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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数游戏他能在当天免于一死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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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手的行动较思考来得更快,钢一抓住马奇尔: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拜托,不要走……一直和我在一起……!」
钢一的手用力握住。但是马奇尔没逃走,也没发出喊叫。
「不行哦,钢一,虽然我也很寂寞,但是……再见了。」
钢一用力摇着头,就像要甩开无法避免的现实,还有马奇尔的话。
「我不要、我不要……什么再见……」
初次面临真正的离别……竟然痛苦得让人难以想像;这种痛苦宛若喉咙被掐住而无法呼吸一般。
马奇尔的温柔声音彷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钢一……欸,看着我。」
但是钢一无法直视马奇尔,总觉得当自己看到马奇尔的那一瞬间,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
「钢一,你听我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能像这样子说话哦!所以……好好说声『再见』吧。」
马奇尔的话语连同体温,慢慢自钢一的手掌渗入体内;钢一睁开眼睛,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让对方的微笑有如失焦的照片般模糊不清。
「……再……」
喉咙像是干涸的水井般干燥,钢一努力挤出声音:
「再见……马奇尔……」
马奇尔露出第一次拿到面包屑时的笑脸说:
「再见,钢一。」
尾声
1
护士精神抖擞地走在白色走廊上。弥宵一直看着护士的身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转角处,看不见为止。
弥宵现在是大学三年级生;明明此时差不多该认真思考就职的事情,但是她还没找到想做的事情。
她打算跟以往一样让钢一决定,却同时心想「这样真的好吗?」自己可以一直依赖他的温柔吗?
国中时,弥宵看见父亲出现在电视上;在医疗相关的纪录片中,父亲被称为「拥有奇迹之手的外科医师」,一名不管哪家医院、哪位医师都束手无策的患者,因为父亲的手术而完全康复了;很尊敬父亲的女性患者说:「他是救了我性命的神明。」
弥宵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的内心激动不已——我的父亲是神!她之所以想当上医师,并不只是希望藉由踏上和哥哥们同样的道路来得到家人的认同而已。
虽然如此,她没有勇气再次回到那种苦读的日子里。
弥宵站在走廊上,听见后方传来让人觉得舒畅的脚步声;和方才那位不同的其他护士走过弥宵的身旁。
或许这已经是老套的比喻了——如果医师是种的话,那么护士就是天使吧。
弥宵的内心同于当时一般,激动不已。
(如果不能当医师的话,那我就当护士吧!虽然这种志愿理由……可能很不单纯吧……)
但是弥宵察觉到自己的内心燃起了小小的火焰。
这是自己的想法,是出于自己内心的,是自己为了自己的;和母亲或者哥哥没有关系,是自己想为自己达成的梦想。
难以吹熄这股火焰。
即使动机很不像样,即使理由很不单纯。
2
友实面对着钢一病房的床铺痛哭,她非常非常后悔。
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说呢?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时间点说呢?
友实是这么想的:
——当我听到八户同学的手术成功的时候,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因为捐了很多血,所以感觉脚步有点不稳,但我还是想跳起来大喊。
可是此时……彷佛恶魔在耳边低语一样,我突然察觉到一件事情。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捐出孟买血型的血液,然后八户同学的手术成功了。
然而我还没为幼稚园的事情向他道歉。
如果我现在道歉的话,会怎么样呢?
八户同学一定会原谅我吧……但是他是真心原谅我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反过来说,不管有多么生气,他也不得不原谅我了。
如果在爆炸事件发生前,我主动向他坦白自己的过错,或许就能知道八户同学在毫无任何条件拘束下的真正心声了;如果八户同学在那种状况下原谅我,我就能够从长年加诸在自己身上、名为罪恶感的诅咒之中解脱了吧;如果他不肯原谅,届时我或许会跪伏在地,请求他原谅吧。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有人会不接受救命恩人的道歉吗?
我永远丧失他真心原谅我的机会了。
友实昨晚又作了那个梦。
钢一被幼稚园的老师带出房间,但是友实无法追上前。
就算追上去道歉,也像是以「救命恩人」这个名义为后盾,强迫钢一原谅自己一样;一想到这里,友实的脚就没办法移动了。
她在强烈的后悔念头中苏醒——外面依旧很暗,风声飒飒。
友实的口中发出临终般的呻吟声,诉说着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3
「信丘同学,你想太多了。」钢一说。
这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来探望钢一的人只有弥宵和友实;苏菲亚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来。
由于打工的便利商店店长苦苦哀求弥宵:「只要今天上晚班就好!」所以弥宵稍微探望一下后便立刻回去了。
单人病房里只剩下钢一和友实。
虽然友实的个性基本上会微笑着听大家说话,但是她今天似乎比平常更沉默寡书。
同时很快地说尽话题的钢一不带特别含义地说:
「——要是没有你们两个人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吧;弥宵姊和信丘同学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友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然后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
突然在伤患面前哭了起来,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件事。
「呃……我、我哪里不对劲吗?手术不是成功了吗……」
友实赶紧否认,直说:「没什么,对不起……」却怎么样也止不住满溢的泪水。她紧握着双手,眉间的皱褶轻轻地颤抖着,像是在忍耐某种什么剧烈疼痛一般。都露出这副模样了,怎么还能说没事呢?钢一保持耐心,温柔地询问不断哭泣的友实,她才断断续续地开始说明原因。
——包括十二年前在幼稚园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觉得现在在这种时机才坦白的自己很卑鄙的想法。
忏悔的话语随着懊悔的眼泪一同流泻而出。
但是钢一只是张大嘴巴,觉得相当困惑——因为他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经友实这么一提,他也觉得似乎发生过这种事情。
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是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电视连续剧的其中一个场景一般,总觉得完全是别人家的事情。
钢一只隐约记得自己相当怕生——特别是上小学的时候,他相当害怕同班同学或老师等等周遭的人。
如果友实说的话是真的,或许是十二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对他的个性造成了巨大影响。
即使如此,钢一依然如此回答:
「信丘同学,你想太多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你现在也好好地跟我道歉,这样就行了——呃,我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然而,友实还是没停止哭泣;既然无法用言语说服她,只好用行动来安慰了——比方说用力地抱着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说:「已经够了,别再哭了。」之类的……不对,这种把戏对钢一来说太困难了,他还是只能用言语说服对方。
钢一偏头绞尽脑汁,思考要用理论来安慰她,结果一不小心拉到脖子的伤口,吓了一跳,担心伤口会不会又裂开了;他用手碰了碰,没有渗出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信丘同学捐血给我了吧?你是因为愧疚才这么做的吗?」
友实一脸吃惊地睁大眼睛。
「不是……不是……!我是因为……!」
「还是因为眼前有个快死的人,如果自己的血可以救这个人一命的话,一般来说就会捐血给他;如果因为拒绝而导致这个人死掉的话,事后会感觉很糟糕……是这样吗?」
友实摇摇头,梦呓般地不断说着:「不是……不是的……」眼泪同时簌簌地落下,滴到亚麻地板上;虽然尝试用理论来说服她,不过钢一还是感觉胸口有点沉痛。
他做了个深呼吸,用温柔冷静的声音说道:
「信丘同学是因为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才捐血给我的吗?」
友实的双唇颤抖着,点点头。
「——嗯,我也一样哦!虽然信丘同学是我的救命恩人,然而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重要朋友;所以虽然说原谅好像有点自傲,但是你别再自责了,因为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好吗?」
钢一露出微笑。
过了一会儿,友实才低语道:「好……」
虽然眼泪依然没有停止,但是已经不是懊悔的泪水了。
泪水彷佛洗净这十二年来累积在心里的沉淀物,让她觉得很舒畅。
「那……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友实依依不舍地慢慢缠上长围巾。
「嗯……」如此回应的钢一和友实四目相对,对方眯起哭到红肿的眼皮,微笑着,使他不自觉地感到怦然心动;友实的眼睛在眼镜后方闪闪发光,是方才的眼泪还残留的关系吗?
收拾着东西的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般开了口:「对了,真对不起,我明天不能来,后天再拿礼物过来给你。」
「呃……啊……别放在心上啦……这么说来,弥宵姊好像也说明天不能来……你们两人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啦,并不是这样……」友实露出故意吊人胃口的童稚表情。「虽然日本好像是以耶诞夜为主……但是正确来说,二十五日才是真正的耶诞节吧?」
「……呃,是约、约会吗?你们两人都有在交往的对象了吗?」
友实彷佛忍不住般笑了出来,同时一边笑一边说:
「弥宵姊另当别论,我不可能有男朋友啦。」
「呃……是、是哦;不过我不是那种意思啦……」
友实轻轻摇头,自言自语般低语着:
「虽然没跟大家讲,但是……其实上个月,有个同班的男同学跟我告白了。」
「什么?」突如其来的发言让坐在床上的钢一撑起上半身。
「……可是我拒绝了,因为看起来感觉好像是『耶诞节快到了,赶快找个人就好』,而且……」
「……而且?」
钢一睁着一双大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友实也看着钢一,眼神彷佛想表示些什么——但是她最后再次摇头:
「……没什么……再见,八户同学,祝你耶诞快乐!」
友实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钢一,迅速离开病房。
她看见「走廊上要保持安静!」的海报,稍微放慢脚步。
大概是惊慌失措的关系,她一边在陌生的走廊上四处徘徊,一边走向一楼的正面大厅;途中经过几间传来热闹笑声的大房间,里头有戴着闪烁三角锥帽的孩子们,或是一看就知道是情侣的年轻男女。
当她总算穿过正面大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装饰耶诞夜的七彩星星像是在竞赛般地闪烁着。
友实用力地吸了一口冷风,吸进火烫的身体里面,再吐出来。
然后,她轻轻说出方才吞回喉咙的话:
「应该也没有像八户同学一样的男孩子了……」
4
钢一总算察觉到——原来她们两人是刻意避开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
卖剩的耶诞商品被统一放在「八折区」的架子上,随随便便地摆着;装饰在街道、店面的大量七彩灯泡也都早早收进纸箱里,放在仓库里面沉睡着,等待下一次的季节来临。电视上则反覆播放着除夕跨年节目或者新春时代剧的宣传广告。
即使如此,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耶诞节。
下午一点过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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