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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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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好。”皇帝摸了下它的前爪,它很配合地给摸,“瑟瑟,以后你就负责在朕身边照顾雪梅,一定比小海子照顾得更好。”
我的身份一下子被定型为养宠物的宫女。
悲催了。
“小海子,你先将瑟瑟带去熟悉下环境。”皇帝的两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看的时间长久,几乎是我脸上能开出一朵花了。
“给她换宫女的衣服,还有把她的刘海放下来,放低些。”
“是,姑娘请跟我来。”
我完全身不由己,只能跟着他离开了御书房,走到门边时,实在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皇帝明明站在最亮的位置,面目依然模糊不清。
估摸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皇帝听不见声音,小海子突然笑起来,清秀的眉眼很是和善。
我掏了块帕子给他,没说话。
他很识趣地接过,擦了擦脸:“看着吓人,其实雪梅的爪子不利,姑娘真是能人。”
“能在哪里。”我明知故问。
“小海子进宫也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宫女由皇上亲自安排的,明日再陪着皇上阳春节上奏一圈,以后怕是要巴结的人,多的数不过来。”
我半边脸抽抽:“海公公的话,瑟瑟不太明白。”
“没关系,以后慢慢就明白了。”
“那么其他宫女都是?”
“都是民间挑选出来,好人家的女儿,再经过层层打磨训练,才能留在宫里头,不知姑娘贵姓。”
想着苏华胜的话,我的本姓:“我姓乌。”
小海子十分认真想一想,微笑道:“宫里头好像没有别人是这个姓了。”
“我是才进宫的。”自然不会有亲戚在宫里。
“虽然皇上没有提及,我有两句话要说,乌姑娘千万不要嫌弃小海子啰嗦。”
“不会,不会。”
“小海子看得出来,皇上对姑娘是很好的,但是宫里面很大,皇上不是角角落落都能看得见,阳春节一过,怕是这宫里的上上下下都对姑娘招了眼,姑娘只要记得凡事少开口,不管自己的事情不要去管就是最好的了。”
小海子将手里的帕子翻来翻去。
那是娘亲绣了给我用的,别说是与皇帝的衣服比,就是与眼前这位公公的衣料也不能比。
“姑娘是个好心肠的,小海子话说到这里,以后还需要姑娘自己多多照顾自己才是。”
我连连点头,他的话,听着也不像要害我的。
“御书房自来只有管事的公公当班,姑娘算是第一人,以后有什么难处的事情也只管与我说。”
我听懂了,让我不要随便在皇帝面前告状。
“你先来领了自己的衣服,我替你弄头发。”小海子推开一扇门,“平日,我与另一位小空子公公轮班在这里,还有一个就在皇上面前服侍。”
正文 5:种田
天根本还没有亮。
我被人从香喷喷,暖融融的被窝里给抓出来。
新剪的刘海,超长型,把视线遮去了十之七八。
只能从头发缝里往外看。
我觉得走路都有些困难,东一晃,西一晃的。
“姑娘是不是没睡醒。”小海子带着笑问道。
我长叹一声,陌生地方,陌生床,陌生枕,辗转反侧很久,好不容易迷糊睡着,已经到了起床时间。
“姑娘,路上还有点时间,你到了车里再睡。”
我的脑袋就是不听话,在那里点点点。
小海子手快地将我发髻里的簪花给扶住:“姑娘再这样点下去,脑袋都点在地上了,不好看,今天不比寻常,是阳春节,不能让皇上久等。”
听到皇上两个字,我突然来精神了。
昨晚一个人在被窝里好好地盘算了一下,前前后后的,皇帝说的话,他说我是故人之女,所以要留在宫里,留在他身边。
皇帝和颜悦色的。
我应该把握好机会。
做宫女也算是一份好职业,何况还有个天大的靠山。
既来之则安之。
双手将面孔揉了揉,深吸一口气后,大声道:“好了,我醒了。”
迈开步子,大步走。
“姑娘,不是那边,你走错方向了。”小海子扯着脖子在身后喊。
尴尬了。
好不容易被带到皇帝面前,怀里一暖,毛茸茸的,我下意识想松手,耳边听到喵——的一声,雪梅将绵软的小爪子很友好地搭在我的手臂前。
“雪梅倒是喜欢你。”皇帝的心情听着很愉悦,“站过来些,让朕看看,果然衣服换了,像是宫里头的人了,样子也好看多了。”
我记着小海子的话,能少说话时少说话。
有人不满意了。
“怎么看着没有昨天活泼了。”皇帝问道,“话都没了,昨晚说万岁时候的气势哪里去了。”
我听到万岁两个字,头皮一紧,只好盯着皇帝的衣服看。
皇帝今天的衣着,怎么形容好呢,十分地简朴。
最最寻常的青灰色,穿着双黑色面的短靴子。
如果眼神很好,可以看到那青灰色里面织绣着祥云的画案,而且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会隐隐有些变化,有种云卷云舒的流畅,十分地好看。
小海子已经替我找到合适的回答:“姑娘才来宫中,怕是没有睡好,眼睛都是红的。”
皇帝凑眼一看:“还真的是。”
我抱着雪梅,愈发手足无措。
怕是宫女的衣服穿不习惯也是一个原因。
从头到脚,簇新簇新的,居然还是粉红色,连脑袋上面顶着的两朵绢花都是粉红色。
再加上抱着一只猫。
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我变身为哪个卡通人物的代言人。
偏偏皇帝对我的打扮十分满意:“穿这个颜色好看,显得喜气,就是衣服偏大了些。”
怎么不大,裤管都卷了两层。
“给姑娘选的是现成宫女装里头最好料子的,时间赶不及,等回来再订做几身*的。”小海子边说边讲皇帝扶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转身走向我,“我们坐另一辆车走。”
“就我们三个。”话出口,我也知道自己问傻了。
果然,小海子微微一笑道:“是的,姑娘见着的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见不着的地方,不知哪里还藏着千军万马的。
不过,我不再问了,嘴巴闭得紧紧,上马车时,也没有要小海子搀扶,虽说是一只手抱着雪梅,马车那点高度,我用单手一撑,也能够轻易翻身而上。
“真没看出来。”小海子检查好窗帘,门链都拉严实了,才抿嘴一笑道,“姑娘也是有些身手底子的。”
“什么身手底子。”
“姑娘不愿意说,我就不说了。”小海子见我还抱着雪梅,又笑了,“放它下来动动,有我看着呢,那边有软枕,姑娘依在上头小睡会儿。”
我听着有理,想将雪梅放下,谁晓得它还特别黏我一样,两只小爪子捧着我的手臂不肯放,嗓子眼里一声比一声委婉动听,小脸儿侧过来在袖子上面蹭着,一下一下。
“还真的奇了,这只猫除了和皇上亲些,见了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居然和姑娘投缘。”
他这样一说,我不好意思放手,只能将雪梅重新抱起来。
“不知皇上从哪里得来的,宝贝得不行,才来的时候更小小的一团,粉团儿样,俏就俏在脑袋顶上的这抹朱砂颜色了。”小海子看看雪梅,又看看我,“别说,真有点像,姑娘也是一对朱砂痣。”
我腾出手顺下刘海:“都遮住,看不见了。”
“是,刘海长了,不仔细瞧,看不出。”小海子掀起一点窗帘,大概是想看看到了哪里,忽然很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凑过去,脸还没有靠前。
窗帘从外头被人一把扯开,我的脸险些贴到窗外那人的脸上去。
那人大概也是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居然和马车是相同的行动速度,两个人鼻尖之间最多半寸的距离,对方呼出来的气息,温热地喷过来。
我身子没坐稳,直接往后翻去,雪梅受了惊,猫的本能反应,第一时间想在那人脸上挠几下,耳边只听到啪地一声,雪梅的身子弹起落下。
没有动静了。
小海子惊呆了。
我也呆了。
马车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是保持着行进的速度。
那人隔着已经不存在的窗帘,冷冷地看着我。
一双极好看的凤眼,微微上扬,七分傲气,三分戾气。
小海子总算憋出几个字来:“大,大皇子。”
我已经回过神,赶紧去看雪梅怎么样了。
就听得大皇子冷哼一声道:“父皇将只野猫宠上了天,居然敢用爪子来挠我。”
我扶住雪梅的头,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出血,但是一动不动,拨开皮毛,尝试着去寻找它小小心脏的位置,手指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
“小海子。”
“小的在。”
“这又是个什么野种,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正文 6:数数
车子里就两个人,外加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这话虽然不是指名道姓,也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我连翻白眼的功夫都省下了。
还是大皇子呢。
白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都不会说人话。
我把雪梅又翻过来,耳朵贴过去,想听听清楚还有心跳声没。
至于嘛,至于嘛,对一个粉团子下狠手。
车内车外,一片静默。
“回大皇子的话,乌姑娘是新安排在皇上身边的宫女,皇上钦点专门负责照顾雪梅的。”小海子出声打破冷场。
大皇子根本没有回答。
像是专门等着我抬起头来。
“我没对那只猫做什么。”扔下一句话,他直接从窗口消失。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雪梅怎么一动不动,我用手指头拨来拨去都不见醒转。
“那是皇帝的大儿子?”
“是,方才那位是大皇子,姑娘该知道的,本朝君王属聂家,大皇子名讳是惊歌两字,据说当年皇后娘娘临盆前一晚做梦听得仙乐声飘飘,忽然仙乐声大变,娘娘腹痛难忍,生了两天两夜才生下大皇子。”
“后来呢。”
“宫内御医竭尽全力也没能保住皇后娘娘的性命。”小海子叹了口气,“所以,皇后娘娘一直是皇上面前的禁忌,我说与姑娘听一次,姑娘切记。”
皇家的禁忌真是多,我怕一件一件的,以后脑子就不够用了。
雪梅在我手心里翻了个身,悄然无声地爬起来,一双猫眼儿对着窗口眯缝着,确定窗外只有移动的风景后,欢快地扑到我怀里,喵呜喵呜了两声。
它什么时候醒转了。
明明前一刻还像要断气似的。
“姑娘以后见得大皇子,请尽量避开些。”小海子说完这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怀里的雪梅,“待会儿,皇上种田时,姑娘只需要站在旁边就好。”
马车适时停了下来。
我掀了车帘,直接往下跳。
“姑娘,慢点儿。”
我已经站定了脚。
脚下一片松软,新鞋子沾了泥。
一转头,见到皇帝的车子也才停下来,小海子过去将皇帝扶下来,又取了车中备着的锄头,跟在皇帝身后,慢慢走到田埂边。
我抱紧雪梅,也跟随其后。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礼官,双手将长长的卷则打开,一字一句地念诵阳春节的由来。
用的都是古旧的用词,我听得迷糊,清晨的日光晒在背上,暖暖的。
就见到皇帝接过锄头,走到方方正正的田中央,高高举起,又落下。
礼官一声长吆。
皇帝将一小片土刨松。
小海子单膝跪地,将一只装得满满的锦囊高举过头。
皇帝探手而取,捻起的是金灿灿的麦种。
麦种入土,万事皆春。
礼官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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