风雪中来;冲他伸手;说道:“侯爷……”
那张脸;如此相似……当时他恍恍惚惚看了半晌;总觉得很熟悉的脸;究竟是何人?敬安搜肠刮肚地想;终于想到了在某一年;父亲尚在之时;曾经指着那躲在楼翰林背后的女孩儿;说道:“敬安;你若是要;她便是你的妻子;你若不要;以她绝色;将来很快便是别人的。”
敬安释然一笑;说道:“原来是你。”
原来当时;他已经记起来。
酒后吐真言。
酒醒却全忘记;竟完全不记得;记忆之中;那极偶然的一次相逢。或许;潜意识之中觉得:若是想起来;会极可怕罢。
敬安自梦中醒来。
身边的人儿睡得正安稳;敬安伸手摸摸她的脸;如梦似幻;今夕何夕?
月娥惊醒;茫然问道:“怎么了?”
敬安望着她;说道:“月儿……”
月娥听他声音怪异;便说道:“怎地了?”
敬安想了想;终究说道:“没什么。”
月娥略觉不安;敬安抱了她;想想;就笑;说道:“我先前好像见过你……不过;又好像不是你。”
见到过她的样子;但是却;不是她。
绝对不是。
那个总是会躲在楼翰林背后的女孩儿;那个长大后果然就倾国倾城的女子;那个跟大哥有过婚约的楼家小姐;那个不知所终的楼容玉……
不是他怀中的人。
敬安抱紧了月娥;脑中所想;是她曾淡淡地躲开自己纠缠;是她飞起一脚伤了自己派去戏弄她之人;是她毅然断指相救于他;决然舍身引走贼人;是她不露声色地忍着不说;却暗地里走的无影无踪……
她总是不语的;却叫他暗惊心。
那白衣庵中事;他不问;她不说;倘若有一日她想说;他便只是听着。
像是她这样的女子;无论做出什么来;他都不会惊讶;他这一生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如此眷恋一个女子。——当父亲再三问他要不要那个绝色的楼小姐之时;他对她毫无心动;甚至觉得那样娇怯的女子;连自己手中的一柄木剑都比不上!
怎会同她遇上;孽障;孽障;是自己的孽障;却害了她。
天南海北的大夫;或者被重金聘来;或者被武力抢来;如今;已经是第十四个。
敬安在边儿上;看的惊心动魄;见那银针;自太阳穴深深插进去;他坐立不安地;仿佛自己的身上被刺了针进去;恨不得就替了她。
真比自己挨一百刀都难受。
每一个;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折磨;先前那十三个;徒劳无功;因伤了她;便被他好一顿打;驱逐出去;若不是她求情;以他的性子;干脆杀了也便罢了;谁叫这些庸医胡作非为;无功反而叫她受罪?
敬安总觉得是自己的罪孽;却都叫她来受了。——这感觉让他惶惶然地;甚至在抱着她的时候忍不住落泪;幸而她还看不到。
本来不想要替她医眼睛了;眼睛瞎了又怎样;还有他在;只要他在便可;他并没觉得眼瞎了的她有何不同;只是在望着她伸手摸索东西之时;会觉心酸。
月娥却只劝他不要气馁;一个接一个的大夫来了;又走了;敬安的耐心变杀性;杀性又被她笑着厮磨了去;复变作耐性;最后只是忍了心痛;伸手握着她手;在她受苦之时;叫她知道;他是明白的;且会跟她一起;永远跟她一起。
只是;心里仍痛;是他害她如此;他知道的;若是他一早放手;她必然会同苏青一起;白首齐眉;是他不由分说害了她。
他欠了她;她却仍旧要还债给他。老天的造化;何其古怪。
上元之夜;西北魁州城中;放灯大会;各色灯笼琳琅满目挂出;遍街都是;万民同乐;游走其中;笑语喧哗;不绝于耳。
敬安护着怀中之人;说道:“这一盏我却认得;应是鸳鸯灯;因一边儿一只鸳鸯;彩碧辉煌的;两只对着嘴靠在一起;你说是不是鸳鸯灯?”
月娥虽看不见;但听敬安说的活灵活现;她便自想到;掩嘴一笑;说道:“想必就是了。”
敬安搂了她肩膀;低头靠近她耳畔;说道:“倘若你不知是何样子;我可以……”月娥微怔;却觉得敬安在自己脸上亲了口;便又沿着脸颊向下;在她的唇上轻薄片刻;月娥虽看不到;却听到耳畔声音喧哗;刹那红了脸。
敬安离了她;才问道:“可知道是何样子了?便是如此对嘴着的。”
月娥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道:“你好没羞;倘若被人看到怎办?”
敬安说道:“怕什么;夫君疼娘子;谁敢说什么么?”
月娥在这些胡搅蛮缠上面却是说不过他的;然而毕竟不是真的恼怒;便忍着笑;又爱又嗔地;反手轻轻捏了他的手一下;如此微小动作;惹得敬安满心甜蜜;低头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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