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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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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的牌位比王妃略小一些,却紧紧挨着母亲。雍王默然的盯了许久,声音似有些哽咽,问:“你们母子两怎么不多等我一会儿,啊?孤就要带兵回王府接你们母子两了。”赵扩哗啦一声把所有的供品都砸落在地上,指着满屋子问:“是孤没用,护不住你们母子两!孤该死!孤该死。”
烛台最后晃动了下,也没经受住倒地,火红的烛油低落而下。
容昐和长沣就躲在供桌之下,长沣被烫的猛地叫出声,容昐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可已经来不及了,赵扩怒喝:“谁!出来。”
容昐不敢动,越发抱着长沣往后缩,紧张的盯着他,那夜的记忆太过恐怖,她不想再第二次再重演。
然而形势并不如她所想的,赵扩飞快绕过白皤,撩开白色纱幔,容昐看清他赤红嗜血的双目,浑身血液一股脑的全冲上来。
赵扩晃晃悠悠隔着一层纱帘望着里头,他眨眼使劲的摇晃着头,伸出大掌一把将两人拉出。
容昐用手一挡,赵扩越发摇晃着头厉害,他挑起凤目,瞪大了双眼,不敢至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是他的爱妃回来了。
就在容昐要逃时,他突然朝她跪下,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气急败坏的问:“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坑害的孤好苦啊。”
长沣也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母子两呆若木鸡。
赵扩又是哭又是笑,捧起容昐的额头断断续续落下一个个吻:“以后不要再离开孤了。”
他的吻极其的厚重,似乎他把所有的感情全部承载在这些吻之内,容昐感觉到除了那股炙热外,还有一股凉意低落在她脸上。
雍王喝酒了,把她和长沣错认为了王妃和世子。
现在怎么办?容昐的手比她的思绪更快,下意识的已经搭上他的阔肩轻轻拍哄着。
长沣已经完全震呆了,他亲眼看着娘亲搂着不是父亲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吻了娘亲!他倒抽一口气,嘴巴微张,容昐连忙把食指放在唇中,嘘了一声,眨眨眼,做了个嘴型:“快走。”
只要长沣还在他怀里,她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只希望雍王能赶快睡去。
长沣用力点头,从雍王的臂弯之中退出去,远远的站在角落里颇为无奈的看着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霸道的占据娘亲的怀抱。
容昐看他离开了,这才肯把重心放在他身上,一遍一遍拍抚着:“我不走,再也不走了。”
赵扩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满足的呼出一口浓浓的酒气,支着头倒在容昐的双膝之上,强硬的拉过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身上,闭上眼,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陷入了梦乡。
呼,还好赵扩酒品好。容昐松了一口气,手摸汗才发觉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
她盯着赵扩的五官细看,发现他其实和皇上长得有五分像,只是他更为年轻俊朗一些。
容昐透过白色纱幔望向雍王妃的牌位。她至少是幸运的,到死男人还对她念念不忘,只是这种付出太过沉重。为了他的江山和雄心壮志,终究赔上了自己和孩子的命。
这个时代太过沉重了,难道女人就一定要排名在男人的角逐和利益之后吗?
她很肯定自己不想成为第二个雍王妃。
一整夜,容昐都睡的不好,赵扩翻身之间都要紧抓住她的手。
她不知为何梦到了庞晋川,宋芸儿还有姚梅娘。
直到晨曦破晓了,容昐在一个鼓声之中惊醒,腿上哪里还有赵扩的身影?只听的外头侍卫一阵大喊:“开战!”
庞晋川他们来了?
容昐一怔,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拖着僵硬的双腿挪步到昨夜那个碎掉的酒瓶子处,蹲下捡起了两片锋利的碎片。
她撕掉白皤包裹住一半做手柄,另外一半则在地上不断磨着,待碎片已磨的锋利无比,她递给长沣一枚,一枚则紧紧地拽在自己手心。
烛火明明灭灭,容昐迎面望向日出的方向,待光辉的日光驱逐走黑暗,她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oyo投了一颗地雷~么么

第63章绝路逢生
从守门侍卫时不时的低声交谈之中;容昐得知两军对垒在岷县;当地的少数族早就听闻到消息逃走了;整个村子如今成了一座空寨。
由兄长率领的朝廷大军列兵十万,雍王这边陈兵亦是相当的数量;两军虎视眈眈;都在等待着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战机。
容昐也在想,到底要不要逃?还是等着庞晋川和兄长来救,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灵堂内的两具沉重的棺椁时;再想及昨晚赵扩爆发的情感,她决定不再等了。
赵扩现在不杀她和长沣不外乎是在等庞晋川来;在他跟前亲手杀了他们母子两报复,同时他们两人还是他的人质,开战时就算不杀挂在墙头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赵扩不可能不杀他们。
就算他兵败身亡,容昐也相信赵扩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们给雍王妃和世子陪葬。
所以,她逃!
一整天,容昐都在等待。她看着日头的光线从东边移到西边,最后等着最后一抹亮光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扩等人已经去了前线,可府里警卫依然森严。
容昐从窗户那边挖开的木板缝隙中,小心的窥探着外面的情况,门口的守卫已经换了第二次岗。时间是子时,正是凌晨时分,夜色最浓,人的警戒力最薄弱的时候。
她走回到灵堂内,默默的点了三根香,朝着王妃和世子的牌位拜了又拜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随后取走供桌上的供品,走到长沣藏身的纱幔之后。
“长沣,醒醒。”容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长沣勉强睁开双眼,还是迷迷糊糊。容昐打开水壶上的盖子,沾了些水在手上往他小脸上撒去。三月里的南方天,夜晚冷极了。长沣嘤咛了一下,小手揉着眼睛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娘。”他有些撒娇的依偎在容昐怀中,容昐亲了亲他的额头,给他喂了一口水:“长沣,咱们要吃饭了。”
“嗯。”他点了点头,乖巧的从她怀里钻出来,容昐递上一块玫瑰糕,他咬了一口后,指着满满一大叠的糕点惊喜问:“这些东西都能吃掉吗?”
“是。”容昐颔首:“吃饱了咱们就要走了。”
以前那些人只给一块馒头时,容昐总是从供品上偷过几块,她不敢偷太多,因为若是被发现了,第二天连水都没了。
这半个月里,他们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所以当容昐看见儿子因为几块糕点而如此的雀跃鼓舞,心下又是酸麻又有心欣慰。她抓了一块茯苓糕大口塞在嘴里,狼吞虎咽还未尝到味道就已经入腹,两人都已经是饿的不成了,吃的极快,只一会儿的功夫三叠糕点全部解决干净。
容昐将碟子放回到供桌,取下白色的蜡烛,走到供桌的对面,她回过头对长沣小声道:“等火儿燃起来时,你就躲在门口。那些侍卫忌惮王妃和世子的棺椁,肯定会先救火,所以咱们得乘着这个时候跑出去,一路向北走,记住了吗?”
“嗯!”长沣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容昐脱掉身上的孝服,燃着了火,看着耀眼的火光猛地串上白皤,她又迅速的接连点燃了所有的白皤。
火势猛地串起,火光倒映着她的脸庞,在她明亮的双眸中熊熊跳动着。
容昐迅速的走到门口:“北边怎么走?”
长沣有些紧张,飞快道:“一直往北极星的方向跑,娘亲教过的。”
大府都是坐北朝南,正大门朝南开。那里的防卫也是最重的,所以她们得往北边跑,后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朝着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容昐笑了笑,两人都在等着火光蔓延,屋里空气越来越稀薄,浓重的烟雾把他们两人隔着都看不见对方,还不等他们喊,外面已经有人叫道:“怎么灵堂里头怎么亮?”
“走水了!”
“快,快救火!”
门口的钥匙啪的一声落地,容昐心头猛地一跳,门口的人直接往里踹了进来:“走水了!”已经拿着木桶冲了进来,很快就消失在浓烟之后。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火势也撩烧的越来越快,容昐趁着众人慌乱之中,从门侧躬身溜了出去,守门的和巡视的侍卫都拿在救火。
屋里王妃和世子的棺椁就是他们的死穴。
冲出了屋子,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各处巡视的守卫还没朝这边靠过来,而这里的巡卫都冲进去救火了。
容昐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拉着长沣往花园中跑去,一路向北。
两人一刻都不敢停歇,耳边是呼呼刮过的冷风,北方天上那颗明亮的北极星就像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容昐的心跳得极其的快,快的好像就要蹦出来了一样。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受到自由的魅力。
“娘,我跑不动了。”在小心的避开侍卫后,长沣气喘吁吁道。
容昐回过头,拉住他的手:“我们要快点,不然天亮就出不去了。”
“呼呼……”长沣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息,咳了一声,又艰难的跟上容昐的脚步。
他小跑了几步,再也跑不动了,扶着胸膛靠在石柱子边。
容昐心下又是急又是怕,这里四周建筑很少,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容易就会暴露。
“怎么样?”容昐蹲□,从袖中取了一枚药丸塞到他嘴巴里,这药便是那日她让长沣装病求来的,可以适当抑制住长沣的哮喘。
长沣趴在她身上,大力的喘息了几口,任由容昐把她签到一栋阁楼的白墙之后。
容昐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飞快的抬头看着夜色。
她隐约觉得这栋大宅和庞府差不多大,是个中等的宅院。
雍王退居通州没有多久,根本没时间修建大面积的园林住宅。容昐大胆猜测他大概是占据了当地最大的宅院。
因庞晋川之前是工部员外郎,主事建筑,所以她知晓各品级官员的府邸建筑都有明确的规格。若按通州而言,最大的品级就是知州,从五品官员,宅院至多一亩,而灵堂设在后宅,本身就偏北,所以现在已经离后门很近了!
长沣的喘息渐渐好转,容昐就守在他身边,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啊切……”长沣打了个喷嚏。
“是谁?”一个女音突然从前面传来。
容昐吓了一跳,回过头却见长沣脚边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
“银铃,快出来。”刚才那个女音渐渐靠拢。
那白猫喵的一声,抓住长沣的绸裤,脖子上的银铃荡的叮当叮当响,容昐急的很,连忙上前要拉长沣,可那白猫忽然嘶的一声,拱起全身的白毛,嗷嗷直叫。
“银铃,银铃?”女音逐渐靠近,容昐根本就没时间浪费在猫的身上,她上前伸脚一踢,白猫翻滚出去,容昐连忙拉住长沣往后退去。
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的一声喝令:“谁?谁胆敢对王妃的银铃无礼?”
来人是专门饲养雍王妃白猫的婢女云坠
那白猫听到声音,喵的一声才放开对两人的注意,嗖的一声钻到云坠的怀中,朝着容昐的方向喵喵直叫。
容昐绷直了身体,将长沣拉到身后,低声对他说:“等会儿娘要拖住她,你快跑。到了后门,侯在那里,看见运夜香的车停在那里,你就跳进去。”
长沣紧紧拉着她的袖子,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不好,娘,儿子不愿拖累您。”
容昐紧紧的盯着光亮处那个红衣婢女搂着白猫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过来,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连风挂在她身上,都没了感觉。
容昐用力推了他一把,长沣还不肯放,情急之下她反手给了长沣一巴掌,低呵:“给我滚!从小到大你就只会拖累我!”
长沣一震,容昐快速推开他,握紧手中锋利的瓦片,在云坠将信将疑快要探进来时,先发制人。
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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