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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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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连歆织的脸?为啥落魄成乞丐了?
韦香姿不可置信,睁着大眼声音发颤问,“你咋长着连歆织的脸,没办连歆织应该办的事?”
第五十六章
要问连歆织此刻何种心情?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
往日里处处和她作对的继妹妹的质问让她无言以对,长着连歆织的脸,没办连歆织应该办的事?她应该办啥事?她整日辛苦劳作干着奴婢的事儿,操着卖身的心!
“丁大公子”越来越恶趣味,经常对着她脖子以上部位揉啊揉,以往的拒绝在此刻根本不管用啊,所以说,拿着当奴婢的可怜月例,她操着卖身的心!
韦香姿简直要哭晕在墙角,丁府的丫鬟竟然混的这么惨,连一件像样衣裙都没有,太可怕,她明年不要来了!
没等连歆织想好措词呢,韦香姿提裙便跑。
连歆织愣了一下,摸摸鼻子,只能非常客气的对着继妹妹背影来上一句,“下次再来哦!”
张婆子在一旁观看,眼神古怪,嘀咕一句,“我看你不像混的很差,怎么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确定不是苦中作乐?连歆织非常郑重地道:“我很倒霉的,请你记住这句话!”
张婆子赶紧摆手,“快走吧,身上这味,小公子啥鼻子!”
被嫌弃了!
好想哭!
连歆织瘪嘴,她自己也很嫌弃,谁让“丁大公子”好这一口!
惊亭轩。
丁弥骞扫一眼盆里尚未洗完的衣服,吩咐迎秋上去接着。
迎秋一愣,点点头,连歆织接手院子里全部的活之后,迎秋已经多日没活动一下身子了,这一起来准备洗衣服,隐隐生出一点不情愿,人果然是越待越懒。
换一个小姑娘坐在凳子上洗,丁弥骞发觉没有继续待下去的趣味了,转身进了房。
连歆织从丁府后门离开,眼珠转转,偷懒地没直接回惊亭轩,而是去了柴房附近的第五间屋子,好好睡上一觉。大概是近日被折腾狠了,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从下午睡到晚上,直到有人将她摇醒。
睡得迷迷糊糊,连歆织打掉抓住手臂的那只手,睁眼就见迎秋面无表情死鱼眼的望着她。
完了!
屋中点着油灯,可见时辰过晚,晚的迎秋过来找!
迎秋不想说多余的废话,转身就走。
连歆织捂脸!认命般坐起,打个哈欠穿鞋下地,在王数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目光中欲哭无泪推门。
偷懒一回她容易吗?竟然被抓!果然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丁弥骞知道近日来的折腾让人不喜,让人抗拒,往日里一脸笑嘻嘻望着他的小姑娘丢了,改成一脸面无表情,那神态,比看外面那棵光秃秃的树还要冷淡。
经过几日来的折腾,他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搞清楚面对浑身脏污落魄不堪的小姑娘,他不会以貌取人,反而对她特感兴趣,比平日里的兴趣来的还要大。
他脑子真的有病?
第一次,丁小公子认真思考自己情商问题。
长夜漫漫,走进惊听轩那一刻,连歆织以为不被扒层皮是出不来了,但事实证明凡事不能用猜的,猜的它不靠谱!
问:为何不靠谱?
答:丁弥骞在笑,很温柔的笑,没让她感觉到头皮发麻的笑,这不正常。
连歆织才不会说,她是被虐出被害妄想病了。
适可而止一词,丁弥骞经常在用,这回也用了。他伸手一指地上木盆,道:“把脸洗一洗,衣服换了,头发梳了。”
他的三个吩咐她每句都听的懂,偏又每个都无法理解,大脑坏死状态中,丁小公子又受啥刺激了?让她换衣服?换别的花样玩了?
丁弥骞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别的状态,没别的意思。”
是你回归正常状态吧?
连歆织笑,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任何一个角度去看,她胸口下方骨头连着血的部位,都伤痕累累过,疼的她简直哭晕在墙角,能回归正常么?回不去了。
她不是一个蔬菜,不是一个柿子,被揉捏搓扁过程中会痛的,痛的狠了,伤口也就无法愈合。当然,想必这类无关紧要的小事,“丁大公子”从不在乎,她也没说的必要。
连歆织抿抿唇,蹲身手伸进盆里,朝脸上泼水,她很冷静。
一个女子,被欺压的再狠,被欺压的再想撞墙,羞耻心还是有的,至少她不会在一个男子的房间沐浴。
躲开丁弥骞伸来的手,连歆织躲至墙角,正色道:“公子,这种事奴婢应该回去做。”
“你回去对我伤害比较大。”丁弥骞同样正色。
莫名其妙的伤害,当然,如果你非认为这是伤害,那就是伤害了,能伤害到你我很高兴,高兴地快要疯了!
她摇头,虽说和对方讲着应该羞于启齿的话题,但她面上半点红晕没飘,她对他没感觉了,“公子严重了。”
“你在和我怄气。”丁弥骞口气肯定。
不是怄气,是绝望。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她的口气,一定半点不涩然。
叹气一声丁弥骞朝后退开几步,道:“是我逼的太急了,我并没恶意,你,连织,我还是我。”
可我不是我了!
偷偷地连歆织翻个白眼,不想和他讨论这类话题,“既然没有恶意,那奴婢回去了。”
丁弥骞一噎,其实他是有恶意的,最好在人沐浴之际把人这个又那个,他已然朝着猥琐道路越奔越远。他有种不妙地预感,放人离开他会后悔的,不放人离开他会更后悔的,比起“后悔”,“更后悔”更叫人抓头,他选择“后悔”这个,把人放走。
连歆织垂首,在他看不到的方向勾起唇角,松口气,出了院门之后提裙就跑,她终于逃离魔爪,终于自由了,明早起身一定会发现这不是在做梦!
她跑得高兴,跟在她身后一直注视的丁弥骞两只手都黑了,气得,他把人重新抓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吱呀一声,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王数觉轻,闻声吓一跳,迷迷糊糊坐起,听声似乎是住在同一屋子里的姑娘回来了,她就问了一句,“挺冷的,外面下雪了吗?”
连歆织高兴,笑嘻嘻道:“没有,应该是我开门有风进来。”
王数咦了一下,口气有点惊讶,“你竟然回来?”
无语,为嘛她不能回来!都等着她被公子虐吗!
王数也察觉出自己口气不太对,不好意思地笑笑,“以为你在那住了。”
连歆织黑线,“你别解释,越描越黑。”
碍于时辰太晚不方便,纵然身上脏乎乎的不舒服,她也忍住今晚不沐浴,明天一切从新开始,以前的都揭过去,几日来经历的糟糕事在她的黑历史上画上浓浓地一笔呀!
王数擦汗,躺回被窝,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连歆织早早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和房内其他人表示,她想沐浴,这个,多余的人能都早点出去逛一逛么,虽说都是姑娘,都是母的,该露的还是不好意思露。
其他三人抓头发,一个屋子住着,每次有人沐浴都赶在早起或者睡前,她们表示很习惯。
霖彩儿是个很喜欢干净的姑娘,连歆织沐浴她举双手赞同,屋子里面的空气真心不好,真的不要再臭了,若非前些日子有小公子的压制,她都想把连歆织这个每日身上散发酸臭味道的货给请出去。
懒散如乔漫起身动作十分迅速,让出地盘,给准备独占屋子的连歆织腾地方。
连歆织擦干净浴桶,去灶屋提烧好的热水,一切忙活完毕开始清洗。
昨日春妙被采德叫走至今未回,给主子准备膳食的事便又落到她头上,泡桶里没多久的时间赶紧起来擦身,换好衣物,对镜梳发。
打理好自己推门出去,用跑的赶去灶屋,洗刷一番灶上的锅,接过王数在一旁递着的肉,动作迅速炒。
鲁雪也炒菜,炒的是一众婆子平日所食,婆子么,不用特意去讨好,她炒菜也就漫不经心,一边忙着一边四处看,似笑非笑道:“终于没有奇奇怪怪味道了,前几日可酸臭酸臭的。”
连歆织手腕一顿,瞥过去一眼没吭声,那几日她都待在惊亭轩,根本不被允许回来准备膳食,所谓奇奇怪怪味道、酸臭酸臭的,分明在瞎说。
整日听鲁雪酸溜溜的话王数有点厌烦,岔开话题道:“春妙被打发回家了,昨个听几个二等婢女说的,拿回去不少银子呢。”
提到银子,一众丫鬟眼睛发绿,给人为奴图的不就是银子。
鲁雪忍不住又道:“这么看来,小公子和春妙什么关系都没有,能得大把银子回去,连歆织你拿到手的岂非更多?”
咦咦咦?别往她身上拐,不想成为被围观的猴子哇!
不想被围观,会不会有点晚?
凡是长耳朵的都听到鲁雪的话,明白她话中意思,朝连歆织扫去的目光充满古怪。
被一双眼睛偷偷瞧着可能没太大感觉,被两双眼睛偷偷瞧着可能没太大感觉,被三双四双眼睛偷偷瞧着,连歆织手腕发抖,表示菜要炒糊。和公子相处时日过多不假,被打赏诸多不假,快要发生点奇奇怪怪的事不假,奈何关键时刻公子犯浑,她一怒之下伸脚将人踹开,决定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已然分开了的关系,再去拿别人的银子会浑身不自在,各种别扭,所以,从银子户一朝回到落魄户。
感慨一番,日后她大概不会再和公子一起用膳,走在和一众丫鬟们吃大锅饭的路上,曾吃得好长出来的肉大概会随着时间推移缩掉。
既然同为落魄户,被身边同类姑娘羡慕嫉妒有点不妥啊。
第五十七章
清早,寒气逼人,云贤阁婢女扫着昨夜下的小雪,说说笑笑。
一早起来的采德警告她们小声点,公子正和太太谈话呢,被扰了可是会挨骂的。
尚未用过早膳就被丁大太太叫去云贤阁的丁弥骞此刻靠坐椅子上,哈欠连连,对丁大太太的话左耳听右耳冒,听没什么特别的事准备回去之际又闻沉月含,他奇怪道:“为何提表姐?她几日前回去,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丁大太太自然知道侄女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她所提的事和侄女有关罢了,“记得上次来丁府做客的那位娄姑娘吗?”
和沉月含来过丁府的姑娘有几位,丁弥骞从没注意过,一时记不清是哪一个,随意点头,听他娘继续往下讲。
以为儿子对娄姑娘有印象,丁大太太抿唇一笑,道:“年过之后,娄姑娘正满二八芳龄,和你却是匹配。”
丁弥骞神色微妙了,说的匹配却是指日后的能娶的妻子。
丁大太太见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情绪,便接着说:“娄姑娘单字一个萍,家中同样做布庄生意,虽比不得我丁府家大业大,也好过一般小户人家,且生意相同,对日后丁府的发展颇为有益。”
喝一口桌上的茶,丁弥骞没吭声。
什么态度都没有才叫人意外,丁大太太说了半天,终于发觉这一现象,不禁眉头微蹙,“你在不满?”
“不敢。”他神色淡淡。
丁大太太想过儿子会不喜欢娄姑娘,便没太过计较,接着道:“有时间多去娄府坐坐。”
“说完了?”他挑眉,转身就走。
态度很不好啊!丁大太太抚摸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
端着托盘连歆织推开惊亭轩的院门,迎秋正扫着院子,对她的到来微微一点头。
今日早膳主菜为茄子,连歆织把菜从托盘上端下来放置桌上,对伫立窗前的小公子道:“公子,用膳。”
丁弥骞沉默,好半晌转身朝她看去,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有关今日膳食,而是关于娄府的姑娘。
娄府的姑娘?
连歆织歪头,她好像见过几次,那姑娘似乎名叫娄萍,长相娇俏可爱容易害羞,经常躲在沉月含身后,曾在丁府丢过玉佩,害的丁府一众奴仆好找,最后才发现那玉佩一直挂在对方裙摆下方,那姑娘因为粗心麻烦了其他人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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