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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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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堂,你那一刀劈得很准,割咽喉就是要害没错。”
黄少隼慢慢说着,张顺堂不自然地笑着。“不过手劲还要再练强一点。”
“阿朗,你很谨慎,这样很好,如果阿堂太冲动,你要记得帮他注意四周。”刘继朗愕然地望着黄少隼。“可是要记得,不论对方有多狠,千万不要在打着的时候闭上眼睛。”
“胖达,辛苦你了。”
黄少隼终于轻松地笑了一笑。“你很细心,帮我们处理掉很多麻烦的小事情。”
三个少年有褒有贬,却心思各异。
“那……谢谢大家,我们以后山水有相逢啦!”
黄少隼笑着挥手。
“咦,大仔是说解散了吗?”
张顺堂好奇问。
“下次什么时候练围阵?”
刘继朗也问。
余佑达没有说话。
“没有下次啦。”
黄少隼还是微笑。“山水有相逢就是跟你们说再见的意思啦!”
“为什么?”
余佑达终于发问,急得眼睛里滚着眼泪。
“喂,我不是说这次行动如果给我断后,你们就别叫我大哥了吗?”
“可是……”
张顺堂和刘继朗异口同声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我开了三枪,刚好应你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帮忙。”
黄少隼拍拍手。“都是男人,别婆婆妈妈,答应的事情就要遵守,该走的时候也要干脆。”
张顺堂和刘继朗离开祠堂时,还没有办法从这个晚上一连串的变化调适过来。初认识这个奇怪的大哥时,也是一连串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么状况的夜晚,也想过要闯进这个叫作江湖的世界,甜头尝过一点,也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才第一波大风大浪,怎么就冲回岸上被大哥赶出来了?
两个人没有气恼黄少隼,也没有怨天尤人,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感谢黄少隼找了一个台阶,让他们从生死交错的恐惧中有个理由退下离开。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两个人想不出答案,只想赶快回家,躲起来,暂时什么都不要再想。
“隼哥。”
“哎呀,都说不要叫我隼哥了嘛!”
黄少隼笑着。“我铁口直断,你以后会变瘦,会变坚强,不会再给别人欺负,会有人求你帮忙。”
“我不信。”
余佑达的眼泪流下来。“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是兄弟吗?”
“对不起,我不太擅长跟人家说再见。”
黄少隼还是微笑。“谢谢你们,让我当了一阵子的大哥。我没有弟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算哥哥,如果照顾不周,那真的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嫌我们麻烦所以不要我们?”
“不是。”
黄少隼轻轻摸着余佑达的头。“如果我有你们这样的弟弟,那该有多好。”
“我们是啊!”
余佑达激动地哭着。“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那你才更要听话啊!”
黄少隼双手按着余佑达的肩膀。“我过一阵子要去你们不能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后可以回来。你们要好好活着,不要像我这样生活没有目标,是死是活都没有所谓。你们过得好好的,连我的份一起活,搞不好你以后混出名堂,我还要靠你帮忙我呢!”
“大哥……你会……死掉吗?”
余佑达愣愣地哽咽问着。
“我也不知道!”
黄少隼笑着回答,挥手把余佑达赶出祠堂。
可是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活着。
“玉婵……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方懿蕙躺在床上很小声地说着。
“什么梦?”
夏玉婵坐在方懿蕙床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梦见婚礼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把戒指戴上他的手上啦!”
“……别再说了……”
夏玉婵忍着哭意,压抑着哭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变得好黑,我抬头一看,才发现他长得跟那天欺负我们的外劳很像……”
“懿蕙!”
夏玉婵想打断方懿蕙的说话。
“这样也好对不对?总比我嫁给一只狼狗好多了,如果是狗的蹼,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戒指戴上去呢!”
方懿蕙虚弱地笑着。
夏玉婵哭出来了。
好不容易吃药加上医生的心理辅导才让方懿蕙崩溃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可是昨晚的梦却让方懿蕙发了疯地拿着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幸好夏玉娟就在旁边,还没割深就把刀子抢夺过来。
夏玉娟使尽力气压制着方懿蕙,同时手忙脚乱做紧急包扎。被压制住的方懿蕙突然想起那天不能反抗的强暴,情绪加强失控近乎暴走,幸好医生赶来注射镇定剂,才让方懿蕙昏睡下来。趁着这段时间,重新将手腕的伤口消毒后再上药包扎。
夏玉婵陪着方懿蕙直到她醒来,方懿蕙幽幽地说着嫁给狗的恶梦,夏玉婵忍着泪水安抚。方懿蕙醒醒睡睡,不断做着婚礼的梦,每场婚礼都是同样的豪华盛大,只是新郎一直换着不同的面孔。
“玉婵,我这样是不能结婚的。”
方懿蕙的声音很绝望。“可是不能结婚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夏玉婵擦干眼泪,坚定地望着方懿蕙。“懿蕙,你一定要结婚。”
方懿蕙摇摇头。
“好好的活着,你的人生不需要为了这件事情停下来。结婚不是最后的目标,而是你新生活的开始。如果你现在死了,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怎么办?你死了很轻松,可是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因为你得离开而更痛苦啊!”
方懿蕙低下头。“可是……我不要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记忆……我很怕,我不知道哪一天我还会崩溃……”
“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再提这件事情。”
夏玉婵按着方懿蕙的额头。“你每天都忘记一点,时间久了,你一定可以全部忘记。这是我们的秘密,我跟你约定,我会跟你一起守护这个秘密,等你哪天不需要这个秘密了,我们就把它埋起来,埋得深深地,永远都不要再挖出来。”
“这样……可以吗……”
方懿蕙哽咽着。
“可以。”
夏玉婵抱着方懿蕙。“一定可以。”
“那……你要当我的伴娘……呜呜……”
方懿蕙放开声哭出来。
“傻瓜,我本来就是呀!”
夏玉婵慢慢地揉抚着方懿蕙的背脊。
“要一起穿很漂亮的礼服……”
“当然啦!不过……不能比你漂亮。”
“要把捧花给你……”
“对呀,不可以给别人哟!”
“要……要……呜呜……”
方懿蕙再也说不出话,就这样一直哭着。
夏玉娟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老姐正在安慰着方懿蕙,可以的话,夏玉娟也想抱着老姐,安慰老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姐在保护着她,如今遭逢这样的暴劫,仍然是老姐在逞强去保护着谁。
望着夏玉婵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也没有这么坚强,那瘦弱的背膀都是骨骼的棱线,好像太用力去抱紧就会被捏碎。有谁可以来爱夏玉婵呢?在那个人出现之前,让我来当老姐的守护者。我不知道明天天亮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未来还要花多久的时间她们才能走出创痛,这些我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活着。
第08章
从市区一直到港边的主要交通干道完全打结,锣鼓喧天炮竹齐鸣,交通号志瘫痪只能靠交通警察指挥。虽然行经车辆近乎无法动弹,但是车上的人不耐烦却也顺从接受。整个队伍横亘蔓延长不见底,旁边围观的民众一波又一波涌上,王爷诞辰出巡是每年夏末南港都最盛大的宗教祭典。
即使时至九月,依然酷热难当,出巡的队伍和围观的民众全都汗流浃背。
整列出巡队伍各自精彩,其中八家将的行阵也是受到注目的焦点之一。扮演什役的人拿着刑具铿锵作响走在前头,接着文差武差手执令牌尾随其后,八家将的四位将军列于前四班,四季神殿后是后四季,合为八将,最后则是文武双判。
每个人各司其职,装扮各异,却全都散发出不怒而威的神气。
队伍旁鞭炮流窜炸响,烟硝弥漫,热闹氛围让大家现场感受着神明的威严气势。黄少隼虽然只是什役,却是整个队伍的方向指标,即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八家将,可是八家将的步伐节奏却是黄少隼在引领带动。
碧海宫的少年们苦练技艺,平日除了跟着各堂口大哥拚搏,在这些祭典时也争相出头想成为目光的焦点,仿佛晋身八将就是未来干部的默认。黄少隼去年就被拱为八将人选,却被他推辞,而那年八将新选又需要一个领阵带列的旗手,所以虽然未列入八将,却是同组少年心里公推的指标对象。
今年本来百般难拒终于要列入八将,却被飞牛哥指名要出任务而不宜过分张扬劳累,黄少隼乐得扛着刑具隐入队伍。没有想过要列入八将显威风,只是明年也许就不会有机会再走这场祭典了,想来有些感慨。
“唉,好像有点寂寞啊!”
夏玉婵坐在车上,随着主车缓慢前进,幸好出发得早,被王爷诞辰的游行队伍塞住也不至于耽搁到浮月饭店的时间。在新郎家完成婚礼的各项仪式,终于要出发到饭店进行晚宴。日子漂亮,既是王爷诞辰,也是结婚的大喜之日。
夏玉婵和夏玉娟一路尾随方懿蕙帮忙拉着拖地的白纱礼服,虽然断指还没痊愈,但是出门前有赖夏玉娟的包扎固定,还破例开了点止痛药给两个人,最后戴上礼服搭配的手套,终究是遮掩了这个破相残缺。
望着盛装打扮的方懿蕙,夏玉婵沾染着喜气,突然觉得自己孤独这些年,没有人相伴偶尔也会寂寥。虽然一个人很自在,可是有时候也想把心里话跟谁说说,与谁分享。自己可以做主很多事情,不过当然也渴望过依偎在谁的怀里撒娇,耍耍任性,被摸摸头发疼爱着。夏玉婵难得露出羡慕的表情,被身旁的夏玉娟全部捕捉在眼神里,觉得这样的姐姐其实也很可爱哪!
忽然间小指一阵刺痛,夏玉婵皱眉低下头。
“怎么了?”
夏玉娟担心地问。
“没事,手指突然有点疼。”
夏玉婵勉强挤出笑容。
“是不是手套太紧了?”
“不会,现在不痛了。”
两姊妹低着头讨论时,车队前面的人潮正簇拥着八家将的进行,好事的民众还丢着甩炮吆喝助兴。烟雾消长间,坐在主车的方懿蕙突然看见八家将的油彩脸谱,原本甜蜜而幸福的心情硬生生被搅乱。
“是不是冷气不够强?”
新郎看着方懿蕙突然冒着汗,关心地问。
“……太冷了。”
方懿蕙的汗是冷的,全身忍不住颤抖。
新郎吩咐司机把冷气调弱一些,方懿蕙低下头深呼吸调整情绪。夏玉娟的止痛药很有效,到现在断指的伤口都没有干扰到方懿蕙整天的行程,可是……
药可以止痛,却不能止痒。
为什么现在只要一害怕,阴道里面就会开始湿润发热,骚痒难忍?方懿蕙问过夏玉娟,虽然轮奸过后阴部略有感染,但是幸好没有染上难治的性病。如果不是生病,为什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会内裤湿透,从身体里面的深处一路通过蜜穴花径痒到阴唇耻丘,好几次忍耐不了都要躲起来狠狠地手淫自慰才能宣泄掉身体猛窜出来的侵袭。
我……一定有病。那种淫荡下流的病。
方懿蕙弯下腰,缕空露背的白纱礼服展示着方懿蕙柔滑白嫩的肌肤,可是现在上面却颤着鸡皮疙瘩和细碎颗粒的冰冷汗珠。新郎又慌又心疼,掏出胸前的口袋丝帕轻轻帮方懿蕙吸附掉汗珠。
细微的动作触到方懿蕙的身上却像强烈的电击,方懿蕙毫无预警地痉挛,然后胯下泄出了一道湿液,濡湿了内裤,然后渐渐浸湿白纱裙的内里。新郎还在温柔地安抚着方懿蕙,却不知道新娘已经短暂失去意识,等到回神的时候,下体的湿意像是罪证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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