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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甜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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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预料不到,麦逸勋的无心之言,居然变成解开谜题的关键。
司徒靖传送过来的资料显示,万柔在法国攻读艺术硕士学位期间,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纪录,但这段婚姻,在她甫产下一女之后,划上了休止符。
个中的原因难明,他们只要确定一件事便成了──万柔的前夫,任虎,就是杀害绝家夫妻的凶手!
「砚,你要冷静,千万不许莽撞行事,我人在香港,马上赶过去台湾和你会合。」透过卫星联机,司徒靖忧容毕现。
泛黄的旧照片缩在屏幕一角,日期是有点远了,不过仔细一瞧,谁都不会错辨照片中男人在臂膀的刺青,是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没错,任虎就是当年杀害绝家夫妇的刽子手!
绝砚轻易地认出他的相貌。
「砚?」
冷冷轻哼,绝砚露出一个比恶鬼还可怕的笑容,「靖师兄,你不需要来,我自己会处理。」
杀父弑母之仇,怎能忘怀?终于,他等到这一天了!
「逸勋,你看住他,别让他乱来,我这就上飞机了。」切断联机,司徒靖作出最后的交代。
麦逸勋耸耸肩,不认为自己能说服绝砚。
「我要出门。」换装完成,取出必备的工具,绝砚的脚步又急又快。
不是亲生,可绝名豪夫妻带给他的幸福快乐,他永铭在心,这个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
「喔。」麦逸勋毫无异议,俐落的带上惯用的「小东西」,跟在他后头。
「你要去?」绝砚拧起眉头。
「不然咧?」好个理直气壮的回答。
难得有刺激的活动,不凑上一脚多可惜?反正唠叨的大师兄不在,挨骂也是晚点儿的事情。
「那走吧!」
※※※
「哇塞,姓任的老头挺有钱的嘛!」麦逸勋吹着口哨,仰头遥望盘踞山顶的乳白色巨型建筑物,口气中有丝讥诮的意味。
绝砚没说话,像只敏捷的豹闪过任家媲美军队的守卫,不一会儿便接近灯火通明的主屋了。
「怎么没半个人?」轻轻松松踏进大厅,麦逸勋摆好架式,准备射出他的飞镖,岂知偌大的客厅一个靶子都看不到。
「嘘。」绝砚示意他安静,隐身在黑暗的楼梯间──
「老爷,您的消夜来了。」体态圆滚滚的老妇人捧着餐盘从他们面前经过,走进一间像是书房的地方。
「放着。」里面传来男人威严的嗓音。
是任虎!这道熟悉的嗓音,当年如何羞辱、糟蹋着他爸妈,绝砚从来没有忘记!
只差几步,就那么几步,他就可以扼住任虎的黑心肝,替他无辜惨死的双亲报仇了!
一想到二十年来的仇恨,今天终于能够有个了断,绝砚体内的血液不禁沸腾了起来。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它人全部离开了吗?」
「是的,只剩下我了。」
莫怪大宅里头空荡荡的,原来任老头到了晚上会把家里的佣人统统遣走,真是古怪的习性。
「嗯,你也下山吧!」任虎挥挥手叫她走。
「老爷晚安。」老妇人一刻也不敢多待地走出书房,过一会儿便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绝砚和麦逸勋互看一眼,正打算现身制伏任虎,可是他不吃,莫名其妙地端起餐盘,缓慢地往内走的举动,这令他们有些迟疑──
难不成里面还有人?
「谁?!」绝砚本想稍作等待,静观其变,哪知道麦逸勋脚下一个踩不稳,弄出了声响,也惊动了任虎。
笨蛋!绝砚以眼神唾骂他。
只见麦逸勋摊摊手,依旧一派潇洒的微笑。
「谁在那里?快给我出来!」放下餐盘,任虎反应很快的掏出手枪,决定不管对方是谁,先杀再说!
他早告诉过那些下人不准逗留,不听话,下场只有一种!
「砰砰砰!」才见到有人走出来,任虎的灭音手枪随即连开三发,完全没有留活口的意思。
「咻!」眼睛还来不及眨,凌空飞来的长鞭硬是将他手中的枪打走,足见使鞭的人力道有多么猛烈。
「你、你们是谁?」任虎被甩飞在地,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条又粗又厚的皮鞭。
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不是他家的下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要你老命的人!」绝砚冷冷开口,手中的鞭子一寸寸收紧──
尽管他看起来又比二十年前老了很多,绝砚依然认得出这张脸。
「哇靠!」麦逸勋一屁股坐在桌边,半吹着口哨称赞道:「砚,好久没看你玩鞭子,你的功力还是一级棒!」
方才他从腰腹之间把鞭子抽出的身手,直让人拍手叫好!
绝砚没搭理他,俊眼微眯,他逼近任虎更加臃肿的身躯,听到他痛苦的喘息,还故意的问:「不好受是吗?很难过是吗?觉得自己快呼吸不到空气了是吗?」
「咳咳!咳咳咳!」任虎指着他的脸,困难地从被勒着的喉咙发出声音:「你……到底是谁?」
「哼,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记住,我是替绝名豪与万柔夫妻来向你讨命的人!」粗糙的鞭子在任虎的肥肉上刮出血痕。
「你是那对狗男女的人?唔──」他的话引来鞭子伺候。
绝砚出手毫不留情,几鞭抽下去,任虎身上已皮开肉绽!
「你打啊,你尽管打,我死了,万柔那婊子的亲生女儿也活不成!」
浓眉紧拧,「你说谎。」妈妈的女儿不可能还活在人世上。
任虎仰天长笑,口中鲜血不断。「哈哈哈!哈哈哈!你找得到我,怎么会不知道那婊子还跟我生了个女儿呢?」
长鞭又要甩下,麦逸勋拦住绝砚。「听他说完。」
「那婊子怀着我的孩子,还勾搭上姓绝的家伙,她以为我是傻子吗?哈!她想带走孩子,我偏不肯,她竟然说走就走,孩子都不要!你说她是不是天生的婊子?」
「啪!」绝砚又是一鞭。「人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任虎笑得益发张狂,咽着最后一口气,大声的说:「死吧!大家一起死吧!万柔那婊子不让我折磨她,自杀死了,可是她忘了,她还有个女儿……咳咳!她女儿……没有了我……也只能慢慢的……等死……」
说完最后一句话,任虎就再也不能动了。
许久许久,绝砚盯着他暴凸的眼睛,掌中的鞭握得死紧,仿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砚,他死了。」麦逸勋凉凉的说,并且开始东张西望。
如果任虎说的话当真,万柔的女儿铁定还待在这屋子的某一处。
那盘还热着的消夜是最好的证明。
「你在干嘛?」
「找人!」没看到他在忙哪!
绝砚收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的鞭子,情绪仍然难以平复。
任虎死了,终于死了,而且是死在他手上!
他总算有资格去祭拜绝名豪夫妻了。
「嘻,砚,你说奇不奇怪?」麦逸勋停在一面墙壁前面,嘻嘻笑着:「整间房子都是砖材,只有这面墙壁是用石头砌的呢!」
「在后面?」妈妈的女儿,真的还活着吗?
基本上,绝砚并不想怀抱希望。
因为,那女孩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矛盾的存在。
她是万柔的女儿,却也是任虎的女儿……
「宾果!」这种低劣的隐藏技术,怎么会难得倒他麦逸勋?他不玩鞭子,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他最爱新科技的挑战了!
「打开它。」绝砚以为他找到入口了。
麦逸勋又摊摊手,说:「我没找到开关。」
「Shit!」
「唉唷,别急嘛!找不到也无所谓!」他笑得无赖,从口袋拿出一颗比弹珠还小的球状物粘在墙上。「靠到后边去。」
轰隆一声,麦逸勋就把整面墙给炸个稀巴烂!
「你──」他这一炸,死人都被炸醒了,还怕活人听不见吗?
绝砚正欲开骂,但是,呈现在面前的诡异景象,让他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都看呆了……
坚固的石墙后面,是一个大房间,而大房间中间,是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一名绝色的白衣少女正睁着恐惧的大眼,凝望着他们……
一时之间,谁都无法作出任何反应,三个人都傻了!
直到山下的鼎沸人声渐渐往主屋的方向聚拢而来,绝砚才下达指令:「把她弄出来,我们得走了。」
「喔、喔。」麦逸勋尚未从震惊当中回神。
妈妈咪呀!笼子耶!谁会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关在笼子里?
简直……变态!
第二章
「胡闹!你们太胡闹了!」一抵达台湾,每家电视台都是在播放任虎的豪宅被炸为平地的画面,司徒靖真不敢相信他们会这么做!
他怒火腾腾的赶到「铎欢」,绝砚和麦逸勋正从容的更衣、湮灭证据,一副天还未塌下来,不需大惊小怪的样子。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一向温文儒雅的司徒靖也难克制脾气,不过好言好语惯了,一时之间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骂人──特别是对这两个跟他一道长大的师弟!
司徒靖是名孤儿,打从襁褓中就让一名身怀绝技的高人收养、培训,从小修持与练武并进的结果,让他不出十五岁,已成为出名的跨国间谍。
后来,师父又破例收了三个徒弟,绝砚、麦逸勋以及雷昊。
司徒靖领着他们入门,师兄弟四人朝夕相处,感情之深厚,绝非外人所能揣想,所以,尽管分居各地,他对这三个师弟仍是关爱有加。
「逸勋,你为什么不阻止砚?!」现场的惨况令他不由得关掉电视,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麦逸勋只能嘿嘿傻笑。
在中国二十年,该学的,他们都学了;不该学的嘛,也都学得差不多了。尤其司徒靖成年以后,开始接下中国政府派遣的任务,游走各国,绝砚、麦逸勋等人更没闲着。
偶尔,大师兄忙得分身乏术之际,他们三个师弟也乐于客串杀手,替他解决掉不必要的「障碍」!
这样玩下来,他们便习惯哪儿有刺激就往哪儿去,况且,任虎这件事,还算是砚的私仇……
哎,不亲手料理一下,太对不起安分当小老百姓太久的自己呀!
「你们……」才开口,角落传来的一声啜泣,令司徒靖当场大吃一惊。「她……是谁?」
他怎么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呢?八成是气疯了,警觉心低到不行!
「你说,她是不是比仙女还漂亮?」嬉皮笑脸的斜躺在沙发椅上,麦逸勋还好心情的开了一瓶香槟。
司徒靖多看她两眼,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儿美得出奇。
她的肌肤白似雪、柔若脂,脸蛋上泪痕斑斑,难掩她楚楚动人的精致美貌,反而更让人兴起保护她的念头。
「打哪来的?」
「任虎的笼子!」轻瞥坐在对面动也不动,只专注观察白衣少女的绝砚,麦逸勋爽快道出她的来历。
「他在笼子里养……人?」见多识广的司徒靖也未曾听闻变态至此的行为。
「可不是,够奇怪的癖好了。」麦逸勋也不敢相信,但那是事实。
麦逸勋起身走向前,对少女说:「你保证不尖叫,我就放开你。」
只见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往角落缩,蓄满泪水的眼眸好不可怜。
「好吗?」麦逸勋又问,没有再靠近她。
白衣少女缓缓的点头,身子仍在发抖。
司徒靖发现她似乎很惧怕别人碰触她,于是说:「你不要乱动,我们帮你解开绳子,才不会摸到你。」
大师兄果然心细如发,这点小细节都不会遗漏。
他们强迫带她从任宅出来的时候,绝砚一把捉住她瘦弱的胳膊,只差没被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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