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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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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个说儿呢?”无尤一听就知道哥哥和林善信必然有了些什么。
“今日见林善信本是第二次,就他的谈吐伊始还有惺惺相惜之感,人家本就是大家之子,接人待物必然风度。回礼完毕,他爹让他送我出来,我路上细细看,才发现他竟然就是当日那个小厮,这般的人怎会小孩心性,怕是怕提前来猜度你来了。”为用回来的时候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
无尤一时口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安国公家的仆人都狗眼看人低,听得他们私下窃窃说咱家穷酸,嫁个庶女去给三公子,故意给三公子难堪。这指婚的事情岂是咱家能说了算的。听着就来气,只是不便说罢了。”为用吃下最后一个葡萄,一口气吐了出来。
“那林公子当时可在?”无尤总是很想知道这个林善信的事儿,想必林善信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假扮小厮的吧。
“他倒是当即就惩罚了多嘴的人,这面子功夫总还是要做给我这个外人看的吧。再说了又马上是亲家了,做假也要做上一做的。”为用显然不是很喜欢安国公府,“再者说了,那仆人的话必然是安国公府里大部分的声音,若是主子不这般的说话,这下面的人谁敢嚣张。可见你这个日后……哎……难呀。”
无尤早就想过了,这个嫌弃的媳妇是不当也得当了,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
“这些话,哥哥可曾说给爹爹和娘?”无尤不放心的问了句。
为用嗤笑的看了眼无尤,“我有这么不四支吗?这些必然是不会说的,烂在肚子里。”
(1)备注:四支,是老北京的旧话。有规矩、靠谱等意思。
嫁妆
这女方家最大的重头就是给女儿的了,这不纪家正忙着这一出呢。虽说有些物件早早地就置备了,可是眼前的一些碎物也是麻烦的。眼瞅着这就要进十月了,天气也渐渐的寒了下来,家里上下都换上夹衣了。以蓝抱着旧的夹棉外衣,着手给无尤穿上。
“小姐,老爷最近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朝里事忙?”以蓝一边给无尤系盘扣,一边想着今儿一早就没看着老爷。
“还有三个月就年底了,都察院忙些也是应该的。”无尤把绢子巾腋进拢口里,“哥哥呢?可看见了?”
“可别提了,少爷也是找不到人影。”以蓝抱怨着,“昨个儿好不容易抓住小元,说是人手不够,这些日子准备小姐的嫁妆,府里都和翻天一般。这不,一早袁嬷嬷就让我今儿和小姐合计下,把要带着去林家的书都拾掇出来呢。”
刚说罢,就有人被水红指挥着把一个香樟木的大箱子抬了进来。那箱子有半人高,能整整塞进去两个小丫头不止。水红看见无尤,行了礼,忙道:“翻了几处,还是老爷让出了一个香樟木的,让给小姐装书和一些随身物品呢。”
“嗯,”无尤看着水红忙里忙外的样子,嘱咐了一句“累了就歇歇,身子是自个儿的。”
水红应下,转身要出去,掀帘地时候顿住了,转头又道:“小姐也身手快点,说是这两日就要拾掇齐备呢。”
“好啦,红儿姐姐”以蓝往外推水红,“这就帮小姐拾掇起来,今儿就能成。”
等以蓝回屋子里时,无尤已经站在绣墩上开始搬书了,以蓝忙冲了过去,那绣墩不准的,万一摔到可怎么办呀。
“我来吧,这万一摔到怎办呀,小姐可以要嫁人的呢”以蓝接过书放在桌子上,就一把把无尤拽了下来。“小姐你就坐在那边随便搭把手就好了。”
无尤哪闲的下来,一点点的把每种要带的书分了出来,然后开启箱子,先拿了布擦拭了下底儿,然又在箱底铺了两层的油纸,方才把书抱了进来,一摞摞的垒好。以蓝一本本的递给无尤,看着她整理,无尤自幼就是个细致的人,什么都要按着类别分门别类。有一丝的乱,她都看着不舒服。所以纪守中的书房一向都是她亲手整理。
“小姐,这笔带哪一套呢?”以蓝一手拿了一套。
无尤指了一下以蓝左手边的,“用小匣子装上,这湖笔怕磕碰了。”
“恩”
无尤用软布把砚台包了起来,然后抽出布带裹上,放进箱子与书之间的夹缝里去了,摁了摁,不晃荡,应该没有问题。
“小姐,琴今天也装吗?”以蓝把琴抱在怀里问无尤。
“装了吧,帮我把琴套拿来,再拿之前袁嬷嬷给拿来地那匹天青色的绸布来。”无尤起身,揉了揉有点酸的腰肢,这才接过以蓝手中的琴,放在了桌子上。
无尤注视着琴,这是第一次学会古曲,爹爹答应会给她一把自个儿的琴。当时年幼,本想着爹爹也就是随口哄哄自己,却不成想,爹爹真的用了半年的时间,找到白桐木,请了上好的师父制作了这伏羲琴。
无尤用手摩挲着琴的背面,坑坑洼洼,那是爹爹亲手刻上去的:“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别人的琴都是刻着诗词名句,唯独爹爹刻了《道德经》,这的确是爹爹才能办出的事情呀。
无尤还记得自己得到这把伏羲琴时候的开心,抱着琴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爹爹在一侧温蔼的注视着。
无尤还记得爹爹对她说:“学琴和做人一样,行差就错就会一错千里,做人用心做即可,抚琴用心就会感动顽石。”所以琴上的篆刻时刻警醒着无尤,她是纪守中的女儿,她要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
“小姐”以蓝把琴套递给无尤,以蓝知道小姐极为宝贝这琴。
无尤接过来,缓缓的把琴套上,然后扯出布来,把琴裹了几层,用手试了试,还有微微的弹性,应该不会压迫琴弦。这次把琴放到箱子中间,下面是一沓南纸,又垫上了旧软布。放妥后,继续把其他的书和随身小物整齐的码放在琴的四周,最后用剩下的软绸把琴上面和四周的空隙压实。
以蓝看了看,该装的都装好了,就把箱子合了上,然后落锁。在箱子外侧的贴条上写琴、书二字。然和无尤说了声就出门去找人,好把箱子抬去跨院。
“无尤小姐,”
无尤掀开门帘,就看见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小丫头低头站在门边。
“卢嬷嬷,请小姐过去看看衣裳。”
无尤应下,随着小丫头出了屋子。刚进了跨院,就看见水红皱眉在各色箱子之间,拿着本子和笔在核对着什么,忙的都没看见她进来。无尤直接被领进了跨院的北房,卢嬷嬷站在打开的大红木箱子前,正用手捏些物件。
“嬷嬷,小姐到了。”小丫头出声叫卢嬷嬷。
卢嬷嬷这才转身,看见无尤先是笑了下,然又指着另一个箱子,一个在角落里的小丫头忙窜了出来,打开。卢嬷嬷拉下脸,对那丫头道:“毛手毛脚的,规矩都去哪了。”
小丫头委屈的低着头,擦着手。无尤一看,那双小手通红,一步上前拦在了丫头面前,“嬷嬷,这几天大家为我都辛苦的不成,谁都有个不小心的时候,算了吧。”
卢嬷嬷一看无尤陪笑,也不好驳了无尤的面子,才放话:“这次是看着小姐的面子,以后切不可再这般。”
小丫头忙应声道:“不会了,不会了。”
卢嬷嬷把无尤拉了过来,道:“赶制了两件斗篷,也不知合不合小姐的身,所以打发人把小姐叫了过来。”
无尤算了早就领教了卢嬷嬷八面玲珑的手段,明明是量了身的,这会子却怕不合身了。明明就是刻意叫了自己来试这斗篷的。无尤接话:“嬷嬷那好眼力,还能错的了。”
卢嬷嬷伸手接过丫头手中捧着的一件竹叶青镶银丝水仙花纹的风领斗篷,抖落了下,伺候无尤套了上。“真是刚刚好,多一分少一分就都不合适了,还是郡主的心思细呀。”
“这是青若准备的?”无尤这才明白为何嬷嬷一定要让她来试试看了。
卢嬷嬷一边帮无尤解下斗篷,一边道:“郡主准备了两套,一套竹叶青镶银丝水仙纹,一套是玫紫绣东白梅的,皆是用最细软的兔毛滚了领子。说是眼瞅是小姐嫁过去就入冬了,早些准备着才好。”
“青若总是瞧着漫不经心,心思却比谁都真儿呢”无尤笑着拂过这锦缎夹棉的斗篷,心里如踹了个手炉。
“郡主还遣人送来了各色锦缎、羽缎、彩缎共十二匹,说是小姐喜欢爽利的颜色,那些个艳俗的都没有选,多是个青、藕荷、月兰等。”卢嬷嬷指着另一个箱子道。
无尤打眼看下,笑着道:“既是青若选的,我怎么有不放心的理儿呢。”
“还有纱、绫、丝缎共十二匹。”卢嬷嬷翻开一个册子,另一只手点算着,多看一次,才合上册子,“一共这些,先要给小姐报个底儿地。”
“真是辛劳嬷嬷了,为了无尤的嫁娶之事,昼夜操劳。”无尤轻轻一福身。
“哎呦!”卢嬷嬷一个箭步跨到无忧身前,忙支手把拦住无尤的礼儿,道:“这可使不得。老奴这本就是郡主指派来的,加之真是疼惜小姐。小姐若这般便是见外了。”
无尤一看,便止住了,道:“倒是我没想周全,嬷嬷别见怪。”
卢嬷嬷反手一手拖住无尤的胳膊,一手轻拍了拍无尤的手,“这真辛苦的是夫人才对了,为了您那些衣裳,日日夜夜的绣了多日了。咱说个贴心的话,千好万好,都不如爹娘的恩情好。”
“无尤省得的。”
等回到自个儿屋子里,香樟木大箱早就被搬了出去。桌子放着几本崭新的线书,以蓝坐在罩子边,倚着罩子打起了瞌睡。无尤摇摇头,真是累着了,不然也不会这般就睡着了。她踮起脚尖走到炕边拿起小毯,轻轻给以蓝盖上,怕她迎着风冲了身子。然又坐到桌子边,翻看,竟然是几本诗册,料到应是兄长那边的士子们这次聚会而写,每次为用都会把觉得不错的册子拿给无尤来赏赏。
无尤随意翻看着,渐渐有些乏了,眼睛看着那些小楷都成了双影,这一半天的折腾不累才怪呢。侧头看看以蓝正睡的香呢,捏了捏双眉之间,还是起身晃到炕上,随便的歪着小憩了。
(1)备注
香樟木:该木味道有樟脑的味,驱虫,适合放书册。
压箱底、上阁
听水红说外房、内房的嫁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就是点算辛苦了些。已遣了人知会安国公家,纪家的嫁妆要在十月初六送过去。听说那边也在筹备安床等事宜,打发回来的人回了纪守中和袁氏,说林家那边请全福、全运的老爷爷老婆婆正筹措着安床的事儿呢。
几日前,袁嬷嬷在无尤屋里闲话时说起,纪家现在毕竟是清贫之家,拔步床想来是置备不上了,说是老爷早几年置备了架子床,可是这些日子老爷总是觉得寒酸了无尤。无尤听着嬷嬷闲话这个,心里多少不是个滋味。袁嬷嬷说老爷当初就觉得委屈了丫头,去年头里,看上人家大学士家里东南角的连理香椿树,愣是死磨硬泡地给求了下来,看着木匠打了一个春凳。嬷嬷笑说,也就是对这个女儿,对儿子也没这般上心过。
以蓝在一侧问啥是春凳,无尤想了下说,就是家里那个榉木罗汉床。袁嬷嬷在一侧讪笑以蓝是小丫头。其实无尤也仅仅是照着字面猜测,和着以前看过的街市里上的话本,想到的。
袁嬷嬷说老爷这半月有余总是觉得新做的画桌和琴桌不好,在院里各个房子地绕,硬是把少爷房里那老黑漆鼓腿膨牙琴几给搬了去,要给自个儿丫头用。扰的袁氏直笑,说老爷是恨不得把屋子都搬空了一起随着无尤嫁去才好。
无尤听着这些闲话,不言语,对于这些,她只能选择接收。卢嬷嬷说的对:这千好万好都不如父母的恩情好。
小元在屋外,道:“老爷,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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