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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野村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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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最怕女人掉眼泪了,见状急忙率先往外走,金南紧紧跟上,好让抱着洋洋的阿希嫂子,可以单独跟阿芳嫂子说说悄悄话。
358夜晚回庞村的班车。
金南拦了部的士,目送着郑爽和阿芳嫂子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了,才跟抱着洋洋的阿希嫂子一起,边聊边走回家去。
郑爽和阿芳嫂子也是转头望到拐弯了,才回过头来。阿芳嫂子幽幽地说:“他们真般配!阿希嫂子要是真能跟金南医生结婚,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呢!”
郑爽长长舒了口气,微笑着侧脸望向阿芳嫂子,说:“是呀,真替阿希嫂子高兴呢!但愿他们两个好好相处,生出感情,结成一对恩爱的夫妻。哦,对了,要是他们两个能结婚的话,我一定把你带去看他们,分享他们的喜悦与幸福。”
阿芳嫂子听了,神情立时黯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真不知道将来我会怎样啊!”
也许的士司机从郑爽和阿芳嫂子的对话里听出来,他们并不是一对夫妻,不由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们两个人。
郑爽发现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司机见被发现,尴尬得再也不敢胡乱张望了。
好在长途车站很快就到了,郑爽付了车费,带着阿芳嫂子走进售票大厅,找了最快一班经过庞村的班车,排了二十几分钟的队才买好票。
候车室里人挤人的,望着黑压压的人群,阿芳嫂子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站还是该走,只好紧紧地拉着郑爽的手臂,生怕被挤分开,就找不到郑爽了一般。
离发车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了,郑爽边拼命地往检票口挤去,嘴里边大声地嚷嚷着:“借过,借过,赶时间,借过!”
好不容易快挤到检票口,见检票员已经关上闸,正要离开,郑爽大声吆喝着:“检票员,我们要检票上车啊。”
检票员听到,转身望着挤得气喘吁吁的郑爽,笑着说:“再晚一分钟,你就上不了车了!把票给我剪一下,快,要发车了!右手边天蓝色外车厢,尾号3574,快点跑过去!”
郑爽拉着阿芳嫂子的手,拼命跑过去,找到3574号班车,见车门正在关上,急得敲着车门大喊:“师傅,我们要上车!”
当司机师傅再次打开车门,让郑爽和阿芳嫂子上车后,车门立即关上,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长途车站出口。
拉着阿芳嫂子的郑爽,突然发现整个车厢的客人都在注视着他们,赶紧放开阿芳嫂子的手,装着找座位的样子,很巧妙地把尴尬给掩饰过去。
找到座位,郑爽让阿芳嫂子靠窗坐,他自己坐在过道旁。
阿芳嫂子心情复杂地掀开车帘子,默默地观察着街道两旁,满眼眷恋之情。
郑爽注视着阿芳嫂子,见其对省城生出眷恋之心来了,暗想她来一趟省城,眼界找开了,她心里肯定不再满足于继续呆在庞村了!
车子渐渐驶离省城,郊区的田野开始进入眼帘了,阿芳嫂子才放下车帘子,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有点凝滞地呆呆坐着,想象着省城的繁华,和庞村的凋敝落后,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359谁泄露了审讯记录
深夜回到庞村,郑爽将阿芳嫂子送回她家后,才摸黑走回自己家里,匆匆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去。
一阵大声的敲门声,将郑爽从酣睡中吵醒,赶紧边答应着边揉着眼皮滑下床跑去开大门。
惺忪睡眼一看,郑爽顿时给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大门外竟然站着幺叔和县公安局长雷鸿鸣!郑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将他们俩请进屋里。
原来,温书农大案过后,庞村濒临解体的边缘,村民外迁压力使得幺叔不得不向上级汇报,请求上级协助,消除温书农一案给庞村带来的极为负面的影响。
问题自然落到县公安局长雷鸿鸣的肩上,而焦点就在于是谁审问温书农的记录泄露给庞村村民了。
幺叔见郑爽穿着睡衣,急忙让他穿好衣服。
郑爽先将对阿希嫂子的安排说了一遍,并将金南的个人情况详细作了介绍。
幺叔见郑爽对阿希嫂子的安排很用心,也替阿希嫂子感到高兴,说:“真希望阿希嫂跟你那老同学能好好相处,培养出真感情,结成夫妻。到时,我请他们来庞村做客,我认阿希嫂作女儿!对了,郑爽,你对这几天庞村的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郑爽边穿衣服边皱着眉说:“说实话,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庞村现在的局面,与我们当初调查温书农犯罪事实的初衷大相径庭,是我们的调查令庞村陷入濒临解体的困局呀!”
县公安局长雷鸿鸣不同意郑爽的看法,摇着手说:“不对!我们的调查是正确的,温书农的罪恶罄竹难书,理应应该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导致庞村陷入濒临解体的真正因素,是有人将审问温书农的记录,泄露出来,从而严重干扰到庞村村民的情绪稳定。揪出罪恶滔天的温书农,本来应该是值得庆贺的一件大好事,竟然演变成严重打击庞村民心的事件,这其中的推手是谁,用意何在,我们必须查得水落石出,再想相应的解决办法,挽回庞村的民心与声誉!”
幺叔这几天显然被外迁的事情搅得心事不宁了,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听了雷鸿鸣的话,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爽看着幺叔苍老的模样就觉得难受,望了望幺叔,跟着摇了摇头,抬眼望向雷鸿鸣,问:“雷局长,你们警方审问温书农的记录,外人应该看不到的吧?”
雷鸿鸣略显尴尬地“嗯”了一声,说:“是的,外人的确是看不到的。可问题也的确出来了,不把外泄审问记录的人给找出来,就不能有效地阻止更多审问记录被继续外泄。问题是,我们排查了警方内部所有接触到审问温书农记录的人员,却无法落实到个人头上去。因此事,警方内部所有接触过记录的人员,都出现情绪不稳的现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击,我们决定反向追查,才来庞村准备向村民调查信息的来源。”
360如何重建村民的信心
郑爽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现在的庞村已经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怀疑,大家也都被怀疑。这种状况下,如果我们再行调查的话,只会加深村民的怀疑感与被怀疑感,造成庞村村情的更大动荡。雷局长,幺叔,我觉得在庞村目前的状态下,不适合再进行任何与温书农案相关的调查。否则,村民的危机感将倍增,村民的信心指数更加下滑,局面将更加动荡不安。那么,庞村信心危机加深的话,庞村外迁人口将进一步增加,这种外迁不仅仅局限在户口的外迁上,更表现在庞村人口离庞村而去这一点上!”
郑爽的话,当然是在委婉地告诉雷鸿鸣,无论公安局采取何种限制外迁的举措,却只能限制住户口的外迁,根本无法限制人口的外迁和庞村村民的情感流失与民心的离去。
雷鸿鸣并不是反应迟顿的人,自然明白郑爽所说的户口与人口的异同。事实上,现在庞村外迁的人口中,并未出现一个户口外迁的。就是说,外迁的人口中,并没人去公安部门申请户口迁移。雷鸿鸣知道,这种现象既可以理解成庞村这些外迁的人口,已经视庞村户口如粪土,从心里轻视庞村的户口;也可以从心理层面,将人口外迁行为,理解为一种躲避或逃避。
但已经发生的事实,却不容雷鸿鸣多从心理层面去思考解决之道,来自各个领导部门的压力,已经快把雷鸿鸣这个大利县公安局长的肩膀夺沉下去了。有实效地扭转庞村人口非正常外流的现象,是他的当务之急。因此,大年初六一早,雷鸿鸣就在家呆不住了,独自驾车来庞村找村支书幺叔商量对策来了。当然,庞村诊所的医生郑爽,也是他所看重的人,自然也在寻找之列。
雷鸿鸣深为明白郑爽的忧虑,但他也没有其它办法,这就是他和幺叔来找郑爽一起探讨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原委。
雷鸿鸣微微点着头,一脸焦虑地问:“你所说的,我们自然很理解。但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来扭转庞村人口外迁的趋势呢?”
郑爽摇摇头,说:“外迁的根本原因,在于村民信心的流失与担心的增加。要有效地遏制住这种趋势,关键在于争取村民人心的回归。而回归的重点,在于村民对庞村的信心和降低村民对无辜受流言伤害的担心。只有信心回归,担心减弱,人口的非正常外迁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甚至可以吸引非正常外迁人口的回归。”
说着说着,郑爽突然想起阿雄大哥的计划来,心中不由一动:“要是可以借着树立村民信心和回笼非正常外迁人口的机会,推行阿雄大哥发展庞村的计划,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么?”
想到这,郑爽补充说:“村民对庞村信心的树立,不仅建立对目前流言的有效遏制上,更体现在对庞村经济发展的期望值上,体现在对庞村经济发展的信心值上。这是重建庞村村民信心的先决条件!只有这个先决条件得以建立,庞村才能对那些正常和非正常外迁的人口,产生心理上的期望值,他们才会对庞村的未来重建起信心来,才能让他们从心理上产生回归庞村的心理愿景。幺叔,雷局长,你们认为呢?”
361庞村如何重塑形象
雷鸿鸣与幺叔互视一眼,点了点头,苦笑一下说:“发展庞村经济,建立庞村新秩序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应该由政府牵头组织相关部门共同解决。可我仅是县公安局长,处理这样的问题,显然不是我职责权限范围内的事情了。这一点,还请你们两位多理解!”
幺叔认同地望着郑爽说:“是啊,雷局长也有难处呀!”
郑爽灿烂一笑,对雷鸿鸣说:“我当然理解雷局长的为难之处I我想,只要我们庞村的两委抱成一团,规划出庞村美好的未来愿景,雷局长帮助我们庞村向县委县政府,转达我们庞村两委对发展庞村经济,重塑正常和非正常外迁人口对庞村的信心,让他们从心理上产生出对建设庞村美好未来的期望,那庞村的人口非正常外迁问题,才能从根本上得以遏制,村民们才会自发地生出想回归庞村的愿望。”
雷鸿鸣皱了下眉头,紧盯着郑爽的眼睛问:“你的意见,我们不追查温书农审问记录泄露的事件了?”
郑爽坚决地说:“不!一定要追查。不追查的话,既是对村民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庞村未来的不负责任。可追查的方法方式,追查的时机把握,我们都要掌握好。既要做到不对村民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又要彻底查实是谁泄露了温书农一案的审问记录。同时,我们还得有效地消除温书农安审问记录对庞村村民所造成的冲击波。”
雷鸿鸣不解地问:“如何解除这种冲击波呀?”
郑爽斩钉截铁地说:“宣布流传在村民中间的温书农案审讯记录为虚假捏造的!另造一份温书农案的审讯记录在村民中散发,以求达到消除先前流传的那份温书农审讯记录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雷鸿鸣听得目瞪口呆了,郑爽这不是要他造出一份假的审讯记录来欺骗村民吗?这可是纪律所决不允许的事情呀!
回过神来,雷鸿鸣为难地说:“郑医生,你刚才所说的,让我转达庞村两委发展庞村经济的规划书,我完全可以办到。但捏造一份温书农案的审讯记录来欺骗村民,我却万万办不到啊!”
郑爽笑嘻嘻地说:“我并没有让雷局长捏造成一份虚假的温书农案审讯记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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