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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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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擦掉脸上沾染的乌鸦粪便,詹仁言看到站在四周的几个衙役脸上强压的笑意,不由恼怒万分,伸手夺过那老年衙役手中竹竿就往树上乱捅,口中犹自乱骂。终于,几只乌鸦不堪其扰,大叫几声,施施然向西飞去。
詹仁言脸上终于有了得色,正要自赞几句,一声巨响从长街尽头,云山东门传来。突然间,人喊马嘶、金铁交击,各种声音响成一片;不到片刻,这乱声就变得十分清晰,仔细听去,赫然竟是“反贼破城了,反贼破城了……”
“卡拉……”,詹仁言手中的竹竿坠落地上。闻声也都脸色苍白的众衙役忙赶上搀扶他们的大人,却发现他们的县大老爷此刻身子软弱无骨,而且居然散发出极度难闻的臭气,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强行架着詹仁言,这些衙役慌张的向县衙跑回。慌乱的脚步声中,只能听到詹仁言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跟我上,杀进去……”,陈英起大叫着,手中雪亮的弯刀在头顶盘旋环绕,挥舞出不断的风声呼呼,一派杀气凛冽,策马直入云山东门。坐下白马全身胜雪,肩长眼大,躯干细长,肌肉厚实,正是一匹典型的西凉好马。随着陈英起高高扬起的一鞭落下,那白马长嘶一声,骤然启动,四蹄翻飞,马尾飞翘,在这清晨的阳光下,白衣白马,踏尘而来,在触目之中蕴着杀气,张扬之下更是威慑。陈英起身后,大慨五十余骑身着白衣的千马帮众,伏下身子,紧随在陈英起白马之后,手中弯刀平举前方,口中“霍霍”之声不绝于耳。那些本来守护在东门的几个老弱病残,在看到杀神降世般的马队时,早就各自逃命作鸟兽散了,只留下敞开的大门在这腾腾马蹄声中战栗。
“马贼就是马贼,简直就是去送死……”,昂永相撇了撇嘴,轻蔑的看着陈英起带着千马帮众灌入云山县城大开的城门,口中低语。和他并马立在一旁的吕审国却连带忧色,看到陈英起等人如此鲁莽闯入县城,不由策马向前小步,对领头的杨耀岚低声道:“杨将军,骑兵不擅巷战,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进去阿?”
杨耀岚脸上的刀疤抖了一抖,并不回头看问话的吕审国,直接道:“公平,所谓骑兵不予巷战,那是在双方正式攻防之时;现在攻略这等毫无防备的蕞尔小城,片刻就可冲刺个来回,轻骑倒正是最适合之人。若我等重骑入城,街道狭窄,路面坑洼,恐怕不等跑完这短短三四里街道,恐怕早就自己倒在地上,挣扎不起了。再说,这里还有不少禁军,我们又何必替人火中取栗……”,说到这里,杨耀岚自觉说的过多,立刻打住自己话头,眯缝双眼,看着不远处灰烟腾空、一片混乱的云山城门。吕审国小心的看了看杨耀岚不豫的脸色,轻轻驱马后退到自己所领那哨当头,不再说话。
“敌袭……”,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在云山的大街上响起,“坪坪”声连接响起,刹那之间,所有的门窗都被紧紧掩上,没有留下半丝缝隙。几名闻声赶来的衙役捕快在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指挥下,试图将几块大石和磨盘堆到县衙大门前的街道上阻碍马队的前进;一小队禁军则闻声冲出,面对汹汹而来的敌骑,一名年轻军官惨呼一声:“快,组枪阵……”。他的话音还没落下,那如风而过的白衣白马以从他身边掠过,一颗大好头颅飞起老高,远远落下;匆忙赶来的禁军手忙脚乱,刀未出鞘,箭未上弦,长长的铁枪更来不及组成枪阵,便被这队白衣死神顷刻间送入了地狱。那平举的弯刀,带着巨大的冲力,从禁军们头盔和铠甲结合的部位轻轻划过;那完美的圆弧,则泄下了可怕的反冲,只将这些阻碍它的前进的头颅从肩上削飞,辘辘滚落在马蹄践踏之下。
这些可怕的马贼没做丝毫停留,立刻越过这些已经成为尸体的兵士。处在箭头位置的陈英起马头一拨,操控着坐下骏马,直指那那由大石和磨盘仓促堆成的拒马之阵。那白马迅疾如风,去势不减;奔到巨石之前时,后腿发力,前蹄腾空,矫健完美的身形顿时将那阳光都遮蔽如荫;躲在拒马后的几个云山衙役发一声喊,各自抡刀舞枪抢上前来,向那马腹砍杀而去。却只见那马背上的陈英起,双手松缰,脚脱马镫,左手按在马鞍之上,整个身体滴溜溜的在马背上就旋转起来,双脚已连环踢出。霎那之间,几名试图上前的衙役等人,脸上都中了一记重踢,向后倒飞回去。余下的那些守卫县衙的人,互望一眼,大喊一声,都转身向内飞跑而去,每人再敢留下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其他千马帮众随着陈英起杀出的空隙,飞快向县衙院内冲去;飞驰的骏马顷刻间就赶上了那些仓惶逃跑的守卫,顿时县衙内发出一片临死前的惨叫。
白马长嘶一声,轻巧落地;陈英起身子如鹰轻旋,落回马背,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气喘,明亮的眸子扫过那些跌飞在地的手下败将,明亮的笑容浮在脸上。那几个东倒西歪的衙役捕快听到院里的屠杀,面若死灰,绝望之极。看着被初升艳阳笼罩的陈英起白衣飘飘,再也没有人能泛起抵抗的念头;手中刀枪当啷落地,人也早蜷缩匍匐,,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敌人,只求能得一条生路。
看着这些伏地求饶的人,一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泛上陈英起心头。昂起下巴,看着天上还不刺眼的太阳,陈英起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些人渣,衣冠禽兽,留着何用啊?”,轻声对守侯在他身后的羌人汉子贺拨天生道:“天生,做干净点,我们不能等……”
那粗短丑陋的羌人咧出一个可怕的笑容,血红的牙床暴露在空气中。猛然挥刀,骨头断折的声音响起,一名跪在地上的衙役头颅冲天而起,那脸上还挂着卑微的笑容和不可思议的惊讶。其他几个匍匐在地的衙役顿时大骇,发一声喊,向四周跑去。那羌人贺拨天生大声怪叫着,弯刀左砍右劈,出手毫不留情,转眼间,那欲拔足而逃的云山衙役都已身手两分,死在当场。
看到这血腥的场面,陈英起不禁有点后悔,这个羌人出手太辣,简直就是个屠夫杀人狂。正想随口训斥贺拨天生几句,在县衙内就传来吴孝巍那激动的高喊:“拿住县令了,拿住县令了……”
陈英起拨马回头,看到一个山羊须三角眼,身作蓝衣的中年官员正被吴孝巍和殷念慈二人扭送过来。那人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口中高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谁敢无礼?”。吴孝巍在一边扭着他的手,笑嘻嘻的道:“命官大人,现在你的命可不算好了,没办法,就跟我们走吧……”
詹仁言被推到陈英起面前。吴孝巍和殷念慈松开手,此刻的詹仁言似乎已缓过劲来,居然还有闲暇理了理被搞皱的官服,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方望着骑在马上的陈英起,口中道:“来者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马拜见?”
陈英起忍俊不住,仰天笑了起来,片刻方对詹仁言道:“大人,难道你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么?你现在可是陈某的阶下囚了,还要我拜见于你吗?”
詹仁言此刻却是破罐子破摔。对他来说,县城失守,身陷贼中,无论如何已经不可能再有活路了。而他虽然胆小怕死,可此刻也居然有了三分骨气,看着陈英起压迫的眼神,詹仁言居然还能稳站当场,毫不胆怯,手指陈英起,用颤抖的声音回口道:“我乃大夏云山县令詹仁言,你这反贼恶徒,见到本官,还敢不下马?就不怕朝廷王法?我知你等为均为亡命之徒,不过我规劝尔等,若能早日归降,也免了九族尽灭,凌迟处死的罪罚,说不定还能博个功名,岂不快哉?”
“快哉?我让你看看我的刀口是快还是不快?”,贺拨天生呼的一下将弯刀架在詹仁言脖上,出言虚声恫吓道。
当詹仁言的脖子刚刚感受到那还在滴血的冰凉刀刃,整个身子已好似被抽走了脊梁,一下软瘫在地;一股剧烈的恶臭突然升起,弥漫四周。贺拨天生惊叫一声,捂住鼻子大喊道:“什么东西?妈的,这么臭……不会吧?你他妈的……”。他已经看清居然是刚才这个看起来还算硬气,还敢出言顶撞的县官屎尿齐发,顿时给恶心的无法遏制,立时跳开。吴孝巍殷念慈二人也是大皱其眉,退到一旁,看着这堂堂县令却如此狼狈。
陈英起端坐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对贺拨天生道:“天生,你把我们堂堂的县令大人吓得屁滚尿流,该当何罪啊?还不过来参拜大人?哈哈哈哈”。贺拨天生作了一个害怕的动作,本来凶狠的脸上居然难得的带上了点笑容,马上朝着詹仁言作揖朗声道:“詹大人,得罪得罪了,你可一定要饶了小人无知,害大人出丑之罪啊,呵呵”,话未说完,自己已经笑了前仰后合。詹仁言软在地上,本来还想强自硬朗充满正气的脸此刻早就白若面粉毫无血色,恼羞之下,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陈英起带了一下缰绳,白马小步走到街上。看看整条长街空荡荡了无人烟,只有刚才被杀死的几个兵丁衙役的尸体还躺在街心,不由有点恼怒,当即大声对詹仁言呵斥道:“姓詹的,说,那些禁军现在在哪里?那只该死的狐狸又在哪里?不然老子杀了你”。贺拨天生看陈英起无心调笑,当即也敛容收笑,长臂伸出,将软在地上的詹仁言一把提了起来。虽然贺拨天生个子不高,可天生神力,詹仁言一个瘦削身子被贺拨天生举在半空,上下不粘,浑身瑟瑟,尿水滴滴答答顺着腿脚滴在地上,身上臭气越发浓厚,此情此景,詹仁言哪里又还能说出话来。
看到詹仁言如此胆小狼狈,陈英起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再加以恐吓,“划”的一声,弯刀架在詹仁言脖子上,刃口带着艳红,血腥寒气逼人,詹仁言马上又是一个哆嗦,身体筛糠般抖动。陈英起眼神阴森森的瞪着詹仁言,一字一句地道:“告诉我,那个萧湖鲤在哪里?”
陈英起话音未落,长街对面一声暴喝:“老子在此,有本事的就来拿我……”。三道寒光随着暴喝,如星如电,后发先至。待得众人听到弓弦之声,那箭早已临身;贺拨天生还举着詹仁言,闪躲不及,一声闷哼,长羽贯身,透胸而过,立刻倒地。詹仁言身子失去支持,向下一滑,另一只箭正好射中他的额头,贯颅而过,白花花的脑浆混着红色的血液,刹那间流了一地。陈英起人在马上,忽然侧翻,滚鞍下马,落到白马身侧;那箭却是“铎”的一声,直没入那白马脖颈,血水喷泉般飞射而出;马儿无助的在原地哀鸣旋转,那飞舞的漫天血花,顿时将陈英起一袭白衣染成红裳。
马儿最后长声哀鸣,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身躯,硕大的身子向陈英起猛然压将下来;陈英起猛然向后一跳,身子已经脱离了那马儿的掩护。寒芒骤至,陈英起跃起的身形在半空中如遭雷击,猛然下坠;吴孝巍殷念慈二人骇然惊叫,挥刀上前,就要接应陈英起。又是几点寒芒飞射而至,吴孝巍猛然横劈,殷念慈引刀飞削;然那寒芒来势极快,却听得吴孝巍殷念慈二人惨叫,吴孝巍虽一刀劈断来箭,但前端箭头来势不减,没入吴孝巍小腹;射向殷念慈的羽箭也没有被他卸开,箭矢斜飞,射中殷念慈肩头,弯刀当啷坠地;二人都软倒在地,县衙大门前一片狼藉,再也没有能够站立之人。
“吱呀……”,县衙斜对面的一间米铺大门缓缓打开,萧湖鲤那须发贲张如怒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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