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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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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沉默应答。
小烛却不知道这些,只当自己戳到了钟云深的痛脚,冷笑一声:“怎么,让我说中了?”
“……你!”钟云深气结。她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我只是看看,什么叫补偿你什么?”
“那你看吧。”小烛没好气地打开砂纸电机的开关,把器械压在木板上。粗糙表面的砂纸机一转,从桌面上打磨掉的粉末顿时腾起一两米高,满室乱翻,冲得钟云深直咳嗽,眼泪也顿时呛出了眼眶。
于是,钟二打分板
……
……
奇迹地
……
上扬了。
钟二打分板【小烛印象分+50 理由:心疼儿子了】
木屑飞扬,钟云深在一片灰蒙里含泪心语:“小烛这工作太不容易了。”
——诡异女人心。
……
小烛闷头打磨,像是把愤懑都发泄在木板上,直到完全清除掉沉旧的痕迹才罢手。最后他挪开砂纸机,桌面上已经生生留下了一块凹进去的伤痕。
他的跋扈一下子去了不少,有些黯然地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痕迹,目光闪了闪,暗下去了。
是不是……对待她的旧日痕迹,也只能有要么留存要么损坏这两种抉择?
何况,作为“孩子”,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岳维起码还是“过去”……而他什么也不是。
打磨的机器一直空转,发出夹杂着刺耳电声的嗡嗡声。
隔挡在他与钟云深之间的,是堪比浓烟的厚厚的木屑和灰尘,滚滚腾空,从铺天盖地的聒噪中寂静地慢慢落下,就像那个静默的雪夜。
他曾经不止一次尝试着回到那个节点,可当他看着她躺在产床上苍白虚脱的脸,看着近乎死亡一般胸口的微弱起伏和冰冷的肢体,看着她青白色眼睑下浅浅的阴影——小烛知道,哪怕再重回到那个时间点无数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的痛苦,与那个残忍的事实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他愿意选择缄默。
……
少年的手指微微蜷起,在压抑的苦涩里微微打颤,关掉了电机。
在阳光里,大部分浮起的灰尘都缓缓落在地上,只剩下细小的在空中浮动。
钟云深如蒙大赦地扯掉口罩,大口喘气:“完成了吗?”
小烛依然慢慢地抚摸着崭新的刮痕,口气温柔了很多:“我还要上一层油漆,最后磨光。”
“饮水机在那,你去倒杯水冲冲嗓子。”他对钟云深说:“木屑很呛吧?”
对刚才的事情,小烛感觉有些愧疚。
钟云深赶紧去倒了两杯,先递给小烛:“你先喝。”
小烛接过来喝了,越过杯沿,带着笑意慢慢端详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女子。
不算年轻貌美,可就是让他觉得……温暖到了揪心的地步。
本来明明可以属于自己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选择在小域世界以钟云深孩子的身份降临是为了只求一死——也许有这个原因,但不完全是。
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事到如今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更难以挽回。
只能一步步这样走下去。爱意和妒意越来越鲜明,但想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走到一起,完全没有可能。
他必须选择缄默。
……
“我接着干活了。”每次想起这些,他心里都慌乱得难受。小烛手脚很不协调地放下水杯,赶紧拿起工具。他需要用肢体的繁忙和劳碌来淡化心里的压抑。
与无维的概念体相比,他毕竟只是个幼幼的新生命,即便坚定得一往无前,却也没有学会如何排解难过,或者如何面对求之不得的事情。
太过年轻的他不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阻碍和软肋。
“你小心点。”钟云深点点头,安静地守在一旁,看着小烛细细地给家具抛光。
细心的小烛慢慢打磨每一处,甚至用象牙色,金银色的工艺颜料在桌面画上花纹,把新漆面装点得更加好看,技艺老练而精湛。
装点之后,小烛立刻给新漆涂隔离层。
钟云深奇道:“不是要等待一段时间吗?”
“我加速了桌子的时间。”小烛淡淡道。
“这都行?”钟云深目瞪口呆:“小烛你能加速时间?!听起来很厉害!”
“南宫家没人不会。”小烛糊弄过去,说完又补充一句:“……可能大黄鸡不会。”好吧,这样听起来更逼真一些。
钟云深喔了一声,虽然小烛这么说,她还是觉得这技能很牛。
“神仙”啊“妖怪”啊什么的,原来都这么牛啊!!!
钟二打分板【小烛印象分+50 理由:技术改变世界】
“桌子好了。”小烛让钟云深走近了看。
钟云深摸了摸崭新的桌面,有些爱不释手。她从头看到尾,小烛的工作比她在后厨和洗衣店的工作不知道辛苦多少倍。天底下大概没有比自己更失败的单亲妈妈了吧,钟云深黯然想。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小烛也抚摸着桌面,碰了碰她的指尖,镇定道:“这是手艺活,不是体力活。”
“辛苦你了,是我没用。”钟云深反手攥住他的手指,感觉上面起了淡淡一层茧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温暖的指尖碰起来真好。小烛一本正经看桌面,实际心思活络地偷眼看钟云深。
门外邮局车辆按了下喇叭。
小烛取了信,大概有十几封。
“我来帮你。”钟云深帮他把信从信封里拆出来。
“嗯,放这就好。”小烛一边单手往craigslist上发布新家具信息,一边粗略扫眼看信,钟云深则在仓库里转着看别的家具。
在一堆信件中竟然有一封完整的信,也不知是不是钟云深遗漏了,没有被拆封——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也没写邮寄地址,空白的信封上甚至没有邮票——这样的信邮差是怎么拿来的?
翻到信封背面,写着“小烛收”三个字。
看到那字迹,小烛一反镇定常态——这字迹他太熟了!不管是《小域世界保护法》还是《广域世界打油诗30000首》这样的读物都是同样的手写体!!!!
他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十二祖巫中,小心死而不亡者。”
☆、小烛吃醋了
“……死而不亡者?”
小烛默默念了几遍,陷入沉思。他对这句话本身没有太多的想法,反而是对信件的来历满是疑窦。
心里乱糟糟没有任何头绪,他叹了口气,把纸条小心叠起来,现在钟云深的事情压在心头,信件的事情只能等以后再琢磨。
“小烛,这些桌子凳子你都加速了时间吗?”不远处,钟云深站在一堆家具里,探头探脑问。
“是啊,只是加速它们自己的生命时间——”小烛心不在焉答应着。
他说到一半,话语嘎然而止,太阳穴刺痛了一下。
钟云深的问题让小烛脑海中灵光一闪。就像一个炸雷劈在内心世界里,在那么一个霎瞬里把所有潜藏在黑暗中的事物照得犹如白昼,然后立刻重归黑寂。
这个下午,他们用掉的时间与经历不符。
但他对此竟然毫无质疑。
为什么?
这个念头也转瞬即逝,就好像有冥冥的强大力量在驱使着他,让他刻意不去考虑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然而只是那么闪瞬的明亮,已经够让小烛质疑真相的模样,随后在潜意识里凝聚成“我是不是被骗了”的念头。
脑海中不断有力量迫使他把这个念头放弃,小烛集中心力试图把它抓牢,思维逆流而上的感觉竟然压得他连血管都面临着爆裂寸断的极致,这比他在这个小世界转生以来,面对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
记忆只有一片空白,好在他还有梦境可以参阅。
作为概念体的子代,他真正的力量并非世人所知的巫祖之力,他不仅继承了父辈的剧毒,也传承了梦魇之力。
在他与近乎所有广域存在的梦境相连的噩梦世界里,连那场足以终结永恒的浩劫也可以重现。
所谓的终结撼动无常与恒常。在神系的盲点位面上,十位亚顶点齐齐陨殁,纯粹的概念体失去力量,化作无尽尸山血海中一块小小的肉泥碎骨……双顶点交换立场,在无维的世界里为终结一切的吞噬者加冕……
(广域前代情节,详情在《大苦逼时代》。概括而言就是广域很遭罪地被一只叫做吞噬者的强大存在吃得差不多精光光的故事。)
与此相比,□控记忆和感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在梦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把意识沉入噩梦之中任其自发催动。
终于,对空白的质疑在扭曲狂乱的梦境中艰难地生根发芽,舒展出藤蔓,钻入无数个值得推敲的端倪中,把一切渐渐理顺。
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凝聚归于一个词:小琴。
顺着这两个字,他想起了被抹消的老张,想起了非同一般的冰雕九龙,想起了只得无穷回味的咸菜筵席,想起了下午发生的种种。
如果不是老张的话,他对钟云深的态度也不会这么鲜明——而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心智里为什么忽然萦绕着这么深重的爱慕和占有欲,只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我爱小琴,小琴也爱我。”
有多少人会在自己情定一生的爱语纹身上写这样的话?一个可以与对方跨越生死的阻隔,花十几年静待沧桑,牵手难以牵手的爱人,这么深情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不靠谱又奇怪的细节?
可怕的是,他一直随波逐流地参与,连质疑的想法也被强大的力量抹杀。
所谓“小琴”,恐怕是个文字游戏。
瑶琴为伏羲氏所造,以三十三天之数裁得琴木,又以七十二候之数浸浴长流不息之水。
先有瑶琴五弦纳金木水火土五行,又添文弦武弦,一清幽哀怨,一激烈发扬,构筑文武七弦琴——
天五之阳无偶,阴无配,未得相成。
天七成火于南向风,与地二并为一。
天地之间,容风纳火,立在巽与离之间,也在乾与坤之间,只有一个奇门方位:
丑门。
隐去在这个名字里的,是丑门……海。
广域双顶点之一,绝对压制着至强至烈至利的无常混沌龙瞳雪,却俯身在万物之下作为最小的尘埃——与瞳雪一起,他们以绝对的悖论站在其他一切概念之上,是无维的混沌道的最好诠释。
而所谓“琴”,身有金,玉,仙,龙,凤,轸,徽等元素,岂不正合“金爻鱼”凉伊,“青玉凤”荒泯,“杀伐仙”鹤宁易,“立律龙”敖炀,“灾星轸”轸空,“帝王徽”傅秋肃……等等十位亚顶点的特质吗?
“该死!!我真笨!!”小烛咬牙,狠狠捶了大腿一下。
如果小琴是丑门海的话,那个张老板肯定也是某个广域存在或者她的朋友吧。
有那么一刻,他抑制不住想要立即折回去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想必已经不在那里了,甚至连那家酒店都未必还在,就折回去打听,也只会让别人一头雾水罢了。
小烛暗叹一口气,放弃了回去找寻的念头,不过……
他要不要问问钟云深呢——
回头一看,钟云深坐在他新弄好的桌面上,又在对着名片发呆。
小烛不知道,其实钟云深也只是纳闷而已。
——我这是……从哪拿来的名片呢?
——算了,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算了,不想了。
——这明明是个再常见不过的问题吧!我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它总得有个来源吧!
——来源什么的有这么重要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迷茫让她的目光随着思维一起变得迟钝,像锈住了一样卡在名片上。
但是很显然,小烛因此产生了误会,而这误会让他把自己先前已经压抑下去的暴躁直接升级为:
歇斯底里。
【幼幼的广域新生代致命伤:少年心性+中二严重恋爱无能。】
【钟二此举不啻于拿着把工程锹刨他逆鳞。】
“看什么呢?”小烛压着嗓子问了一句,钟云深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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