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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散文集-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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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因为我已近衰残,风雨之后,其形态,是不能和他们青年人相比的。

这一个夜晚,我是非常高兴的,很多年没有如此高兴过了。

前些日子,我写信给绍棠同志,说:

“我并不希望你们(指从维熙和其他同志),老是在这个地方刊物(指《天津日报》文艺周刊)上发表作品。它只是一个苗圃。当它见到你们成为参天成材的大树,在全国各地矗立出现时,它应该是高兴的。我的心情,也是如此。”

文坛正如舞台,老一辈到时必然要退下去,新的一代要及时上演,要各扮角色,载歌载舞。

看来,绍棠同志没有忘记我,也还没有厌弃我的因循守旧。当他的自选集出版的时候,我还有什么话,要同他商讨呢?

我想到:中国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是来之不易的。是应该一代代传下去,并加以发扬的。“五四”前后,中国的现实主义,由鲁迅先生和其他文学先驱奠定了基础。这基础是很巩固、很深厚的。现实主义的旗帜,是与中国革命的旗帜同时并举的,它有无比宏大的感召力量。中国的现实主义,伴随中国革命而胜利前进,历经了几次国内革命战争和八年抗日战争。这一旗帜,因为无数先烈的肝脑涂地,它的色彩和战斗力量,越来越加强了。

中国的现实主义,首先是与中国革命相结合的。同时,它也结合了中国文学的历史,和世界文学的历史。毫无疑义,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欧文学和俄国文学,东北欧弱小民族的文学,十月革命的苏联文学,日本和美国的文学,对我国的现实主义,也起了丰富和借鉴的作用。介绍这些文学作品的翻译家,我们应当给予高度评价。

我们的现实主义,是同形形色色的文学上的反动潮流、颓废现象不断斗争,才得以壮大和巩固的。它战胜民族主义文学,第三种人文学,以及影响很大的鸳鸯蝴蝶派。历次战斗,都不是轻而易举,也绝不是侥幸成功的。现实主义将是永生的。就是像林彪、“四人帮”这些手执屠刀的魔鬼,也不能把它毁灭。

但是,需要我们来维护。我们珍视现实主义文学的战斗传统,绍棠同志的作品,具备这一传统。

1979年12月19日下午2时——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卷九 耕堂序跋 《从维熙小说选》序

如果我的记忆力还可靠,就是一九六四年的秋天,我收到一封没有发信地址的长信,是从维熙同志写给我的。

信的开头说,在一九五七年,当我患了重病,在北京住院时,他和刘绍棠、房树民,买了一束鲜花,要到医院去看望我,结果没得进去。

不久,他便被错划为“右派”,在劳改农场、矿山做过各种苦工,终日与流氓、小偷,甚至杀人犯在一起。

信的最后说,只有组织才能改变他的处境,写信只是愿意叫我知道一下,也不必回信了。

那时我正在家里养病,看过信后,我心里很乱。夜晚,我对也已经患了重病的老伴说:

“你还记得从维熙这个名字吗?”

“记得,不是一个青年作家吗?”老伴回答。

我把信念了一遍,说:

“他人很老实,我看还有点腼腆。现在竟落到了这步田地!”

“你们这一行,怎么这样不成全人?”老伴叹息地说,“和你年纪相当的,东一个西一个倒了,从维熙不是一个小孩子吗?”

老伴是一个文盲,她之所以能“青年作家”云云,不过是因为与我朝夕相处,耳闻目染的结果。

二年之后,她就更为迷惑:她的童年结发、饱经忧患、手无缚鸡之力、终年闭门思过、与世从来无争的丈夫,也终于逃不过文人的浩劫。

作家的生活,受到残酷的干预。我也没法向老伴解释。如果我对她说,这是特殊历史条件下的特殊国情,她能够理解吗?

她不能理解。不久,她带着一连串问号,安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安息,这一点颇使远近了解我性格的人们,出乎意外。既然没有安息,就又要有人事来往,就又要有喜怒哀乐,就不得不回忆过去,展望前景。前几年,又接到了维熙的信,说他已经从那个环境里调出来,现在山西临汾搞创作。我复信说:

“过去十余年,有失也有得。如果能单纯从文学事业来说,所得是很大的。”

同信,我劝他不要搞电影,集中精力写小说。

不久,他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短篇小说《洁白的睡莲花》,来信叫我看,并说他想从中尝试一下浪漫主义。

我看过小说,给他写信,说小说写得很好,还是现实主义的。并劝他先不要追求什么浪漫主义,只有把现实主义的基础打好了,才能产生真正的浪漫主义。

再以后,就是我和他关于《大墙下的红玉兰》的通信。

写到这里,本来可以结束了,但因为前些日子,为刘绍棠同志写序文时,过于紧迫,意犹未尽,颇觉遗憾。现在就把那未了的文字,移在这里,转赠维熙,并补绍棠。

在为绍棠写的序文中,我喊叫:要维护现实主义传统。究竟什么是现实主义传统呢?一个现实主义作家,需要何种努力?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呢?我曾写了一个简单的提纲,在绍棠的来信之上:

我以为,现实主义的任务,首先是反映现实生活。在深刻卓异的反映中,创造出典型。不可能凭作家主观愿望,妄想去解决当前生活中的什么具体问题,使他的人物成为时代生活的主宰。现实主义的作品,对于生活,对于人物,不能是浮光掠影的。作家在创作这样一部作品时,其动机也绝不是为了新鲜应时,投其所好,以希取宠的。

现实主义的作家,要有多方面的修养准备,其中包括在艺术方面的各种探求。经过长时期的认真不懈的努力,才能换来发掘和表现现实生活的能力。因此,凡是现实主义的作家或作品,都不会是循迹准声之作,都是有独创性的。

另外,现实主义的作家或作品,都具备一种艺术效果上的高尚情操,表现了作为人的可宝贵的良知良能,表现了对现实生活和历史事实的严肃态度。

写到这里,真的完了。但还有一点尾声。直到今日,我和维熙,见面也不过两、三次。最初,他给《天津日报》文艺周刊投稿,有一次到报社来了,我和他们在报社的会议室见了一面。我编刊物,从来不喜欢把作者叫到自己家里来。我以为我们这一行,只应该有文字之交。现在,我已届风烛残年,却对维熙他们这一代正在意气风发的作家,怀有一种热烈的感情和希望。希望他们不断写出好作品。有一次,我写信对他说:

“我成就很小,悔之不及。我是低栏,我高兴地告诉你:

我清楚地看到,你从我这里跳过去了。”

我有时还想到一些往事。我想,一九五七年春天,他们几位,怎么没有能进到我的病房呢?如果我能见到他们那一束花,我不是会很高兴吗?一生寂寞,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别人送给我的一束花。

现在可以得到了。这就是经过他们的努力,不断出现在我面前的,视野广阔,富有活力,独具风格,如花似锦的作品。

1980年1月27日上午,收见维熙来信,下午2时写成——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卷九 耕堂序跋 吴泰昌《艺文轶话》序

我和泰昌同志,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接触的也不是太多。在一些文字工作的交往中,我发现他是一位很干练的编辑,很合格的编辑。他在工作上,非常谦虚。当今之世,不合格的编辑并不少,有的人甚至不辨之无,而这些人,架子却很大,很不谦虚。

今年春天,泰昌同志对我进行了一次采访,就是登在本年六、七月份《文艺报》上的那次谈话。我是很不善谈的,特别不习惯于录音。泰昌同志带来一台录音机,放在我们对面坐的方桌上。我对他说:

“不要录音。你记录吧,要不然,你们两位记。”

当时在坐的还有百花文艺出版社的一位同志。

泰昌同志不说话微笑着,把录音机往后拉了拉。等我一开讲,他就慢慢往前推一推。这样反复几次,我也就习惯了,他也终于完成了任务。当然,他能够完成任务,还因为在同我接触中,他表现出来的真诚和虚心的工作态度。

编辑必须有学问,有阅历,有见解,有独到之处。观我国文化史,有许多例子证明,编辑工作和学术之间,有一条互通之路。有许多作家学者,在撰述之暇,从事书刊编纂;也有因编辑工作之年积月累,终于成为学者或作家。凡是严肃从事一种工作的人,他的收获总不会是单一的,而是多种的。

泰昌同志在繁重的编辑工作之外,还不断写些文章,其中有不少部分是带有学术性和研究性的文章。我是很喜欢读这类文章的。我觉得,我们很多年,太缺乏治学的空气了。

治学之道,当然不外学识与方法。然学与识实系两种功夫。不博学当然无识力,而无识力,则常常能废博学之功。识力与博学,是互相促进,相辅相成的。认真求实的精神,是提高识力的重要因素。

现在,国内的学术空气,渐渐浓厚。但是脱离实际,空大之风,似尚未完全刹住。有些大块文章,人们看到,它摆开的架子那么大,里面有那么多经典,有那么多议论,便称之为学院派。贬抑之中,有尊畏之意。其实学院派的文章,总得有些新的研究成果,如果并没有什么新的成果,而只是引经据典,人云亦云,读者就不如去自翻经典。或作者虽系一人,而论点时常随形势变化,那么,缺乏自信的文章,于他人能有何益呢?所以说,这种文章,是连学院派也够不上的。

这就涉及到治学方法的问题。现在,各个学术领域,都标榜用的是唯物辩证的方法。但如果牵强附会,或只是一种皮毛,甚至皮毛之内,反其道而行之,其收效就可想而知了。

学术不能用政治或立场观点来代替。学术研究的是客观存在。学术是朴素的,过去叫做朴学。

用新的方法,不得其要领,只是赶时髦,求得通过,对于学术,实际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因为学术,是要积蓄材料,记述史实,一砖一瓦,成为著作。是靠作者的真才实学,真知灼见,并不单纯是方法问题。过去我国的学术,用的都是旧方法,而其成果赫然自在。正像刀耕火种,我们的祖先也能生产食粮一样。

泰昌同志的文章,短小精悍,文字流畅,考订详明,耐人寻味。读者用很少时间,能得到很大收益。写文章,不尚高远,选择一些小题目。这种办法很可取。小题目认真去做,做到能以自信,并能取信于人,取信于后世,取信于科学,题目再小,也是有价值的。

当他的《艺文轶话》就要付印的时候,泰昌愿意我在书前写几句话。我把平日的一点感想写出,与泰昌同志共勉。

1980年9月24日——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卷九 耕堂序跋 柳溪短篇小说选集序

一九四六年春天,我到了河间。《冀中导报》给我登了像一张麻将牌那么大的一条“消息”,这则消息,使我几乎得福,旋而得祸。

区党委听说来了一个作家(那时还很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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