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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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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的彻底撇清,还留下那般具有议论想像空间的话语,她也无所谓……
其实他明白,像她那般聪颖、绝美又坚毅的女子,是决计看不上他这样一名满心城府、恶名在外的残疾男子,但纵使如此,他依然倾慕着她,在心底悄悄奢望着有一天,她会像「纯善」的贺兰谨望着皇上般地望他一眼,直至发现自己最难堪的狼狈模样全被她看尽後,彻底梦碎。
尽管在事发之时,自己脑际一片混沌,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当他在那无间地狱受尽煎熬时,是谁为他缓解了所有心理与身体的苦与痛,让他得以全身而退,并在最後,将贺兰谨体内「恶魄」曾做的一切恶事,与她一起埋在覆满白雪的寂静山巅,更不沾染他一丝一毫。
然而,尽管梦已碎,他依然想为她做点什麽,就算早明白她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
又一次潜进深深、寒寒的湖底,贺兰歌阙忍住巨大水压压在身上的巨痛与巨寒,找寻着那被湖畔老者丢入湖心中的轩辕望,因为这名「心情不好不做、时间不好不做、地点不好不做、不想做就不做」的轩辕望制造者,不肯为他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更在不想看到继续静静站在屋外他这个烦人的身影後,竟将另一个丢入了湖中,然後告诉他,他这辈子只做了两个,若想要,自己下去捡!
所以他来了,在这湖中寻了三个日夜都没有放弃。
在那让人连思绪都几乎冻结的寒水中不知潜了多久後,终於,贺兰歌阙发现远远的水底深处有一个小小亮光。
顾不得几乎冻僵的手脚,他努力往下游下,然後,将那个轩辕望紧紧拿至手中。
只就在他欲向上浮去之时,突然,他右肋部位的伤口不知被什麽划过而整个破裂,当他心中一凛,更努力地向上游去时,脚竟又整个抽筋!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一定要拿给她,一定要!
忍住所有痛意,贺兰歌阙用尽全力地向上游,只不知为何,无论他如何奋力游动着双手,湖面还是离他好远、好远,远得他几乎都看不清了……
就在贺兰歌阙的眼前缓缓变得黯黑时,突然,他听到一个模模糊糊、不知究竟真否存在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撑住,绝对不许放弃。」
放弃?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只是时不他与罢了……
听到这句话後,他在心底苦笑。
但至少,他想做的已做到了,所以,在感觉肺几乎炸开,右肋跟右脚像火烧似的痛灼,嘴角也缓缓泌出一道血丝时,他用力睁大眼眸,用着那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视线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朝前伸出握住「轩辕望」的左手,唇旁浅浅露出一抹笑「烦请将它交给……华戌国的东月公主……我的燕儿……南宫燕……」
「就没看过那样傻的孩子,一身旧伤都还没治好,就顶着伤潜下那样深的湖里,若不是飞烟姊带着通水性的鱼族阿仁去寻找水底古墓,恰好发现这孩子也在附近,一路悄悄跟着他,可怎麽得了……」
「那臭老头也太不像样了,怎麽可以骗这傻孩子,他屋里明明有一堆!」
「放心,我由那死老头屋里摸走了他所有的宝贝,若不道歉,一个也不还他!」
当耳畔传来一阵压低的人声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贺兰歌阙缓缓睁开双眸,然後望见一名长相极美的白衣美妇在发现他睁开眼後,立刻走至他身旁为他探脉。「那轩辕望……」神智一稍稍清醒,贺兰歌阙立即坐起问道。
「你的命重要还是那破东西重要?」就见那名白衣美妇狠狠瞪着他半晌,突然转过身,接过由窗外人递进的轩辕望後,拿向他,「哪,还给你。」
「不必了,谢谢。」
贺兰歌阙却没有接下,只是对白衣美妇颔了颔首,因为方才他一转眸,望见屋里屋外那群一听闻他醒来後,每个眼光都立即望向他,并且各个气质出众的俊男美女,再想及南宫燕口中偶尔会提及的「阿姨、姨丈们」,他便恍然明白了他们的身分,以及与南宫燕之间的密切关系。
过去他曾想不透,想不透这世间究竟哪里能有那样一群「特殊奇人」,不仅能够让南宫燕有机会打小耳濡目染,还教会了她一身绝活,如今,谜底揭晓了……
名震四方的尚于国「西京十三绝」及其夫婿们。
难怪了,难怪能培养出南宫燕这般独立、特殊又可人的女子,他早该想到了……
「不必?开什麽玩笑!这玩意儿可是你用命换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听到贺兰歌阙的话,白衣美妇反倒皱起眉,一脸不悦地瞪着他。
「不,我的意思是,想请你们直接交给……」知晓自己的话让人误会了,贺兰歌阙立刻解释着。
「我们可不是你的信客!」未待贺兰歌阙将话说完,另一名脸上涂着厚厚妆粉的美妇也开始瞪着他。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
「我们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当愈来愈多美妇围向自己,一群型男则在窗外望着他笑得乐不可支,贺兰歌阙索性放弃了解释。在知晓他们对南宫燕的重大意义後,他除了乖乖闭嘴,还能如何?
毕竟若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南宫燕,更何况,他还是那个欺负了他们一直放在掌心中疼爱着的宝贝外甥女的始作俑者,他们若要责备他,他根本无话可说。
「得了,他既自己不送,就表示这东西不重要,既不重要,那就丢了得了!」
望见贺兰歌阙再不吭声,白衣美妇冷哼一声,手一扬,将东西向窗外抛出。
一望见这情景,深怕最後一个「辕辕望」又这麽给摔碎的贺兰歌阙,什麽也顾不得的起身就要向外飞去,只他身子还没整个跃起,便给人一把点住穴道,然後老老实实地被揪回榻上。
「谁让你起来了?给我躺……」
「我得去找。」动也不能动的贺兰歌阙说道。
「你敢起来找,找到我们就再丢!」
「我会再找。」他又说。
「我再丢!」
「我再找。」他还是不放弃地说道。
「连送都不敢自己亲手送去,让你找到了又如何?」
当这句娇冷话语传入贺兰歌阙耳中,他心一抽痛,再忍不住缓缓阖上眼眸。这话一点也没说错,就算东西真找着了,他真敢送去吗?有脸送去吗……
「给我好好休息,要再敢胡乱下床,看我们怎麽收拾你!」在贺兰歌阙缓缓闭上眼眸之时,他也同时感觉到身上多处穴位同时传来一股轻剌,而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後,再克制不住地整个睡去。
当贺兰歌阙睡去後,那名为他将身上伤处重新轻轻包紮完好的白衣美妇,眼眸变得那样温柔,而陆续进屋来的男子们,各个眼眸含笑,女子则各个眼眶带泪。
「长得果真如传言一样俊……不,甚至比画像里的模样更俊上三分呢。」
「身手也不在话下,更胜我当年。」
「你们说的都对,但这孩子骨子里的那股拗劲与坚持才真叫精采,这年头,要找着这样的男人可不容易。」
「小燕真不愧是我们的巧外甥女,这样万中选一的好男人,她不仅遇上了,还让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你们发现没,这孩子虽玲珑到一睁眼就发现我们的身分,并立即猜到了我们与小燕的关系,可竟完全没发觉咱们是跟他闹着玩的,还一个劲儿的想遮掩他那条伤腿,深怕我们嫌弃他似的!」
「这傻孩子真是傻得太可爱了,居然怕我们不喜欢他呢……要知道,就算小燕看上的是头熊,我们也会打由心里爱死那头熊,更何况,他可是比熊可爱上千千万万倍呢……」
第十章
鹅毛般大的雪片,一片片飘落在枯枝、冰湖上,偌大的宫中几乎无人走动,公主府内府花厅旁的小灶房中,有一个比过往明显清瘦许多的窈窕身影站在其间。「唔……好烫!」
屋内的一切摆设都没有什麽改变,南宫燕却烫伤了手,因为大半的时间她都忘了火候,只傻傻的站在蒸笼前发呆。
用冷水浸泡着有些泛红的手指,望着自己无意识做出的道道佳肴,南宫燕不禁苦笑了。
怎麽这习惯就是改不掉,明明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她却还是准备了这样多他爱吃的食物,还做了那样多加大糖量的各色糕点……
望着那一桌自己根本吃不完的菜肴,南宫燕的眼眸有些模糊了,因为在所冇真相都大白後,尽管知晓内幕的人并不多,谨贵妃之死也以久病厌世作结,贺兰歌阙却再也没有到公主府来过,纵使休了三个月大假的他,半个月前已回到了京师,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上。
本就该如此的吧?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人自作多情吧!
毕竟由一开始,她便知晓在他的心目中,她只不过是个不惜以「身」获取有利情报的艳探,待他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一拍两散,根本毋须挂念更毋须留恋。
但为何,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过往四年每个月初一、十五的两次会面,在他心中真的不存在任何意义吗?还是没有了贺兰谨的人世间,对他而言,已再无想望了……
「我饿了。」
正当南宫燕低垂着头,紧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滴落时,突然,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由她身後传来。
「你……」
听着身後那个恍若属於前世的话语声,南宫燕蓦地愣了,许久许久後才缓缓回头,然後望见了一抹明亮、而且温暖的白……
那是贺兰歌阙,一个穿着打扮完全恰合他真实年龄与气质的贺兰歌阙。
正收着伞的他,身披一件沾着轻雪的白色毛皮大氅,过往一丝不苟规整束在顶冠下的长发,此刻换成了轻轻束拢在脑後的休闲发式,不再往後服贴梳理的刘海,自然分垂在他两额旁。
他没有望向她,在收完伞後又迳自脱下白色大氅挂至一旁,而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手中并没有过往来时总拄着的杖,大氅内的衣衫也不再是过往的深、黑色,而是一袭滚着墨绿宽边的青蓝长襦,内搭淡褚色长衫、长裤,脚踩一双深褚色长靴,微微松敞的领口间,还露出了那条镶着墨绿石的深褚色装饰皮绳。
凝望着过往总一身黯淡、严肃,如今却那般闲适且俊气逼人的贺兰歌阙,南宫燕几乎痴了,但半晌後她却匆匆撇开了眼,「我……知道了,你到花厅里待着吧。」
望着南宫燕下意识别开眼的反应,贺兰歌阙心一沉,暗暗长叹一口气後,缓缓转身步向花厅。
今夜,他确实特意留心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毕竟过往的他根本没心思,也没兴趣留意穿什麽衣、梳什麽头,只要衣衫乾净、舒适就足够,此外,为了营造自己不假辞色、六亲不认的孤傲形象,他向来更只挑深、黑色衣衫穿,从不曾穿得如此明亮、鲜彩。
但终究还是比不上、抹不去啊……
无论如何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与她那群优秀姨丈的模样相距太远,就算依然远远不及,也至少可以让她忘却当时那连他都想忘却的难堪自己,但如今看来,这份刻意也只是罔然。
也罢,就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待他吃完她亲手做的最後一回菜,将东西交予她後,他这一世,都再不会打扰她了……
虽人站在灶房中,但南宫燕的眼阵却根本离不开花厅里的贺兰歌阙,她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静静坐在八角桌旁,脸朝窗外,微眯着眼望着屋外细雪。
他……怎麽来了?又为何会是这样的装扮?
是不是他一会儿还有重要的地方要去,有重要的人要见,但雪又没停,所以才会先暂时进来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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