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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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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丽人,不过如此。

陈祭月垂眸看她,不知不觉已经把过度强烈的威仪收敛起来,甚至是有些哀伤的温柔。

看看她,你们,看看她。她现在很美对吧?真的。像是被修复的破碎牡丹甜白瓷,终究能恢复原貌一二。

但却更让人不能忍受不能原谅。

她原本应该更美更明艳,号称不使胭脂污颜色的陈徘徊啊!她应该旺盛芳华,更让人屏息才对。现在的美只是残余。

无法原谅。

「哦,少主现在的表情很不错呀,比我想象的还像。」陈十七诧异了。「我知道你挺会装,却没想到能装到这地步,太不简单了。」

原本心痛得无法呼吸的陈祭月,不但很快能够呼吸,连心痛都挥发殆尽。

这可恶的南陈女人。

「好好好,别瞪我。我知道装模作样很累,先松快松快。」她把竹杖递给铁环,「要去拜寿撑着杖不大好看,今天就麻烦金钩铁环扶我了…」

陈祭月冷着脸挤开铁环,忿忿的伸手。

「现在开始?」陈十七更讶异,「不用吧,还不到好戏开锣的时候…」

陈祭月真的再也忍耐不住了。

「闭嘴。」他咬牙切齿的说,「现在是妳求着我了…所以,闭嘴。」

不然他不知道能不能忍住掐死陈十七的冲动。


徘徊 之三十四

服侍陈十七的部曲头子吴应,不但有一手好武功,更有一手少人匹敌的御车之术。加上北陈部曲强悍的侦查能力,所以可以稳当当的杀出,恰恰好的将马车停在柔然公主车驾之后。

这一日是镇国夫人七十寿诞的正日子,可惜贵如皇帝都没这福气登门。即使年纪已然半百,阳帝对这位亚母镇国夫人亲爱之余,还有些许敬畏。

毕竟第一个抄起棍子揍他的就是镇国夫人,他既慈爱又严厉的亚母,最初总是最难忘。

所以只能在前一日带着皇后来吃了顿便饭,就被镇国夫人赶回去了,孝心很没有发挥的空间。

所以镇国夫人寿诞大宴三日,第一天首宴亲戚,阳帝就用「亚母」这个名义把皇亲都塞来随宴,堂而皇之的表示一种态度:母后郑太后过世了,可朕还是有娘的,特别是皇亲眼睛睁亮点,尊敬点,别不把朕的亚母当一回事。

亚母宴亲戚,只能叙家礼不叙国礼,哪个不长眼的敢砸场子,朕亲自带御林军去砸你家。

还别说,镇国夫人六十寿诞的时候,皇帝的堂叔奉远郡王傲慢的要镇国夫人行国礼,镇国夫人是折腰了,但阳帝第二天立刻带御林军去砸了奉远郡王府,让堂叔郡王爷吓得闪到腰。


「真的没问题?」随车骑着马的陈祭月,非常怀疑的问。「这样能行?」

陈十七撩开车帘,看着骑着一匹乌云踏雪马,越发风神俊逸的陈祭月,笑得宁静温纯,「少主,像刚刚你看我那样装就绝对能行。」

装…装彼娘!陈祭月怒得转闷火,但金钩一声轻唤,「公主下车了…十七娘子!真像妳说得…他们不进去在门口秀恩爱啊,光天化日之下…」金钩捂脸了。

…她怎么能料得这么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十七轻笑,「少主,看你的了。」

陈祭月僵着脸,但陈十七抬眼看他,暗红宫纱月季衬托下,银发如雪,双十年华却是百岁白头。

车帘放下了,他却心痛如绞,望着不远处那个丽装亮艳若牡丹怒放的柔然公主,如鸦黑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扎眼刺目。

深深吸了口气,他收敛向来锐利的眸光,稍稍放纵自己因心痛而起的忧郁,含着清浅如春风的微笑,利落的下马,牵过乌云踏雪,柔声对车内说,「徘徊,看起来妳得下车走过去了…前面有公主车驾。」

徘徊。陈徘徊。原本艳笑着让驸马为她重插钗的柔然公主容光更盛,她等着能够堂堂正正,当面羞辱陈徘徊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了。连怎么羞辱、怎么让人抓不到错处,都已经跟驸马都尉商量得天衣无缝了…

她兴奋的转身,但脸孔又刷的一声惨白。

他的爱马乌云踏雪,他最喜欢的白脂墨玉簪。最爱菊的他,总是月白袍暗绣名菊珠光,墨青袍就绣墨玉菊。

只有他才会露出一寸的衫袖,不与世俗流同。也只有他才会有那样的风姿,如玉如月,精致秀美的令人如沐春风。

把脸转过来,琢郎。不要看向其他地方。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只是生气了远遁而已。

柔然公主的脸晕红,不耐的推开海宁侯,猝不及防的急步向前…然后大怒。

她的琢郎,温笑着伸出手,扶下一个发白如老妪的女子。虽然是侧着脸,却是她很久不曾再见过的温柔。

「琢郎!」柔然公主尖锐的叫起来,扑了上去,却被海宁侯扯住,只是她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那个女子,那样的精致绝伦的绣工,锦绣徘徊的陈徘徊!

「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柔然公主奋力挣扎着大骂,「陈徘徊妳这贱人!当初琢郎会冷淡于我,都是因为妳这贱人勾搭了他!琢郎你还不滚过来?本宫命令你过来!」

陈祭月差点装不下去,但扶着他胳臂的陈十七,手紧了紧。

这个时候他真是万分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听陈十七的安排。

但他毕竟是睿智聪慧的北陈少主,两榜进士,心智坚韧非常人可拟。所以…该装的时候,他真的能多装就有多装。

端着春风温暖般的微笑,目光疑惑的看向柔然公主。

「陈徘徊见过柔然公主殿下,驸马都尉海宁侯。」陈十七微微欠身为礼。

海宁侯失神片刻,眼中有着强烈的惊艳。这个印象模糊的前妻,现在却这样鲜明的站在他面前。

银发琥珀瞳,有一种胡姬般的妖异美,却温雅端柔,洁净而柔弱…扶着别的男人的胳臂。

他不由自主的扶腰拔剑,却放开了柔然公主,一失了禁锢,柔然公主疯狂的扑过去,却被陈祭月一拦,利剑半出鞘。

「微臣大理寺司档陈祭月,见过公主殿下、驸马都尉。」保持彬彬有礼、温雅的微怒,真的很高难度。陈祭月默默的想。他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绝对不能再被陈十七坑了。

「大胆!」海宁侯呼喝,「在公主面前拔剑意图行刺吗?!」

「驸马都尉这话,下官不懂了。」陈祭月单手归剑,「是驸马都尉先拔剑,下官只是护着徘徊堂妹唯恐误伤罢了。」

柔然公主完全没有注意到海宁侯的尴尬,只是怔怔的看着陈祭月的脸。

他不是琢郎?怎么可能…他怎么能够不是。但她慌乱的想要忆起杜如琢的容颜,却发现已经模糊。六年多了…她能记得他的喜好和打扮,却没办法把他的脸记得很清楚,尤其眼前有这样引人的一张脸,那样相似的风华。

「琢郎你这是欺君!你连祖宗都不要了?改名换姓当朝官…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殿下!」海宁侯到底恢复得比较快,他紧紧纂住柔然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想想您的心愿,想想!」他压低嗓音,「您不是想要让陈徘徊受尽千刀万剐之苦,让她为轻慢您的罪孽死无葬身之地吗?至于那个人是不是…总是要查的,而且一定查得出来…」

但海宁侯在殷切教妻的时候,陈十七视若无睹,只是偏头看看陈祭月,两个人跟公主和驸马擦肩而过,然后陈十七淡淡的,勾起一抹妖艳的微笑,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海宁侯失了言语,只追着那抹熟樱桃般的蜜唇,像是被蛊惑般转头目送。

「…孙节!」柔然公主不容许与人分享丈夫,但更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被陈徘徊勾了魂。


「别回头。」陈十七淡淡的,「人家夫妻间的事,什么琢郎,公主为什么失态,争吵些什么,我们通通不知情。」

「…我还真想知道妳到底有什么不知情的?」陈祭月外面强端着温雅的皮,但那股寒冷的悚意又久违的爬上来。

陈十七的预测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命中,完全如她昨晚所推演般。唯一出格的就是公主的反应激烈到让他吓一跳。

「有啊,」陈十七泰然低语,「我就没料准公主殿下对前驸马用情如此之深。」

「…我以为海宁侯并不在意妳。」其实他还满期待海宁侯拔剑以后干脆杀过来,虽然不能要他的命,但让海宁侯躺个一年半载没问题。

可惜有拔剑的胆,没出剑的勇气。那样瞧着陈十七…他真想干脆废了那混账的一双招子。

「我说过,我很了解他。」她走得很慢,脸上温然的笑柔和,「他特别喜欢胡姬,但又嫌胡姬体味重、粗野。而他特别喜欢的女人需有很美的唇,而且润泽如熟樱桃。」

笑着和迎宾的表哥表嫂行礼,她声音很低的对陈祭月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陈祭月发现那股很悚的寒意,已经将初春温暖晴天转为三九冰天雪地的冷酷。

有的人,特别是南陈那个叫做陈十七的女人,是绝对绝对惹不起的。

他突然有点同情那些得罪过她的可怜虫。


徘徊 之三十五

柔然公主总是非常引人注目。陈十七微讽的想。不管是光彩夺目的好,还是嚣张跋扈没事找碴的不好,总是非常惹眼。从来不看场合,只看自己的心情。

公主车驾滞留这么久,已经有许多人选择步行过来…明天京城的舆论一定非常热闹,添油加醋,甚至面目全非的耸动。

人言可畏就是这样杀人不见血。

但她还是保持着宁静温雅的表情,扶着陈祭月的胳臂踏入大门。

开国以来第三个皇帝,大燕尚不足百年,礼防还算松弛,不到严酷得被扯一下袖子就得上吊的地步。兄弟护送姊妹、丈夫护送妻子到二门内赴宴,还是很常见的事情,扶着胳臂之类的,还在礼防范围内,不算踰矩。

这一段距离往往是相互打招呼的社交起始,混个脸熟,才不至于连亲友的姊妹妻室都见面不相识的窘境。

今日在大门内附近却格外多的南陈子弟滞留,引颈而望。来京半年有余的陈家十七娘子,巨子严令不准南陈子弟探视,沈寂至今,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其实真正认识她的南陈子弟,只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弟,三个表哥在京。自她出嫁、生死大难,远遁山阳,长长五六年过去,物换星移,许多兄弟已经星散。

更多的是好奇的堂弟、表弟。这个传奇性浓厚,常让他们的哥哥怀念不已的堂姐或表姐,实在令人非常神往。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了,当然是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她…

他们都听说过陈十七发倾似雪,听说过锦绣徘徊。

所以陈十七一走近,第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不认识她的堂弟表弟,眼中出现讶异的惊艳。竟是胡姬似的病西子…应该苍老的银发,却似月季压雪。比碧眼金发的胡姬还美丽出尘…果然是少年就盛名于京的徘徊娘子。

但认识的她的堂兄弟和表哥,同样惊艳,却是一种惨伤的惊艳。她出嫁的时候才十五,尚未完全长开,还是稚嫩的少女。他们兄弟曾经惘然的想过,不知道已然明艳的徘徊风华正茂时,该是什么样子。

或许不是最美的少女,但兄弟姊妹相嘲时,唯一可以让她大怒的是赖她小小年纪就涂脂抹粉…这个有些男儿气的女孩子还当众打盆水洗脸,证明她根本是素颜。

面不粉自白,唇不点自朱。那样鲜艳的、生机勃勃、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美丽。

最让他们骄傲的姊妹。

但绝对不该是这样。不是双十就华发如雪,不该是这样倾颓挣扎如残春之花,更不该是樱凋落英的凄美。

惨不忍睹,却移不开视线。

早知道那两出戏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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