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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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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开吧！”轻轻一喝，体内灵力爆发，产生的反震力把压在凌影身上的食尸鬼整个弹起。
怪物摔到了地上，但它的反应也极快。方一着地，便两爪一弹，又后翻而起，再落下时已经和凌影拉开十米左右的距离。只不过，那只是凌影刚才所在位置的距离而已。
食尸鬼抬起头，才要反击，却不料那被自己轻易制住的人类，这时却已经立于自己身前。食尸鬼那少得可怜的脑浆并不能够让它明白何以眼前男子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却已经判若两人。
它习惯性地朝凌影发出威胁性的咆哮，可嘴才张开，却发觉有冰冷的金属伸进自己嘴中。
“下辈子记得刷牙。”凌影淡淡说道，然后扣动了板机，伸进怪物嘴中的手枪立刻轰鸣起来。子弹的冲击力轻易轰开了食尸鬼那并不如身体结实的头骨，怪物的小半个脑袋飞上了天，然后尸体缓缓倒下，再迅速地灰化。
再说蓝沁的那一边，小丑鬼魂的移动十分迅速，但蓝沁已经牢牢锁定了它的灵魂，一路追踪中，小丑不时以飞刀反击，但都奈何不了蓝沁的光绸。小丑也急了，它见到这两个人类被食尸鬼吸引了去的时候，便想趁他们对付食尸鬼时分神取之性命。
却不料那看似最好对付的女人却机警得很，让自己以为必杀的一击落空。接下来，那古怪的光绸散发的波动，让小丑本能的不愿接触，它一击不中远遁离开，可这一次，它却不明白，明明速度不及自己的人类，却总能准确地把握到自己的位置。
小丑已经存在了大半个世纪，那悠长的时光中也被不少的猎鬼者盯上过。可这些烦人的家伙大多被它反过来杀死，而遇上强大的家伙，小丑也凭借着自己的狡诈和远胜于人类的移动速度逃离。但这一次，它却被紧紧地盯上，在它存在的岁月中，这是绝无仅有的一回。
又一把飞刀被弹开，小丑的脸上已经笑不出来。它再闪进行鬼魂特有的闪烁，可这一次，它却发现自己还呆在原地。
怎么回事？小丑有些反应不过，那油彩下的眼睛仔细看着四周，却发现身体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正不断盛开的巨型光之莲花，光莲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自己则是落入网中的飞蛾。
“不跑了吧，你存心打算累死我是吧。”蓝沁颇有得色地看着这狡猾得像狐狸的鬼魂，不过纵使这家伙再滑溜，但她却拿出在饿鬼道中领悟到的大型结界，源自大吉祥天的最强束缚结界“白莲净世”。精确到分子级别的能量封锁，让小丑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以蓝沁为中心，白色光莲的中心开始冒出红色的火莲火。循着描绘出光莲的每根线，在下一刻将会焚尽光莲中任何事物的红莲怒发动在既。可在蓝沁以为将其一击杀之的时候，却有灰色的烟虚空跨至，瞬间出现在白莲净世的结界之中。
让蓝沁大跌眼镜的是，那股灰烟竟然无视她的束缚结界，它自由在光莲中飞窜，然后将动弹不得的小丑包裹在其中。下一刻，灰烟里传来小丑的惨叫声。烟越转越急，小丑的惨叫便越大，就像是那烟正啃咬着它的灵魂一般。
蓝沁一愣，然后催动红莲火全面绽放。可在红莲怒成型之前，那灰烟却已飞掠而出，而光莲之中，小丑已经不知去向。在蓝沁的死者视域中，小丑的鬼魂已经消失了，不是被消灭，而是被那股灰烟……。吃了！
请君入镜
整个西祠在轻轻颤抖，那是红莲怒发动的征兆。张柏松和剧组的人呆在大堂里，面对突然的震动还以为是地震了，一个个在大叫中钻到了桌底下，可等了半天，震感却消失了。
红莲怒最后没有完全发动，猎物都已经没了，蓝沁的攻击失去了目标，自然也没有发动的必要。那股灰烟在她的束缚结界中自由活动，将小丑鬼魂吞噬干净后又迅速遁走。蓝沁一时半会没从震惊中的恢复过来，等她回过神来，那股灰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只得苦笑，这西祠实在古怪的紧。恶灵能够在她的眼皮底下自由杀人也就罢了，现在还冒出一股能够在最强束缚结界中自由活动的活烟，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而且从灰烟吞噬鬼魂看来，那灰烟自然也是一只恶灵。只不过蓝沁不知道它是何方神圣，连“白莲净世”也束缚不了它。
身后响起脚步声，蓝沁回头，却是凌影奔至。冰山男身上沾有血污，但他全身却无伤口，蓝沁知道那是食尸鬼的血，看凌影解决了一只鬼怪，自己却徒劳无功，不由有些丧气。
“小丑呢？你杀死了？”凌影问，方才西祠的震动他也是感受到的。不过和张柏松那些普通人不一样，凌影直觉感觉到大气中灵能的不断攀升，在他的预计中，当灵能攀升至顶峰的时候，便是蓝沁出手之时。尽管他知道蓝沁失踪了一段时间后，回来已经和以前判若云泥。可他没想到，这女人的灵能已经成长到如此浑厚的地步，能够和天地引起共鸣，那已经初步摸到天人之境的地步。
他却不知道，蓝沁那压根就不是和天地共鸣，而是直接使用天地最本源的力量……混沌！
话又说回来，本来已经感觉到灵能将要突破某个临界点之时，凌影却发现这股灵动迅速消失。如此原因只有两个解释，一是小丑鬼魂逃逸；二，则是已毙于蓝沁之手。凌影虽不知原因，却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
蓝沁那光绸之能他见识过几次，尽管没有亲自触摸，但凌影同样感知到，那光绸其实包含了规则的力量。规则的名字为束缚，可以封锁光绸包围空间中的任何物事。凌影不认为小丑能够强悍到无视蓝沁那看似无力的光绸。
但他更没想到，蓝沁竟然露出苦笑，然后摇起头来。
“他跑了？”凌影失声问道，如果小丑拥有这种能力，那么他不得不考虑是否在必要时暴露身份，以确保第一时间对其诛杀。连蓝沁的束缚结界也无法留住的鬼魂……太危险了，凌影心想。
“也不是。”岂料，蓝沁却说出第三种答案：“它给吃掉了。”
接着，她把刚才那灰烟的事给凌影说了一遍。冰山男听罢大皱眉头，心想此间诡事真是多不胜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丑恶灵、血腥玛丽、食尸鬼……现在又跑出一只没有显露形态的恶鬼，一只能够在蓝沁的结界中自由活动的家伙。凌影自问如果换个位置，一旦被蓝沁那封锁能量活动的空间结界所束缚，他也只有等死的份。可那灰烟却是如何办到的？
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连规则的力量也无法束缚住的家伙，是何其的危险。
“西祠里，究竟还有多少怪物。”蓝沁摇头叹道，距离鬼神无法实体化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偏这个时候她还无法和鬼神们取得联系。而突然又蹦出这么一只吞噬其它鬼魂的恶灵来，蓝沁大有无力之感。
“这个问题，或许我们能够找那家伙问问。”凌影淡淡说道。
“谁？”
“血腥玛丽。”凌影露出招牌式的冷笑：“就让我们，找这老巫婆好好谈谈吧。”
后阁的镜子几乎都给剧组的人拆了下来，包括那些上了年代的黄铜镜。这些文物和普通镜子一样通通给放到空出来的一间屋子里，而这里，却是凌影打算拿来召唤血腥玛丽的地点。
血腥玛丽已经在早间杀了范薇，但那是受人召唤所至，亦或是镜子巫婆自己起的杀机，便无从得知。但两人知道的是，要召唤这镜子巫婆是有条件限制的。首先必须在午夜的12点，在密室中点燃两根蜡烛，然后再呼唤它的名字三遍。
其它的要求不难达到，时间却让蓝凌两人没办法，只能干坐了一天。或许早上恶灵们闹够了，下午直到晚上都不见有鬼物活动的痕迹。蓝沁两人也守着大堂不敢轻易离开，但此时夜色已深，便和昨晚一般，两人守在走廊，让其它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不过经历了昨晚小丑的鬼魂事件后，蓝沁不敢再掉以轻心，她在下午好好睡了一觉，打算整个晚上都保持在死者视域中，以监视任何恶灵的动向。至于召唤镜子巫婆的事情便交给凌影去搞定，为了让这镜中恶灵就范，凌影已经想好了计划。但蓝沁不放心，于是晚上的蹲守地点，她决定就设在召魔房间的走廊外，以便随时策应凌影。
满是镜子的房间里，凌影把一个落地大铜镜搬到屋子中间，然后熄灭了其它灯火，只余两根蜡烛的烛火在镜前摇曳着。凌影站在镜前，低声呼唤着“血腥玛丽”，但三遍过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有点为难，关于召唤血腥玛丽的仪式，他也只是听说过，但对于西洋的恶灵，凌影没有多大研究。现在他倒是希望金在身边，起码这位神父在这方面的知识比他要丰富得多。
寻思着自己是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突然间，凌影发觉有些不对劲。房间里的温度稍微降低了一些，这中间的差别绝对不会超过一摄氏度。普通人自然无法察觉如此细微的温度变化，但又岂能逃得过凌影的感应。瞬间，他知道血腥玛丽来了。
凌影小心收敛着自己的灵动，要让恶灵发现自己非是普通人，下次要再召唤它，大概就不会上当了。他注视着铜镜，镜子里的他也默默凝视着他。镜子内外的两个凌影便这么对视着，大概有五分钟左右，镜子里的凌影突然开口说道：“好了，人类。你召唤我出来，不会为了和我干瞪眼吧？”
努力做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凌影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演员，现在只希望镜子巫婆看不出破绽。还好，镜子里的他一付戏谑的样子，像是在看凌影的笑话。
“你就是血腥玛丽？”凌影试着问，一向以来，镜子巫婆在传说中一直都是女性的形象。现在看来，它应该是以召唤者的形象出现才是。不过这点对于恶灵来说没有意义，它只是受召唤而来，订阅契约，然后履行召唤者的要求后再得到回报。这个过程对恶灵来说，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真啰嗦，难道你召唤的不是我吗？”血腥玛丽反问，又说道：“不过真稀奇，竟然召唤我的是个男人，这可是很少见的。为此，我给你打个折扣怎么样。通常召唤我的人，我都要得到她们的容颜，可是你是个男的，容貌对我来说没作用，那么，就以你那双漂亮的眼睛来作为报酬吧。”
“如果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好了。”凌影大方地说，却在心里说道，当然，那得你有本事要得到。
“真是干脆，我喜欢办事利落的人。那么，告诉我你的要求吧，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哦。”镜子巫婆强调道。
凌影笑着看着自己：“那么，请你告诉我，西祠里还有多少类似你这样的存在？以及，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们召唤到此间，那个人，到底有什么计划？”
血腥玛丽沉默了，镜子中的凌影，双眼变得血红起来：“人类，这个要求已经远远超出一双眼睛的价值。虽然我很喜欢你的双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交易得取消了。”
“是吗？虽然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这次恐怕得破个例。”凌影完全一付有持无恐的样子：“很遗憾，如果你不回答我这些问题，那恐怕你无法离开了呢。”
“真可笑，这算是威胁吗？人类，别太狂妄了，你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凌影冷哼：“狂妄的是你吧，别用神的口气说话，你只是一只恶灵而已。”
“无知的人类，那么，试试自己杀死自己的滋味吧。”说完，镜子中的凌影伸出手，狠狠插入自己的眼窝中。
可镜子外，凌影依然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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