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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店街-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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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问:“去哪里?”

罗飞嘴角一扬:“你不是要跟我谈生意吗?我挑个地方,我们俩好好谈谈。”

七七的脸微微一红,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无奈那车太高,她一下子上不来,罗飞嗤笑一声,伸过手,七七咬牙握住他的手,他用力一拽,把她拽了上去。

汽车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走着,七七眼睛看着窗外,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了,她也不以为意,只是沉默。经过刚才那一幕,她真不知道该和罗飞说什么,幸好他也没有主动找话说,唯当汽车每过一个坡坎,他就会小声提醒一下:“抓好了,有点晃。”

就这么晃晃悠悠走了一段路,车子开到新桥镇旁的一个小市集外,清河蜿蜒绕过,有农妇在河边洗衣。

罗飞停下车,道:“你在车上等我吧。”

七七转过头:“你要去哪儿?”

她一头轻软光润的短发被风吹得蓬蓬卷卷,那模样又是滑稽又是可爱,可她的眼睛却还是红红的,罗飞移过目光别开脸去:“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七七道:“你不用急,慢慢的,我等你就是。”

他下了车,没走几步,回过头,见七七把脑袋搁在靠在车窗上,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河岸上,说不出的茫然疲倦。

他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快步走入市集。

青翠的柳枝在风中曼舞,蓼花绿萍散浮在水面,有轻舟擦过,似听见水草的鸣声,如在暗暗抽泣,撑船的是个女子,有着优美却有力的身体曲线,竹竿在河岸边一弯,小船一借力,驶出了好远。岸上的农妇用木杵捶打着衣服,袖子挽到肘上,露出微黑的手腕,七七看着她们,思绪慢慢悠悠飘到了好远,如放空了一切,眼中的世界如这些村妇渔女的世界一般,变得简单。

出了一会儿神,听到车门轻响,她定定神,转过去去,罗飞上了车来,她刚想问:“买到你的东西了,这么快?”

他却将一只金黄色的小糖猪举到她的眼前,嘴角带着她熟悉的笑,不再尖刻,也没有了冷酷,是那种温暖的笑。

“七七,给你”

她愣了一愣,小时候她生病不吃药,哭着闹着要吃糖人儿,他不论有多远,不论多麻烦,不怕连鞋子都跑掉,抛下所有的事情,怎么也得去给她买。不论她有多难过,只要看到他买的糖人儿,只要听到他温柔的笑语:“七七,给你”她总会破涕为笑,所有的忧愁都被抛之脑后。

小糖猪是刚做的,连木签子都还是热的,七七轻轻接过,低下头,嘴角绽开一朵笑,眼泪却一滴滴滚落下来。

“别哭,不要哭。”罗飞柔声道,“七七,不要哭。”

她使劲点头,用手掌擦着眼泪,可眼泪却漫过指缝,不可抑制,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糖猪的签子,轻轻颤抖。

罗飞痛楚万分看着她,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如同小时候那样,可却不能,再也不能。

“我帮你,我帮你囤煤。”他只好这么说,“我去帮你把煤炭运到江津,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弄多少。”

七七哽咽起来,珠泪滚滚而下,肩膀抽搐,“阿飞,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她抽泣道。

她如何跟他说,她又有了一个孩子,她要保住这个孩子,既要跟人斗,也要跟命运搏一搏,很可能功亏一篑,连命都没有;她如何跟他说,在她嫁过去的那个家族里,她的丈夫也未必能真正保护好她,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她和她的孩子们;她如何跟他说,如今她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容她好好倾诉一番心里的伤痛,能容她随意的哭、随意的抱怨;她如何跟他说,她明知不能再与他有牵连,却还是不得不求他帮忙,因为只有他能帮得了她。

怎样的无助,怎样的无可奈何。

她欠他,她永远都在欠他。

她的指尖变白,小糖猪上沾满了泪水,晶莹剔透,像凝出的花。

他痴痴地看着她……无数的话在心中翻来覆去,却想不出一句可以用来安慰她,用来安慰自己。

她哭了一会儿,终于稍微平静了下来,抬起脸看他,看着他充满关切的眼睛:“阿飞,你还怪我吗?”

他摇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偶尔很伤心,不过也跟你无关,只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

七七凄然一笑,忽而任性地扬起嘴角,轻轻一笑:“我很怪你”

他戏谑般蹙眉:“哦?”

七七吸吸鼻子,舔了舔手中的小糖猪儿,轻声道:“糖没有熬好,是苦的”

罗飞一笑:“小镇子里本没有什么好东西。”

七七看着前方:“这里头有钱庄吗?”

罗飞挑眉道:“干什么?”

“我给阿荣的新钱被你扔了,我得重新换去。”七七道,一手拿着糖猪,一手在自己的提包里翻着,笑道,“还好我今天带了钱在身上。”

手上一暖,是他,终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盖在她的手上。

她缓缓垂头,他只看到她浓密如扇的睫毛和白腻如玉的后颈,他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不该扔掉那袋新钱,可觉得这话在此时说出来甚是不重要,想了许久,要想那重要的话,最后终于颤声道:“答应我……”

他说:“答应我,别再这么瘦了,长好一点,长胖一点,高兴一点。”

她抬头看着他,清澈的眼波里有着他的倒影。

“你需要多长时间?”他问。

她脸一红:“你是说……长胖吗?”

罗飞忍不住微笑:“我是说,囤煤的事儿,你希望多长时间解决?”

七七自觉不好意思,定定神,正色道:“越快越好,最好两个月内能有个定数。”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我心何伤(3)

“两个月……”罗飞沉吟道,“稍微快了一些,煤矿的主顾都是些熟客,要打通关节需要花一点时间,除此之外,运送不能按常理每日一运,为了保险起见,只能隔三天运一次,仓库也得花时间找,第一批囤的量,至少要够你一家用半年以上,然后是第二批,到第三批好一些,那个时候和煤矿就已经有了长期交易的资本,只要煤矿那边有保证,即便煤没有到仓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不过我真不明白,这一次你为何如此着急?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定个两个月的时间?你是要干什么去?”

七七想了想,侧过脸看着窗外,道:“我不干什么。只是两个月后可能会一直呆在家里,不怎么到外面来了。囤煤这件事很重要,能自己过问最好,所以我要抓紧时间。”

罗飞心一紧,眼光警觉:“七七,你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七七装出淡然的神色,可脸却红得透了,“只是……只是我又有了孩子,再过两个月……自然不能经常在外面晃悠了。”

罗飞半晌没有出声。

七七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转过头来,偷偷抬眼看他。

罗飞并没有在看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嘴唇抿着,侧脸的肌肉绷得很紧。

“那……”七七只好道,“要不就三个月,我觉得应该也可以……”

“不,”他开口道,“就两个月,就按你说的,两个月。”

眉毛一扬,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极为苦涩。

七七被他笑迷糊了,担心他是不是又生了气,一颗心悬了起来,咬着嘴唇看着他。

罗飞转过头,直视她的眼神,目光里伤痛,悔恨,还有温暖。

“七七,”他说,“你两次主动来找我帮忙,都是为了孩子。第一次,我想帮你,却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而这一次,我竟差一点误解了你。七七,对不起。”

她心里很难受,她要他帮她,他却对她说对不起,七七摇头:“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罗飞的肩膀微微颤了颤,鼓足了勇气,轻轻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好好把你的孩子生下来,不要像上一次那么辛苦了。”

她忍不住喉咙一哽,他飞快地拿开手,把车子发动,看着前方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一起抓紧时间吧。”

车子转弯的时候晃了晃,他之后一直没有再侧过脸来瞧她,也许他想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嘴角一直向上扬着,可她却看到他的眼中闪烁的泪意,黯淡的光。

“阿飞,谢谢你。”七七说,可这货车走在公路上,噪音实在很大,她提了提嗓子:“阿飞谢……”

他眼睛看着前方,却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话给压了回去。

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对她笑了笑,有一些自嘲,有一些凄楚,但更多的是让她安稳的温暖,他说:“我知道你给我好好坐稳了。”

十天后,欧阳松的雁滩接连接到几个小盐号的通知,说今后自己的燃料及杂货都不经由他的运盐号来运送了,至于原因,这些盐号都没说的太清楚。清河的盐场虽大,人情关系网却甚小,欧阳松略一打听就知道有人买断了这些盐号所用的煤炭来源,连同几家杂货商的桐油、丝麻、茶叶等货物,也都被这人给买了下来。

这个人,就是七七。

静渊在欧阳松知道之前便知晓了此事,七七原以为会为此和他发生一次争吵,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的是,静渊连问都没有问。

他通常很晚才回晗园,七七有好几次做好了准备跟他好好谈一谈关于雁滩的事,却总是话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七七,不谈生意,你跟我,我们不谈这些。”

“可我想跟你说……”七七道。

静渊揉揉额头,神色极是疲倦,将她揽到怀里,把她的头按向自己肩膀:“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用跟我说太多。”

她知道他夹在其中难处,之所以要跟他说,只是想解释清楚,自己这么做有一大部分也是为自己盐灶的生意,不过欧阳松假如愿意跟她和平共处,她不一定不愿意将煤炭交由雁滩中转,借由这层关系,可以掣肘欧阳松免得他生乱,其中根由,并非欧阳松看到的那样是纯属恶意。她只是想解释清楚这一点,自己做的不算不清不白,静渊没有必要为此在背后为欧阳家添补些什么。

其实她并不知道,一切静渊都清楚。

包括之前她让赵四爷和老夏在雁滩给欧阳松栽赃,在他知道她买断了荣昌那边的煤矿之后,他就意识到欧阳松此前被盐务局抓去调查,必是与她有关。

当时戚大年看到静渊的脸色,极是担心,先是拍拍大腿叹道:“我说之前为什么在盐场查半天查不出是谁干的,原来本来就不是盐场的人,这种事情,只有袍哥干得出来,更何况是那么厉害的一个袍哥,虽说退出江湖那么多年,这赵四爷好歹也算是个人物啊。”

后来见静渊神色越来越不好看,便忍不住为七七解释了一句:“东家其实不必太生气,大*奶这么做也是有根由的,当年欧阳松把她害的那般惨,照说这人本来就该好好在监狱里呆着,却被您给救了出来,她心里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静渊似笑非笑看着戚大年:“你觉得我会生她的气?”

戚大年忙笑道:“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静渊看着眼前的茶杯,有茶烟袅袅而生,他轻声道:“我不过是在气我自己。”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原来她心中,定也觉得我这个丈夫没有什么好依靠的了。”

他怎么会怪她呢?

其实并不是在这一刻才看清了这个事实,他心里早就了然,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的一切思想,她的胆怯、她的恐惧、她心里的伤痛、她的算计,他全都清楚,可偏生许多时候,他总是会迫于无奈站在她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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