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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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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
“萌萌?”
少年有着倔强的眉眼,伸出的手带着害怕被拒绝的迟疑。
“西顾,是不是我一直都很失败?”我慢慢抬起头看他,他手上还提着行李,风尘仆仆的站在我面前。
“出了什么事了?”他凝眉,把行李一扔,砰得一声重重一声砸在他脚下。
我动了动嘴唇,垂下脸摇头。
他再问,我便忍不住了,丢脸的埋着头抽抽噎噎的道出那段年少的往事。
“……他说,他想在结婚前做告别……不然我永远也都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明显是放下了……男人在这个时候会这么平静坦诚的告诉我,曾经在年少的时候,有喜欢过我这个人……我就已经知道了,和他是不可能了……”
少年有些慌张的抱着我,无措的不停擦我的眼泪,用力太大,蹭得我的脸刺痛刺痛的。
我边哽咽边道,“疼……”
他轻了力道,只恶声斥,“你怎么这么笨,躲在背后哭谁会知道,人家跟你告别,你也给告别回去啊。”
我摇头,“不行……虽然我现在也不是那么好,但是我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样子……我不能为了只给自己一个交代,去破坏他们现在的感情,如果失败了,也是徒惹尴尬和伤心,要是成功了,也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我怕我说的太多,最后会祝福不了……其实我不想参加他的婚礼,我不想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我一点也不想祝福他……西顾,我没有那么大方,我好难受……”
我边哭边道,好久没有掉眼泪,一哭便怎么也止不住,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难看丢脸。他抱紧我,犹豫了很久,“如果……如果他并不是很爱他女朋友的话……”
“他很幸福,”我捂住脸,不让他看到我嫉妒的表情,“他谈到她时非常的幸福……很温柔,比什么都温柔,我现在很嫉妒……我很难过。”
他担心地想扳开我的手,我用力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要看……女人嫉妒的样子很难看,你不要看……”
他一僵,“……好,我不看,不会看的。”
“西顾,我现在很后悔……悔恨得不得了,为什么当初那么不勇敢,至少那时也该让他知道我的心情,不会像现在,连说的资格都没有了,就是知道了对方曾经的心情,也只能努力去祝福他……”一直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可悲了,总是以一个女配角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的生命里。
“是他们太没有眼光,”任西顾紧紧将我箍在怀里,“……若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我摇头,脑袋哭得昏朦成一片,“若是你,才会让我更伤心……”
番外篇 恰同学少年
时针指向21点,他关上电脑,隔壁一道留下加班的同事抬头,“吴越,这么快就搞定了?”
他点头,勾起车钥匙,“我先走了。”
“哈哈,赶着去接未婚妻是吧!”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按下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先将公事包放好,发动车子。
晚风从耳侧呼啸而过。
他看着霓虹闪烁的街道,思绪不受控制的拉远……
今夜电台的DJ突然停下那些摇滚闹腾的流行曲目,一首怀旧老歌冉冉浮上尘嚣——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在这样的夜里忽然想起她。
吴越下意识放慢了车速,十指轻轻摩挲着方向盘。
他们同班了三年,前两年在二班,最后一年一起考入一班。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高一下半期班导调整座位时,他在第六排,她是他的第二任同桌。之前对她只是朦胧的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时的她阴沉又不合群,存在感十分微薄,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花了数秒去回忆。
他扬起笑容,“郝萌,希望以后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她愣了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过脸看着黑板,不再说话。
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后脑,想不到碰了个钉子。
他的人缘一直很好,相较于一下课就环绕在他周围热情开朗的朋友,她除了一班的罗莉之外鲜少和其他人来往。
好友搭着他的肩膀叹息,“啧啧,真可怜,你的同桌竟然是她。”说起来,会记得班上有这么一号人物,还是因为她是那个美艳惹眼的罗莉的朋友。
他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向她,现在是下课时间,她依然摊着课本,挺直腰杆一丝不苟的温书,“我觉得她挺好的,至少很安静,不吵人。”
他大摇其头,“哎,什么品味。这种阴沉的女孩子实在是令人提不起劲儿……”
话未落,原本正聚精会神的埋头在课本上的女孩突然抬起头看向他们,她的眼神很干净,带着一种他形容不出的专注,他霎时尴尬的赧红了耳朵,手肘用力一撞正准备继续滔滔不绝的好友。
青春期的男孩们聚在一起,女孩是必备主题。不过像好友这般没神经的在当事人面前大声嚷嚷,实在不是一般二般的丢脸。
她刚才听见多少了……虽然他并没有嘲笑过她,但总觉得站在好友身边,有一种共犯的罪恶感。
拖拖拉拉的等到上课铃声响起,他才坐回她身边。
“抱歉……”犹豫了下,他想他还是要向她道歉,低声唤了唤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反应。
“郝萌……”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不料她吓了一大跳,手猛地一抖,只听“啪”地一声!从她的课本下掉出一本漫画来。
吴越的惊吓不比她小,安静的教室内声音分外清晰,这节课是班导的,他皱起眉走下讲台,转头背对着他们往前排看去……
吴越立刻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往下一捞,把那本漫画迅速塞入抽屉。
幸而左右没发现什么异相,班导并未深究这段小插曲,回到讲台继续写板书。
他暗暗吁口气,眼尾朝她的方向一扫,只见她依然老神在在,双眼镇定无比的盯着黑板。后来与她混熟了,才知她只是被吓懵了。
趁着课堂的空隙,他悄悄从书包里掏出漫画还她,漫画半摊开着,他递过去时不意间扫了一眼,蓦地一震,差点把这漫画给扔出去!
这,这是什么?!
只见画面正中央是两个赤 裸的男人,稍壮硕一些的将一个少年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两人的下身正紧密连接在一起……
她急急把漫画用力合上,封面是占据了半本漫画的大字《BL的天堂》。
吴越彻底石化了,原本以为她是在专心用功,原来是这般用功的。
她终于也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不敢看他,两人别别扭扭的僵了一整天。
忘记两人是怎么慢慢一步步熟稔起来的。
相熟之后他发现表面上阴郁冷淡难以相处的她,意外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会在他打完篮球之后在他的抽屉里放一瓶冰红茶,偶尔有一两次他忘记带笔,之后她的笔袋里就会多准备两支水笔,一黑一蓝。
她对他的态度依然还是不冷不热,但他却开始不知不觉的注意她。
偶尔眼神交汇时她会避开他的视线,他也跟着迅速移开眼,脸热心跳。
高二分班时他们依然还在同一班,这一次她坐在他后桌,失去了同桌这个连接点,他和她似乎又退回了原点。
他是英语课代表,他常常借着每天收作业的时机正大光明的回头看她,这个时期男女之间的关系带着一种微妙的敏感,只要异性间稍稍亲密一点,流言在第二日便会铺天盖地的出现。
她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在这个暧昧的年龄与周围划得壁垒分明。
高三那年的KTV狂欢,他听见了她在点《流年》,于是在这首歌响起时也应和道,“是我……”
和她对唱《流年》时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烧,心中这份淡淡的情愫,他原是想毕业之后再向她道出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依然无情。
那日之后她待他是越发冷淡,冷淡得让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在讨厌他了……
年轻的他骨子里也带着年少气盛的自尊骄傲,在她无言的拒绝疏离之下,去了上海。终于各奔天涯……
车厢内静静流淌的音乐走向了尾声。
他停下车子,不远处,他未来的妻子微笑着,向他走来。
他没有关掉音乐,打开车门迎向她……
歌者低回弹唱的歌声云淡风轻中带着淡淡的追忆和怅然……终至结束。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第三十章
“若是你,才会让我更伤心……”
任西顾霍然怔住,“这是什么意思。”
我自然是不理会,察觉他按在肩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想把我从怀里拔出来质问。
我低呼,“痛……”
他不由松了手,结果束手束脚,来回停下再三。
两人拉锯了十来分钟,最后他到底是恨恨的一环我的腰,退了一步,依了我的意思。
我缩着肩膀,手指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明明已经拒绝了他,却在受伤的时候占用了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让我,再想那人一次。我低声告诉我自己,这一次,我可以彻底放下了。
毕业那年,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我没有迟到,却已然错过。
所以,请允许我,最后再想他一次。
回屋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宣泄完所有情绪之后是仿佛被掏空身体的茫然感。
任西顾直接把行李带进我屋里,随意搁在墙角。
也许是他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我脑袋还昏蒙蒙的,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等到我站在洗手间用冷水浸湿毛巾开始敷眼时,从身后贴来一个热烫的身体。
我霍地把毛巾抓下来,“你……你进来干什么!”
他理直气壮的挥一挥手上的衣服,“今天我一回来就找你,到现在还没洗澡吃饭,你说呢。”
我声音小了一点,“你可以回自己屋里……”
“麻烦!”他不耐道,自然无比的把衣服挂在门后,自然无比的开始脱衣服,自然无比的露出赤 裸结实的上半身……
年轻高大的身体一点点袒露在眼前,他在我面前解开腰上的皮带,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他蓦地直勾勾的盯着我,拇指和食指扣在裤子的拉链上,“你确定你要留在这?”
我咬着唇偏过脸,“你先出去,我眼睛还没有敷好。”
“你可以去外面敷,敷完后记得我的晚餐不要加葱,随便下个面就可以。”任西顾光着上半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到他被我拖着,晚餐也没来得及吃不由有些心软,少年人不禁饿,我这一天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原本就打算煮点宵夜填肚子,只是……
“你怎么会这么快回来?”走了还不到一周。
他恶狠狠地瞪我,“怎么,这么不想早点见我。”完全无视之前他还在冷战中。
我绕开这话题,“任叔叔和刘阿姨都没有多留你几天?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任西顾闻言撇撇嘴,只冷嗤了声调过头去。
他和父母的心结很重,我不便多问。他陪了我大半宿又是这般情境,我不好直接把他赶回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忽略今夜之前长达数月的疏离,至少表面上努力恢复平日的和谐。
犹豫了几秒,我抓着毛巾出去,“我就下两碗清汤面,你要不要再加一个荷包蛋?”
“有没有蛋糕?”
“没有。”我自己又不喜欢甜食,往日就是为他准备的。
他随即不满地道,“那就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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