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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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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会「爱谁谁」的傲气与拗气,令她就算常暗自摇头,却也有些淡淡佩服,更别提她永远听不腻也听不烦的,他口中出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探案故事。
而她,就在各式各样的发现与好奇中,缓缓对他刻意塑造且投她所好的「贺兰歌阙」失去了戒心,然後在收到他那本食谱与「轩辕望」时,心,不知不觉地开始隐隐浮动,并在与他一齐离开京师後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中,在误以为他为了贺兰谨连他自己都可以不要的心疼下,彻底收不住心。
老实说,若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南宫燕会觉得这事当真离奇得可笑。前一夜,她明明还与他缱绻相拥如同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可後一夜,竟就彻底风云变色。
但她笑不出来,因为明明知晓自己恋上的「贺兰歌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她的心却还是因他而痛,为他而碎……
也罢,事已至此,她再如何顾影自怜、自怨自艾都没用,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着她。
或许这场攻防战,目前她确实落了下风,但未到最後一刻,她都不会认输,更不会放弃!
而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将事情由头到尾、抽丝剥茧在脑中转过一遍後,南宫燕发现,她先前的仓卒结论着实不够严谨,并且许多尚无实证之事,也都因她情绪化的思绪而流於胡乱猜想。
所以她以心立誓,在努力找到足以确定最终真相的佐证前,她必须要摒除一切私情,用证据说话,而无论最後结果为何,她都会坦然接受那个成功或失败的自己。
正因为此,此刻的她才会暂且按下心底的百转千回,像往常一样,在花厅旁的灶房里忙碌着。
当灶房里的南宫燕努力控制情绪,为免做出的菜肴泄露她心底所思时,贺兰歌阙也像往常一样将轿停在公主府前,往着杖一拐一拐的通过门房。
然而,就在他打算穿越公主府正厅向内府走去时,却发现以往总坐在正厅门前跷个二郎腿对他冷嘲热讽的李嬷嬷,今日竟张开了双臂将他挡在大门前……
「唷,这不是我那『一时情狂』的国舅爷、我亲亲的驸马爷吗?那夜销魂得还不够,这麽快就想来继续?不过嬷嬷我今日可没允了您的通报,所以您还是回去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
缓缓停住脚步,贺兰歌阙一语不发地冷冷望着这名总倚仗着老资格,又曾是皇上奶娘,再加上懂得对南清溜须拍马,并掌握他与南宫燕会面大权,因而几乎都搞不清自己是谁的刻薄老宫女。
而望着贺兰歌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李嬷嬷更是极尽挖苦之能事——
「您是个男人,别人爱怎麽说怎麽说,也少不掉您一根寒毛,可东月公主再怎麽样也是我堂堂华戌国的长公主,虽说因不是在宫里长大,自小家里头没教好,但若在宫里也如此淫……」
「李嬷嬷,半个月前,你的对食当家张阿狗在西河赌坊输了的那二十万两银子,最後是拿什麽填坑的?」
未待李嬷嬷将话说完,贺兰歌阙突然冷声打断她。
听到贺兰歌阙的话,李嬷嬷先是一愣,而後老脸整个惨白了,因为此刻她才终於想起,这名几年来任她讽刺、任她挖苦、任她百般刁难都不吭一声的「驸马爷」,本职是现任御史中丞,而她对食当家半个月前拿去还赌债的那笔钜金,是公款挪用。
「唉呀,我说我的国舅爷,我的亲亲驸马爷啊,小的这不也是怕外头人说您跟公主的不是,道你们的是非,听了心里头揪心发疼,才会这样扮黑脸提醒您的嘛!」什麽也顾不得地跪倒在地,李嬷嬷不住向贺兰歌阙磕着响头,一边还用力掌着自己的嘴,「您不爱听,小的不说便是、不说便是。来,您快请进,公主想必也等着您呢!」
理也没理身後的李嬷嬷,贺兰歌阙冷着脸向内府花厅走去,然後望着花厅里的桧木八角桌上,一如过往,早摆放好各色美食佳肴,而正摆放碗筷的南宫燕听到他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时,头也没抬地淡淡说道,「你来了。怎麽不坐?」
「离她远点。」
「她?」
听着那停在门口便再也不动的脚步声,当耳中传来贺兰歌阙低沉的嗓音时,南宫燕故做不解地向他挑了挑眉,但其实她那双整理食笼的小手已有些抖颤了。
贺兰歌阙没有应答,只是眯眼直视着南宫燕的双眸。
「谨贵妃难得请赏月,这时分我若拒绝了,恐怕落人口舌,也让人更有机会指摘议论、甚至嘲弄她,这点你该比我更清楚,况且我也已装病先回了。」
望着贺兰歌阙比平常更冷绝淡漠的脸庞上,那抹隐隐浮动的浅浅怒意,南宫燕虽不知晓他这股怒气是因何而生,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正视他的双眸,尽管她的心跳得那样快、那样狂。
「离她远点。」
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而说完这句话,贺兰歌阙若有所思的深深望了南宫燕一眼後,才冷冷转身,朝他在公主府内的专用房间走去。
望着他今夜不寻常的举动,想着他那句难得如此不拐弯抹角的话语,南宫燕反倒诧异了,因为他似是有些慌了,慌得竟连表面功夫都顾不上了,为什麽?
那夜她虽发现了行凶者的身分,但她相信自己托病的说辞应还算掩饰住了她的失态,就算他真起了疑心,一直按兵不动到今夜,也不该会说出警示意味如此浓厚的话来。
他想警告她什麽?不要伤害贺兰谨?
依他的个性与行事作风,若他担心的是贺兰谨的安危,惟恐她跟贺兰谨走太近,引起南清注意,为贺兰谨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又或是怕她发现,甚至已知晓了他的秘密,他都不应该会撂下这句重话,还连饭都不吃就拂袖而去。
他只会默默盯梢着她,不动声色打探着她,待获取他想要的讯息後,再依此调整他的布局,决定下一步行动,但此回,他却没有如此做。
他那句本该说给贺兰谨听的话,为何说给了她听?
他,究竟是要谁,提防谁……
第八章
「我说东月啊,不是我要说你,你天天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硬把自己弄得比寡妇还寡妇,有意思吗?」
坐在东月园的花棚下,模样较过往更艳丽,但艳丽中又带有一丝少见娇柔的南清用手撑着下颏,一边懒洋洋望着南宫燕,一边用手指着东月公主府大门方向……
「我劝你还是早些休了贺兰歌阙,改嫁给外头那个番邦国痴情种,反正现在宫里早传得绘声绘影,你不如假戏真做得了,反正有我这淫乱公主在前,再丑的话也轮不到说你身上。」
老实说,谅再有想像力之人,也料不到三个月前还对自己亲姑姑的驸马下媚药,欲对姑父霸王硬上弓的南清,三个月後,竟成了东月公主府的常客。
那一夜,当南清在前往东月院路上,莫名遭到一名美男阻路,并与之有了一夜春宵後,她竟出人意表地将那一夜春宵延续了下去,更一改过去养多名面首的常态,独独锺情於一人。
虽不清楚南清这样的「独宠」能持续多久,但面对这样戏剧化的结果,就连南宫燕自己都弄不清,这究竟是该归功於她手下的训练有素,抑或是南清太善变。
但或许不是善变,只是太寂寞吧……
南宫燕犹然记得三个月前事发後的某一个晌午,南清不请自来并百般讥笑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之事,因想及与贺兰歌阙的那一夜,以及那一夜之後的自己与他,她终於再克制不住情绪,第一回在人面前心痛落泪。
可当南清慌着替她擦泪,并用极其笨拙的酸苛言语安慰她的那刻,她才知道,其实这名个性外放又口无遮拦的侄女,虽总做些惊世骇俗的事,但本性并不若众人想像般无可救药。
毕竟就如同她一般,她们都非自小在宫廷里长大的孩子,而由原单纯的环境,一下子踏入这完全陌生,且道德观与价值观彻底扭曲、淩乱的後宫中,为了能让自己存活下去,南清便以任性、霸道与无法无天来作为自己的战袍,用比尖锐更尖锐的尖锐,来回敬那些无处不在的尖锐。
在南清开始将东月园当成自家後院,没事就来走动、视察後,南宫燕更经由与她的谈话中了解,其实这名小了她一岁的侄女,之所以那样随心所欲的放浪形骸,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心疼她苦了十多年,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终於熬出头,却又来不及享受便仙逝的母后,更不想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
因此她代替着她的母后管理後宫,代替着十三岁便因家族多方「押宝」策略嫁给了她父皇,十四岁生下她後便与她父皇相敬如「冰」,从未明了过爱恋为何物的母后,品尝各式各样的情恋滋味;她做着她母后这辈子从没做过的事,过着她母后这辈子从没过过的生活,然後在一个阴错阳差下,寻着了一个终於可以填补她长久以来内心空虚寂寞的人。
很傻,傻得扭曲,却也傻得让人心疼,就如同现今顶着艳阳静静站立在公主府门前大树下那名温文尔雅的男子一般。
他名唤宇文费伽,是与华戌国关系一直处於紧张状态的高回国二皇子。
至今,南宫燕仍不明了只不过一次宫廷宴会,只不过替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画纸,并借他看了看她的「轩辕望」,他为何就瞧上了她,然後在明知她已为人妇的情况下,依然日日在公主府门前静静守候,只为能看她一眼。
但她自己何尝不傻?又何尝不傻得扭曲?
明明知晓她与贺兰歌阙已形同陌路,明明告诉自己她恋上的并不是真正的他,甚至极有可能,当未来的某一日到来时,他二人还将生死决裂,可她就是忘不了他。
她忘不了他直接用手指拈着甜糕吃的孩子气模样,忘不了他为求自己手中每一个案件都毋枉毋纵,日日挑灯夜战的身影,更忘不了他在草丛中替她寻到「轩辕望」时,那不经意的眩目轻笑。
除此之外,她更忘不了的,是明明说好不想他、不恋他,可夜半被两人利刃相向的恶梦惊醒时,那彻底泪湿枕巾的自己……
「对了,最近怎麽都没见着那个臭瘸腿?不都给你换个嬷嬷了?」瞄了瞄南宫燕削瘦了一圈的小脸,南清端起茶盏凉凉问道。
「他……忙。」听到南清问起了贺兰歌阙,南宫燕的心好是酸涩,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柔羞的笑了笑。
无怪南清要这麽问,因为宫里人全知道,就算公主府的新嬷嬷再不会刁难、嘲弄、取笑他,但他依然一个月只固定登门两回。
只宫里人不知道的是,他虽来了,却经常在夜半之时便悄悄回到御史院办公。此外,他也再不到花厅吃饭,更再不见她,就算她鼓起勇气走至他的房前,轻轻敲响他的房门,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真的不懂,不懂他既不想看到她,又为何要来?
他这样形式化的拜访,究竟是要做给谁看……
「忙个鬼!真不知道当初我是给什麽笨鬼迷了眼,居然浪费几个月的宝贵时间在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瘸腿身上!」
望着南宫燕怎麽看怎麽勉强的笑容,南清没好气地低咒着,「不过话说回来,他那长相确实是得了我的眼缘,眼里压根没我的态度也挺新鲜,再加上看着他送你的全不是什麽珍珠宝玉,而是专为取悦你特地找来的破玩意儿……算了算了,半个混球还是混球,对这种混球压根没什麽好留恋的……喂,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没?」
「嗯……」
听着南清对贺兰歌阙的评价,又听到她口中的「破玩意儿」几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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