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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起念头，梦已依的影子在第一时间又出现在张烟南的脑中，象是一个挥不去的噩梦。事实上自从经过‘火浴’之后，张烟南就已经很少的想起梦子依，那似乎变成了个遥远而又永远不可能的梦境，也只要在梦境中张烟南才会想起一鳞半爪。



强压中心中的难受，张烟南辉手道：“没事的！”象是随着那一挥手，已经将所有的痛苦全都挥走了。



苏凝面上泛起不可思意的神色，对张烟南的言语恍若不闻，良久才放下手，再转向张烟南的面上已经是不能诧异再不过的神色。



张烟南被她搞得他些紧张，结巴道：“怎…怎么了？”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



让他天天面对着一躯他不清楚不明白的身体，甩又甩不掉，就象是一个恶魔睡在自己身变，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着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那恶魔却是自己的躯体。很滑稽的事情，张烟南没疯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



苏凝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张烟南所能知道是词语来形容，事实上张烟南很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想让她说出来。她越是不说，张烟南心里就越堵得慌。



苏凝象是下了什么决心，缓缓的道：“我在你体内察觉不到一丝真气的存在！而且你现在是身体就象一个婴儿般是脆弱！”她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真的很怕张烟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中却想到难道是刚才那番变化才会让他这样的？



这个问题已经没人能告诉她了。



张烟南并没有象苏凝想象中那么悲伤，又或是接受不了，却换上一脸莫名其妙。问道：“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苏凝要不是见到张烟南的情况就要放声笑出来，现在当然一点着方面的意思也没有，苦笑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



张烟南奇怪道：“我装什么了？”



苏凝真想好好的嘲笑张烟南一番——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耐着性子缓缓的道：“那就是说你废了！”



张烟南仍是一副白痴像：“废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现在真气尽失，成为废人一个！”苏凝再也忍不住张烟南婴儿‘纯真’式的问题，差点就用尽全身的气力喊了出来。



这个人身体象婴儿一样，没想到脑筋也变得象婴儿一样。这是苏凝对张烟南现在表情的形容，虽不是很准确，但也差不了多少。



张烟南‘恍然大悟’，不过却那样出现苏凝想象中的悲痛，反而面泛喜色，象是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忽然得到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高兴起来，瞧得苏凝眼中直发毛——他不是伤心傻掉了吧？这样的事情并不所以人都能够接受的，尤其是象张烟南这样的大好青年。



张烟南没疯也没傻，只是高兴，喜道：“真的没了？”



苏凝迟疑道：“你没傻吧？”



张烟南哼道：“你傻了我都没傻！”



苏凝结巴道：“你不伤心么？”现在张烟南的表情真的很奇怪，任由苏凝想破头也不出明白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张烟南笑道：“我现在感觉　前所未有的轻松，真的。”



看着张烟南那装不来的喜悦，苏凝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疯的那个是自己，移身到门边，道：“不行，我还是去找华叔来给你看看！”言罢便欲跨出门。



张烟南反手拉住苏凝白若凝脂的手腕，道：“不必了！”这几话说完，感觉着她滑腻的手掌就握在自己手中，那种感觉是没法形容的。



苏凝的手被他一握，整个人的力气都象是忽然被抽掉了一般，全身软绵绵的没一丝气力，更不别手要出门。



张烟南完全没放开的意思，反不住的揉动着手掌，感受着来自两之手相互摩擦的柔软，心都象是被化了一般，俩人站在门口俱是说不出话来。



脚步声起，小榭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小姐，晚饭准备好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一边嚷嚷着，一边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在房舍间一闪而现。



苏凝听到小榭的叫声，顿时不知道从那里来了力气，从张烟南的手中抽出被张烟南紧握的手掌，一时忘了责骂张烟南，发而颤声叫道：“就来了！”面上却泛起晕红是桃花，（奇*书*网。整*理*提*供）似嗔非嗔的看了张烟南一眼，径自向小榭去了。



张烟南的心思仿佛也被苏凝带走了，愣在那里，双手仍握着余香，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跟上去。更不想到苏凝竟会没责备自己。



苏凝走出数步，回头见张烟南仍呆站在那里，完全没跟过来的意思，更恰当是是完全没醒过来，面上更是一红，叫道：“你不饿吗？”



小榭这时恰好赶到，见张烟南呆站在那里，奇怪道：“小姐，张公子他怎么了？”



苏凝没好气的道：“他疯了！”说着径自去了。



张烟南听到苏凝言语，心中大喜，连忙跟了上去，到现在他才真的觉得饿了，还不是一点点，事实上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晚饭比张烟南所能想象的更要丰富，要不是他和苏凝在房中的一番言语，还以为这是要送自己的夜宴，也不管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一边大嚼一边叫道：“这个味道很好！”“这个菜叫什么名字？”“这道菜是怎么做的？”…



众人见到张烟南的吃象，无不暗暗皱眉，真象是没吃过的饿鬼。



苏凝可没张烟南那么好的胃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烟南：“张烟南，你没这么夸张吧？”



张烟南刚刚塞了一嘴东西，闻言含糊不清的道：“也没什么拉，只是看见着些东西做的还不错，所以多吃了一点！”随即想起一事，讶道：“你不是舍不得，不让我吃了吧？”



苏凝‘扑哧’笑道：“吃死你吧！”白了张烟南一眼：“我家的东西做的当然不会差的，川粤淮湘四大家可都在我家！”向张烟南得意的一笑，自是让你吃死好了。



张烟南大是放心，叫嚷道：“其实你家的这些东西做的也就马马乎乎，要我你吃过我做的鸡那才夸口好了！”狠狠的咬在手中的鸡肉上。



苏凝眉头一皱，道：“好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向一旁伺候的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听从默然不语下去。苏凝又交代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好了！”一挥手，让众人撤下桌上的事物，挑亮灯火。



张烟南一抹嘴，见众人都下去，若大一间房又只剩下自己和苏凝俩人，想起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胸口不争气的跳了几下。



在这宁静的夜里，周围再没其他的声音，张烟南这几下自然没逃过苏凝的耳朵，一怔之下摆便明白张烟南为什么会心跳加速，神色一转，没来由的脸面倏地红了，在这灯火之下，当真说不出的娇艳。



第十一章　灯火美人



　三分人材在灯火之下便能看成十足，更何况是苏凝这等十足直的人材？那还不瞧成百分百的人材？



张烟南见了苏凝的神色后更是心神不宁，脑中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苏凝轻轻走到张烟南跟前，仰起脸庞，呢声道：“张烟南，你是否在骗人家呢？”



张烟南那是苏凝的对手？一句话就被她问蔫了，讶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可否说清楚一点？”对于苏凝饭后的第一句话，张烟南真的没法去把握她的意思，只要‘厚颜’问了出来，希望是自己知道的，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娇娃，那比对付十来个敌人还要吃力。



苏凝仔细的看了看张烟南的反应，那确不是装来的，对于她来说张烟南还是嫩了一点，有什么反应当是逃不了自己的‘法眼’。



后退一步，再言道：“我怎么看你也不象是失去内力之人。是人失去了武功那有你这么轻松满不在乎的？”



张烟南在听闻失去真气后的表现是‘过份’了点，苏凝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你是说这个？”张烟南有些失望，但又些轻松，毕竟这个自己还能回答她一些，苦笑道：“是你说我真气尽失，我当然不希望如此，但我有选择吗？”



他说的是实话，换着是苏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更本就是勉强不来的。



苏凝将信将疑，不由得点头道：“不错，是我说的，事实上我到现在也还没能肯定，也许…”她有些奇怪自己的现在的反应，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张烟南和她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一共相处了四次，前一次有人相拌，所说的话不多，苏凝给他的感觉也是冷冷冰冰的。后来的见面更具有喜剧性，自己把她气得够呛，却没有被她赶出去，这已经让张烟南惊讶不已。



换着张烟南之前对她的看法，不把自己大卸八块才怪，所以才要想着要离开。但偏偏不如张烟南所想，直到第三次见面张烟南才感觉真的有些了解她。



苏凝并不是那种可以让人捏在手中的人物，她的个性很要强，什么事情都会不让，对于张烟南已经让她克制了很多，张烟南还是可以感觉得多的，那是无法说出来理由的。



这一次张烟南知道真正的戏来了，到底要上演什么却不清楚，但她数次提到自己修炼法门当是和这个有关，眼下的话题给渐渐上来了。



这些都是张烟南在刹那间在脑中一闪而过，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还要看苏凝要自己怎么演下去。



“我也很想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你可能不知道。”张烟南苦笑着，见到苏凝诧异的眼神，解释：“我以前没有学过真气的，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才碰到人教的，后来更是莫名其妙的惹上一身奇怪的气流，在我身上冲击不已，那滋味——生不如死！”他最后想到一个自认为很贴切的形容词。



“怎么会？”苏凝惊讶道：“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真气！”试探着问道：“那你修炼有多久了？”



张烟南仔细的算了算，认真的道：“不过一个多月吧！”他能算上的时间都已经算上了，没奈何真的只有这点时间，让张烟南都有些不好思意开口。



“一个月？”苏凝的惊讶张烟南更是羞得可以：“这不可能！”这是苏凝今天给张烟南最多的一句话，在张烟南身上已经给了她太多是不可能。



张烟南斜眼看向仍吃惊不已的苏凝，解释道：“真的只有这么久！我没有师傅的，什么都是瞎学的！”对于苏凝的追问，他倒也坦白，把自己的这些年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她。



苏凝再一次打量张烟南，那表情已经不象是在看一个怪物，象是已经看不见张眼南的存在，良久默然不语。



张烟南心想难道自己的经历吓着她了？轻轻扯了扯苏凝的衣袖叫道：“苏大小姐？”这些天他见到的大小姐也太多了些。



苏凝咬着下嘴唇转向张烟南，却任由着他拉住自己的衣袖，低声道：“我知道你！”



张烟南被她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奇怪道：“你知道我什么？”苏凝的话每每出人意料之外，让张烟南实在无所招架。



“湖岛山庄一役后，天下间不知道张烟南的人实在已经不多。”苏凝仿若身在梦中，呓语道：“苏凝纵然不出庄子，也多闻张烟南的大名，最近又把超然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