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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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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这么一出,我和她的梁子也很深了。”叶薇冷笑,“别说她本就不会放过我,就算她无意与我为难,为了蕴初我也迟早会彻底得罪她。现在这样没多大差别。”
妙蕊叹口气,“也是。这样说起来,陛下的冰灯还来得挺及时的,让您在宣和夫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确实及时。
叶薇从前看传奇故事,总是不理解那些宅门里的妇人为何斗来斗去就为了一个男人的垂青,如今身处其中才了解了些。男人本身或许并没有多重要,但如果借着那个男人能羞辱到自己的敌人,倒是值得一争。
人活一口气,心头畅快比较重要。
因为皇帝的良好表现,叶薇破天荒地跑到了小厨房折腾许久,等晚上皇帝过来时郑重其事地端出个盘子,“蟹黄藕粉蒸糕,请陛下品尝。”
“蟹黄藕粉蒸糕?”皇帝瞧着瓷盘许久,“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是各宫各院都能吃到的糕点而已,至于这么郑重地呈上来?
叶薇眨眨眼睛,皇帝终于回过味来,“你亲自做的?”
“正是。”她大点其头,“这可是臣妾头回下厨,您快些试试。”
皇帝沉默片刻,认真道:“按说你头回下厨,朕应该感到很荣幸的。但一想到这是你第一次做出来的点心,朕这心里怎么就那么虚呢?真的能吃么……”
“你……”叶薇作势要端走盘子,“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皇帝长臂一伸便从盘子里夹起块蒸糕,在叶薇的瞪眼中放到嘴里,“唔……恩……”
叶薇被他的声音搞得有些紧张。无论上辈子这辈子,这都是她第一次给人做东西吃,对于他会如何评价还真挺没底,“怎么样?好吃么?”
喉结上下滚动,皇帝慢慢咽了下去,转头看向叶薇。那边正期待地看着他,仿佛他接下来的话有多么重要似的。
她眼神专注,皇帝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感觉。喜欢被她这样凝视,那明亮的眸子里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好像这世间唯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很好。”他微微笑了,“小娘子手艺不凡,若为庖厨一定有番成就。”
叶薇大大地笑开,眼角眉梢都是愉悦和得意。
她就知道,她这么聪明,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一把好手!下午妙蕊还敢嫌弃她,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心满意足地叶厨子唾弃完侍女,也给自己夹了块蒸糕吃了起来。皇帝见她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问道:“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亲自做东西给朕吃。”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臣妾只是借着这个东西,来感激陛下的慷慨馈赠而已。”她拉住他的手,笑颜如花,“您送给臣妾的礼物我收到了,很漂亮。”
皇帝早已从贾康那里得知了下午的事情,闻言神情不变,“哦?你喜欢?”
叶薇狡黠地眨眼,“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叶薇换了个深明大义的表情,“陛下的心意臣妾万分感激,只是如今西北灾情严重,若因此而害陛下耽搁了正事,臣妾便难辞其咎了。还望您以国事为重,不要为臣妾分了心。”
皇帝听到后面就有些绷不住了,“那真话呢?”
“真话嘛……”女子柔软的身子往前一探,她凑到离他很近的地方,两人几乎面面相触,“真话就是,臣妾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花灯……”
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有些冷冽又带着股勾魂夺魄,像冬日里埋在冰雪中的梅花。皇帝捧住近在咫尺的玉颜,良久,缓慢地笑起来,“喜欢就好。得你这一声赞,那冰灯才真的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世上美好的东西,原该得到她的垂青,才算得上真正的至宝。
。
黑玉盒子打开,花灯摆放在中央,而用来让它不至融化的寒冰放在四角,白色的寒气袅袅散出,看得叶薇都有些冷了。
“臣妾感激的话也说了,回礼您也吃到肚子里去了,现在能老实跟臣妾说说么?”叶薇道,“这灯真的是您做的?从头到尾、包括上面的花纹,真的没有工匠帮忙吗?”
皇帝这才知道原来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有那个手艺,“全是朕做的,没人帮忙。”
叶薇将信将疑,皇帝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拽过来,“是什么理由促使你不相信这是朕做的?朕看起来不像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
“不像。”叶薇老老实实道,“您是皇帝,就算有这个天分也没那个时间啊。这是冰雕不是木雕,臣妾看书上讲了,不是那么好学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搂住疑心很重的姑娘,皇帝开始讲故事,“你看的书上不是说了,冰雕这种东西是煜都以北的康城还有朔方才有的,对不对?朕曾经在那里待过两年。”
那时候他刚刚十四岁,成为载初皇帝养子已有四年。按照惯例,宗室子过继到君王膝下后都有漫长的等待期,如果在这个过程内表现不合格,便不会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他一直做得很好,却没想到依然在某天得知陛下将派他到朔方镇守。
这件事如今想来再简单不过,无非是左相想要更好地揽权、所以把他这个碍事的存在支开。可当时他还太过年轻,这种被流放的憋屈感让他怒不可遏,甚至在刚到朔方时便忍不住想上奏疏,请求陛下让他回煜都。
最后还是幕僚阻止了他。
“宋相专横,殿下如今势单力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避其锋芒,此乃福而非祸。”顿了顿又道,“再者,您的性子还不够沉稳,若不磨一磨,日后恐生祸患。”
像被人兜头泼了瓢冷水,他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弱小。
“臣妾知道一点,是您十几岁的事儿吧?太上皇派您去朔方历练,前后一共两年。”叶薇一壁回忆一壁道,“所以,您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冰雕?”
“恩。”他微笑,“朕找了朔方最好的匠人,跟着他从最基础的学起,两年来没有一天断过。”
幕僚说他需要磨练性子,他便听了他的建议。冰雕是件极需耐心和细致的手艺,要在剔透的冰块上刻出花纹,非得十二万分认真才行。不得不说,他给自己选的这个方式比旁人练字磨性子要狠毒多了。
朔方城本就是天寒地冻,可他的冬日却比旁人更加漫长。一年四季无论何时,他每天总要挑个时间坐到冰室内,握着工具全神贯注地钻研。
一夜之间,养尊处优的皇子变成坚韧的苦行僧,而那晶莹的冰块便是他要参悟的真理。凿子落到冰块上,切割下大大小小的冰渣碎片,而他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汹涌的热血再不能操纵他的行为。
当他能完整地凿出一条长龙时,终于想出了回到煜都的办法。
“原来如此。”叶薇道,“不过臣妾先前说的也是真的,最近西北的战事这么忙,您还来做这个真的不会耽误正事儿么?”
他淡淡道:“朕习惯了一边做冰雕一边思考,不会耽误。”
叶薇蹙了蹙眉,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您并不是专程为臣妾做的冰雕,您只是顺便而已。”
他没想到她竟想到那里去了,“这叫什么话?朕确实是专程为你做的。”见女子一脸不信,“不然你去问问,阖宫上下朕还送过谁这个?就你收过朕的大礼,居然还嫌弃。”
“臣妾哪敢嫌弃啊,臣妾是想跟陛下再讨个恩典。”她挽住他的手,“等您有空了,也教教臣妾这个好不好?我觉得很有趣呐。”
“你可别想得那么轻松。煜都比朔方暖和,哪怕是寒冬腊月也不可能在室外做冰雕,你要学就得跟着朕去冰室里。那里面可是真的冷,看你这纤纤弱弱的,恐怕进去几天就会被冻坏了。”
“您别小瞧人,臣妾才没那么不中用!”她不服气,“不然您试试?”
他瞅她半晌,终于道:“好吧,你想学也不是不可以,先答应朕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叫声师父来听听。”
他的手指还落在冰灯上,黑眸却闪烁着戏谑,直勾勾地看着她。叶薇很早以前就觉得皇帝长得很好看,和谢道长完全不同的感觉,却是一样的风姿夺目。
可是此刻她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庞,却想起了芳草萋萋的青云观后山,谢飞卿握着根竹笛朝她轻笑,“想跟我学吹笛子?那先叫声师父来听听。”
……这些男人,都对当别人师父有瘾么?
、38 折梅
与披香殿的灯火通明相比;凌安宫西侧的兆暇阁就冷清得多了。江宛清刚洗完了头;歪在贵妃榻上任由宫娥替她擦拭长发;那宫女的动作很小心,因为自家娘子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事实上,每次陛下临幸披香殿;她的脸色都很不好。
听说今日陛下还送了叶承徽冰灯,娘子一定更生气了……
贴身侍女莲心向来嘴甜;见状连忙奉承道:“小姐入宫之后比在闺中还要清灵秀致;难得的是更多了高贵从容的气度;看得奴婢都快移不开眼了!”
江宛清眄她一眼;“就你话多。”
“奴婢说的可是实诚话!”莲心道,“以前大公子总爱夸叶二小姐素净如荷,奴婢看她如今可越来越没那个意思了。倒是小姐您,才真真是清贵圣洁呢!”
时下最受推崇的女子相貌是清雅通透的,叶薇和江宛清的长相都很符合时人的审美,唯一的不同只是叶薇比江宛清要更美那么许多。这件事多年来一直让江宛清如鲠在喉,此刻听到莲心这么说自然觉得愉快。
“哦?你也觉得阿薇她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莲心想了想,“不是不太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若不是打小便看熟悉了,奴婢真的会怀疑叶二小姐是被人给替换了。”
的确。从前的叶薇是软弱的菟丝花,美则美矣,却没什么个性。她太容易心软,太容易相信别人,所以多年来被江宛清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可是如今的她……
江宛清想起那带着潋滟冷意的笑容,想起那看似亲和却暗藏压力的眼神,眉头一点点蹙起。
“也许真的是死过一回,所以转了性子吧。”按按疼痛的太阳穴,她烦躁道,“反正看她的架势是铁了心要依附襄愉夫人,和我不在一个阵营。”
“话虽如此,小姐在明面上还要多敷衍敷衍,可千万不要和她撕破脸啊……”
“放心,我可不是那个愚蠢的乔瑟瑟。”想起下午乔婉仪那红肿的双颊,她讥讽一笑,“谄媚得没了分寸,什么提刀得罪人的事儿都敢做,真让人倒胃口。她那个样子,若回头夫人不打算护着她,立刻会摔成齑粉。”
莲心沉默,江宛清走到窗边,视线穿墙过院、似乎可以看到披香殿内是什么情状。压抑住心头的妒恨,她关了窗户,背过身子,“不说这些,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想法子去查查。”
“什么?”
“沈蕴初。”江宛清道,“我觉得她和叶薇的交情来得莫名其妙,内里说不好有什么玄机。”
在储玉宫的时候她和叶薇基本是形影不离,从不见她和沈氏有什么瓜葛,后来册封了搬到各自的居处,就更没有多少打交道的机会。
她第一次听到叶薇和沈蕴初的名字扯到一起便是那次御前诉冤,之后沈蕴初带着皇帝去了吹宁宫,在最后一刻把叶薇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她施以她的是活命之恩,而那晚在毓秀殿,叶薇也几乎是不顾自身安危地为她辩护。这两人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成了生死之交!
江宛清想到这个就觉得牙根儿生恨!她从来没真心把叶薇当过朋友,可两人关系还好时叶薇对她是那般信任和维护,那些事都还历历在目。她一次次利用她达成自己的目的,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草木泥偶似的好友会和别的女人绑作一团,反过来和她作对!
背叛!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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