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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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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子!”她真的生气了,大叫起来。
“茶准备好了,先生。”女房东在门道里说。
他们双双朝女房东看过去,眼神就象猫刚才看他们一样。
“谢谢你,德金太太。”
女房东的介入,让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来喝茶吧。”他说。
“好吧,”她振作起精神道。
他们相对坐在茶桌旁。
“真好喝!”她叫道。
“自己加糖吧。”他说。
他把杯子递给她。他的杯子等器皿都很好看。玲珑的杯子和盘子是紫红与绿色的,样式漂亮的碗和玻璃盘子以及旧式羹匙摆在浅灰与紫色的织布上,显得富丽高雅。但欧秀拉却从中看到了赫曼尼的影子。
“你的东西够漂亮的!”她有点生气地说。
“我喜欢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本来就很可爱,让人打心眼儿里舒服。德金太太人很好,她把一切都考虑得很周到。”
“是啊,”欧秀拉说,“这年头儿,女房东比妻子要好啊。她们当然比老婆想得更周全。在这儿,比你有了家室更自在,更完美。”
“但你想象一下,这儿该有多空虚。”他笑道。
“不,”她说,“我嫉妒男人们有如此完美的女房东和如此漂亮的住所。男人们有了这些就没什么憾事了。”
“如果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希望不至于如此吧。就为了有个家而结婚,这挺恶心的。”
“同样,”欧秀拉说,“现在男人不怎么需要女人,是吗?”
“除了同床共枕和生儿育女以外,就不怎么需要。从根本上说,现在男人对女人的需要是一样的,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做根本的事情。”
“什么根本?”
“我的确觉得,”他说,“世界是由人与人之间神秘的纽带连结在一起的。最直接的束缚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纽带。”
“多迂腐的观点,”欧秀拉说,“为什么爱要是一种束缚呢?不,我不。要它。”
“如果你向西走,”他说,“你就会失去北、东和南三个方向。如果你想一致,就消除了一切混杂的可能性。”
“但爱的是自由啊。”她说。
“别说伪善的话,”他说,“爱是排除所有其它方向的一个方向。你可以说它是一种自由。”
“不,”她说,“爱情包括一切。”
“多愁善感的假话。”他说,“你需要混乱状态,就这么回事。所谓自由的爱,所谓爱是自由、自由是爱之说纯属虚无主义。其实,如果你进入了和谐状态,这种和谐直到无法改变时才能变得纯粹。一旦它无可改变,它就变成了一条路,如同星星的轨道一样。”
“哼!”她刻薄地叫道,“这是死朽的道德精神。”
“不,”他说,“这是造物的规律,每个人都有义务,一个人必须与另一个人终生结合,但这并不意味着失去自我——它意味着在神秘的平衡与完整中保存自我——如同星与星相互平衡一样。”
“你一把星星给扯进去,我就不相信你的话。”她说,“如果你说得对,就没必要扯那么远。”
“那就别相信我好了,”他气恼地说,“我相信我自己,这就够了。”
“你又错了,”她说,“你并不相信你自己。你并不完全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你并不真地需要这种结合,否则你不会对此说这么多,你会去得到它。”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愣住了。
“怎么得到?”他问。
“仅仅通过爱。”她挑衅般地回答。
他在愤怒中沉默了一会儿说:
“告诉你吧,我不相信那样的爱。你想让爱帮助你达到利己的目的,你认为爱是起辅助作用的,不仅对你,对谁都如此。我讨厌这个。”
“不,”她叫,着象一条眼镜蛇那样仰起头,目光闪烁着,“爱是一种骄傲,我要的是骄傲。”
“骄傲与谦卑,骄傲与谦卑,我了解你,”他冷冰冰地反驳道。“前倨后恭,再由谦卑到倨傲——我了解你和你的爱。它是一个钟摆,一种反复的弹跳。”
“你确信你知道我的爱是什么吗?”她有点生气地讽刺道。
“是的,我相信我知道。”他说。
“你过分自信了!”她说,“一个人这么肯定怎么能对呢?这说明你是错的。”
他深感懊恼,又不说话了。
他们交谈着,斗争着,到最后他们都精疲力竭了。
“跟我谈谈你自己的情况和你家人的情况吧。”他说。
于是她对他讲起家人和母亲,她的第一个恋人斯克里宾斯基,以及她与斯克里宾斯基关系破裂后的经历。他默默坐着听她娓娓道来,似乎怀着敬意在听。她讲到伤心处,脸上显出难言的痛苦,那表情使她的面庞更楚楚动人。他似乎被她美丽的天性所温暖,他的心感到欣慰。
“要是她真能对我立下终身誓约就好了。”他怀着一腔激情这样思忖着,但不抱任何希望,因而内心不禁发出一阵轻笑。
“看来咱们都很苦啊。”他嘲讽般地说。
她抬眼看看他,脸上禁不住闪过按捺不住的狂喜,眼中亮起一道奇异的光芒。
“谁说不是啊!”她不管不顾地高声叫着。“这有点荒谬,不是吗?”
“太荒谬了,”他说,“我真受够了这些折磨。”
“我也一样。”
看着她脸上那满不在乎的嘲讽神情,他几乎感到害怕了。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她都要一直走下去。这样一位放任恣肆的女子,有着无可阻挡的破坏力,太危险了,真让他害怕。可他心里又禁不住笑了。
她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肩上,一双闪烁着奇异金光的眼睛盯着他,那目光很温柔,但又隐藏着一股魔鬼般的神情。
“说你爱我,说‘我的爱’,对我说一句吧。”她请求道。
他也盯着她,注视着她。他的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我已经够爱你了,”他生硬地说,“可我希望这是另一种爱。”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低下头,弯腰把她那光滑诱人的脸贴向他,“难道这还不够吗?”
“因为我们还有更好的东西。”他说着搂住她的腰。
“不,不会的。”她用充满情欲的声音强烈又温顺,“我们只能相爱。对我说‘我的爱’,说呀,说呀。”
她说着搂住他的脖子。他把她搂过去,温柔地吻着她,用似爱、似调侃的口气喃喃道:
“是的——我的爱——我的爱。有爱就足够了。我爱你——我爱你。我别无所求。”
“是的,”她低声道,柔顺地紧紧偎在他怀中。
第十四章 水上聚会
克瑞奇先生每年都要在湖上举行一次水上聚会。威利湖上有几艘游艇和几只划艇。客人们可以在宅院里的帐篷中饮茶,也可以到泊着游艇的湖边,坐在胡桃树的荫影下用餐。今年,学校的教职员同矿上的领导们一起聚会。杰拉德和他的弟妹们对这种聚会并不那么感兴趣,但每年一聚已成惯例。父亲喜欢聚欢,这是他唯一同附近的人一起乐一乐的机会。他喜欢给比他低下、从属服从于他的人施舍,但他的孩子们却喜欢和门当户对的人一起聚一聚,他们不喜欢比自己身份低的人,那些人表现出低三下四,还要露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来,那副德
行令他们生厌。
但他们还是乐意参加聚会的,因为他们从小就参加这样聚会,更主要的是,现在父亲的身体健康情况太不好了,他们不忍心让他难过,否则他们会感到负疚。于是,劳拉高高兴兴地准备代替母亲作聚会的女主人,杰拉德则负责安排人们在水上游乐。
伯基给欧秀拉写了信,说希望在聚会上见到她。虽然古迪兰鄙视克瑞奇家人居高临下的样子,但是,但只要天气好的话,她也愿意陪父母来一趟。
聚会这一天,晴空朗朗,阳光普照,微微有点轻风。姐妹俩都穿着双绉绸衣,头戴柔软的草帽。古迪兰腰上束了一条黑、粉红和黄色宽宽的三色彩带,袜子是粉红的,帽沿上也装饰着黑、粉、黄三种颜色的边儿,帽子稍稍往下压着一点儿。她胳膊上还搭着一件黄绸衣,这一身打扮使她惹人注目,好像法国画展览中的一幅画一样。但父亲不喜欢她这一身打扮,生气地对她说:
“你还不如把自己打扮成像圣诞节的彩色烟花,五彩缤纷地炸开才好!”
不管怎么说,古迪兰看上去就是漂亮,光彩夺目,她穿这身衣服纯属做出挑衅的姿态。人们盯着她在她身后窃笑时,她就抓住机会大声用法语对欧秀拉说:“瞧瞧那些人的德性!怎么这样少见多怪的?”她说着回头去看那些窃笑的人们。
“真是的,太不象话了!”欧秀拉的声音很清晰。就这样,姐妹俩战胜了自己的敌手。可她们的父亲却为此越发恼火。
欧秀拉全身穿着雪白衣服,帽子是粉红色的,帽沿儿没有镶边儿,鞋子是深红色的,手上提着一件桔黄色的外衣,就这样,她们跟在父母身后向肖特兰兹走来。
她们俩不停地在笑妈妈。妈妈今天穿了一件黑紫相间的条纹夏装,头戴一顶紫色草帽,拘谨地在丈夫身边走着,那样子比她的女儿们还腼腆。诚惶诚恐。丈夫象往常一样,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是皱皱巴巴的,好像他还是个十分年轻的丈夫,在妻子化妆时,他刚抱过孩子一样。
“看看前面这对年轻的夫妻吧,”古迪兰不动声色地说。欧秀拉看看她妈妈和爸爸,突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两个姑娘又一次看到这对腼腆、不谙世故的老夫妻在前面走着,她们站在路上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们笑你呢,妈妈,”欧秀拉跟在父母身后笑得喘不过气来。
布朗文太太转过身来,表情有点迷惑,不悦地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倒想知道。”
她不相信她的外表上有什么地方不顺眼。她对任何批评都报以十足的平静与漠然,似乎她与此无关。她身上的衣服总有那么点碍眼,不太整洁。可是她穿着倒满不在乎。她天生就有贵族气。
“你看上去很端庄,就象一位男爵夫人。”欧秀拉望着母亲那天真、迷惑不解的样温柔地笑道。
“简直就是一位男爵夫人嘛!”古迪兰说。此时,母亲变得傲慢起来,她们俩又尖声地笑起来。
“回家去,你们这一对儿傻瓜,嘿嘿笑的傻瓜!”父亲生气地喊着。
“嘿——呣!”欧秀拉做了个鬼脸。
父亲的眼睛开始冒火,真有些怒了。
“别理这些傻瓜,”布朗文太太说完转身走自己的路。
“咱们身后怎么跟着这么一对嘿嘿笑的傻孩子!”他报复地叫道。
看到他如此动气,姐妹俩禁不住笑得更欢了。
“你怎么跟她们一样犯傻?看她们干什么?”见丈夫动了真气,布朗文太太也生气了。
“瞧,那边有人来了,爸爸,”欧秀拉逗乐儿似地警告他。他很快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紧忙追上妻子,步子僵硬生气地往前走。姐妹俩跟在他们身后,笑得快断气儿了。
等人走过以后,布朗文笨拙地大叫道:
“要是再这样,我就回家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我当猴儿耍,真该死,见鬼!”
他真发火了,听他这样歇斯底里地叫喊,姑娘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但她们的心中有种轻蔑的感觉。她们不爱听他那句“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为什么要在乎什么“大庭广众”呢?古迪兰和稀泥道:
“我们笑并不是要伤害你,”她的话虽然是在抚慰他,可说话的声调太粗鲁,让她的父母不舒服。“我们笑,是因为我们爱你。”
“我们走在前面吧!他们如果这样生气。”欧秀拉生气地说。就这样,他们四人来到了威利湖畔。湖水蔚蓝而优美,阳光洒在斜坡草坪上,陡峭的山崖上覆盖着茂密的林木。小小的游船从岸边缓缓驶向湖里,船上坐满了人,传来阵阵欸乃声。朝停船房远远望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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