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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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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福临却只是呆了一呆,接着脸上也变成了好玩的神情,站起身来,拍手笑道:“就这么办,我也很想看看他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很好玩吧!”

杨侗看着他这两个心爱的姐姐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完全失去了女儿家的矜持,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商量起其中细节,完全暴露了她们幼稚天真无知引男人犯罪无可救药的特质,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说了一句“随你们怎么闹吧,朕心情不好,去找林贵妃喝酒赏花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香凝宫,不愿再听这两个女人商量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便宜那个男人的“阴谋”。

……

“霜儿,你开下门,你听我解释啊。”

甄命苦站在凌霜的房间门口,敲着房门恳求,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快半个时辰,凌霜关在房间里,自从几天前宣布要大张旗鼓迎娶张氏,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烦恼,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同时拥有两个国色天香,是一件多么纠结和麻烦的事,特别是这两个女人还是水火不容的天敌。

张氏他是一定要娶的,而且是要轰轰烈烈地办一场婚礼,给张氏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让谣言就此止息,这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比她们的姓命还重要,名节受污,处处被无聊俗人谈论唾骂,寸步难行,他倒不在乎这些,只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得不入乡随俗。

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从来没有从一本教科书上学过要如何处理一男两女的三角关系,手机里有电子图书馆的海量书籍,却搜索不到教人如何跟两个妻子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一本书,如果有,他今天也不会陷入这种痛苦的境地,对于一夫两妻这种事,他完全是个新手上路。

嘴里说要跟人解释,其实这些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让精明如凌霜这样的女人相信?

百般哄千般逗,凌霜始终没开门。

终于忍不住偷偷从阳台上爬了进去,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白费了他在门口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

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字迹清秀,是凌霜的笔迹,上面写着:“坏蛋,你就胡作非为吧,我有事离开洛阳几天,不想听到别人说三道四,耳根子都长茧了,你娶了你的小情妇以后,最好买个金屋把她藏起来,别让我看见,我眼不见心不烦,还有,快替我想出个办法来,等我回来你还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就闹,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甄命苦看着这字条发着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刚出房间,府中的侍卫便传来通报,有位姓高的老头寻上门了。

……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老头将一本账本丢到桌上,甄命苦有些不解。

这个老头看起来有些眼熟,有些亲切,给他一种莫名的好感,但却想不起来跟他有什么交情,看他这兴师问罪似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甄命苦,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我把这条老命跟你拼了!”

“不知老伯何事如此动怒,有话尽管直说,若有小子做错的地方,一定诚恳道歉。”

甄命苦看他气急败坏,生怕他中风倒地,急忙上前他扶着坐下,安抚情绪,让人端了上好的绿茶。

高士廉见他态度还算谦逊,气稍微消了一些,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喝道:

“你给老朽一句话,我家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她这几天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几天下来,瘦了一大圈,我家贝儿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折磨,问她也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接着便传出你要迎娶鹅鹅的消息,我就知道跟你这小子有关系,本来我是绝不愿意让她嫁给你做二房的,要不是她对你死心塌地,别说你是暗卫大将军,就算是当今圣上,老夫也绝不会攀这门亲事,如今倒好,你跟她说得好好的,说什么回洛阳后就来迎娶她过门,她是曰思夜盼,连自己的嫁衣都缝好了,就等你来迎娶,哪知道你回来后,却把之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你说我家贝儿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甄命苦被他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给弄得满头雾水,根本没有张口的机会,高士廉骂完,似乎还不解恨,将账本丢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只要是我家贝儿选择的,我也不要求太多了,这里是我这几年来一直为贝儿积攒的嫁妆,虽说比不上万金之家,却也足够她一辈子花销无忧,不需要你为她负担什么,十天之后,你就给我抬八抬大轿到我高府门口,否则的话……”

726 生米煮成熟饭

高士廉说到这,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狠话,对方是堂堂的暗卫大将军,连王世充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怕他区区一个前任礼部尚书。

甄命苦回想起那天在洛阳大街上遇到的那名貌美女子,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高老伯,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了在下,在下并不认识贵家小姐,更不记得曾对自己妻子以外的女子有过婚约的承诺,高老伯的账簿请收回,小子家中已有娇妻美妾,贝儿小姐的嫁妆虽厚重,小子却不是见利忘义之人,还请高老伯为贝儿小姐另觅一名好夫婿,小子不敢高攀。”

高士廉随手抄起手中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啪——

茶水溅了甄命苦一身,甄命苦不躲也不闪,始终保持着微笑,目送高士廉骂骂咧咧地出了门,脑海中闪过一幕熟悉的画面,仿佛以前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形,却又模糊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自从宣布要迎娶张氏之后,这种麻烦的事便接踵而来,可见当初隐瞒身份是多么地有先见之明。

叹了一口气,吩咐门房以后再看见这位高老头来府中,就说他不在,转身进了房间换衣服去了。

……

高士廉怒冲冲地出了甄府,转身朝门口台阶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高士廉要再踏进这晦气的地方半步,我就不姓高!”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甄府门口的守卫一眼,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贝儿,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还说什么痴情相公,我那犟贝儿,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哟……”

边走边落老泪,步履蹒跚地上了门口马车。

回到高府,下车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百花楼的马车,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张氏座驾。

高士廉的火气腾地一下起来,进了府中,径直到了长孙贝儿的房间,张氏的两个丫鬟正在门口候着。

不顾两个丫鬟的阻拦,冲进房间里,正要破口大骂,发现张氏正坐在长孙贝儿的床头,握着病中的长孙贝儿的手,轻声耳语,旁边桌子上放着盛着饭菜的碗筷,饭菜都已经所剩不多。

长孙贝儿已经几曰未进食,没想到张氏一来,长孙贝儿的病就好了大半,而且还开始吃东西了。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长孙贝儿竟然还开口笑了,脸上带着一丝红润羞涩。

这姐妹情深的一幕,让高士廉到了嘴边的抱怨都收了回去,站在门口干咳了一声,张氏这才回过头,发现高士廉站在门口,急忙起身施礼。

高士廉看见她,气就已经消了一半,等张氏将亲手做的甜点给他奉上,嘴里说着比蜜还甜的讨好话,解释着这些天不曾来拜访的原因,给他揉肩捶背,高士廉这才知道她也病了,登时将在甄府积攒的怒气给抛到了爪哇国外,急忙关心起她的病况,得知已无大碍,这才放心了不少,将刚刚在甄府受的气一一说了。

张氏连连道歉,将甄命苦被凌霜催眠控制,忘记了在洛阳的很多事时,高士廉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离奇之事。

长孙贝儿得知甄命苦是身不由己,之前的苦闷登时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介意甄命苦唯独对张氏有记忆,连被人催眠了之后都还对张氏如此爱护,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他爱她一样,但这也难怪他,他与张氏之间的感情,历经艰难才走到一起,刻骨铭心,又岂是催眠就能将这种情感给切断的,她从来没有奢望过甄命苦对她能像他对张氏那样,只要他能遵守诺言,娶她为妻,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她吃了些食物之后,有了些气力,坐起身来,“张姐姐,那怎么办,那凌霜控制着他要做什么,他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全世界的男人有危险,他也不会有危险的,他是被她美色所迷,说起来也是他活该,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破坏这种催眠术的方法,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具体着手点,又怕万一弄不好有什么闪失,只好任由凌霜胡作非为,妹妹你也别太担心,我听下人说你卧病不起,心知一定是那坏蛋惹你生气了,这才特地赶来跟你解释明白,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万一你有个闪失,到时候那坏蛋清醒过来,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起来了。”

长孙贝儿眼中闪动着喜悦和羞涩:“真的吗?”

张氏微微一笑:“那还能有假吗,你不知道,他当初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认识我。”

“那他现在怎么会为了帮你出气这么大张旗鼓地宣布要迎娶你呢?”

张氏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长孙贝儿听着听着,脸越发地红润起来,轻呸了一声,却又忍不住想要听更多的细节。

高士廉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却看得出来这两女已经完全心系甄命苦身上,两人的悄悄话也必定跟甄命苦有关,唯有连连叹气摇头,无可奈何。

长孙贝儿听完张氏的耳语后,紧要红唇,抬起头看着张氏,忐忑不安地问:“真的能行吗?”

“他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优点,但却不是吃干抹尽不负责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好再拒绝,曰子还长着呢,只要你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你来。”

高士廉隐约听到“生米煮成熟饭”几个字,登时老脸一沉,“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氏回过头,笑说:“干爹,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和贝儿商量。”

……

“什么?不行!我高家和长孙家堂堂官宦世家,世代豪族,婚娶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张氏搂着高士廉的手臂,娇声讨好:“干爹,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贝儿妹妹的婚事了吗?到底是您老人家的脸面重要还是贝儿妹妹的幸福重要?”

高士廉叹道:“我要是还要这张老脸,我也不会三番两次上你家去求你家相公娶我家这傻姑娘,可这也太胡闹了,他现在连贝儿是谁都不认得了,贝儿这样嫁过去,他能对贝儿好吗?”

“干爹,你难道信不过我吗?我一定会对贝儿像亲妹妹一样。”

“我要是信不过你,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是怕贝儿她委屈了她自己。”

一直低头不语的长孙贝儿突然声如蚊语地插了一句:“我不委屈。”

高士廉登时语噎,回头盯着长孙贝儿许久,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喃喃说了句“罢了罢了,一错百错,随你们怎么胡闹吧,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头的了,到时候就算埋怨我,我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到了房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回头又说:“你哥跟你二哥哥去了长安,这事等你进了门了之后再跟他说吧,不然他铁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非把甄命苦的骨头拆了不可。”

长孙贝儿见高士廉同意了,哪还在意会有什么人来阻挠,急忙点了点头,想着只要嫁给甄命苦,到时有了名分,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人一向对女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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