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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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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
晏紫大笑说:“爹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莫要说自己是野兽!”
“净胡说!”晏老爷笑着斥责。
回屋,推开门。
月光倾洒,透过小扉,灰白大理石圆桌上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乳白色宣纸。
我拿起来看,上头的墨字写得并不如何。
这诗句嘛,也不如何。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
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白底黑字,字迹却是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平平素素,却并无落款。
喉咙泛酸,胸口涌上一阵内疚,怪罪自己为人师表却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儿,当着他的面尝尽了莲藕却让他埋头思索。
转念一想着这臭小子定不会将自个儿饿着,哼,也无须我担忧。
将纸折好,收好,顿觉自己嘴巴贱,事又多,心里倒是缠绵出几分愧歉之疚了。
第二日,晏老爷与晏夫人径直找了小山说了这番打算,戳破了将之蒙在鼓里的这层布,却是让他一下子翻了脸色。
一个人杵在那儿,呵呵笑了两声,唇角讥讽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一惊,浑身凉意,却也说不上半句话来。
直面晏千山,正是我满脑子的愧仰而怍俯。怪罪自己想着自己清闲,却未顾忌他的感受,做他夫子也是对他不住。可就不愿放下姿态来,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咬牙屏息,背后如虫咬般忐忑难耐。
尔后,我只听他道:
“那好,我去。”
心被吊到了嗓子眼。
他转过身来看我,未鞠躬也未行礼,喉头滚滚,最终还是淡淡道了一句:“谢夫子教导。”
“啊?”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唤我姓做什么?”忽的又觉察到了自己的冒失之处,他分明是在“谢”我。
晏千山的脸色被我这句话弄得愈发难堪。
他亦是误会了我的意思,笃定我是在讽刺,这下,便真是皆大欢喜了。
晏千山小小年纪满身戾气,倒是我这般年纪也是无法镇住。而我在多年之后,方是恍然他这令人畏惧的顽冥又怎会是简简单单的戾气。
古语说得极为妙,不作死就不会死,就是这个理儿。
晏千山次日便是去了学堂,我也恰好去官学借书。一路上他不发一言,我心里空落落的,却自是不愿与他搭话自讨苦吃,宽慰自己道不指定他去了官学学业便突飞猛进了呢。
但终究还是我白日做梦。
晏千山也从未违逆过我的意思,让他如何他也便做,可就是与预期差之千里。先不说这天与地的云泥之别,我也便将他定的那矢的一再降低,也结果每每让人大失所望。
我也便不再对他寄予厚望。
可他却在官学里头倒是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去吃花酒,被我翻出了好些春宫小册子。连着小试几次都险些垫了底,无所作为还沾染上了纨绔之气,比之废柴罪加一筹。
晏老爷大怒,揪着晏千山的耳朵,抽了鞭子一顿好打。
我站在他后头,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地看着晏千山忍着痛不叫喊的模样。
也正因为如此,除去授课时间,他屏了三个月硬是没与我开口说过一句话。而我亦是漠视,自当不知。
晏紫这货愣是啥滋味也瞧不出来,乐呵呵地一如往常。
我喟叹她这心思如张飞般,不知是好是坏是喜是忧。
照旧布置着课业,晏千山照旧不会做。虽说和那些纨绔子弟划清了界限,但时而他也去和魏家那个小鬼混在一块。
魏家那小子倒是极为聪明,在官学里总拔得头筹,为人嘛,我不敢恭维,小小年纪城府倒是比小山深得不知哪里去了,倒是不知这俩人又是怎的交好起来的。
而这头晏紫与我也行了及笄礼,我是不知自个儿的生日,晏夫人便说让我与晏紫年纪相当,便一道行了此礼。若是此事要让我师父操办,他铁定也是乐意得很。分开办两次礼,则要办两次酒席,耗时耗力。合在一起,礼金也能受两份,省下一大笔银子便可去吃酒,何乐不为?怪不得他们是莫逆之交。
可惜,我的及笄礼,并无师父的存在。
温家众人自然也被请来吃酒筵席,而晏紫满眼满心的全是一个温衍。我瞅着她那股花痴劲儿,忍不住敲她的脑门捏她的脸。
仪式开始前头,晏夫人让我尾随她入屋。她从箱箧中取出一支笄来,我倒是眼熟得紧,那只骨笄分明就是师父从前常常带着的。我从前想问他讨来插里脊肉吃,却被他严词拒绝,我不服气地说:“那骨头本就是猪身上的,师父你怎的忍心让里脊与骨骨肉分离。”
“呐,我就是狠心。”师父揉着我的头敷衍我。
“小气。”我呸呸舌头。
如今再见到这旧物时,到有些泫然欲泪的滋味了。寻思着当时我问晏老爷与晏夫人师父去哪儿了,他们支支吾吾的回答不过就是一场安慰罢了,大抵最为凄惨的情况不过就是师父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而我从此沦为他的孤儿寡女。
身世浮沉雨打萍,怪是讨人怜的。
那么他当时瞒着我吃的独食,也正如他口中所说,并不是骗我的。
那是药啊。
不给也就不给呗,竟然难得说了一次大实话,让我怎的能够相信他这前科累累喊着狼来了的放羊娃?
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按照晏紫这颗心来说,她倒是可以起小字了。温衍也从小与我俩交好,如今这般成人之仪,他也有礼相送。遣人送了他束发时的两条缎子,意谓:“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
分明他年长些许,却是让我二位先成了人。他心有不甘,便以长着姿态来教导我们要有成人之仪,君子之节。也是有趣得紧。晏紫索性将那根缎子系在了腕上,我怕她唐突,便帮她将之系得高了些,让袖子遮着也不会被人说闲话儿。
晏千山从始至终都显得有些疏离,若是对上了他的眼,也被他嗤地转过头去,我也不再去瞅他。
礼毕回房的时候,却是意想不到他守在我屋前等着。
我心中诧异,便道:“何事?”
他沉寂不言,倒是往我怀里头塞了一本册子,我取出册子一看,却发觉是《随园食单》,翻到了任意一篇皆是配图珍馐,惹的人垂涎欲滴,口腹皆馋,越想越是曼妙可人,可风吹梦醒,一个冷战让我忽的明白光看着吃不着又有个什么用啊!
虽说这是得不到苦,但也终归是他的一番心意,我顿时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揍他让他罚抄也不喘气了。当然还是在他后几日被我“悉心管教”手抄了三十遍《劝学》之后,端上了一盘子蜜汁糖藕。
“啊?”他不解其意,手酸得提不起劲儿。
“辛苦了,”我笑着自己先动了筷子,将他的手摊开,从身后又拿出了一双,放在他手上,“吃啊,别客气。”
他怔了怔,回过神来又是一脸嫌弃,咬了一口藕片,撇着嘴说了一句:
“哼,哪有京城的好吃。”
可是却是将之乖乖地全部吃干抹尽一个片都不剩了。
让我猛地思绪回逆到从前他那张肉噗噗白腻腻的脸,如今这是反差萌么,伸出了手还想捏。
一想到他如今长成了这般大,半分没有幼时的模样,不禁唏嘘万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及笄之后,日子依旧有条不紊,晏千山虽是让人费心,却也不出什么大乱子。兴许还是少年郎,因而无甚沉稳的性子,若是待到少年长成弱冠之时,便或许有几分样子。
还如旧时,官学里头的藏书阁满屋的青烟袅袅如雾。
闻说此间藏书阁新进了《乐》的拓本,失传许久的六经终于齐全。我便也要来装装样子瞅瞅这文人心之所向了。
一排排紫檀书柜浑然散发出轻淡的木香,细腻而又幽长。线定装的书册,即便都被翻松了,墨字点点,依旧那般隽永。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拓本,踮着脚却是够不到那摆在上面的乐经,不忍心踩书将自己垫起,却是硬要蚍蜉憾树般的去取那册子。手指终于触摸到那册书,却是怎么也抠不出来,用错方向了力,那书却是要往我的脑袋砸下来。
我一个惊慌失措连忙抱住自己的头。
那臆想中的疼痛倒是并没有不期而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替我拿住了这本册子。而书架上笼罩的淡淡的黛青色的影子,却是将我掩映。
我转头看去,少年浅淡如云,好似一幅晕染的水墨。眉眼平润似山水,水色滟潋,而声音琅琅沉沉:“阿禾?”
“啊?”
完了。
被煞着了。
如玉似泉,蔚然而毓秀,我若是男子,也省得要为之断了袖子。
幸好我是女子。
可惜,他却是不能由谢禾亵玩的菡萏佳偶。
方才那刻,我这般不知趣的人儿也都被闪了糊涂了眼儿,稍许动了一份心思。
我一滞,鼻尖嗅的全是他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他越是恣意接近,我越是局促屏息。
温衍笑意似如酥细雨,“这拓本进了阁子许久,我本想寻来直接交给阿禾的,没想到今日你竟是先来了。”
抬头便能碰到他的下颚,一颗心惶惶忽忽地跳着,我低着头说:“啊谢谢阿衍,从幼时起我便想读此经了。”
他点点头,“我知晓,”声音如蜻蜓轻触水面,将书拿下来,递与我手上,“这下阿禾便终于能将六经尽览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愣愣地看着他,尔后低头咬着下唇按耐住压在胸口的欣喜,怎的他会知晓关心?这点小小思量,不足同外人提,也不愿同外人提。
为何偏执于六经?年少时总归有这么几个画面挥之不去。
其一便是师父将我抱到他膝头,轻声念着薄薄宣纸上的墨字,从四书到五经,从经史到子集。他素来不通师道,便此刻意而为之,倒是歪打正着。而他却从未与我读过《弟子规》,因而我只晓得“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却不知如何孝悌,便成了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姑娘。
师父每每与我感叹连他也未有幸能读到失传的《乐经》的孤本,我便用手塞住耳朵红着脸说师父不守师道,成日“月经”、“月事”地在我耳旁子边上说,堂而皇之地对未成年小崽子宣淫,是为天下之大不韪。
其二则是师父穷愁潦倒,身无分文,在外却又一副深山隐士的模样,回到了家中便要欺压我这不过总角的小姑娘,让我站在板凳上为他煮粥吃。还记得他不知从哪儿买到了烧鸡腿,吃了一只还不够,还想从我这儿蹭点,我自然不肯,他便躺在榻上,背对着我假抹着泪说我是不孝子孙。
我答我哪有不孝,今后一定待师父“事死者,如事生。”他被我气地下不了床,我恼着他又装病,唬弄我不愿洗碗。我便收拾好了碗筷,刷洗干净后,爬到榻上捏他的脸,说:“师父莫气了,亲爱我,孝何难?”
“哦,阿禾这还打起小算盘了,哼迟早你也要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师父白养你了。”
我歪着头笑着说:“对啊。”
其三便是师父体弱,他对我说的他要闭关,不过是身子撑不住,需要调息罢了。有时多看了一会儿书,便要睡过去。本我想让他弹琴也最终没再提起。而他向来逞强,不愿我说他病弱。
“师父若是个病秧子,阿禾你脸上就有光?”
“可师父你通药理,怎么也不将自己治治好?你定是个庸医。”
“胡说,你小时候的病可不都是我医好的?”
“那是我身体强健,自个儿好的。”
“你、你、你这个没有良心的!”
“嘻嘻。”
或是心疾无药可医,或是医人难医己。总之,他彻彻底底从我视线里头消失,想要淡出我誊写的书里。
我其实并不喜好读书,也不知为何而读。相较与枯乏无力的干涩字迹,不若鲜活明晰的人来的更讨我欢喜。
恰如记忆中那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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