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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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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躺着休息。”
团团因笑道:“小时候我也落过水,休息一下就好了,并不碍事的。”说了几句话,圆圆端了药上来与她吃了,少顷,终是睡了过去。
弄玉出屋,便把刚才的事向周氏讲了,周氏说道:“此番你不说我也会找个机会,去问她一问。”
撵她出府(小修)
对于昙花,老太太先让人带下去关了起来,便与袁夫人商议该如何处罚。按照她的意思,便让袁夫人赏那丫头五十板子了事。一则两个孩子恶意捣乱在先,二则她年纪大了,儿孙绕膝,心就变得慈悲起来,相信因果轮回报应之说。
但那赵嬷嬷竟走出来跪到地上,众人不解,袁夫人忙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赵嬷嬷哭道:“太太,您为人良善,平日里为丫头们揽了多少不是,我只当看不见,可要是有那起心怀叵测之人,借着您的袒护便作威作福,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须把她供出来。”说完,便向老太太哭诉昙花的一桩桩罪,说她如何不要脸的勾引老爷,又如何的欺善怕恶,敲诈勒索,简直是做尽了天下的恶事。
老太太虽不全然相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便说道:“这丫头看着是个老实的,却不曾想竟是个如此不要脸的主儿,真是人不口貌相!三太太善意待她,她背地里却干出这样的事来,可想是个贱骨头,这样的人留着无用,倒生是非,趁早打发出去才好,三媳妇也莫要再偏袒她,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袁夫人忙道:“此次我也必不姑息的,只等她老娘进来把因由讲了,才让她领女儿出去,方不叫人说我们侯府不讲情面。”
老太太听了,觉得袁夫人此举十分妥当,遂点头道:“你做这些事一向很有分寸,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对屋里的丫头们心肠软了些,殊不知主子越是纵容,奴才就更任意妄为。”
“我哪里不知这个道理?”袁夫人垂泪道:“只我性子有些软绵,想着丫头们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犯了错略微惩教训就是,却不曾料到一些人便不守规矩了。说来我管这个家也委实有些力不从心,还请母亲把这家给两位嫂嫂管吧?”
吴夫人,李夫人忙推迟,只说不能胜任,还比不过她云云。老太太因笑道:“她们两人都不爱理这个事,你要是推脱不管,我只得又交给淑珍了。她以前虽有糊涂,犯了些错,但却是一把管家的好手,凡事紧紧有条,府里几百号人哪个不听她调令?”
“老祖宗又何必拿那些糗事出来讲?”淑珍涨红着脸,讪笑道:“那时我人年轻,又比不得三婶性子稳,心思深,做事滴水不漏。”
袁夫人如何听不出淑珍正拐着弯骂自己,却一时无法反驳回去,只得压下火气,挤出笑来。那淑珍越发的得意,因道:“说来我挪公帐上的银子,也不是为着自己,我儿谢英在书院读书,比不得他冲叔,吃穿不花钱,侯爷又是整天的拿银子往外应酬,我一个女人,一不当官,二不做生意,不过吃那点嫁妆罢了,不比三婶子腰包里鼓。我们是外头瞧着风光无限,内里怎样却只有自己清楚,别人哪个晓得?”一面说,一面滚到吴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快别哭了!”吴夫人拉她起来,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好意思在妹妹们面前向长辈哭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等回去时到我那里取笔银子用就是了,这样成什么体统?”
淑珍连忙擦干泪,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婆媳两人刚走,谢逸谢讳父子便回来了。两人皆穿着官府,见孩子们无事,才大松一口气。
那谢讳走到床头坐下,口里宝贝儿乖乖儿的叫,这里谢谚见到父亲,立马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谢逸好一阵软言软语的哄,直到把谢谚哄睡着了,才向袁夫人询问落水因由。当听说是昙花玩忽守职累得儿子孙子落水时,谢讳提凳就要出屋打杀昙花,众人赶紧拉住他,拿话劝了又劝了,幸有谢逸骂他几句,谢讳才罢了休。因又听老太太说弄玉的丫头团团救了两个孩子时,谢逸甚是感激,连忙唤丫头送二十两银子过去。
第二天昙花娘进府,赵嬷嬷把前因后果据实相告了。昙花娘不过是个守寡妇人,向来胆小怕事,一听女儿又是勾引老爷,又是累得小主子落水的,竟吓得口不能言,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
同是母亲,袁夫人到底于心不忍,便让赵嬷嬷搀她起来,昙花娘抹着泪道:“求太太别撵她出去,家里实在是穷得过不下去了,日日还有官家上门催税,我带着两个孩儿东躲西藏,不曾想回来连房子都让昙花他叔给占去了。”说到此处,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面哭一面说道:“太太,您是个吃穿不愁的人,不能想象那样的日子有多难,我任是有一分经济来源,也不会强求您留下昙花,只是还请太太大发大法慈悲,留下她做些粗事活计,烧水劈材洗衣服都可以的。”
袁夫人听了,也抹泪说:“你别说我不知这些,只我以前也是吃过苦的。未出嫁时日子还好些,嫁人后虽是有吃有喝,却是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不是防这个,便是防那个,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一不小心遭了坏人暗算,自己丢掉一条命还是好的,生恐连累孩子。”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没有办法,国有国法,府里也有府里的规矩,如今撵她出去亦是格外开恩了。我知你们家里困难,因而也不打算要昙花的赎身钱。她本就年纪大了,能出府配个人家却不比在府里差!”
昙花娘只哭着磕头,口里说请太太发慈悲。袁夫人顿失耐心,猛拍桌子,唬得昙花娘一个哆嗦。
赵嬷嬷忙上前道:“昙花他娘,你跪也没有用,昙花出府是老太太和老爷的意思,太太本念你们母女生活不容易,特意不要赎身钱,你不感谢太太也就罢了,还用这样的手段相逼!你既不讲情面,我们只得报官去,等差爷前来,昙花怕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呢!”
这话一出,便把昙花娘唬住了,只得叩头谢了恩典。
须臾,春风扶着昙花进来,袁夫人见她走路一瘸一拐,两眼红肿,明显哭过,右手提着一个蓝布小包袱,思及主仆一场,她落得这个下场,不免心酸。
“哟,放你出去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哭哭啼啼的呢?”赵嬷嬷笑道:“要是让府外的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太太欺负你了呢?若舍不得大家,以后多回来看看就是了,实不必做如此之态!”
“我呸!收起你这副鬼样子”昙花冷冷啐道:“瞧着就让人恶心!”
赵嬷嬷又气又羞,老脸红得没处放。昙花拐着走到袁夫人旁边跪下,哀求道:“太太,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求您别赶我走,您只管打骂,看在我为你办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别不要我,别赶我走!”
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说道:“你伺候我那么多年,我心里很是感激,对你不说有十分感情,八分也是有的,只是老太太老爷决定撵你出去,我再是不舍却也要照办。再说,你年纪也大了,府里确实该放你回家配门亲才是,我要是强留你,岂不凭白坏人姻缘?若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上门来见我就是。”
昙花听了,便知事无转圜之余地,只得站起来说:“太太且听我说句走?”见袁夫人点头,便道:“老爷太太们撵我出府实因看顾两位哥儿不力,因此这罚我认了,但赵嬷嬷污蔑我勾引老爷,却万万不敢承认,亦不能背此黑锅,她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
“小贱人,我怎公报私仇了?”赵嬷嬷上前怒问。
昙花冷笑道:“去年你替自己儿子向我求亲,我因对他无半分好感为由拒绝了,不曾想你却说‘你看不上我那儿子,难道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位老爷少爷,好做姨太太姨奶奶不成?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就敢攀高枝?’,至那后,你便处处针对我,明里暗里老下绊子,还不是私仇?”说到此处,便冷冷哼了一声,转头向袁夫人道:“我想着,她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太太您的奶娘,便能躲就躲,能让就让,哪里知她变本加厉,竟编出这‘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不说我没这个心,就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太太扪心自问,我伺候您这么多年了,可有半分逾越之事?凡事依言而行,恪守本分,不说妥妥帖帖,也决无违背。就连太太让我做下那等的事,我也遵令去了。只因太太对我的恩德,对我全家的恩德,数之不尽,我要是不报答还算个人吗?”
袁夫人听她这般说,一时怔住。
赵嬷嬷阴沉着脸,向丫头们喝道:“还不把这贱人的嘴给我堵了拖下去!”
几个丫头连忙瞧袁夫人,见她愣住了,俱不敢动。赵嬷嬷连喝几声,春风不知从哪里找出了几块黑糊糊的破布,哗啦啦撕成几块,两三下就揉成一团塞进了昙花的嘴里,几个丫头见春风开了头彩,俱都一齐涌上前去,拉的拉,拽的拽,昙花娘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用力拨开她们,飞快的拉出昙花亡命般的奔了出去。
当弄玉得知此事,已是第二天了,立马与周氏商议,让她找个时间出府一趟。周氏打定主意,待这两日争取找个由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
卿卿命丧黄泉
昙花离府前,被丁大家的私扣了银子,说来可怜,回家竟无钱医治伤口,于是挨了两日便发起了高烧。
昙花娘慌忙出门四处筹钱,可亲戚邻居要么说没有,要么干脆关上门,昙花娘暗自抹泪,却被昙花瞧在了眼里,只得说道:“娘,别上门去借了,许是我命该如此,您别管我了,只把弟弟妹妹带大,我要是去了,你将来也有个依靠。”说完,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荷包,递到她手里,嘱咐道:“我为太太办事,竟不曾想落得如此下场,许是报应,我只得认了,只我担心一旦我去了,你们该如何生活?如果真有一天活不下去了,你便把这个东西悄悄交给府上的三姑娘,许她瞧在老天的份上,会帮你们一帮。”
昙花娘握着荷包,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两个孩子看着母亲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少顷,昙花娘用袖子擦干眼泪,说:“阿花,你且歇着,我再去村长家试试看。”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你别去。”昙花忙拉住她道:“让我来想法子借。”
“你有什么办法,都被撵出来了,哪个还管你死活不成?”昙花娘为此愁眉不展。
昙花说道:“我在府里有个好姐妹,她是李夫人的院里的丫鬟,叫柔琴,为人甚好,你去找她一定能借到。”
昙花娘听了,便顺手把荷包系在小女儿的腰上,出屋顺搭别人的牛车进了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见到柔琴。柔琴让她在外等着,复又进府来政和苑找丁大家的,恰在半路遇见,忙上前叫住她。
那丁大家的顿住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这绿衣丫头长得玲珑剔透,特别是那双眼睛,端的是顾盼生辉,颇有些三姑娘的风采,一时想不起名字,便问道:“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笑道:“嬷嬷贵人多忘事,竟不记得我们这些人了。我是二太太院里的柔琴,小红便是我的表妹。”
丁大家的啧啧笑道:“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些,怪不得我没认出来。”
柔琴笑道:“我觉得自己倒未变,许是嬷嬷很久不见的原因。”
丁大家的笑了笑,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柔琴听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半晌,嗫嚅说道:“这次我是专找嬷嬷借五两银子来着,不知嬷嬷的利息怎样算?”
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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