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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有声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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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问病人自己啊!还没来得及查房呢,她就不见了!”护士长声音尖利。
“问她自己?”许钊不敢保证下一秒自己的拳头会不会挥在这个长着挑眉的凶悍中年妇女身上,“你们让她再也说不出话,现在让我去问她?”
医生和护士突然噤声了。
这场医疗事故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当时耳鼻喉科医生的一个失误,将食道癌误诊为声带损坏,并且切除了病患的声带导致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病人将医院一纸状书告上了法庭,这场事故甚至登上了报纸头条,医院里更是人尽皆知。最后达成的是庭外和解,医院承担全部责任,并负担患者癌症治疗的所有费用。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时状告医院的并不是患者本人,而是面前这个叫许钊的男人。
因为许钊太清楚,胥未梅就算无奈,却已经消极认命,她不会再做这样费力的抗争。
可是他不能,他想让她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一切在他离开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背过身,她就不见了?
许钊快要抓狂了。那种洪水一样的感觉是害怕,是恐惧,是疯狂。他看着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全都面面相觑,根本不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现在他脑中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她。
“要是她不见了……”跨出门的那一刻,他的话猛然吞下去。
门外站着胥未梅。她的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皱巴巴的,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脸色苍白得发青,嘴唇干裂,像是在夜里冻了很久,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挡住了她的眼睛。
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不知道她是刚来还是已经站了很久。
“未梅?!”许钊的语气又惊又担心。
听见声音,她慢慢抬起头来,漆黑的眼仁儿,黑得有些慑人,里面没有眼泪。
她闭上眼睛,像一朵开败的花,萎顿在他的怀里。

第 60 章

病房里静静的,此时探病的只有许钊一个人。
胥未梅还在床上睡着,床头柜上的仪器发出滴滴的轻响,输液袋中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进入她的静脉血管中,许钊摸了摸她的手,将它掖进被子里。
他已经向设计院请了假,不分白天黑夜都守在这里,虽然现在大多数时候胥未梅都处于昏睡状态,很少醒来。
床头柜上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汽水。现在胥未梅的口味变得很挑,也很奇怪。她吃不下饭,咽不下水,只喜欢喝可口可乐和芬达这样的碳酸饮料,可是许钊记得她原来从来都不爱这些。
医生开的营养粉蛋白粉好大一堆,她喝进去只会全吐出来,牛奶更是不沾一滴,实在渴得厉害了她的眼睛会眨巴眨巴,许钊就明白了,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将吸管插入饮料瓶中递到她唇边。
她其实喝得也很少,一小口一小口,还得用手慢慢抚着胸口顺下去,小猫似的。她比谁都清楚喝这些东西根本无益健康,可是她没别的选择了。
就像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明明是不应该做的不愿意做的,可是还是去做了。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的命当然不是靠那些咕噜咕噜冒泡的饮料来延续的,只能是一袋一袋的营养液,它们像是涓涓细流汇入她的身体,住院以来她只接受了一次化疗,因为排斥反应太大,根本就承受不住第二次,可是……许钊伸出手轻轻掂了掂挂着的输液袋,它们还能维持多久?
他的女孩,还能坚持多久?
他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每当这种念头蹦出脑海,他会觉得有一个巨大的车轮在自己的心脏来回压碾。可当夜深了,他听着她细细的,若有似无的呼吸,总是会忍不住碰碰她的手、她的脸,确定她还在,还没有离开。
不要那么早离开,或者,永远不要离开。
许钊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毛,她的睫毛,还有她脸颊弯弯的弧度。她总是这样安静的样子,从他第一眼看见她起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美丽。他记起她在餐厅后花园踮起脚尖练舞的身姿,挺拔得好像一只真正的天鹅,扇扇翅膀就会飞向广阔的天际。
这样一只天鹅,会为谁停留呢?
可惜,最后将她滞留在谷底的不是感情,而是风狂雨骤的命运,它像一只大手,猛然将她拽下。如今她的翅膀折了,是不是再也飞不起来了?
许钊将头深深埋进掌心。
胥未梅的手指动了动,许钊马上感觉到了。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是满脸阳光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些皱着眉头的忧虑都是假的。
“醒了?”
她微微点点头。
“饿吗?”
她摇头,眼神飘向窗外。
“今天阳光好,我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许钊问。
她点头。
换完药,许钊征求过护士的同意推来了轮椅,虽然胥未梅表示过她其实还走得动。
可是怎么舍得让她再一步一步走呢?许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他的手顿了顿,努力适应自己心中的钝痛。那么轻的重量,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子,薄薄的纸片似的,仿佛风一吹来就会飘走。
他推着她慢慢走过医院的草坪。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雨,梧桐花落了一地,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清香,阳光正好,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病人三三两两,在这里,消毒水味稍微淡去,死亡的阴影也悄悄褪开了。
一人宽的走道旁边坐着一对老夫妇,妻子糖尿病严重,还伴随着老年痴呆。她常常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孩子们,也不记得常常带自己出来散步的丈夫了。
他的丈夫半跪在地上,将一朵小小的梧桐花别在她全白的头发上,笑着说:“阿珍真漂亮。”
老太太摸摸自己的头发,嘴里口齿不清地咕哝:“当然了,这是树明送给我的簪子。哎呀树明你咋又乱花钱了?说好了要攒钱做一套新衣服去我家提亲的……”
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把自己的年华调拨到几十年之前,那时候她的美好的爱情刚刚开始。
老爷爷应着:“攒了攒了,你看我这不是把你娶回来了么?我们还有三个孩子呢!”
“是么?”老太太打了个哈欠,“今天天气真好,该回去帮妈晒麦子。”
老爷爷在她的膝盖上加了一床毯子,看来是要推她回病房了,虽然他的脚步也带着蹒跚,步履有些吃力,但他乐意之极。
还是爱情么?走了那么多年,已经不是羞涩的爱恋了吧?它早已变成岁月中相携而过的亲情,它被雕刻在两人的皱纹中,被记录在飘落的梧桐花里,被延续在子女的血液中。
胥未梅一眨不眨地看着,嘴角带着浅淡若无的一抹笑。
那样长的生命轨迹,如果没有人陪伴,那一定是痛苦的折磨。她想起自己在年少的时候曾经一遍一遍幻想自己能够陪着林衍走到人生的尽头,直到两人白发苍苍。那是一种怎样的浪漫啊!
可是一个人走着走着,这样的梦就被遗忘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再重新拾起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幻想,哪怕他牵起她的手的时候,她都忘了。
又有一小朵梧桐花落下来,刚好砸在胥未梅的手背。她冲许钊一笑,将手轻轻抬起来。淡紫色的梧桐花瓣上还缀着露珠,阳光下折射出光彩,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出朦胧又温柔的色泽,衬着她的笑容,不像是真的。真如一场梦。
许钊的眼眶发热,他不动声色别开眼,想要暂时避一避那耀眼又微弱的笑容。
每时每刻,总是有那么一些片段,提醒着他这个女孩已经时日无多。
胥未梅的笑容突然淡下去,她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手背上的梧桐花也轻轻跌落在地上,混入草坪,看不见了。
许钊转过头,发现那个方向正有人走过来。中年妇人,漂亮优雅,最重要的,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林衍。
林衍的母亲。
不需要解释,许钊已经猜到。因为这对母子实在太像,尤其是眼睛,幽黑又深邃,看不到底。
章晗在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脸上的震惊已经转化为疑惑:“胥……未梅?”
她的语气停顿并不是因为她忘记了胥未梅的名字,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在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险些就认不出来了。
胥未梅点点头。
“她说不了话,所以可能没法和您聊了。”许钊突然说。
章晗看看许钊,又看了看轮椅上的女孩。本来心中有很多问题,可是现在好像都不需要了,它们全都化为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咆燥。
这个女孩生病了,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定是很严重的病。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病怏怏的,更配不上阿衍了。
但是这样一个女孩,没有用自己的可怜牵绊住阿衍对么?她就这样放他远走高飞,没有多讲一个字。
若是阿衍知道这一切,章晗心里明白,他一定哪里都不会去,什么都扔掉,然后回到这个女孩的身边。
这一瞬间,章晗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就好像你一直讨厌着一个人,可是到后来突然发现这个人让你讨厌的地方其实都是假象。小女孩的脸色那么憔悴,其实早在她上一次开车去西餐厅看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吧?
这是一个没有福气的女孩子,见过她的长辈大概都会这么说。因为太瘦,看起来总是很累很隐忍的样子,可是家长们在乎的不是这些。他们希望儿子娶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就幸福的女生,哪怕有些胖长得不那么好看也没关系。那就是说,胥未梅在第一眼就输了,哪怕她再好,也没有用。
可是这个不太幸福的女生,居然就这样放林衍走了,没有挽留,没有求他陪伴。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章晗的心中盘旋,慢慢浮腾,最后变成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她在生活中绝少叹气,可是现在这种情景,除了叹气,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表达。
胥未梅抬眼看着她,清亮的黑眼仁好像要看到章晗的心里去。她的嘴角仍是那种浅淡的笑意,可是章晗看明白了,这个女孩懂她在想什么。她懂这个曾经那么讨厌她的长辈现在已经原谅她了,甚至心里带着自私的感激,感激她的奉献,没有利用不幸牵绊住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同样看懂这出哑剧的还有许钊,尽管不明白这俩人过往的交集,可是他什么都明白了。他放在轮椅手柄上的双手捏得指节发白,胥未梅的那种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章晗当然看不见,可是他清楚,每天每夜面对的,都是胥未梅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风大了,”他淡淡开口,“我们回去吧。”
章晗又望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最后快要离开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冲胥未梅伸出了手。胥未梅又是轻轻一笑,抬起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
这是示好,也是告别。
明明她是母亲,她是女孩,可是女孩子的手刻满生活的风霜,母亲的手光滑如绸。这就是命运,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
“再见。”章晗轻声说。
胥未梅挥挥手。
章晗优雅的背影渐渐走出视线,胥未梅向后仰了仰,脸色更加苍白,像是累极了。许钊推着她往回走,有点后悔今天带她出来散步的提议,要是不出来,是不是就不会碰见林衍的母亲?
她的脑海,现在一定又被记忆占满了吧?
回忆那么累,可是她仍旧舍不得。他有时真想批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放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为什么要弄得自己那么狼狈那么疲惫呢?为什么不活的轻松一点好好向前走呢?
可是更多的,他于心不忍。不忍说伤害她的话。看到她瘦弱的身子躺在病床上,恹恹的样子,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希望她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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