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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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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基在水边茫然徘徊着。欧秀拉害怕他再次向月亮扔石头。她从她坐的地方站起来,沿着山坡朝他走去,嘴里一边喊着:
“你能不能不再扔石头了?”
“你在那儿呆多久啦?”
“一直在那儿。你别再扔石子了。”
“我想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把它从池中彻底赶走。”他说。
“是啊,它的确很讨厌。可是你干吗如此仇恨月亮呢?它并没有伤害你,对吗?”
“这叫恨吗?”他问。
有几分钟他们静默不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今天。”
“你为什么一封信都不写。”
“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水仙花呢?”
“不知道。”
又是一阵无言的空白。欧秀拉看着月亮的倒影,它已经完全聚合起来,在水中微微颤动着。
“你觉得独自一人对你更好吗?”她问。
“也许不错。我也不大清楚。但我的确回顾了不少东西。你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看着英国,觉得对它已经厌倦。”
“为什么厌倦英国呢?”他感到惊讶。
“我也不明白。我就是那样厌倦。”


“这不是哪个国家的问题。”他说,“法国更糟。”
“是啊,我知道。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厌恶。”
他们边说边离开了堤坝,坐在阴影里的树根上。在静默中,他想起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有时候,它们洋溢着熠熠的光彩,像春天一般,充满了神奇的希望。他慢慢地、吃力地对她说:
“你身上有一道金色的光环。我希望你能把它送给我。”看起来他好像对此已经思虑很久了。
她听了不免大吃一惊,仿佛要从他身边跃开一般。然而,她心里确实很高兴。
“什么样的光环?”她问。
然而,他却羞怯了,没有再说下去。又一次时机溜走了。一丝悲戚感慢慢袭上她的心头。
“我的生活并不圆满。”她说。
“噢?”他简短地答道,不大想听这种话。
“我好像觉得没有人会真正爱我。”她又说。
但是他依然不接口。
“你以为我只要肉体的需求,是吗?”她缓缓地问道,“你错了。我要你为我的灵魂尽责。”
“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仅仅需要肉体方面的满足。但是,我要你的灵魂,要那道金色的光环——那就是你,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把它给我吧。”
她沉默了片刻后答道:
“我怎么能把它给你呢?你并不爱我!你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毫不想为我尽责,可是却要我为你尽责。这太自私自利了吧。”
他努力地想维持这场谈话,但是他没法得到他想从她那里得到的东西——她精神上的屈服。
“这是不同的。”他说,“这两种尽责大相径庭。我以另一种方式为你尽责,不是通过你本人,而是其他什么方式。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而不必操心担忧,真正的心心相印。因为我们在一起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而不是需要我们努力去维持的什么东西。”
“不,”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只不过是以你的自我为中心罢了——你没有任何热情。对我也从未表露过任何真情。你要的实质上是你自己和你自己的事务。你只要我对你言听计从,为你尽责。”
但是,她的这些话只能使他对她关闭心扉。
“噢,好吧,”他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不论怎样,我们之间,或者是有这种关系,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甚至根本不爱我。”她叫起来。
“我爱你,”他生气地说,“但是,我想要……”话没说完,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她那可爱的、金色的青春之光。这道光仿佛透过一扇奇妙的窗洞,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他希望在这冷漠和骄傲的世界里有她陪伴。可是,把自己的这种希望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处呢?说这些又有何用?这种事并非语言所能解决。如要以事理来说服她,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这是一只极乐鸟,决不能撒网捕捉,必须由它自己心甘情愿地飞入你的怀抱。
“我总是认为,我会被别人爱的,可总是大失所望。你并不爱我,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不想为我尽责,你只要你自己。”
听到她又重复这句“你不想为我尽责”,他愤怒之下浑身一阵冷颤,所有的幻想顷刻消失。
“对,”他恼火地说道,“我不想为你尽责,因为没有什么可尽责的。你想要我尽责的东西是不存在的,纯粹是空的。它甚至连你都不是,只是你那女性的本质。对你那种女性的自负,我丝毫不会放在心上,它只是个破布娃娃。”
“哈哈!”她挪揄地大笑道,“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是吗?可你竟还厚着脸皮说你爱我!”
她愤怒地站起来,要回家。
“你想得到的是只有天堂里才有的愚昧无知。”她掉转脸对依然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的伯基说道,“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谢谢你,你想要我做你的附庸,不许对你作出评判,不许发表自己的主见,永不为自己辩解。你想要我完全做你的附庸!不,谢谢你!如果这就是你要的,这样的女人多的是,她们会让你满意的。有很多女人愿意躺下,让你从她们身上走过——去找她们吧。如果那就是你需要的——去找她们吧。”
“不。”由于气愤,他直言不讳地反驳道,“我希望你放弃你那骄傲的意志,你那可恶的自我坚持。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我要你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这样你才能尽情表露自己的情感。”
“尽情表露我的情感!”她椰揄地重复道,“我要表露自己的情感容易得很。只有你才无法做到尽情,只有你才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仿佛它是你的惟一财产。”
这些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因此,他的态度变得生硬起来,毫不顾忌她的情绪。
“我不要你像酒神狂欢节那样地放任自己,”他说,“我知道这点你能做到。但是,我讨厌那样的欣喜若狂,酒神般的或不是酒神般的。那就像在松鼠笼里兜圈子,毫无意义。我希望你不要终日患得患失。活着就该无所用心,不要终日忧虑重重,也不要事事强加于人;不要愁眉苦脸,要自信,对什么都不要太在意。”
“谁强加于人了?”她奚落道,“是谁无时无刻不在固执己见?肯定不是我!”
她的语气里含有厌倦和讥嘲的苦涩。他不由得沉默了一阵儿。
“我知道,”他说,“我们两个人中如果哪一方要强加于另一方,那就彻底错了。可是,瞧我们俩,就是不能取得一致。”
他们默默地坐在池边的树影里。周围的夜色十分明亮,他们坐在暗处,几乎毫无察觉。
慢慢地,宁静的氛围来到他们之间。欧秀拉试探着把手搭在伯基的手上。他们轻轻地、默然不语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你真的爱我吗?”她问。
他笑了。
“这快成了你的战斗口号了。”他饶有趣味地答道。
“为什么?”她感到有趣,又感到有些纳闷。
“你那锲而不舍的劲头,还有你的战斗口号。你的口号是:‘你爱我吗?投降吧,傻瓜,不然死路一条’。”
“不!”她竭力申辩,“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可是,我总该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爱我吧?”
“那么,好吧,就让你知道吧。过后就别再提它了。”
“那么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这已是无法改变的感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再多谈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既欢喜又疑虑。
“你的话当真?”她一边问,一边快乐地依偎到他身上。
“那还用说——别问了——接受这个事实,就什么都结束了。”
这时她依偎得非常紧。
“什么结束?”她快乐地喃喃道。
“烦恼呀。”他说。
她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了。他紧紧地搂抱住她,轻轻地、温柔地吻着她。一切是那么宁静,那么安详。没有忧虑,没有欲望,没有意愿。如此静静地和她相伴在一起,心情安逸平静,相依相偎,沉浸在睡梦般的宁静之中,乐而知足。这真是天堂:乐而知足,没有欲望或追求的烦恼,只有两个人静静地厮守一起。
她就一直这么依偎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则轻柔地吻着她,吻她的柔发、她的脸庞和她的耳朵,温柔地、轻逸地、宛如露珠垂滴一般地吻着她。然而,耳边的这股温暖的气息又使她心烦意乱,拨燃了原有的毁灭性的火焰。她紧紧地偎依在他怀里。伯基觉得他的血液如水银般在上升。
“我们需要保持平静,是吗?”他说。
“是的。”她显得很温顺。
她仍然依偎着他。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离开他,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该回家了。”她说。
“是吗?太叫人伤心了。”
她身体朝前欠了欠,把脸凑过去等待亲吻。
“你真的感到难过吗?”她微笑着低声问道。
“真的,”他回答说,“我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相互依偎。”
“永远这样!是吗?”她喃喃道,听任他亲吻自己。接着,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哼吟:“亲亲我!亲亲我!”同时,她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他千百次地亲吻着她。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只需要平心静气的感情交流,不要别的,不要激情。因此,她很快抽回身,戴好帽子回家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却感到一种强烈的欲望和思慕之情。他想,也许他错了,或许他不应该带着他想要什么的愿望去接近她。可那仅仅是个想法吗?还是表现了深切的思慕之情呢?如果是后者,他又为什么总是在谈论感官上的满足呢?这两者是互不相容的。
伯基感到害怕,感到疲惫不堪。他想到了另一条路、一条自由之路。这条路通往天堂,通往纯洁、单独的生命。在这自由天国里,独立的灵魂比爱情和欲望更渴求结合,激烈的程度甚于任何感情上的剧痛。那是一种自由和值得自豪的单身状态,令人神往。这里的人愿意接受与他人和与另一者长久相处的义务,能够屈从爱的束缚。然而,却不需要为之丧失自我的骄傲和独立,即使就处于相爱和屈服的时候。
除此之外,仍有一条路,最后的一条生路。他必须奋力奔跑才能跟上它。他想到了欧秀拉,她是多么敏感,多么精巧,她有多么好的皮肤,细嫩得仿佛还需再加一层,她相当温柔敏感。他刚才怎么忘了这一点?他必须马上去找她,他要让她嫁给他,他们必须立刻结婚,以便有一个确定的关系,进入一种明确的思想交流。他必须立时出发,此时此刻就走,去向她求婚,一刻也不容拖延。
他就这样神志恍惚地迅速朝贝尔多佛跑去。走到半路,他看见了小山坡上的乡镇。这乡镇非但没有向外扩展,反而像是被外围的矿工住宅区的笔直街道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很大的正方形。在他的幻觉中,乡镇看上去像圣城耶路撒冷。这个世界显得那么陌生,那么超越尘世。
罗莎琳德为他开了门。她有些吃惊地说:
“哦,我去叫爸爸。”
说着她就不见踪影了,把伯基一个人留在门厅里。他欣赏着一些毕加索的赝制品。它们是古迪兰最近带进这个家的。他正在赞叹画中对土地作出的奇妙而又能激发美感的处理手法,威尔·布朗文出现了。他边走边把衬衫的袖口放下来。
“噢,”布朗文开口道,“我去穿件衣服。”说罢他也消失了。片刻之后,他又回到门厅,打开客厅的门说:
“请原谅,我正在棚子里做一点工作。你请进。”
伯基走进去坐下,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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